第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改到這了)

第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改到這了)

熊楮墨忍着心中的噁心,滿臉堆笑道:“哪有,小弟對軍師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天地可證,日月可見吶!

軍師的名號是威震江南,小弟用性命擔保整個金陵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牛金星被熊楮墨說的笑逐顏開,作為下崗舉人他熟知朝廷的公文,看了眼海捕文書笑道:“老弟言過其詞了,那都是旁人的虛言當不得真的。你身後這位想必是你家大王吧?”

熊楮墨見牛金星牛逼哄哄的連馬都沒有下,居高臨下如同上級給下級訓話一般跟自己說話,心裏氣的直罵娘。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得扳過熊守仁的頭,陪着笑臉說道:“正是正是正是,軍師對照一下便知小弟所言非虛,還望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牛金星眼角一挑,捋着鬍鬚故作深沉的說道:“你們是農民軍不假,可……這個……就這麼放你們走……不合規矩啊!”

熊楮墨衝著身後一揮手,走到牛金星的身邊攥着他的手滿臉堆笑道:“規矩小弟都懂,實不相瞞,官府一路圍追堵截,我們吃的都不是人吃的東西,要是能入得了軍師的法眼,就留下來犒勞將士們。”

牛金星只覺得熊楮墨往自己手裏塞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紙,偷瞄一眼見竟然是五十兩的銀票,頓時笑逐顏開收入囊中,下馬拉着熊楮墨的手笑道:“南方來的後生,會做人,本軍師看好你。不過糧食我還是要看一下的,我也得給闖王一個交代不是。但是老弟你放心,也就是走個過長而已。”

熊楮墨心中暗罵牛金星是愛財的老鬼,笑道:“軍師請!”

早有一隊牛金星的親兵把十五輛糧車給翻了個底朝天,滿臉失望的回到他的身邊密語一陣。

牛金星滿臉的不信,快步走到糧車身前探腰把手伸入糧袋之中抓出一把糧食,驚呼道:“哎呀,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吃畜生才吃的番米啊!都說江南是魚米之鄉,你們混的比我們還慘啊!”

熊楮墨抓住時機,哭喪着臉說道:“哎呀,軍師你們是闖王,我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餓死就不錯了。”

狡猾的牛金星以為熊楮墨是在哭窮,向後越過幾個馬車,打開麻袋一看竟然是一堆番薯,不死心的他向後越過幾輛馬車,打開一看竟然是土芋。

他顫抖着打開最後一輛車,皺着眉頭抓起一把帶殼的花生,滿臉狐疑地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這東西能吃?”

說著他把連皮都沒剝塞嘴裏就嚼,眉毛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還沒等嚼爛“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呸,呸,呸……這是什麼啊,怎麼還有沙土啊?有點甜味但是太廢牙啊,這麼糙剌嗓子,嘴都扎流血了,牛都不吃這東西!”

熊楮墨就跟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滿臉無奈的說道:“軍師,這下你相信了吧,這些東西是真不是人吃的東西。”

牛金星滿臉失望的衝著身後的親兵揮了揮手,說道:“鳴鑼收兵!”

他親兵滿臉猥瑣的附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軍師,兄弟們的雞兒可都快冒煙兒了,真不弄幾個娘們回去樂樂?”

拿人手短的牛金星生怕熊楮墨跟他來個魚死網破,把臉一板,低聲呵斥道:“兵力有限,沒有必要在這種毫無價值的目標身上浪費將士們的性命。瞧那群女子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哪有城裏那些細皮嫩肉的婆姨舒坦。”

一陣急促的銅鑼聲響起,埋伏在山谷上不明所以的弓箭手們紛紛撤退下來。

牛金星飛身上馬,衝著熊楮墨抱拳笑道:“老弟,老哥我雖然搶了兩車糧食,可山裏的弟兄們也在等糧下鍋,恕不能相送。咱們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熊楮墨趕緊擠出了幾滴眼淚,不舍的說道:“軍師,要不我們加入你們吧,好歹有口飯吃。”

牛金星嚇得嘴角直抽搐,熊楮墨這幫人能打的也就一百來人,平白無故多出來三百多張嘴吃飯這擺明就是賠本的買賣,回去闖王李自成不把他給活剮了才怪呢。

他心虛的說道:“哎呀,老弟不是哥哥我不想收留你們,實在是不合我們的規矩。

闖王的部下都是獨身一人的,沒有拖家帶口的,要是接收了你們對其他的弟兄們實在是不公平,會起嘩變的,我會別弟兄亂刀砍死的。

就此別過,就此別過!”

說完一勒馬韁繩逃也似的消失在山谷的盡頭。

一言未發的熊守仁大跌眼鏡看着彎腰查看明軍屍體的熊楮墨,暴跳如雷的問道:“你個逆子,真的打算把我們賣給闖賊李自成?”

熊楮墨可憐的把那具趴在地上被射成刺蝟的軍官翻了個身,把手伸進他的懷裏一番摸索,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倒是想賣,他們敢要嗎?對了,我好像聞到了尿騷味。”

他從軍官的懷裏翻出幾張文書和一枚牌子,一臉嚴肅的查看起來。

熊守仁老臉通紅,衝著熊楮墨“呸”了一聲,罵道:“你個逆子難道就不害怕,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頑固民賊,至今躲在大山之中不肯投降官府,你難道就真的不害怕?”

熊楮墨心說我天天在電視裏見到比他大的官,埋頭說道:“真,不怕!”

熊守仁氣的沒法,沒好氣的吼道:“接下來去哪兒?要是再去什麼狗屁勞什子廣州,老子可不跟你去!太遠了,遙不可及,老子總覺得會死在路上。”

熊楮墨抬起頭,疑惑的說道:“那咱就不去,但是您能跟我說說我名字裏的“楮墨”是什麼意思嗎?”

熊守仁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這你都不懂,“楮墨”是詩畫的意思,你哥“褚英”是紙張的別稱。

不去廣州,你想着去哪裏?太遠了我可不去,顛沛流離,我寧肯再次去坐官府的牢!”

熊楮墨揚了揚手中的文書,神秘的笑道:“敢不敢冒個險去肅州衛,這是成套的任職文書,告身、軍籍勘合、符驗、火牌一應俱全,就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熊守仁搶過來一看,告身和勘合上的名字果然是“熊楮墨”三個大字,吃驚的說道:“天下還有這樣巧合的事兒?還是個守備!”

熊楮墨笑道:“不是巧合,是老天可憐我們,甘肅鎮洪水堡的守備,你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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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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