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不回一個男人的愛(4)
佐昆愛上了女朋友朋友的男朋友,於是他們一起躺在床上,討論男人和女人。男朋友對佐昆說,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吃蔬菜,很清新,很美好,但是最後,你還是會很想吃一大塊肉,那就是愛上一個男人。佐昆沒有絲毫猶豫就提出了和女朋友分手,無視她的眼淚,也無視她所付出的一切犧牲和努力。但是,她依然愛他。難道,一個女人真的會愛上一個同性戀?明知他不愛女人,卻還要愛他?我無言,我不能確定阿彬是不是同性戀,但是他的行為的確相當怪異,如其這樣痛苦下去,還不如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心平氣和地把問題徹底解決。想到這些天來內心所受到的無謂的折磨,我忍不住潸然落淚。阿彬覺得有些莫名驚詫,關切地問我:"海燕,到底怎麼了?"我決定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跡,既然他選擇了被動,哪怕是自己遭受拒絕我也已經無所謂了,不管怎樣,一個故事總該有一段結局。我哽咽地對他說:"阿彬,你知道嗎?我愛你!為什麼你一直對我都那麼冷淡?"他無言,我覺得此刻自己的內心無比荒涼,轉身準備逃離,突然,他轉過身,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眶裏溢出了凄涼:"海燕,就讓我做你的哥哥吧!""不!"我大喊着,甩掉了他的手……"海燕,不要怨我!是我沒有資格愛你!"他的聲音裏帶着哽咽。我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淚水在臉上泛濫。我使勁掙脫着,卻被一陣更強烈的力量拉到他的胸前,他鬆開我的右手,卻環住了我的腰。我把兩隻手攥成拳頭,雨點一樣打在他的身上:"我恨你,恨你!……"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很溫柔地把我擁在他的懷裏,雖說自己心裏恨他,卻又無力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真的讓我覺得很絕望,為什麼我會遇上這麼一個男人,為什麼又是他讓我撕心裂肺地疼痛,為什麼屬於我的愛情沒有結果?"我們坐下談,好嗎?"他的聲音充滿了溫情。我點點頭,無力地坐在他的面前,我們其實已經說不清楚了,他現在再說什麼都不能讓我的心情平復。總之,他拒絕我了,而且是沒有理由的。不,也許我就應該知道關於那些問題的答案,只是自己沒有勇氣面對罷了。那個晚上我感到整個世界是那麼的無望,一個我所愛着的男人拒絕了脆弱的我,我是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的女孩子,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人。元旦那天夜晚,天氣很好。皎潔的月色,美麗的霓虹,我逛夜市回來,從樓下瞥見阿彬的房間裏開着燈。開門回家,他的卧室門關着。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百無聊賴,覺得有些寂寞,應該叫他出來喝一杯,也算是對這個元旦有了一個美好的交代。我提着酒瓶去敲阿彬的房門,心想他這會兒也許正在打遊戲吧!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了主意,直接扭開了阿彬的房門,原來阿彬和他那個男性朋友正摟在一起接吻……我當時頭腦里混亂一片,手上一鬆勁,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起碎了的還有我原本就已經十分脆弱的內心,現在的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讓人難堪的現實,其實這是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只是我們一直都在迴避罷了。我不再理會他們驚詫莫名的眼神,沖回自己的房間裏,頭腦卻清醒異常,也許真的是我主動結束這場遊戲的時候了,我不能像別人那樣明知對方是同性戀還幻想着去改變對方,我不能。即使能,我也很難接受他碰到男人時什麼都完了的結果,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不能兼容,我不應該對他存在任何的幻想,雖然大家可以合住在一起,我卻只能把他當成自己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