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快樂
如果我們回顧一下斯科特·派克的觀點,根據我所說的,成功就像失敗一樣使人失去了許多選擇,那麼我們可以列舉出一個有力的例子,即那些經歷過失敗的人正處在有權力的職位上。自從富蘭克林·羅斯福實行新經濟政策,美國已經表現出了日益增長的接受社會政策和計劃的能力,如果人們失業了,這些能力可以准予人們有權領取失業金或補助金。政府提供的失業保險適用於大多數藍領和一些白領的失業人員,所謂的遣散措施(包括一筆賠償金,有限的健康保險,協助找工作)是對中級或高級白領工人的政策。一些人聲稱,金色降落傘(豐厚福利),即執行總裁們被解僱時可以得到數百萬美元的遣散金,是有支持力的。但是,事實上它們的主要作用是讓前任執行總裁們告訴《華爾街時報》,他們的離職是自願的,從而保護他們公司的股票的價值。我不是那麼鐵石心腸,但是如果你考慮到一個患有成功抑鬱症的執行總裁所面對的困境,那麼失去工作就不像它看起來那麼糟糕了。當然,金錢是一個問題,但是失去工作自然要面臨眼前的挑戰:尋找工作或受難。對一些人來說,這種挑戰是非常大的,但是這的確能激發人的創造力,通過由關心你的家人、有同情心的同事和熱誠的就業顧問形成的心理降落傘,你常常認為這為你提供了你需要攀登成功的階梯所需的範圍,沒有任何成功的期望成為你攀登的負擔。大約10年前,人們普遍認可管理理論家的觀點,他們提倡企業縮減編製(減少勞動力,以增加利潤),最著名的是米高·海曼(MichaelHammer)和詹姆斯·錢匹(JamesChampy,著有《公司重組:企業革命的宣言》),由於這樣的計劃工人失去了工作,人們對這些工人的同情不斷提高,他們兩人被認為應該為工人的失業負責。這種同情心並非是不適當的:當福特汽車公司(海曼和錢匹曾經研究過的一個主要例子)把它應支付給員工的款項減少到80%以後,幾百名吃苦耐勞的、有能力的人面臨著困境。同樣地,在“鏈鋸”艾爾·鄧拉普①的大幅度裁員政策下,數千名經理、管理人員、工人失去了工作陷入困境,他們需要精神和物質的支持。然而,認為給失業工人以同情是很矛盾的,原因在於事實上他們不必成為企業縮編的犧牲品。在殘酷的大裁員報告中被忽視的是,事實上那些留下繼續工作的人承受的痛苦不比那些被解僱的人少。在20世紀80年代末期,我受聘於《財富》1000強中的許多公司,以幫助穩定那些將收到解聘通知書的工人的情緒。在一個這樣的任務中,我與一個廣告部的高級主管談話,他不但沒有被解聘,而且由於他的直接上司是這次減員運動的目標,所以他竟被提升到了行政管理職位上,這是他從來沒有期望過,也沒有想到過的。原是廣告部門的一類職員,他在進行創造性工作時充滿了活力。他最初的工作是抄抄寫寫,因為他迷戀上了那些已成為我們文化一部分的廣告標語和廣告詞。我記得他告訴我,如果他“發明”了可以說廣告詞的牽線木偶,那麼他就會高興死了。更恰當的說法是,實際上開始做廣告代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能進入產品開發組的“大腦”里來尋找正確的廣告,把他們的品牌介紹給市場的領導者。15年來,的這種能力已經磨鍊到了一定的水平,即從高薪的客戶那裏得到了獎賞和信任。在這種要滿足客戶需要的巨大壓力下,他從來沒有一次退卻或屈服過。不幸的是,在他公司的裁員浪潮里,突然失去了這個刺激性的工作。他所在部門的首席行政官是一個平庸的人,擔負起了管理業務的責任。伴隨他的升遷,他得到了不錯的獎勵,但是他的新管理責任剝奪了他希望為客戶服務的時間。儘管,事實上的移情技巧是有效管理的關鍵,但是他不想承擔這個角色中的責任。所忍受的,也是最終導致他辭職的是成功的期望,成功為他準備了一種專業活動的形式,並使他有能力實施他生意中的每一個專業活動。有些人可能會稱的經歷僅僅是彼得原理①運轉的一個例子,但是我不同意。我認為我們社會對成功人士的分析、確認和反應的方法,使他們不可能在沒有遭受反抗或責難的情況下就放棄追求更高水平的成功。如果被金手銬所限制的專業人士決定開始走捷徑,那麼他們尤其容易被嘲笑。即使他們拋棄各種各樣的津貼和利益,那麼當他們的非競爭性合同一到期,他們就會去追求相似的行政職位。在最大的組織里,金降落傘可以包括職業諮詢服務、職業重組服務、同事的同情,或預先提供的心理療法。很少有人看到支持成功的需要。與爬到階梯的頂部或擁有一間角落辦公室相比,什麼是再來一次的更好準備呢?從短期看,答案是“可能沒有什麼”。因此,這個邏輯是“停止無端的抱怨,再做一遍!”然而,底線是在造成嚴重的損失之前,100個努力攀登到金字塔頂端的人里沒有一個人懷疑對經濟安全需要進行心理刺激的道理。金錢塑造了我們的行為,也使我們的行為選擇範圍縮小,無法產生可以感覺到的不協調,金手銬所設置的陷阱在慢慢地收縮。然而,通常是,與直線**業軌跡相伴隨的進步最終註定一個人會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獵犬追趕而被迫爬上樹的熊。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再來一次”的叫喊聲意味着“再把它做一次”,“它”就是你剛剛做過的事。其含義並不是“帕瓦羅蒂,你真偉大,你還能做些別的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