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凝清術
第三章：凝清術
吳瑞並不認識面前兩位修士，但從剛才對話中也能感覺到並非常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可難得遇到一本極品功法，自然不想錯失。
“小夥子，有事？”老秦一臉疑惑。
“兩位前輩，我也出15顆中品靈石，我不需要功法原本，只要借我看半刻鐘，我將它背下來就行。”吳瑞深知即便他出價比老秦高，想得到極品功法也是難上加上，況且因此還會得罪一位大修士，思索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小夥子，你說真的？”老張驚訝一語，“年輕人還是要踏實點，即便我們真答應給你看半刻鐘，也斷沒有能背誦下來可能，且15顆中品靈石，你有？”
吳瑞趕緊從懷中拿出靈石，“前輩，這裏剛好15顆，你點下。”
雖說不菲功法具有收藏價值，很少能讓人借閱學習，但一來一去老張就能獲得30顆中品靈石，換做正常人肯定會接受。
老秦思索下也是同意，“小夥子，你隨我們進去。”
後堂中，吳瑞不敢耽誤分毫，很快調整心緒邊理解邊記憶，老張兩人坐在一旁飲茶，雖神態自然，但心間卻是震撼。
背誦功法和背誦歌詞差距很大，常人哪怕一刻鐘也無法理解一二，更不用談記憶。
半刻鐘轉瞬即逝，“前輩，我好了，功法還給你們。”
“你都記住了？”老秦滿臉激動問道。
吳瑞點點頭，“字詞記憶差不多了，就是還有好幾處沒理解，等回頭再細細探究。”
“真的假的？”老張接過功法，翻開中間頁面，“凝清術第三卷你背下。”
吳瑞並不理解為何抽查，功法文字才短短几萬字，背誦下來又不難，可也沒多想，緩緩背道：“天奇反五、道一生三、面眾元傑。。。。”
“人才啊，老秦，他竟然在短短半刻鐘將功法背誦，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唉，我們老了！”
“沒想到，真沒想到，小夥子，怎麼稱呼，師從何派？”
“前輩，我叫吳瑞，生活在邊緣小村，來城裏見見世面，並沒有師門，而且也沒灌頂。”
老張迅速來到吳瑞面前，手指切到他的經脈，搖搖頭嘆息道：“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竟然未灌頂，錯過了最佳時刻，咦，你在力修？”
吳瑞點點頭，“因村裡人不懂修行，後來到城裏才開始學習煉體。”
“那你中品靈石如何獲得？”老秦詢問，正當吳瑞思索借口時，他又開口，“算了，這點我也不想知曉，倒是你一個力修者為何想要凝清術，這可是丹修者才有用？”
“凝清術對煉體沒有用？”吳瑞急切張口，“功法還對力修和丹修劃分？”
“功法本身並無劃分，只是後人通過修鍊得出結論，力修者學習譬如像凝清術這類丹修者適合練的功法效果並不佳，而且更容易混搭產生不必要危險。”說完，老張站起身走到書架旁，從中選擇一本書，“這是強力指，適合你，也是上等功法，當然不用錢，算在靈石內。”
吳瑞接過書卷，在表示感謝后，索性將心中疑惑一一脫口求解，從短暫交流中，他看出兩位前輩心地不錯。“前輩，我想問下錯過年紀當真就沒有灌頂可能？”
雖說煉體之後吳瑞不在意是否真能灌頂成基，但倘若有捷徑倒不妨一試。
老秦搖搖頭，“在我認知中，的確沒有解決辦法，11歲前後仿若一個分水嶺，將丹修和力修劃分，曾有人試着去打破，要麼爆體身亡要麼經脈受阻。”
即便知道結果，吳瑞還是不由嘆息，“前輩，力修者築基成功可能性大嗎？”
“相比較灌頂成基概率小很多，但也有好多以力成基，例如大將軍王嵩，荊門葛駱，磐田封一鳴等，他們在天啟國乃至周邊小國都是響噹噹高手，所以不要過於尋求灌頂，丹修力修都是修行證道途徑。”老張似乎看出吳瑞不甘心，加以疏導。
一旁老秦也附言道：“老張說得沒錯，家族典籍中記載，上古時期力修者遠比丹修者厲害，或許是功法沒落，也有可能是時代變遷導致力修者越來越少，以你資質雖不能修丹可惜，但若你努力定然會有份成就。”
“謝謝前輩，我沒事，對了兩位前輩聽他們說力修無法結出丹嬰，那後續境界怎麼提升？”
“力修成基和灌頂成基最終都是為了到達築基，所以築基是修行者最初起點，往後例如丹修有孕丹期、結嬰期，則力修也有相同境界，至於劃分眾說紛紜，沒有實質性劃分點，如大將軍王嵩我們慣稱他為力修尊者，相當于丹修中結嬰期，尊者下面就是宗師，同於孕丹期，不過力修不同於丹修想每次進階都是九死一生，非常難！”
這與吳瑞前些天從城中了解到有所出入，但按照兩位前輩身份和地位應該比外人準確些，也從側面可以看出力修者數量實在少，少到城中大部分人連境界名稱都不知。
通過言談，說實話吳瑞並不想走力修道路，一來無師無門，二來修鍊艱難且生死難料，可灌頂又無解決辦法，兩難之際吳瑞心中有些沮喪，他自認不是天才，對於機遇也可遇不可求，懷着煩躁心理吳瑞告別兩位前輩，走在玄冥街中，忽然有種前途渺茫欲碌碌一生的心態。
“阿爸，待會兒舉行的拍賣會真有百靈果、青草藤這些靈藥賣嗎？”一個稍顯稚嫩聲從吳瑞左耳邊響起。
“你大伯收到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也是運氣好，天啟國很少出現這樣的靈藥了。”
“阿爸，那我是不是可以築基了，真開心！”
“囡囡，阿爸待會兒一定給你買來，但你要答應阿爸，千萬不要和你阿姨說，免得吵架。”
“恩，阿爸我知道，后媽太小氣，我不喜歡，所以我不和她說話。”
“唉，其實她還是好的。。。”
之後父女間對話吳瑞並不關心，但從前面話語中吳瑞得到兩個關鍵消息：一是今天有拍賣會，二是百靈果很值錢。
但凡是用拍賣來交易的物品，至少是上等貨，而在吳瑞袋中卻有3顆百靈果。
“也行，將百靈果賣了，存點靈石去拜一個門派或學堂，獨自一人修行很多地方還是理解不通。”很快，吳瑞心中就想好下一步，且很快付之行動。
一旁打聽，拍賣會址在玄冥街深處，開始時間為下午兩時，乘着還有些時間，吳瑞四處遊逛，幾經下來袋中也是滿滿，而中品靈石則只剩下2塊。
入拍賣行，要麼去拍賣物品要麼帶上物品前去拍賣，兩者所走大門則不一樣。
“小哥，你好。”
“想要拍賣什麼，先在這裏登記下，不是上等貨我們不接受。”
“我想拍賣百靈果。”
話落，門衛旁邊一位白髮老者陡然驚醒，“你有百靈果？”
吳瑞從袋中取出2顆百靈果，“無意中從山脈中取得，也不知道品種如何？”
白髮老者接過百靈果用鼻子一聞，“很新鮮，得到時間應該不長，而且香味濃郁，屬於上等貨，年輕人運氣不錯啊，憑你一個未築基的小子竟能得到如此靈藥。阿三，將這2顆包裝好隨同之前3顆一起賣，和阿怡說價格方面適當提高三分之一。”
“前輩，我這2顆大約能賣多少？”
“12顆上品靈石吧，你覺得呢？”
吳瑞沉思片刻，“前輩，我這邊還有一顆百靈果，送給前輩，只求換得前輩引薦。”
“咦，年輕人你想讓我引薦什麼？”
“前輩，若我沒有看錯，你長袍上丹鼎圖標應該是天啟國赫赫有名二等煉藥宗師，按照地位排序，應該引薦一個學徒不是問題吧。”吳瑞並不確定煉藥宗師地位如何，也不確定丹鼎圖標是不是煉藥師專屬，恰逢剛才經過一間丹藥鋪，聽旁邊人尊稱店主是二等煉藥宗師，隨帶圖標與面前白髮老者一模一樣。
“赫赫有名？哈哈，年輕人，也罷，你告訴你想進哪個門派或學堂，我看看以我身份能不能替你引薦。”
“前輩，我從農村出來，不了解當下門派、學堂，你看着引薦就行，不用太好，當然也不要太差。”
“那你是在這邊等還是進去？拍賣會結束后我才能替你聯繫。”白髮老者這才接過百靈果，“這可值6顆上品靈石，你確定要送給我？”
“前輩，您的引薦值這個價。”
在這片新大陸中，一無人脈二無身份，只能靠他自己去創造。
吳瑞明白這個道理，也在賭所謂二等煉藥宗師到底能給他引薦進哪個地方。
“前輩，拍賣會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邊等你，裏面現在還暫時不適合我去。”吳瑞淡然一笑。
“阿二，你給他搬個凳子來，對了年輕人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前輩，你叫我吳瑞吧。”
“吳瑞，你可以叫我泰老，剛才我從你手上接過百靈果時，查探了體內經脈，發現並無精氣，莫非你是力修？”
吳瑞點點頭，“錯過了灌頂，只能選擇力修。”
“力修，也罷，也算一條出路，不過這類門派很少，你要有心理準備。”
吳瑞聽聞，並未流露沮喪，“我只是想找個門派，能提供修鍊資源和詢問修鍊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