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各有收穫
“這邊就是神域了!”吳安先前有所適應,倒是表現得沒那麼大驚小怪,可雲霓裳和李文嫣則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四處打量着:“神域這邊除了天地靈氣充沛一些,海水一樣是腥的,天空一樣是藍的,一樣有個妖聖……”
等等,妖聖?
吳安回頭看去,只見李慕雪一臉幽怨的站在那兒,吳安駭然道:“你怎麼跟着過來了?”
可能是李慕雪抓住了吳安的衣襟,被至尊玉簫認為是一起的,便將其一併傳送了過來,李慕雪沒想到自己就這般輕易的來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神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甚至因為李慕雪的修為沉澱已久,神域天地沒了封鎖,她有種即將突破的感覺。
不過李慕雪很快從迷失中回過神,一咬牙:“吳安,你得跟我回荒域!”
“喲呵,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跟你回荒域?”神域這邊對玄士簡直就是天堂,見識過了天堂,還會回到地獄么?吳安嗤之以鼻。
李慕雪知道自己無法說動吳安,若要用強,也收拾不了現在的他,但她是鐵了心的要回去的,可又只有吳安才掌握了穿越壁障的方法,所以李慕雪只好請求道:“行,我不強迫你,那你把我送回去!”
“你求我啊……”吳安叉着腰,仰天大笑。
李慕雪白白凈凈的臉蛋頓時一黑:“你別太過分!”
“我就過分了怎麼地?”
吳安和李慕雪正鬥嘴間,壁障的另外一邊,就是屬於荒域的那頭,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縱海而來,倘若吳安得見,必然能夠認出這名老者,不正是太上宮的掌門嗎?
太上掌門憑藉強橫的修為,竟然從海怪的圍攻中逃出升天,爾後心有不甘,便來到無盡海圖的盡頭看看,說不定能碰上吳安。
封鎖壁障不透明,不傳聲,太上掌門倒是看不到壁障對面的吳安,可他通過至尊玉簫朝對面看去,卻見吳安一行人站在了神域的那邊。
太上掌門心頭的火焰騰的一下燃燒起來了,太上宮為了開闢無盡海圖,消耗了無數代人的心血,可到頭來,卻給他人做了衣裳,太上掌門心頭悲痛可惜,當然,最大的情緒是嫉妒,憑什麼就吳安能夠得到至尊玉簫的認可,他頂多算是神隱王朝的第一人,但妖魔領域還有個妖聖杵着呢!
太上掌門倒是不知道吳安正在和妖聖吵架,他越想越想不通,眼睛一紅,雙手蘊含畢生修為,全力拍向至尊玉簫。
足以移山填海的威能,卻在封鎖壁障和至尊玉簫面前宛如春風拂過一般,連道痕迹都沒能留下,不過至尊玉簫被激怒,“唳!”的一聲,音波爆開,太上掌門仿若破麻袋似的墜落大海。
太上掌門躺在海水裏,氣息微弱,口吐鮮血,正要認命閉上雙眼時,忽然一個黑袍中年人憑空出現,他居高臨下,仿若天神降臨!
“不自量力!”黑袍中年人抬手,準備將海水裏的太上掌門鎮殺,其手中蘊含的威能,遠在天境之上。
太上掌門眼中驚訝,轉瞬明白了這黑衣中年人的身份,必然是負責鎮守屏障的守獄人,被自己製造的動靜驚擾而來了。
太上掌門眼珠一轉,連忙說道:“上仙息怒,在下製造動靜,只是為了警示上仙,有人穿越了壁障,到神域去了!”
黑袍人微微蹙眉,隨即嗤之以鼻:“痴人說夢,壁障堅不可摧,如何能過?”
太上掌門指向至尊玉簫:“上仙請看。”
黑袍人順勢望去,看到那嵌入壁障的至尊玉簫,神色大駭,飛身而去,一把握住玉簫,欲將其拔出。
玉簫渾身散發光華,開始抵抗,但黑袍人太過強大,硬是將玉簫從壁障中抽了出來,或許玉簫秉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理念,就在黑袍人手中炸裂了,黑袍人被震退了數步,手掌和面部全是被玉碎刺破的傷口。
黑袍人哼了一聲,那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隨後的他徑直躍入壁障,就這般輕易穿了過去。
話說吳安這邊,看到至尊玉簫被抽離就覺得不對勁,透過簫管一看,發現有個天境之上的中年人正在施展手段,吳安心頭一驚,也猜到了守獄人的身份,話不多說,帶着妹子們就開始逃竄。
李慕雪也知道事情嚴重,沒再糾纏吳安,亦是跟隨着一起逃離此地。
可眾人還沒飛出幾里地,黑袍中年人破空而來,若說吳安等人的速度快如閃電,這黑袍人的速度快如光線,眼瞧着就要被追上,李慕雪一咬牙,一手抓住吳安的后領,另一隻手攜住雲霓裳和李文嫣,頓時光華流轉,幾人驀然消失不見了。
黑袍人撲了個空,面露詫異,又仔細感知了一番,逃獄的幾人並非隱匿身形,而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他媽的!”黑袍人氣惱不已,罵了句髒話,也從原地消失了。
……
荒域的這頭,太上掌門雖然傷了根基,命不久矣,卻嘿嘿笑個不停,自己引來守獄人,必將把吳安一行人拉下水,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所以他很高興。
可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中年人現身,這次不是守獄人了,而是盜聖聶龍,聶龍也顯得有些狼狽,自從當初吳安給他臨摹了一份無盡海圖,他就進入了無盡海,結果沒想到的是,吳安畫的海圖是錯的,導致聶龍在大海上輾轉了一年半載,風吹日晒,被海怪追殺,現在才湊巧到達終點。
你說吳安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管怎麼說,聶龍還是到了海圖的終點,可他發現,除了一堵黑色的封鎖壁障,連根毛都沒有,聶龍心裏那叫一個崩潰。
聶龍轉了一圈,若是再沒有收穫就準備回荒域了,可看到有個人漂浮在海面上,定睛一看,卧槽,這不是太上宮的那個掌門嗎?
“太上掌門,咱們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聶龍被太上宮折磨了那麼久,現在太上掌門落手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也算不虛此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