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爹是超人!
次日清晨。
……
嬴無諸睜開了緊閉的眸子,整個人猶如蟄伏千年的困獸在一剎那蘇醒,恍然之間,透露出驚人的氣息。
“呼……”
吐出一道白色長龍,逐漸消散在空氣中,嬴無諸活動了一下手腳,整個人修鍊一夜絲毫沒有困意,反而精神抖擻。
“小蝶,一會兒跟隨大哥哥出去,別人問起來,就說你是哥哥的親妹妹,叫寧小蝶,知道了嗎?”
小蝶小臉紅撲撲的,有一絲不解,但還是按照嬴無諸的說法,點了點頭。
“知道了,哥哥。”
……
在瀑布旁邊,給小蝶洗了一把臉,嬴無諸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離開了十萬大山。
由於小蝶的存在,誰也不會懷疑帝國的通緝犯,會帶着一個小女孩兒招搖過市,故而他一路暢通無阻。
……
“這位老伯,停一下!”
一路走來,對於嬴無諸而言,是修行,但是對於五歲大的小女孩兒,就是痛苦與折磨。
走到半路上,小蝶開始發脾氣了,無奈之下,嬴無諸使出百般手段,才讓小蝶小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心裏清楚,必須要攔一輛馬車了,要不然,何時才是個頭。
“吁!”
……
看到前面有人攔路,老人一抖馬韁停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車隊的護衛衝上前來,將嬴無諸與馬車隔開。
“小兄弟,你有何事?”
老人和藹開口,將護衛統領嘴邊的話打斷,不得不咽下。
“老伯,可否告知車隊此去前往那裏?”
聞言,老人眼中掠過一抹精光,車隊護衛一時間緊緊盯着嬴無諸,眼神凌厲,明顯產生了懷疑。
如果嬴無諸有一動作,他們將會在第一時間打殺於此,撲滅最後的威脅。
“小兄弟,有何貴幹?”
察覺到自己問話不妥,引起了老人的懷疑,嬴無諸尷尬一笑,摸了摸小蝶的青絲,道。
“是這樣的,我和小妹想要前往雍城,不知道車隊是否順路,小妹年幼,有些走不了路……”
……
嬴無諸說的真誠,努力的裝作一個十一歲少年的模樣,他心裏清楚,想要搭車,就必須要打消老人的懷疑。
“安伯,發生了什麼事,車隊為何停了下來?”
就在老人猶豫的時候,馬車內傳出了一道溫柔的聲音,讓人一聽之下,如沐春風,溫暖人心。
“小姐,有一個少年攔車,他妹妹走不動道,想要搭上車隊,讓我們順帶一路。”
……
車窗打開,納蘭詩看了一眼攔車的少年以及身邊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兒一眼,她能夠感覺到少年體內浩蕩的血氣。
但是區區血氣境,對於她並沒有威脅,隨之點了點頭,道:“安伯,出門在外,誰都有遇難之時,就帶上他們吧!”
“是,小姐。”
……
安伯答應一聲,看着嬴無諸,道:“小兄弟,我家小姐心善,快將小丫頭放上來吧。”
“多謝安伯!”
……
“小蝶,快上去和爺爺玩兒,我們有車了,不用你走路了!”
捏了捏小臉,在小蝶委屈的眼神中,嬴無諸一把抱起登上了馬車,與安伯並排坐在了一起。
“駕……”
馬車繼續前進,嬴無諸與安伯閑談了起來,他清楚車中小姐帶上他們已經是善心大發。
安伯作為管家,一定會對他們兄妹的身份打探,為了安全到達雍城,嬴無諸小心翼翼的回答了起來。
“小兄弟,那裏人氏,不知道怎麼稱呼?”
聞言,嬴無諸笑了笑,對於安伯這種查戶口式的盤問有些不以為意。
“安伯,我們兄妹是隴西郡,臨洮人氏,爺爺上山打獵被妖獸吃了,母親因為思念父親,以及長時間的勞作,積勞成疾,隨後故去。”
“安伯,我叫寧河圖,我妹妹叫寧小蝶,您叫我河圖就行了。”
……
“河圖,那你的父親呢?”
聽到嬴無諸有條不紊的回答,安伯渾濁的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因為嬴無諸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十一二歲的孩子。
“不知道,從我三歲起就沒有再見過父親,我問了母親,母親說父親是一個大英雄,正在遠方幫助別人!”
嬴無諸為了編的像一點,在說的同時情緒波動太大,都濕了眼眶。
“河圖,沒事了,都過去了,不好意思,老朽讓你回憶起了傷心事……”
……
一路上,兩個人越說越投緣,從安伯的口中,他也是了解到了車內小姐的身份,以及雍城的一些情況。
坐在車上,嬴無諸一時間念頭閃爍,思考着接下來的路,由於蚩小蝶的緣故,他必須要找一個落腳的地兒。
“吁!”
馬車停下,安伯站起身來,朝着車隊,道:“今夜就在此過夜,護衛隊輪流守夜。保護小姐安全。”
“是,安伯。”
……
“河圖,我們去吃點東西,今夜就在這裏過夜。”
“好的,安伯。”
嬴無諸能夠感受到安伯發自內心的關心,老人的眼中不時有溫情閃過,顯然把他當做了晚輩看待。
……
“安伯,麻煩您看住小蝶,小子前去看看有沒有野味……”
“小子,小心點。”
聽到嬴無諸要去打獵,小蝶脆生生的童音響起:“哥哥,小心!”
“放心!”
擺了擺手,嬴無諸跟隨着護衛隊的幾個人,消失在視線範圍。
……
“安伯,這個少年如何,有沒有問題?”
納蘭詩漂亮的大眼睛有一絲靈動,彷彿會說話,她對於半路攔道的嬴無諸有一絲好奇。
畢竟修行一路坎坷,但嬴無諸體內血氣浩蕩,炙熱如大日,頭頂有精氣狼煙升騰,一會兒化作龍,一會化作鳳。
這是血氣境特有的異像,只有血氣旺盛之輩,才有可能產生精氣狼煙衝天,進而出現異像。
“稟小姐,這少年叫寧河圖,小丫頭叫寧小蝶,來自隴西郡,臨洮縣。家中爺爺死於妖獸腹中,母親積勞成疾,再加上思念其父,不治身亡。”
“其父自寧河圖三歲起失蹤……”
聽着安伯的話,納蘭詩尋找着其中的破綻,因為這一份說辭,不能解釋嬴無諸體內浩蕩的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