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身世
關於瞳孔龍影的來歷，我曾無數次思考過，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情況。
“老前輩，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我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問道。
“是不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無法考究。”毅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就當它是個傳說，是個故事。”
“老前輩，恕我冒昧，請問你又是從哪裏聽到這個故事的？”我追問道。
“幾千年了，老夫早就忘記了這個故事的源頭。”毅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毅不說，我自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當即閉上嘴巴，選擇了沉默。而其他人，他們的思緒彷彿還沉醉在毅剛才的故事當中，半響都沒回過神來。一時間，整支隊伍變得悄無聲息，唯有那屏幕的畫面在告訴我們，事情沒有結束，還等待着我們去解決。
至於毅和破喉嚨的身份，現在看來，也算比較明朗了。
他們兩個，確實不是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神秘力量的一部分。如果神秘力量是高智能程序的話，那毅和破喉嚨，就是神龍植入在這套程序里的兩個病毒。所以，神秘力量無法殺死毅和破喉嚨，反而他們兩個能夠使用一些“神秘力量”的能力。
他們之所以能夠現身，能夠以人身的模樣與我們溝通，本身就得益於背後的神秘力量。這就像電腦系統里的病毒，能夠反向操控電腦程式，實現一系列的操作和破壞。不過，他們的力量終究太弱，無法撼動“神秘力量”的根基，所以神龍還留下了傳送門與龍丹。
神龍之所以留下傳送門與龍丹，那是希望地球上的人能夠自救，幫助毅和破喉嚨一起摧毀“神秘力量”。而我，瞳孔龍影，就是那九十九分之一龍丹的產物。這龍丹的氣息應該能夠影響胎兒的基因發育，賦予胎兒某種超能力，同時也賦予了胎兒一輩子的使命。
這個使命，就是摧毀“神秘力量”，促使隕石遠離地球。
只是，幾千年來，幾十代瞳孔龍影，卻無一完成這份使命。
而我，還是超能力最弱的那個，只怕這三百年的等待依舊會功虧一簣。
“龍九老弟，你在想什麼？”金四爺見我沉思不語，出聲問道。
“沒……沒什麼。”我苦笑一聲，道，“四爺，終極秘密是什麼，瞳孔龍影的使命是什麼，我剛才都想明白了。”
“孩子，難為你了。”金四爺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肩膀，道。
“沒事，既然選中了我，那我就得用肩膀扛起來。”我稍稍理了理情緒，道。
“孩子，老夫並非是想騙你，你畢竟才二十五歲，沒經歷過風浪，有些事，怕你承受不了……”金四爺解釋道。
“四爺，我不怪你們。”我看着金四爺的眼睛，緩緩道，“換成是我，也會這樣做。如果不是在劈龍嶺經歷了這麼多，換成那個在草藥鋪里做掌柜的我，確實沒辦法承受。”
“孩子，你心性善良，識大體，只可惜……”金四爺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四爺，不要再說了，大家都是為了那一片土地。”我指着屏幕上的藍色地球，道，“那裏有生我們養我們的水土，有幫我們愛我們的親人和朋友，換作任何人，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孩子……”
“四爺，我只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孩子你儘管開口。”
“不管發生什麼，幫我找到千千她們，安全地帶她們回去，可以嗎？”
“好，老夫答應你，不找到她們，老夫絕不離開。”
“謝謝。”我朝金四爺抱拳一揖，隨即話鋒一轉，“現在，咱們開始做正事吧。”
“好，爽快，雖說你能力最弱，但這麼多瞳孔龍影裏面，就數你最漢子。”破喉嚨衝上來，一把抓起我的手臂，喝道，“幾千年來，看看你這個最弱的瞳孔龍影能有多大功效。”
“慢，老夫有話要說。”金四爺制止住了破喉嚨的動作。
“金家老兒，你有何話要說。”破喉嚨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問道。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疑惑，老夫今天就一一與你道明，也好讓你走得明白。”金四爺朝着我道，“老夫清楚，你之所以不問，是怕為難我們，怕我們回去的路不順利。”
“四爺，我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金四爺這隻老狐狸，簡直把我的內心給窺透了，說實在，我確實還有兩個問題，也確實選擇了不問。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金四爺指着毅和破喉嚨，繼續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三爺爺的下落？”
“我……”我沒有再說話，因為金四爺的問題點到我的心坎上。
“孩子，你心地善良，永遠為他人着想，你不問，是擔心影響到我們與他們的關係，影響到回去的路。還有你三爺爺的事，你不問，是擔心我們涉及太深，導致回不去。”金四爺看着我，“可你不知道，你越如此，老夫就越內疚，所以，不管發什麼，老夫都要把老夫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金四爺這隻老狐狸，有時候，也並非完全衡量利益。
人心本善，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句老話，看來並沒有錯。
“四爺……”
“孩子，自古以來，在龍影江湖，就流傳着兩本古書。”金四爺不顧我的反對，快速講道，“這兩本古書，來源是個謎，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神龍消失前傳送回地球。這兩本古書，它們分別以神化的口吻描述了毅和破喉嚨兩位前輩，並告知，只有追隨它們才能解除劫難。”
“金家相信了破喉嚨，鯊魚組織相信了毅，對嗎？”我問道。
“沒錯，在龍影江湖，這種比例五五開。”金四爺長嘆了一口氣，“神龍應該是想朝兩個方向突破‘神秘力量’體系，兩邊下注，確保萬全，所以才有兩本古書和兩位老前輩。只是，神龍沒想到，在百千萬年的時間長河裏，這兩種思路竟然產生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