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雙落下馬
今天是正月初一,平民們只要有條件的都穿上了新衣,就算是奴隸們也想辦法穿上最乾淨的衣服。貴族們則乾脆將今天當做了財富與美麗的展示會,尤其是貴族夫人和小姐們,更是佩戴上最昂貴的首飾,穿上最能展示自己美麗的服裝,撒上最好聞的香粉,在僕人的擁護中大街小巷的穿行。
術斗場外,更是各路貴族夫人和小姐們鬥豔的舞台,每個貴族女人都在觀察別人的穿着,嘴上讚揚着,心裏卻找出各種看不順眼的地方大肆鄙視。
但是有兩個女人的出現,卻讓所有人都不能鄙視,那就是胡俐和安瀾公主。
兩個女孩年輕,漂亮,並且各有風情。胡俐妖嬈嫵媚,安瀾秀氣聰慧,穿的服裝也是現在都城最流行的服飾,佩戴的首飾更是讓普通的貴族望而興嘆。
看到安瀾公主的出現,奴隸們紛紛跪下行禮,這也讓主人們不得不對安瀾公主行禮,安瀾公主則微笑着對所有人回禮。這讓胡俐有些不舒服。
現在的安瀾似乎跟前幾天的安瀾有了一些區別,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像以前那樣融洽,隱約有了一些隔閡。
以前的安瀾會附和自己,但是現在的安瀾,卻很少贊同自己,有時候還給自己軟釘子。這讓胡俐很不舒服,她現在很想對安瀾說,她已經知道了安瀾表面看起來清純,其實骨子裏就是個蕩婦的本質,而且,居然跟一個下三濫的低級術鬥士糾纏不清。
但是父親一再告誡她,不要她將這個事對任何人說。胡俐誰都不怕,就唯獨對自己的父親還有幾分畏懼,所以就算是心裏痒痒的,卻也沒有將這個秘密對任何人講。
距離大賽開始還有足足兩三個小時,但是現在術斗場內外都已經擠滿了人,為了營造氣氛,術斗場內現在進行的都是一些表演,有傳統的舞獅舞龍,踩高蹺,以及各種古裝神話的表演,也有現代才流行的舞蹈表演,最吸引人的還有一些特邀修鍊者進行的術法表演。
與術斗賽的術法不同,這些術法都是一些沒有攻擊性的觀賞性的術法。這一類表演者通常會被當做藝術大師,而不是術鬥士看待。地位也要比術鬥士高得多,很多上流水社會人士都樂於鑽研此類術法,很多人還寫書發表,藉此成名。
術法經過三千年的發展,到今天已經是枝茂葉繁,遍地開花了。
不過,最具吸引力的還是傳統的招招都可能要命的術斗賽。
時間過得很慢,但是似乎又過得很快,到第一場陶衝上場的時候,整個術斗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
足足五萬人的觀戰人群,讓陶衝心潮澎湃,也讓他開始緊張。
幾萬人同時為陶沖喝彩,至於他的對手,去年的前四名,反倒是沒有人過多關注。
這幾天通過下注陶沖獲勝賺了不少錢的賭徒意外的發現,今天的賭盤很奇怪。
以往的賭盤,陶沖賠率都很高,所以才會讓下注的人賺了不少,但是今天,雙方的賠率居然相差無幾。
而且,越臨近比賽,陶沖的賠率變得越低。到比賽開始前一分鐘,陶沖的賠率居然比對手低了一倍,而且還在變化中。
敏銳的賭徒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很快,賭徒們就清楚了端倪,隨着比賽的進行,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
原本大家認為佔據弱勢的陶沖,居然毫不防禦,放開手腳進攻,而對手居然不趁機偷襲,反而被陶衝擊落下馬。
等到陶沖第二次連防禦術都不加,用全部的靈氣發起了三次攻擊,把對手給再次擊落下馬,取得了輝煌的雙落下馬的戰績,大家這才明白過來,陶沖的對手顯然就是故意在輸。他顯然是故意求敗,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躲過與胡涵的對決。
不過,雙落下馬對任何術鬥士來說都是一種恥辱,但是陶沖的對手從開始就預判錯了,他肯定沒有想到陶沖會利用這個機會,放開手腳攻擊,並且破天荒的用了三次攻擊,等到他不想這麼慘敗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被陶衝壓制的毫無機會,只能被雙落下馬。
人群開始鄙視這個術鬥士,同時對於陶沖的勇氣和智慧報以讚許。
很快,大家就不再談論這場奇怪的術斗賽,因為今天的主角胡涵勛爵上場了。
胡涵勛爵意氣風發的繞着場子向著觀眾行禮,走到主席台的時候,更是下馬用最高貴的禮儀向安瀾公主致以敬意。
一個英雄,一個佳人,這讓大家頓時浮想翩翩,有關於胡涵勛爵追求安瀾公主的話題也被普通大眾掛在了嘴邊。
反觀胡涵的對手,自從上馬開始,就一直止不住的在顫抖。所有人都知道,面對胡涵勛爵會落得什麼下場。
但是出於自尊和榮譽,卻又不得不去面對。所以才會像已經被宣判死刑的犯人被押赴刑場時顫抖不止。
比賽的結果也絲毫沒有意外出現,胡涵再次第一輪就以巨大的優勢擊敗了對手,並且這一個對手也再次被擔架抬出了場外,最少也要躺上三個月才能下地。
陶沖臉色有些蒼白。他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在胡涵強大的壓迫下不受傷。
再過三天,就是半決賽,他就將與胡涵面對面的對決。
這三天,必須要想出應對的辦法。
“要不你棄賽吧。拿命去博,不值得。”雖然看到陶沖如願以償的獲得了六分,但是大石臉上的神色不僅沒有舒緩,反而變得更加的凝重。
“我不會棄賽的。”陶沖斬釘截鐵的說。
大石嘆息一聲,說:“你知道嗎,要是我猜想的事情發生了的話,你就算是被打的上了擔架,你也得不到第三名。”
陶沖有些詫異:“為什麼?我們不是計算過,只要明天不出現雙落下馬的比賽,我的小分就會比對方高。”
大石說:“我少算了一個人。”
“誰?”
“算了,也許我猜想的事情不會發生。一切聽天由命吧。”大石拍拍腦袋,說,“我們一起想辦法,看看三天後的半決賽該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