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闖下大禍
他今天還真是倒霉透頂，連續挨了兩個巴掌，他這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見周淵如此動怒，周之晟也有些怕了，結結巴巴地問道：“爹，他……他誰啊？”
“現在知道怕了？知道問他是誰了？你丟人現眼的時候怎麼沒好好想想惹的是什麼人？”
“我哪知道會這樣……”
周之晟自知理虧，越說越小聲，“爹，他究竟是誰啊？”
周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指着令牌上的篆體昊字問道：“為父平日讓你好好念書，你就是這麼念的？這麼大的一個昊字你不認識？”
“孩兒當然認識，可孩兒哪裏知道這字代表誰啊……”
周淵徹底被激怒了，揪着周之晟的耳朵道：“這舉國上下能有幾個人配用這個字？這是楚昊天的令牌，你難道瞧不出來？”
周之晟一聽楚昊天三個字，徹底傻了，“爹，不能吧？他不是應該在鎮守邊關嗎？他怎麼會突然來咱們這裏？”
周淵心中自然也在打鼓，便詳細地問了當時見到楚昊天時的情形。
周之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隱瞞，猶豫了下，冒着再次被揍的風險，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周淵越聽臉色越陰沉，凌冽的眼鋒讓周之晟一陣一陣后怕，“爹，事情就是這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進賭場、逛窯子、喝花酒、亂惹事，你看你哪裏干過正事？”
“可孩兒並沒有說錯啊，就只許他找兔兒爺，難道就不許人說了？”
周淵已經被氣的懶得動手了，只是聲音又拔高了幾分，吼道：“蠢貨，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傻子，你以為他會隨隨便便帶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哎呀，我說你們爺倆這麼大聲在吵什麼呀？生怕下人聽不見是嗎？”
周之晟的母親袁秀麗突然推門而入，正在爭執的兩父子一下安靜了下來。
周淵素來和袁秀麗感情深厚，雖然正在氣頭上，還是緩和聲音問道：“夫人怎麼來了？你不是和二丫頭去劉家了么？”
袁秀麗性子比較急，表情微微嚴肅地說道：“老爺，我今兒在劉家碰到趙世誠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趙世誠是商會會長，和劉家素來有交情，相互拜訪也是應該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袁秀麗瞪了周淵一眼，有些着急地說道：“老爺，我是那麼沒眼力勁的人嗎？要真是普通的拜訪我還提都懶得提，我幹嘛着急忙慌回來告訴你？”
這話說的周淵也有些好奇了，忙問道：“究竟何事？夫人快說來聽聽……”
周之晟在一旁也突然插話進來，好奇地問道：“娘，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孩兒也要聽聽。”
袁秀麗像是這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還在場似得，往周之晟這邊看了一眼，頓時臉色有些不好，驚慌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捧着周之晟的臉心疼地問道：“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啊？”
周之晟哪敢說實話，眼神閃躲了半天，最後謊稱是自己不小心給撞的。
分明是十分明顯的巴掌印，袁秀麗哪裏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頓時就不高興了，說道：“晟兒，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你當為娘這麼好騙嗎？再說了，你爹可是堂堂的平陽城城官，你要在外面受了委屈，可不能不對你爹爹講，得讓你爹爹替你做主。”
本來周淵的氣因為袁秀麗的突然闖入已經消了不少，這會兒袁秀麗又提到了這茬，周淵頓時惱怒，吼道：“都說慈母多敗兒，我看他之所以會這樣都是你這個為娘的給寵的。”
這話袁秀麗不愛聽了，不高興地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寵他怎麼了？難道不應該嗎？他可是你周家的嫡長子，難道我還能委屈了他不成？”
周淵嘆道:“夫人，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能再這麼慣着他了，你可知他今日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袁秀麗有些沒聽明白，“什麼禍事？他一個孩子能闖什麼禍？”
在一個母親眼裏，孩子永遠都是孩子，不管他多大年紀，永遠都是母親長不大的孩子。
周淵氣急敗壞地說道：“他闖的禍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把楚昊天都給得罪了，你說我這個城官又能如何？”
“什麼……？！”
袁秀麗一聽，腦子嗡的一聲，臉上頓時血色褪盡，眼皮一翻，差點栽倒。
還好周之晟離得近，扶了她一把，“娘，您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娘……”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兩父子一下急的團團轉，慌忙將袁秀麗扶到椅子上坐下。
袁秀麗緩了會兒才虛弱地回道：“我沒事，我沒事……”
說著說著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哀怨地瞪着周之晟說道:“兒啊，你得罪誰不好，為何要去招惹他？”
周之晟自知理虧，小聲地支吾道:“娘，孩兒知道錯了，這不正在跟爹爹認錯呢！”
若他早知道那人是楚昊天，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頂撞於他。
於是，袁秀麗也顧不上趙世誠的事情，緊張地問周淵道:“老爺，趕緊想辦法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周淵忙安撫道:“夫人不要着急，雖然晟兒魯莽，但他可不是仗勢欺人之人，我這就去見他。”
“好的，老爺，你可得好好替晟兒說說話，我的晟兒可不能有事。”
“夫人，我知道。這兔崽子必須跟我一起去，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袁秀麗愣了一下，忙點頭回道:“應該，應該！”
又叮囑周之晟說道:“晟兒，你可不要再魯莽，好好聽你爹爹的，該道歉道歉，該認錯認錯，他可不是咱們周家惹得起的人，知道嗎？”
周之晟這會兒哪裏還有反對意見，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事不宜遲，為了怕楚昊天怪罪，兩父子這就準備去見他。
周之晟心裏沒底，一想到之前口無遮攔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話，不知道楚昊天是否會記恨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