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昔我往矣,洋柳依依8

第304章 昔我往矣,洋柳依依8

柳柳整個人都僵硬了。

霍昱洋……竟然親吻了她???

不厭其煩的,孜孜不倦的,覆蓋在她唇上的他的唇,柔軟溫熱,像果凍,像蜜餞糖果。

最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她竟然一點兒也不反感他這樣。

甚至……還有幾分喜歡。

老天,她的腦子一定是秀逗了,才會這樣想的!

在不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這就是侵犯,侵犯!!!

柳柳思緒飄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漸漸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推他,但兩隻手都被他攥在手中,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裏,她的反抗,簡直是牛毛。

她睜着眼睛,看到的是霍昱洋認真痴迷的臉,他反覆糾纏着她的唇瓣,儘管她死死的咬着牙關,他也很有耐心的品嘗着她的唇。

身體受制於人,嘴還可以動。

霍昱洋,是你先侵犯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柳心裏這般想着,閉了眼,張口咬下去……

“唔……”

一聲低低地痛呼,唇上的溫熱感也隨即消失了。

她睜開眼,便看見霍昱洋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傷口,好在咬的不重,但還是磕出血來了。

“你還真捨得下嘴啊!”霍昱洋不滿的控訴。

柳柳掙扎:“你放開我,再這樣我要告你非禮了。”

霍昱洋咧嘴笑笑,卻牽扯到傷口,又趕緊收回笑容:“我親我自己的女朋友,好像不犯法?”

柳柳面色漲紅,咬着牙反駁:“誰是你女朋友?”

“你啊。”霍昱洋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擁的更緊了,將她滿滿摟在自己懷裏,一臉的滿足:“你都當著我爸的面,當著那麼多戰士的面,說我是你男朋友了。”

“那是我故意說來,申請可以來D小鎮拍攝的!”柳柳反駁,但明顯底氣不足。

霍昱洋卻只是傻樂:“我不管,當著那麼多人面說出來的話,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收回去。”

“你……”柳柳乾脆轉過頭去,氣鼓鼓的不說話。

反正她也說不過他。

誰叫之前那話的的確確是從她柳柳的口中說出來的呢?

“生氣啦?”

“……”

她紅紅的臉頰看上去十分可愛,再沒了以往的那些尖銳冰冷,此刻的柳柳是有平凡人的情緒的。

霍昱洋笑着,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心滿意足。

“你……”柳柳回頭瞪着他,“流氓!”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么?關於李冉冉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我不想聽。”柳柳彆扭的轉過頭去。

她才不想聽任何解釋,她向來只相信自己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

況且,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為什麼要聽他那所謂的解釋?還要在這裏跟他糾纏不清?這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浪費時間!“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是要解釋的。冉冉是李長官的女兒,打小身體就不好,有先天性心臟病,李長官就這麼一個女兒,疼的不得了。我只拿她當妹妹,今天晚上你所看見的,只是我安慰小妹妹的,

再過兩天,她就要去上學了,會暫時離開這裏。小姑娘的情緒敏感的很,我只是顧及李長官和她的身體,所以才那麼說。”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幾乎是不間斷的。

不可否認的,儘管柳柳嘴上說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可是在聽了這一番話以後,她心裏還是實實在在的舒服了不少。

霍昱洋眸光誠懇的看着她,“誰還沒有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況且,我也並沒有應答什麼,身為哥哥,我只是想保護好妹妹而已。真的沒有其他。”

“那你對我呢?我們什麼都不是,你現在……你現在又對我做這些?”

又摟又抱,還親嘴兒?

算什麼?

柳柳憋屈。

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鬆了開來,攥緊她手腕的大手,也變成了跟她十指相扣。

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抬眸對上了霍昱洋那雙熠熠的眼。

“其實你不知道,來D小鎮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很想你,每天晚上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覺,連胃口都不好了。”

他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帶着一絲絲的誘哄,聽的柳柳心裏頭一陣沒由來的酥麻。

大約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差不多的,都喜歡聽男人低聲細語的說這些情意綿綿的話。

柳柳的心再堅強,終究是個女孩子。

在霍昱洋這樣強勢直白的告白之下,也是抑制不住的怦然心動。

她絲毫沒有發現,此刻的自己,已經完全褪去了那層冰冷堅硬的外殼,變得跟所有戀愛中智商為零的女人一樣,嬌羞、口是心非。

她甚至不敢去看霍昱洋那灼灼的眼神,只能眼神飄忽着,繼續假裝強硬:“你是不是跟每個女孩子都這麼說過?”

“不。我只給你說。”

霍昱洋牽起她的手,讓她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他柔軟的唇。

柳柳的手指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只是一個簡單的觸唇動作而已,她卻立刻臉紅心跳,小鹿亂撞起來,並且很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來。

“剛剛那是我的初吻!”霍昱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人家很珍視這個初吻的,高中的時候就發誓,不管是初吻,還是初y,都一定只給未來的老婆。”

“胡說!”柳柳羞的不能自已,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此刻,只想沒出息的轉身逃離。

霍昱洋嘿嘿的笑:“我說的都是真的。等擺平了D小鎮這邊的土匪,回到暖城我們就結婚。”

“我還沒同意嫁給你呢……”

“那我的初吻都給你了,你怎麼能不負責任?”霍昱洋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好像剛剛被侵犯的人是他一般。

柳柳跺腳:“那還是我的初吻呢……”

她都沒找他算賬,他倒惡人先告狀了!

霍昱洋開心的將她一摟,低頭在她額頭輕啄了一下:“好好好,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

柳柳:“……”

怎麼好像繞老繞去,最終還是她被繞進坑裏去了?

沒給她想明白的機會,霍昱洋便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回家!”

因為慣性,柳柳不得不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霍昱洋卻不允,語氣和眼神一樣寵溺:“地上又黑又臟,還是我抱着比較放心。”

——

D小鎮本來就不大,一路被霍昱洋這麼抱着,大剌剌的從村頭一直走到他的居所,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柳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埋首在他胸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是禁不住的紅透了一張臉。

反觀霍昱洋,卻興高采烈的像新郎官,正抱着新娘子進洞房似的,看的柳柳一陣咬牙切齒。

終於到了他的居所,柳柳迫不及待的從他懷裏跳下來,立馬往後倒退幾步,“為什麼帶我來你這裏?”

難道沒給她安排個住所什麼的嗎?

霍昱洋仍舊是淺笑,在柳柳看來,今天晚上是她見過的,霍昱洋笑的最多的一次。

原本帥氣凜冽的霍局長,分分鐘化身霍大傻,咧着嘴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小鎮上房子本來就不多,今天又來了這麼多的戰士,現在已經沒有空房間了。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結婚的,就住一個房間,沒什麼大問題。”

“誰說沒有大問題了?”柳柳叫道,“孤男寡女……成何體統?”

霍昱洋挑眉,看見她這般認真可愛,就忍不住的想多逗弄一下。

於是,抬腳一步步靠近過來:“柳兒,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不過,良宵苦短,我們要不要抓緊一下時間?”

柳柳一個哆嗦,“你別過來!”

可霍昱洋才不會聽她的呢,話音剛落,就已經撲了過來,直接將她兜進了懷裏。

“霍昱洋,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我就……”

霍昱洋饒有趣味的看着她,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問道:“你就怎樣?”

柳柳語塞。

她能怎樣呢?

是她先承認的,說他是她的男朋友!還是當著他親爹的面……

現在一想到當時霍鎮清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就覺得有種被這父子兩算計了的感覺???

唉~這下真的是玩火自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胡思亂想着,腳下忽然一輕。

她反應過來,霍昱洋已經再一次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什麼?”柳柳驚慌,“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霍昱洋挑眉,已經將她放在凳子上坐下,聽見她這麼說,不由抬眸,不懷好意的追問:“你什麼沒有準備好?”

見他一邊給自己脫掉那沾滿了泥漿的鞋子,一邊問,柳柳頓時察覺自己會錯意了。

他只是想幫自己脫掉那髒兮兮的鞋子而已……

可她的思想,卻不知道偏到哪裏去了。

真是羞恥……

“沒……沒什麼。”

她只好咽了咽口水,目光飄移底氣不足的含糊解釋。

霍昱洋看了她一眼,沒再刁難她。

幫她脫掉了鞋襪以後站起身,“坐着別動,我馬上就來。”

說完,出了門去。

但很快又回來,手裏多了一盆熱水。

他將熱氣騰騰的水盆放在她腳下,擼起衣袖,大手握住了她冰涼的腳踝。

柳柳心底微微觸動,腳趾也微微不自在的蜷起。

待冰涼的腳被放進溫熱的水裏,那溫暖的感覺將冰寒驅趕,她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舒服么?”霍昱洋大手同樣浸泡在熱水裏,微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她光潔的腳背,像是帶着某種不知名的電流,讓柳柳有些心跳加速。

“嗯。”她輕輕點頭,垂眸看腳。

霍家的聲勢她不是第一次聽說,霍昱洋作為霍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想必從小到大,也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今天他這樣紆尊降貴的給自己洗腳,可見他對自己,應當是真心實意的。

想起之前自己還給過他一拳,他那鮮艷的紅唇上,還殘留着被自己咬下的傷口,柳柳心中有幾分過意不去。

她過來的匆忙,除了相機和一些書啊雜誌啊什麼的,根本沒帶一件衣服。

可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髒兮兮的了。

於是沒辦法,她只好換下了霍昱洋的睡衣。

純白的棉質睡衣,穿着超舒服,就是有一點,太大了一些。她穿在身上,肩膀耷拉着,上衣下擺直接拖到了膝蓋,褲腳捲起來很多,還是很長。

平時看着,霍昱洋最多也就高出她一個頭去,穿了他的衣服才發現,男女的比例,遠遠超過肉眼所見到的。

D小鎮這邊偏向於北方,所以氣候偏冷一些,至少柳柳覺得,比在暖城冷了好多。

她換了衣服,就裹着被子縮在了炕上。

等霍昱洋洗完了衣服進來,她已經趴在炕頭迷迷糊糊睡著了。

霍昱洋放輕了聲音,放下盆,熄了燈,摸索着上了炕頭。

——

柳柳的體質偏寒,夏日還好一點,一到天冷,就手腳冰涼。她一個人睡,總是要大半夜才能將被子捂熱一些。

模模糊糊中,一塊熱源靠近,柳柳下意識的往那快熱源靠過去,手腳並用的勾住了那塊熱源。

手腳很快被捂熱了,溫暖的感覺從四面包裹而來,她勾了勾唇,睡的更香了。

這一晚,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的時候,她才悠然轉醒過來,炕頭只剩下她一個人,並一床凌亂的被子,簡陋的屋子裏不見霍昱洋的身影。

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他應該早已經起床去訓練了。

目光一轉,便看見疊放的整整齊齊放在炕頭的她的衣服,昨天晚上霍昱洋親手給她洗過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幹了。

柳柳看着那整齊的衣服,心裏也一併暖起來。

掀開被子下了床,洗漱完畢以後,柳柳就挎着相機出了門。

D小鎮處於邊境要塞,這異國的風景,是自然形成的。

一連下了好多天的雨,在這個早晨也終於放晴,這裏的天空都比城市的要乾淨澄澈許多。

似乎一切都在悄然往好的方向發展。

——

有專門的食堂,也有專門的廚子。

柳柳是循着食物的香味自己找過來的,一路上,碰到的軍人不少,可就沒有見到霍昱洋。

她前腳剛進食堂,後腳王衛就跟着進來了。

看見柳柳,王警衛員露出長輩式的溫和微笑:“早啊柳柳記者。”

“早。”柳柳落落大方的跟他打招呼。

早餐很簡陋,柳柳沒什麼胃口,就拿了兩個白面饅頭,找了個位置坐下啃。

王衛同樣拿了兩個饅頭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來。

柳柳問:“霍昱洋去哪了?”

要說早上集合訓練,也該是時候來吃早飯了。

王衛喝了一口湯,才抬頭回答:“哦,被李長官叫過去了,今晚大約是有行動。”

“要跟土匪開打了么?”柳柳覺得,他跟王衛的這一番對話,實在是畫風清奇,一問一答的就像是在演抗日劇。

不過也沒什麼好彆扭,她關心的是部隊的安危和勝算。

“大概是的。”王衛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柳柳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什麼,就見食堂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接着,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霍昱洋!

柳柳一下看見了他,他目光掃視了一圈,也飛快的看見了她。

王衛自覺的挪窩。

霍昱洋坐了下來。

柳柳將碗中一個還未動過的饅頭遞過去:“這個我沒吃。”

霍昱洋接過饅頭,卻沒着急吃,而是將一些照片拍在了她的面前,“你先看看這些。”

柳柳愣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拿起了那兩張照片。

照片不是很清楚,但是上面的兩個人,柳柳卻幾乎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她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是他們?”

她找了多少年的仇人,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是跑來這邊塞當了土匪!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一個染着黃頭髮,另一個是光頭。兩個人的臉上都生出一副惡狠狠的凶樣,眼睛裏折射出來的,是同樣令人噁心的光芒。

當年的那場噩夢,彷彿又再一次的浮現在腦海中。

柳柳內心的情緒,不可抑止的翻湧起來,握着照片的雙手,也死死的捏緊了。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手輕輕覆蓋在了她冰涼的手背上。

她抬眸,再一次的對上霍昱洋關切溫柔的雙眸。

“你知道當年的事情?”柳柳下意識的問出,問完又覺得是廢話。

只要他想知道,隨便調查一下,都會知道當年所發生的那樁慘案,畢竟,那曾經轟動全國!

霍昱洋的手不輕不重的按在她的手背上:“你不說,不代表我不想了解。”

柳柳抿唇。

霍昱洋看着她,稍稍沉默片刻,又道:“你放心,這份仇,你男人我會幫你報的痛痛快快!”

柳柳緩緩抬眸,眼裏,已是噙滿淚水。

——

這一晚,霍昱洋帶隊出發,直逼土匪的窩點,打算來個出其不意一鍋端。

柳柳本想跟着去的,但還是被霍昱洋留了下來。

臨行前,他拉着她的手,鄭重承諾:“我很快回來,你去了,只會讓我分神!”

戰爭豈是兒戲?

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強求。

可從他出發開始,她就一直站在村口,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天色早已漆黑,村口只剩下一盞白熾燈搖搖欲墜。

柳柳望着那黑漆漆的夜,屏息聆聽時,彷彿能隱約聽見從遠處傳來的槍聲。

她的心狠狠的揪着,擔驚受怕着。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她轉回身,便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朝她走過來。

是李長官的女兒,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李冉冉。

“你是柳柳姐姐?”李冉冉睜着一雙大眼睛,認真的問她。

柳柳點頭,“嗯,我是。”

李冉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開心:“他們說,你是霍家哥哥的未婚妻,是嗎?”

未婚妻這三個字,讓柳柳心中悄然一震,霍昱洋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跟她求過婚,不過,他們親過了,而且昨夜裏還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他說,等擺平了D小鎮的事情,就回暖城結婚。

所以,未婚妻這三個字,她該是擔得的吧!

柳柳點了點頭,“是的。”

李冉冉糾結了一會,“那你都會什麼?”

“我是記者,會寫文章,攝影,做紀錄片,還會一些功夫。”

柳柳知道,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她其實沒必要有任何敵意。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展現自己的優點,這應該是每個女人,在喜歡自己男人的另一個女人的面前,最想表現出來的吧?

李冉冉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你會這麼多,長得也很漂亮,的確比我厲害,也很配霍家哥哥。”

柳柳失笑:“其實你也很棒了。”

……

被李冉冉這麼一打攪,柳柳緊繃的心情稍稍有些鬆懈,李冉冉就在她身邊坐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時間倒也過去的很快。

遠處的山頭,常年難攻的土匪窩,已經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交戰中,土匪們頑強抵抗,導致一窩人都沒留下幾個。

最後只剩下五個人,被霍昱洋活捉。

這世界上總有一句話叫“冤家路窄”,還有一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霍昱洋端着槍,掃了一眼那五個被活捉的土匪,目光落在其中兩個身上。

一個黃毛,一個光頭,只不過此刻,他們的臉上那惡狠狠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驚慌求饒的神情。

霍昱洋隨手指了指另外三個人,讓屬下將他們先帶走。

剩下的黃毛和光頭相互對視一眼,一臉懵逼加慌張,顯然是弄不明白,這位年輕的軍官,為什麼要單獨留下他們兩個人。

待那三個人被帶下去以後,霍昱洋才慢悠悠的收了槍,看向那兩個人。

霍昱洋揚唇,高聲宣佈:“這兩個人,冥頑反抗,現在開始,已經死了。”

聽見他這麼說,黃毛和光頭大驚失色。

“根據國家法律,我們已經投降了,即便是死罪,也輪不到你私自執行!”黃毛顯然是懂那麼一點點法律的,高聲嚷嚷着抗拒。

旁邊,李長官也靠過來,低聲在霍昱洋耳邊說道:“雖然他們作惡多端都該死,但是這……不合規矩。”

霍昱洋卻冷冷一笑:“沒什麼合不合規矩的,大不了我這軍銜不要,這兩個人的命,我今天是要定了。”

李長官便噤了聲。

聞言,黃毛和光頭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的乾乾淨淨。

黃毛的態度也不似之前那麼強硬了,哭着哀求道:“我知道我們罪有應得,但是這位長官,我們好像沒有什麼過節?您要是要了我們這兩條狗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好歹讓我們死個明白。”

李長官同樣也將疑惑不解的神情投向了霍昱洋。

他雖然跟霍昱洋接觸不多,但卻知道,他的那些軍銜,和他如今的地位,都是他靠自己的真憑實力得來的,雖然霍家是棵大樹,可他霍昱洋從沒有靠過這棵大樹。

他也很好奇,為什麼霍昱洋單單揪着這兩個人不放。

霍昱洋彎腰,沖黃毛一聲冷笑,那笑不達眼底,笑聲中透着一股肅殺,縱然他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黃毛哆嗦了一下,便聽霍昱洋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多年前,你們兩個做的好事,都忘記了嗎?”

黃毛和光頭都是一愣,他們兩打小就偷雞摸狗,活到今天,基本沒做過什麼好事。

霍昱洋這麼說,他們兩倒是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一件事了。

“呵~~看來是做了太多壞事,記不得了?”霍昱洋又是一聲低低地冷笑,“那我就來告訴你們,當年你們在O城,幾個小混混一起殺害的那兩個年輕人,還記得么?一個叫小秀,一個叫馬克!”

霍昱洋的聲音幽冷的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一般,令人涔涔生出冷汗。

黃毛和光頭這才恍然,原來霍昱洋是替那兩個人報仇來了。

如果說,他們這輩子做的壞事太多記不住,唯一一件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事情,就是這件事了。

因為這件事當時曾經轟動全國,他們那一幫子小混混,十幾個人,除了黃毛跟光頭,全都落了網,執了死刑。

而就因為那件事,黃毛跟光頭九死一生,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萬般無奈之下,才逃到這邊塞小鎮來當了土匪,過了這麼多年的瀟洒日子。

原本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只會成為這輩子的記憶,卻沒想到……

得知真相的黃毛和光頭,魂魄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頹然的坐在了地上。而兩聲槍響的同時,霍昱洋轉過身來,高大偉岸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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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三少,惡魔老公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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