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輕狂勁年少

第一一零章 輕狂勁年少

第一一零章輕狂勁年少

這兩天不見,珠兒似乎瘦了?還是臉掛淚珠顯得?

倒是清秀了許多。

甄淮這才發覺,兩天不見,自己竟然是那麼想她!

“你哭什麼啊,有話就說,我還沒死呢!”

甄淮有點好笑,有點心疼,說著俏皮話。

“不是你的事,是賈洪軍惹事了。”

甄淮心中咯噔一下,敢情不是挂念我啊,她的老表出事了。

“他惹不惹事關你什麼事啊。”

語氣中明顯的不悅,說話也不咸不淡。

“你?”

曾珠能聽不出甄淮話語中的酸味,故而一怔之後抬眼望向甄淮,她知道甄淮能看見自己。

“你,你混蛋。”

稍稍一頓,加重了語氣:“賈洪軍可是跟着你去的濟南,他也算是為你惹的事,你不管?你可知道這兩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若不是這位姑娘一直勸我,我早去濟南找你了,到如今你說這樣的話?”

說完,頭稍稍一偏,露出了項貞的笑臉。

“哥,是我在一直勸嫂子呢,你就別再故意氣嫂子了,趕緊想辦法救那賈洪軍去吧,這次他惹的事不小。”

儘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過甄淮心裏還是有點澀澀的。

合著我為了你哥的事來的濟南,帶着這賈洪軍,哦,到如今,我的忙他是一點幫不上,還捎帶着惹個事,還得我去處理?這一切,怎麼好像是我引起似的?!

就該我鞍前馬後的忙活?!遭罪?!

“哥,你怎麼了,說話啊。”

久久不見甄淮動靜,也聽不到甄淮說話,項貞催促着。

“我知道,你是為我哥去的濟南,你帶着洪軍去的,他沒給你幫上忙,還惹這麼大事,給你添麻煩了,我不該責怪你,那這樣,我去,你回來吧,我去救洪軍,你滿意了?!”

曾珠滿臉淚花,連珠炮般的轟向他。

事到如今,甄淮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只好強裝笑臉,連忙陪是:“老婆,老婆,你想哪去了,我不是在想辦法么,想怎麼去救他啊,你生的哪門子氣,好了,你在家安心養胎,我掛電話了啊。”

話音未落,甄淮趕忙掛斷電話,站在人牆外,陰沉着臉久久未動。

買票的人一波一波,嘈雜異常,竟都未驚醒他。

“小主?!”

這一聲呼喚,卻似驚雷般的把甄淮從沉默中驚醒,一個跳轉:“怎麼?”

甄淮有點茫然的問。

引得周圍那麼多人看向他,以為這人發神經呢,誰跟你說話了?

“小夥子,你沒什麼事吧。”

一位民警目含微笑,問。

這位民警早就注意甄淮了,見他也不買票也不走,直勾勾的盯着售票窗口看,還以為他在琢磨什麼呢?眼見馬上就進入春運高峰了,售票廳里人滿為患,小偷啊扒手啊就容易趁機混進來,所以,作為民警是要時刻注意的,所以,甄淮這個舉動正是很可疑的,所以,這位民警就盯着他,一刻也未放鬆。

你小子別是踩點的吧。

但苦於沒見甄淮其他動作,所以民警也不好斷定甄淮是不是那伙人中的一員,故而在甄淮驚惶的一跳中,民警才驅步向前詢問。

“呵呵,沒,沒事。”

甄淮訕訕一笑,跺了跺腳,站這麼久,整個身子都酸酸的。

“沒事?沒事就好,你是買票啊,還是做什麼呢?”

“哦,本來想買票回家的,這不,剛排到我,嗨,接個電話,朋友有事,只能先去朋友那了。”

甄淮淡淡回應,含混的說著,就要移步離開。

“哦,那我能看看你身份證嗎?”

職責所在,警惕不減,那民警還是滿臉的笑。

“這樣啊,可以啊,諾,給您。”

甄淮知道若是不拿出身份證給他看看,那下一步就是去所里談了,所以很知趣,趕忙拿出身份證遞給了他。

“呵呵,沒事了,忙你的去吧。”

民警低頭一看身份證,微微一瞟甄淮,還給了他。

“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您忙!”

甄淮沖民警一笑,匆匆出了售票廳,來到廣場外,伸手叫了個的士,上了車:“去北園。”

北園,隸屬於TQ區臨近大明湖,汽車總站。

坐在車上,甄淮莫名的愁。

賈洪軍啊賈洪軍,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惹點事就惹點是唄,找個小夥子打一架,打完就跑,不就完事了么。當然,那也不能把人打傷打殘了,三拳兩腳的打倒就可以了。

你倒好,嘿,當眾調戲人家小姑娘?還跟人家真刀真槍的幹了一場,結果呢,嘿嘿,折了?

你膽子夠肥啊,你知道那小姑娘的老子是誰?那可是北園有名的喬“大棍”,那早年可是混社會的角兒,你惹得起?

唉!

越想頭越大。

轉眼間到了北園,下車。

望着這車水馬龍的馬路和來來往往的人流,甄淮只好找附近的人打聽那喬大棍在哪。

好在,這喬大棍名聲很響,在北園。

甄淮隨便問了個人就得到了他的地址。

再打的,下車,再問。

穿街過巷,七拐八拐,到了喬大棍的家。

喲嗬,衚衕盡頭,一座小樓,就是那喬大棍的家了?

甄淮站定,雙臂抱膀,看着這座小樓。

來,我是來到了,怎麼救這賈洪軍?我是誰,我有多大的面?好在,我兜里揣着十萬呢,實在不行,賠錢?

唉!

甄淮心中悠悠長嘆,什麼事啊,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沒完了?

來到門前,看大門緊閉,甄淮只好向前敲門。

“有人嗎?”

“誰呀?”

“吱扭”一聲,門開了。

一個小夥子站在了甄淮對面:“你是?你找誰?”

“呵呵,打擾了,請問,喬師傅在嗎?”

話到嘴邊,甄淮急忙改了口,叫起了喬師傅。

叫大哥,很顯然不合適,你想人家女兒都那麼大了;可是叫叔?甄淮又覺得端的矮了一輩,心裏又有點彆扭,所以還是叫師傅吧,既不丟份還不辱沒人,再說師傅沒大小。

“哦,你找俺師傅?在啊,你進來吧。”

那小夥子斜眼瞟了下甄淮,大咧咧的閃身讓出了路。

“師傅,有人找。”

衝著樓上這麼叫。

“是誰啊,該不是那小子的幫手吧。”

一個脆脆的忿忿的聲音響起,很悅耳的女聲。

呵呵,想來這姑娘就是賈洪軍醉酒後色膽肥了出手調戲的姑娘嘍。

甄淮暗想。

“咚咚”的下樓聲,引得甄淮仰頭往前看。

哦,怪不得,怪不得,嘿嘿,這姑娘還真漂亮。

細條長個,婀娜的身材,姣好的容貌,甄淮見了猶是心跳,何況那少不更事的賈洪軍呢?

“姑娘是?”

甄淮故作不知,問。

“我是誰,管你屁事,說,你是不是那小子的幫手。”

好沖,好潑辣!

“怎麼,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不敢承認了?那來做什麼?”

姑娘雙手卡在腰間,柳眉倒豎,咄咄逼人。

甄淮依舊不說話,望着她輕輕笑。

說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說是,這姑娘正在氣頭上,知道自己是來幫賈洪軍的,說不定立馬就要開罵,到時候我是還口還是不還口?還口,失了身份,一個男子漢與一個女孩子計較;不還口,那不是無端的受了羞辱?說不是,那更叫人瞧不起,既然敢來竟然不敢承認,還不如不來呢。

“霞兒,鬧什麼啊。”

見甄淮雙手抱在胸前,含着笑望着自己,就是不說話,那姑娘一時嬌羞無措,正要開口怒罵,卻被身後一個濃濃的男中音止住,只好恨恨的瞪一眼甄淮往後退了一步。

一聽,嗬,好濃的濟南味。

就見一位壯實的身材,禿頂環眼,鬍子略有花白,膚色黑中稍帶紅,五十上下年紀的人。晃晃的來到自己面前。

微微上下打量一眼甄淮后,扭頭對那姑娘說:“遠來的都是客,你咋唬什麼呢?”

“這位小哥是?”

“喬師傅您好,我叫甄淮,是賈洪軍的表姐夫!”

直接開門見山,甄淮把表姐夫三個字說的很重,就是說,那賈洪軍和我的關係不是那麼深,能救呢,我就救,實在救不了,嘿嘿,咱也就撤。

那喬大棍什麼人,能聽不出甄淮話中的意思。

“呵呵,你叫甄淮?好,屋裏坐。”

微微轉身,讓着甄淮。

“耿正,去,沏杯茶。”

朝那小夥子道,轉身走在了前面。

進了屋,坐下。

“呵呵,謝謝,我不抽煙。”

擺着手,對甄淮道。

“喬師傅,您看這事咱們該怎麼辦好呢?”

見他拒絕了自己遞過去的煙,甄淮坐下,點着自己手中的煙,深吸一口后,微微笑着望向喬大棍。

“按理說,這還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那,那小夥子不該酒後對霞兒動手動腳,若是年輕人吵吵嘴什麼的,有什麼大不了,陪個不是也就是了,可是,你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吧,依你說,這事該怎麼著呢?”

喬大棍有理有據的底氣十足,把問題拋給了甄淮。

“那,這樣吧,您先把賈洪軍叫出來,我讓他給霞妹陪個不是咱們再議,您看行么?”

甄淮稍作沉吟,依舊笑着說。

“也好,正兒,你去把那小夥子‘請’過來吧。”

喬大棍對着院子喊。

“好嘞,師傅。”

沒一會,甄淮就見賈洪軍蔫頭耷腦的捱進門來。

呵呵,兩天不見,這小子竟然沒了精神?一副萎靡的樣子。

進了門,看一眼甄淮,眼中一亮,隨後羞澀的低下頭去。

甄淮看喬霞望向他的眼中滿是怒氣,心中一樂:“軍弟,你要是聽哥的啊,就先給霞姐陪個不是,過一會咱們再說怎麼賠償,你看呢?”

雖然自己把話說出去了,到底還是需要賈洪軍來做。

“這,這.....”

很顯然,賈洪軍是願意的,只是,一時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陪不是。

“我看這樣吧,霞妹,我就做個和事佬吧,你要是願意呢,就叫洪軍給你鞠個躬,然後任由你打,解解氣,你覺得這行么?”

甄淮唯恐冷了場面,所以及時的開了口。

看一眼喬霞后,望向喬大棍。

見他父女兩沒有異議,遂瞪一眼賈洪軍:“還不趕緊。”

賈洪軍倒也機靈,見狀,趕忙鞠下躬去:“對不起,對不起.....”,一連串的說著,頭點的和雞叨米似的,腰就沒直起來過。

甄淮看喬霞,俏臉憋的通紅,雙手緊緊的握拳,若不是被喬大棍使眼色止住,看來她是真會衝上去暴打一頓賈洪軍的。

“好了,我看這一關就先過了吧,喬師傅,下面您看還要咱們做什麼啊。”

一時忍俊,甄淮開口止住了賈洪軍,人家都不開口,我若再不出聲,嘿嘿,還不把這小子的腰折斷了?

當時的膽色呢,當時的豪氣呢,當時的輕狂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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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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