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賣房
我徹底的沉默了,原本還以為有商量的餘地,但從他的這個態度來看,估計是沒得商量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懂得這個道理的對吧。別一副我坑你的樣子,說實話,那尊觀音菩薩的雕塑像真他娘的就值這麼多錢!
我當初買它回來的時候就肉疼的花了好幾十萬,用過之後我發現它還能更值錢。
總之,如果它不值錢,那你又為什麼要來找我買呢?難道你不會去隨便找個地方買一尊佛像回家嗎,比我這個便宜的可是哪都有啊。”
廟祝見氣氛安靜了下來,便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
他這話雖然說得糙,但是理不糙。
我確實就是因為那尊觀音菩薩雕塑像對自己有價值,所以才來買它的。至於其他雕塑像,都對我無用。
我說:“你的話我都懂,但您也說了,那尊觀音菩薩雕塑像是您幾十萬買來的,先不說是真是假,但是再怎麼樣,現在二手轉賣出去的價格也不能高到七位數這麼離譜吧?”
“嘿嘿朋友啊,我可從來不騙人,那尊佛像確實是幾十萬買來的,還有啊,這販賣佛像的規矩你可能不太清楚。它可沒有什麼二手轉賣一說,而是越老越值錢,就像古董一樣,年份越老才越顯貴,您懂我這個意思吧?”廟祝笑呵呵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廟祝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當初他就是騙我求籤,還洗腦讓我買什麼增強男人魅力的寶貝,我確實着了他的道,然後現在才攤上這麼一回事。
如果不是當初我在古廟裏求籤,也許事後就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對了朋友,我看你的印堂發黑,這是要倒霉的前奏啊,你要不要在我這買一張護身符回去?很靈的。”廟祝說道。
印堂發黑?我一愣,隨即心想:買不到雕塑像,取不到舍利子,那護身符有個屁用。
我不貧的想着,隨即瞪了一眼廟祝,就邁步轉身準備離去。
廟祝的也沒有攔我,而是笑呵呵的為我送別,說:“如果想好了要在我這買啥東西,隨時可以來找我哈!我二十四小時都幾乎待在這裏!”
我一邊心中嘆氣,一邊繼續往前走。
原本以為廟祝見到我走,會攔一下,然後說一句:別走,價錢好商量!
然而,這個廟祝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沒有攔我!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將那尊觀音菩薩雕塑像賣出一個大價錢了。
回到家裏,我就沉思了起來。
最後,我翻看了自己省吃儉用存下來的所有積蓄,加起來不到九萬!
我頭疼的想了半天,之後拿起手機打電話聯繫家裏人,讓他們給我準備點錢。
家裏人聽說我要準備錢后,很驚訝。
我對他們的驚訝並不感到意外。
我在外工作兩年,是家裏人的驕傲,因為我在他們眼裏,是能夠賺很多錢的強人,而且一般都是往回打錢,從來沒有往家裏面要過錢。
現在突然向家裏人要錢,他們感到驚訝很正常。
而我父親是老兵,上過戰場打過仗的那種,但之後也只能是碌碌無為的打工,年輕時沒闖出名頭,沒賺到什麼大錢。
至於母親,年輕時候什麼粗活兒都干過,也都是賺點小錢。
所以說,二老的積蓄加起來也沒多少,我如果靠他們的積蓄來湊錢的話,肯定湊不齊一百萬的,所以我決定了,賣房!
我在城裏打拚,而父母在不大不小的縣城裏住着養老,那兒有一座房子,那座房子的價值不高,但是地況很好,當時也能賣個上百萬。
而人如果不是因為走投無路的話,那肯定是不會賣房的。我做出這個賣房的決定,是站在鏡子前的時候。
我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無神,黑眼圈極重,這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死人相!
我不敢想,自己如果真的死了,家裏那二老怎麼辦。
我是家中唯一的獨苗,如果死了,那他們肯定一定會比我還要傷心。
那時候就不是一座房的事情了,而是一家子人能不能快快樂樂的繼續生活下去的重大事情。
我一想到自己連父母的養育之恩都還沒有報就可能要死了,就什麼都不去想了,直接兩個字:賣房!
我決定好后,就把這事兒跟我父親說了。
他很驚訝,問我一下子要弄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騙他說是有個好機會,準備和朋友合夥做生意。
父親和我性格一樣,沒有啰嗦,說你自己做決定,這個房子反正最後都是我和你媽給你留的,你要怎麼打算我們都支持。
我說那行,爸你找個靠譜的人把房賣了吧,我短時間內急用錢,越快越好。
父親只是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我心裏有些很不是滋味,父親會不會覺得我的做法很草率?會不會懷疑我的動機不單純?是不是欠了別人高利貸等等。
我想到的很多,但其實一個都沒說中。我父親,以及母親,他們其實什麼都沒有多想,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有需求,他們儘管去滿足就對了。
這就是我的父母親。
而後,再說說接下來湊齊那一百萬之前發生的事情。
賣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兒,所以還需要等待很多天。而這些天我要怎麼過,這還是一個大問題。
按照往常,每晚那名女子都會來找我,然後在床上向我索要……
我不知道今晚她會不會來找我,但如果來了,那我就只能隨機應變了,我只知道自己只要做到一點就行,不管她如何勾引和誘惑,我都不能再和她上床了!
因為男女干那事兒的時候,陽氣才會被她吸取。我已經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之前我就是因為縱慾過度,然後現在才變成這副死人相。
打定好主意后,我就待在家中,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等待這一夜來臨,等待它會發生什麼。
當我等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我拎着一把菜刀去把門打開,如果開門之後,再是阿洋那個傢伙,我一怒之下真的有可能砍死他。
但當我把門打開后,看到的人不是阿洋,而是那名女子。
呼,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