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2.第 2 章

“什麼?她拿茶壺砸你們?”葉夫人驚得手中的湯婆子差點落地,她咳嗽一聲,舒緩了下面色。

她這個便宜女兒她是知道的,自小懦弱,從不與人爭執,事事唯她馬首是瞻,對着下人都不敢多說一句重話。也是因為如此,她才能給她一條活路。

沒成想,這小丫頭片子越大越出落得好看,想起她那張絕色怡人的臉她就恨不得撕爛她。

可惜老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丫頭的美貌,並一心把她當作攀權富貴的工具,她倒沒什麼機會下手了。

好在這丫頭與三皇子的事被她攪渾了,她可不願意這個丫頭平步青雲,踩在她跟她親生女兒的頭上,她就跟她那個狐媚子娘親一樣,活該被她拿捏命運。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暴虐是怎麼回事?她不可置信的同手下的婦人們確認着,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這個沉浸在低落情緒里的弱小姐會做出來的事。

莫不是?有些癲狂了?

“行了,先不要管她了,老爺在與漠北的富商談事,等事情定下來了,遠遠的把她嫁了就是了”

葉夫人打發走了下人,有些愜意的枕着軟榻,等二丫頭嫁去漠北,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除掉了這顆眼中釘,肉中刺,她才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至於用這個女兒換來的銀錢,至少夠她揮霍上好幾年,再添上自家女兒的豐碩嫁妝也是綽綽有餘。

要說還是漠北的人大方,不過歸根結底也是那地方太苦,沒人願意去吧。那富商喜歡,就讓他多出些錢正好。

葉夫人半眯着眼,享受着屋子裏的清香,似乎看到了自己下半輩子的舒適日子。

接下來的幾日,紀南風足不出戶,日日忙着研究這裏的妝容與美容手法。

系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紀南風依舊面不改色,真切的詮釋了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新鮮的玫瑰汁字蒸出來的脂粉真是又香又潤”紀南風挑起半顆珍珠大小的晶瑩膏體,細細的勻在面上。

霎時嬌艷的面龐又亮麗了幾分,真正的美人,脂粉修飾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是用對了地方,卻也有奇效。

葉小姐本身還有幾分稚嫩和性格里的怯意,看着像紙片美人,美則美矣,缺了三分動人的生氣。

此次經紀南風之之手,已是完全化作了萬千風華,燦若玫瑰,眼含秋水,明媚動人而富有活力,紀南風看着自己妙手生花的結晶,喜不自勝。

【宿主,您還記得您的任務嗎】

小兔子着急的蹦來蹦去,妄圖吸引紀南風盯着鏡子的視線。

“當然,葉老爺窮困潦倒,葉夫人有所報應,三皇子被人擺弄。這三個願望,若是我能做得到第三個,前兩個自然輕而易舉”

紀南風取了鳳尾花,漫不經心的塗起了指甲。

紅色的汁水半干不幹,她輕吹一口氣,專註而天真,美得毫無瑕疵的臉上淡淡露出一個笑容。

紅色的指甲,襯得玉手更加白晰宜人。

系統呆愣了片刻,好像是這麼個道理,能做到讓三皇子吃癟,那收拾個落魄貴族的葉家還不是舉手之勞?

【宿主可是已經想好如何做了?】兔子天真的半歪着頭,很是好奇的問道,這個女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難道早就盤算好了招式?

紀南風顯然懶得想到這一步,她低眉沉思片刻。

【你說,我去做三皇子的繼母可好?】

噗,兔子整個要彈跳起來,要不是它腿短,它簡直想跳起來給這個女人一jio看看能不能踹醒她。

繼母?想什麼呢?還要去勾引當今聖上不成?如今這小小葉府都出不去,如何能得見聖面?它知道她的容貌甚為可取,卻全然不知這人竟是這樣的草包腦袋。

簡直是看不清處境!

紀南風看着兔子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眼珠子上下翻飛,好似鄙夷的翻出了白眼。

她失笑,這傻白系統還真是好騙。將這小小的一團抓在手中“開玩笑而已,今日葉老爺請了漠北富商來家吃飯,說是吃飯,實是相人,見了人,我自然有辦法出去”

兔子戰戰兢兢的對着她一雙戲謔的美目,心裏有些惱怒,卻也放下了心。

這個女人應該真的是有些辦法的,就是太不安分了,哪裏有以調戲系統為樂的宿主,這要傳了出去,讓它如何昂首挺胸做系統!

“你說是這個翠玉的簪子好看,還是這紅瑪瑙的簪子好看”紀南風猶豫不決,其實都不甚好看,卻偏偏要在矮個子中挑個拔高的。

哼,難道我堂堂系統連這樣瑣碎的事都要替你拿主意嗎?兔子一掃紀南風的眼色,尾巴一顫,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消息。

【宿主您帶哪個都好看】

唉,這狗腿的人生。兔子苦瓜臉。

紀南風其實並不能知道它心中所想,卻還是被它慫慫的萌態逗樂了。隨手在髮髻上插好玉簪,紀南風開始挑起了衣衫。

晚宴時分,閉門幾日的葉家二小姐終於出了門,這幾日,她足不出戶,卻也沒人再敢來打擾她。只是二小姐受打擊過度,有些顛症的消息卻悄悄在府里傳開。

掌燈的是個新來的小廝,在門口等候的片刻,他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門裏面的人又扔出個什麼茶壺杯子之類的來。

吱吖一聲,門開了,水紅的衣裙先至,屋裏淡雅的香氣滲出分毫,不濃厚不粘膩,清雅宜人,小廝一時有些晃神,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姐當心腳下”小廝穩住心神,將手中的紙燈提高,抬頭間卻似被雷劈中一樣呆住了。

美,簡直是太美了,以往見過二小姐一面,隔了這些日子,彷彿又美上了三分。

美目流轉,儀態萬千。衣裙得宜,襯得纖體玲瓏有致。小片白皙的頸項低頭間潤澤誘人,月光下彷彿站的是個九天仙女。

月色都被襯得毫無靈氣,又或者這人已經吸光了這葉府的天地靈氣。

小廝慌亂的低下頭,在前頭引起路來,只是那紊亂的氣息和步伐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紀南風捂嘴,這只是正常發揮而已。

被她強行抱在懷中做裝飾的系統只能感嘆這小廝眼皮子真淺,卻忘了自己看到紀南風換上新裝,修飾好容顏時那一霎的驚艷。

廳中點了燭,亮堂得如同白晝,這樣大的場面,在葉府迎接貴客的時候才有。葉老爺與葉夫人一左一右陪着笑,正座的是個俊朗異常的年輕人。劍眉星目,氣勢逼人。裝扮刻意樸素,舉止卻十分有氣度。

葉老爺高興的是這位北漠而來的未來夫婿開出的價碼,而葉夫人的笑容裏面就多出幾分面不對心了。

她本以為找上來的富商是個肥頭大耳相貌不可恭維的,怎料竟是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她是不願意看到葉二丫頭有丁點好運的,她恨不得她嫁給一個又丑又老的男人,在北邊的蠻荒之地孤獨終老。

紀南風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葉夫人艱難的藏下心裏的不痛快,故作殷勤的吩咐着下人給客人斟酒,只是斟酒的那個丫頭,也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呆了片刻。

滿屋子的亮光似乎都被奪了去,只想落在這個薄施粉黛的女子身上。面如桃李,垂首間兩分不勝涼風的嬌羞越發撩人。身材合宜,豐一分則胖,減一分則柴。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形容她的一二,畢竟詞是死的,人是活的。更妙的是,她懷裏抱着只玲瓏雪白的兔子,一靜一動,更顯靈氣逼人,恍惚間倒像真的是月宮仙女下凡。

葉老爺震驚之後便是大喜,他這個女兒用作籌碼確實是夠分量了,反倒葉夫人臉上再也掛不住,不是說這女人日日消沉閉門不出,怎麼這神色比起之前還要動人,絲毫沒有頹廢之色?

主位的男子帶有侵略性的眼光好不收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然也是如此,只是美色於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件裝飾品,一件輔菜,不過聊勝於無。

規規矩矩行禮,入座。

桌上紀南風一直帶着三分嬌羞,倒是葉老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親事。賀朗面不改色,一如談論尋常交易。

末了,紀南風羞澀一笑看了賀朗一眼,又飛速的低下頭,軟語低言:“全憑父親做主”

軟糯的聲音撩人,不勝嬌羞的神色盡顯小女兒心態,本該是完美的表演。

【宿主,你未來相公的內心毫無波動喲】兔子微微怒動嘴提醒道,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點兒幸災樂禍,本以為這個女人靠着美色就能收穫不小的好感度,結果這個賀朗簡直石頭一般撩不起來,好感度如同定格一般停在了零,零是什麼概念,壓根兒沒把這個京城第一美女放在心上的意思。

“急什麼,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紀南風掩笑,行禮,轉身,摸一把兔毛,踏着月色回屋。

這個人才不是什麼詢美色之名而來的商人,他是北戎遠道而來的皇子,要是輕易就攻下來了,那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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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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