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高曉松的閃電婚姻和口水官司(1)

5、高曉松的閃電婚姻和口水官司(1)

第一次給高曉松做專訪的時候,他正春風得意,沉浸在婚姻的甜蜜之中,又剛剛出任SOHU的娛樂事業發展總監,據說年薪百萬。

來勢迅猛的好運氣讓他言語之中頗有“指點江山”

的風發意氣,張揚得一發不可收拾。

剛剛2001年春天,就聽說他已經離了婚,錢和房子也沒有了,從美國回來后就職於新浪網。

正在我懷疑消息是否準確的時候,他又被前任助理的一場說不清楚的口水官司包圍了。

從1993年《同桌的你》開始,年紀輕輕的高曉松就在緬懷青春。

如今十年過去,他也才30歲出頭,言語之中卻已經流露出“人到中年”

的意思了。

好幾次我想跟他說:“別倚‘小’賣老了,日子還長着呢,前途一片光明啊”

可是他骨子裏似乎喜歡悲觀,我想我勸不了他。

三天一傳奇:他的閃電婚姻三天時間決定結婚之後,高曉松就去拍他的電影處女作《那時花開》去了,而且在開拍之前他讓劇組連夜把女主角的名字改成“歡子。

這已經成為了一段傳奇故事。

1999年7月底的某一天,一心想在30歲這一年結婚的高曉鬆開着自己的車到處亂轉。

在北京對外經貿大學的校門口,他遇到了自己夢中的那個人"

她長得真是好看,身材也好,她當時其實已經畢業了,那天是去學校收拾東西準備離校。

我想,如果那天我不從她們校門過或是她晚一點出來,我們都遇不到了"

當時他曾經這樣告訴我,好象電光火石在腦海里閃過,見過美女無數的高曉松被剛剛走出校園的小女生迷住了"

其實我們倆都共同認識一個人,就這樣我們倆也認識了。

她當時完全不知道我的底細,也許聽過我寫的歌,但是不知道我是誰。

第二天,我們就覺得難捨難分了"

三天之後的一個下午,高曉松約那個名叫"

歡子"

的女孩出來,喝東西的時候,他半開玩笑半正式地說:"

要不……結婚吧"

女孩先是沒說話,然後回頭問一起來的女伴,"

同意嗎?"

女伴樂了:"

同意啊,幹嘛不同意?"

歡子"

於是對高曉松說:"

好吧,那我同意了"

第二天,正巧女方的父母從常州到北京來看女兒,面對着"

突如其來"

的准女婿他們多少有點驚訝"

你有多少錢?你怎麼花錢?你能賺多少錢?"

未來丈母娘問的問題個個都在點兒上"

我有點錢,也能賺錢。

至於花錢……如果我的錢夠旅行和買房子,那我就旅行和買房子,如果我的錢只夠旅行或是買房子,那我就去旅行"

他老實回答。

未來岳父岳母的眼睛裏帶着一點不確定,但是他們的女兒卻很高興--因為這一點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一致"

平時我是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從前的很多女朋友都覺得忍受不了我,所以都分開了。

沒想到我遇到的這個她和我這麼相象。

鄭鈞曾經當著我的面這樣評價--你的老婆是一個比高曉松還高曉松的女高曉松。

我覺得他說的挺對"

三天時間決定結婚之後,高曉松就去拍他的電影處女作《那時花開》去了,而且在開拍之前他讓劇組成員連夜把女主角的名字改成"

歡子"

,劇組裏的人一邊改一邊議論:"

看來導演又戀愛了"

大崩潰開始了誰也想不到,只是幾個月之後,他們的婚姻就分崩離析了。

用高曉松後來的話說,是"

大崩潰"

--婚姻崩潰、經濟崩潰……現在回想起來,高曉松的那段婚姻就像一個夢或是一段童話。

這一點在2000年我第一次採訪他的時候,從他的眼睛裏都可以看得出來。

當時我覺得,這確實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但是……似乎太傳奇了吧"

我們都不缺錢,她的父母經商,家境挺富裕的,這是後來我去常州結婚的時候才發現的。

結婚那天我穿了一件燕尾服,沒想到我穿起這行頭來還挺好看的。

她的父母給我們準備了一套大房子,在那裏住了一個星期我們才回北京"

她比我小7歲,還是個喜歡玩鬧浪漫的孩子。

結婚之後我發現自己變了,比如從前我愛泡吧喝酒,結婚之後我改成看着她喝,還喜歡留意她撒嬌的樣子;我們都自動和異性朋友斷絕了來往,享受純粹的二人空間。

沒事的時候我們就坐在家裏的陽台上聊天,我彈琴唱歌給她聽,有時候回家之前會買花帶給她。

既然衣食無憂,我們就可以盡情浪漫"

據說2000年的"

五·一"

節,高曉松在SOHU加班,覺得無聊的時候給妻子打了個電話,"

你喜歡夏威夷嗎?"

他問"

……喜歡啊"

她答"

我剛買好了兩張去夏威夷的機票,我們下午就走好嗎?"

……真的?"

電話那頭妻子興奮的聲音讓他感覺甜蜜,於是他們又一輪的浪漫開始了"

我還曾經從YAHOO網上下載了一個去爬乞力馬扎羅山的計劃,拿給她看,她也很喜歡"

當時他們還計劃旅行過40個國家之後就要孩子,"

有一點我們倆沒達成一致,就是這40個國家怎麼算,是一個一個都去過還是飛過領空就算一個……"

2000年底我見到高曉松和他的妻子,還有他家那條名叫"

牙牙"

的大狗。

那時候,我其實從他的言談里就發覺了一點患得患失的情緒,似乎對自己有點吃不準,但是他的嘴很硬。

他已經結束了國內的全部工作,很果決地要帶着小妻子一起去美國,準備定居一陣,想把浪漫進行到底。

看着他那染了一頭黃毛的小妻子正騎着大狗玩得歡,我對高曉松說:“祝你萬事如意”

當時和我一起去他家採訪的一個大姐問他:"

……你真的準備短時間內不回來了?"

他的語氣堅定:"

至少半年之內不會了"

出了他家的門,我們那個大姐還覺得怪捨不得的,後來一想--人家兩口子過神仙眷侶的日子去了,這是好事啊。

誰也想不到,只是幾個月之後,他們的婚姻就分崩離析了。

用高曉松後來的話說,是"

大崩潰"

--婚姻崩潰、經濟崩潰,他孑然一身遊盪回北京,住回了父母家在"

清華"

的房子"

當時自己的車也沒了,就覺得冬天特別冷。

每天在外面打車到校門口之後走回家,一路上我都在想,自己怎麼這麼'背'"

記得我當初曾經問過春風得意的高曉松--"

認識這麼短的時間就結婚,你覺得自己的婚姻是不是有點草率?"

他當時講了一段讓我記憶猶新的話:"

從戀愛到結婚不一定非得需要很長時間--要那麼長時間幹嘛呢?繼續了解?看她吃飯是不是吧唧嘴?睡覺時打不打呼嚕?好多東西也許一生都了解不完,我可以把這些留給今後的那麼長時間"

他還說:"

我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一個化學原理,是說一種物質合成現象的,叫做'易合難解,易解難溶',就好象溴和銀,把這兩種物質合成非常困難,需要幾百度的高溫才生成出'溴化銀',可是它只要一遇到空氣,很快就會分解。

但是硫酸和銅就很容易產生反應,之後生成一種非常美麗的藍色液體'硫酸銅',它就非常穩定--我覺得婚姻應該也一樣"

我當時覺得感動。

通過他的浪漫故事,讓我相信這世上有唯美的事物存在。

而如今讓人遺憾的是:"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當這一段三天成就的傳奇就這麼過去的時候,痛心的也許不止高曉松一個。

作為一個希望在物質世界看到童話的人,我覺得很可惜。

說不清楚的口水官司前任助理以“經紀人”

的身份把他推上了被告席。

看着那個女孩化了妝之後在電視上含淚陳述被欺騙、被恐嚇的經歷和感受,我覺得自己好像都不認識她。

演藝界人士出了名之後會變得非常忙碌,機會和誘惑突然多起來,同時身邊充滿了甜言蜜語和形形色色圍繞你的人。

這會讓你一時難以把握,也看不清楚自己的狀態。

高曉松尤其如此,從十年前"

校園民謠"

的時候高曉松就開始出名了,當時他也不過才二十四歲。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簡直可以用"

狂妄"

來形容。

那時我在中央電視台《綜藝大觀》節目組做策劃,導演把他找來討論一個節目,高曉松當時開着一輛明黃色日本跑車,剛剛製作完自己的第一部電影《那時花開》,做電影導演的良好感覺呼之欲出。

在他言談之中流露出桀驁不馴之氣,似乎一切都可以信手拈來。

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那就好象是一個人"

喝高了"

的感覺。

這種狀態就像在高速路上開跑車,過癮得毫無顧忌,但是一旦超速,後果自負。

我想,這也許就是高曉松那個說不清楚的官司的成因。

把時間倒撥回2000年的夏天。

我在認識高曉松的同時也認識了他的助理,那是一個從四川來北京發展的女子,當時她剛剛做這個工作不久,很有熱情,第一次通電話我就感覺到了。

而高曉松對她也很器重,如果有什麼事情找他,他總會說:"

你先找我助理說吧"

後來有一次,高曉松在SOHU網站和鄭鈞做直播聊天,這個女孩找來了一些記者拍照採訪,其中也包括我。

直播結束之後她很有禮貌地送客,我因為在等SOHU的宣傳人員而沒有馬上走,隨後就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當時高曉松還沒有離開,現場也有部分媒體,他的助理這時候應該協助媒體繼續採訪或是遣散他們,可是我看到高曉松正在一邊和幾個記者聊天,而他的助理卻找了一個攝影師在屋子另一邊為自己拍照,還對着鏡頭頻頻擺出各種pose,兩個人一時間各做各的事、誰也不管誰,給人感覺有些奇怪。

這個細節讓我認為他們之間的工作關係很不合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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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了娛樂圈――一個娛記親歷的娛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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