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0章 大結局
那扇緩緩閉合的門，在還剩下三三分之二的時候，停了下來。
任憑所有人在心中默默祈禱，卻始終沒有挪動一步。
楊辰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門，沒關上！
這意味着天蒼白死了？
不光是他，人族一方，所有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先前一片寧靜的長恨山，此時變得喧鬧，一時間，許多皇階強者紛紛騰空而起，想要去閉合那扇門。
然而這些人剛飛到門前，還沒碰到那扇門哪怕一下，門內忽然傳來一股神秘的靈氣，所有飛過去的強者，幾乎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那扇門，又緩緩閉合了一些，僅僅只有肉眼不可捕捉的一些。
剛才出去的皇階強者有多少？只怕足足有三十人了。
三十條姓命，才換來這麼一點點成效。
接下來，又有幾十道強者騰空而起，想要去閉合那扇門。
楊辰一揮手，一道屏障攔在他們面前。
“領袖大人，讓我們過去吧，人族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從人族從雲端墜落深淵！”
沒錯，只要合不上這扇門，迎接人族的，便是無底深淵。
楊辰沉聲道：“你們又能做什麼？合上一點又有什麼用？”
“可是總比現在要好！”其中一位皇階也顧不上自己面對時人族領袖了在，直接出言頂撞。
楊辰聞言，神色溫和了一些，搖頭道：“別做傻事了，我不希望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是用人命填出來的，就算非要如此，那強者還沒死絕，輪不到弱者去死！”
一干人族強者聞言面面相覷，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山上。
此時的亡靈之門，對於人族而言，就會災難的代名詞。
楊辰苦笑起來，他剛才也不是沒估計過，要閉合這扇門，在場所有的強者加在一起都做不到。
三界所有的強者都聚集在這裏了，他們都死了，那麼這三界還能稱之為三界嗎？
“那怎麼辦？我們難道眼睜睜看着那些亡靈怪物出來嗎？”玄武沉聲問道。
楊辰看了它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玄武彷彿沒看到，接着道：“楊辰！我年紀大了，你也看到了，這一次大戰，我還是沒能進入九段，昔年的老朋友，該走的都走了，老王八我也活夠了，這一次，就讓我去試試吧！”
“玄武前輩，現在不是誰去的問題，而是誰都不能去，我是三界領袖，我說的話就是命令！”
玄武重重朝虛空打了一拳，悶悶不樂收回目光。
倘若它真以為楊辰平日裏溫和所以好欺負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原則問題上，楊辰一步都沒退縮過。
正在這時，那扇門中忽然傳來陣陣隆隆的巨響。
一道道尖銳的聲音從門中迸發，彷彿要刺穿人的耳膜。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天蒼的死，並沒有封閉這扇門，反而驚醒了裏面的那東西。
“好多的美味！是誰接引本王來到這裏？真是本王的大恩人啊！”
一道不似人聲的聲音傳來，人族一方所有人脊背上汗毛倒豎。
緊接着，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着整個長恨山。
“咦！是誰合了本王的門？”
那聲音再度傳來，緊接着，那扇原本閉合了一些的門，竟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張開。
見此一幕，玄武再也忍不住，爆喝一聲，直奔那扇門而去。
“玄武前輩！”楊辰急忙叫了一聲。
可惜，玄武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一瞬間抵達那扇門口，回頭爆喝一聲：“不要讓三界覆滅！”
說罷，玄武直接化作本體，那數百丈的龐大身軀在接觸到那扇門時，一點點化作漫天齏粉。
玄武的聲音還在眾人耳邊回蕩，肉身卻已經徹底消失了。
隨着玄武完全消失，那扇門再度收縮了一些，來到了一半左右。
楊辰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又一位前輩永遠的離開了。
接下來，是鳳凰。
化成人形的鳳凰臉上掛着雍容的笑意，望着楊辰平靜道：“領袖大人，我也不可能進入九段的，這三界，交給你們了！”
說罷，一聲長鳴，鳳凰化作火紅色的本體一往無前朝那扇象徵著死亡的門而去。
“鳳凰！”
虎皇和朱雀同時哀鳴，當年的老兄弟，已經不多了。
青龍、玄武、鳳凰……都死了。
“是誰！是誰在閉合本王的門！放本王出去！”門內，傳出那道暴戾的聲音。
光聽聲音，變給人一種無比驚懼的感覺。
接下來，雪絨和海魂女對視一眼，兩女滿身傷痕，手拉這手，含笑看向楊辰。
她們同樣沒打算和楊辰商量，便準備朝那扇門飛去。
楊辰先一步看出了她們的打算，一手一個，直接將兩女囚禁在原地，隨後環視一圈，冷冷道：“誰在敢擅自赴死，永遠除名三界，”
這話一出，眾人噤若寒蟬，心裏卻是無比的憋屈。
死了這麼多強者，卻不能換來一個和平，三界為何如此多舛？
楊辰的心，已經漸漸麻木了。
老瘋子死的時候，他沒哭，得知唐正陽離去，他也沒哭。
後來親眼看着紫嫣、葉玉嬋、雷老鬼、天蒼包括玄武和朱雀相繼死在面前，他也沒哭。
可如今，看着人族一張張憋屈、憤怒、悲傷的面孔，楊辰終究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諸位，你們都是我人族的英雄，當傳誦千古，名垂青史！不要再送死了！”
那扇門，還在不斷擴張，門內那東西，還在瘋狂咆哮。
所有人都可以預見，一旦放出這怪物，三界將面臨怎樣的災難。
楊辰深吸口氣，沉聲道：“雪絨、海魂女、虎皇、朱雀聽令！”
被點到名字的四大強者，也就是三界僅剩的四位通天九段強者紛紛抬頭看向楊辰。
“自即日起，你四位為鎮天使，鎮守三界，捍衛蒼生！”
此話一出，四大強者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楊辰卻是不管他們，接着道：“女帝、莽皇、聖皇、為世俗皇者，統領人族，延續薪火！”
“麒麟、窮奇，為獸族皇者，統領獸族，與人族、海族守望相助！”
“海族，自行推舉皇者！”
“從今天起，不止長恨山以北，陽光所至之處，盡為我三界領土！”楊辰一口氣說了一堆，雪絨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楊辰粲然一笑，目光從下方每一個人臉上，最後定格在葉青天臉上。
“青天，照顧好你的師弟師妹們！該教你的，為師都教你了，能走多遠，就全看你自己了，倘若有一天，你能找到我的傳承，那便繼續履行我的責任！
倘若不能，便則一山終老吧！”
“師父！”下方，葉青天千秋雪兩人早已泣不成聲。
遠處，女帝等人更是緊緊捂着嘴巴，唯恐自己哭出來。
楊辰向來不喜歡離別，錯非形勢所迫，他也不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離開。
“瑤瑤，弦兒，雲錦，林姐，冰兒……對不起，答應你們的事情，可能又要食言了，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楊辰望着下方，輕輕的念叨了一句，腦中回想起天蒼臨死前的話：如果事不可為，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
顧全大局！
他起初不懂，現在終於明白了。
這個局，只有他能解，除了他誰都不行！
“哈哈哈……老子最終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蒼生，天下，終於還是站在了他的小家前面。
他可以就此離去，打通下界通道，繼續逍遙一生，去履行自己的承諾。
可是那樣，他辛苦守護的三界，便徹底不復存在了。
“天道！出來一見！”楊辰抬頭爆吼一聲，這一聲震徹蒼穹，氣勢凌天。
“何事！”虛無中，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楊辰冷笑一聲，淡淡道：“封門！”
“你想好了嗎？一旦獻祭了自己的三魂和肉身，便永世不入輪迴了！”那聲音繼續淡漠的說著，響徹眾人耳畔。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獃獃的看着這一幕。
楊辰眼裏閃過一抹掙扎，不入輪迴，便意味着終生遊盪嗎？
那又如何？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流浪嗎？
“放本王出去，誰敢封門，本王一定屠了他全族！”
楊辰眼神一寒，下一刻已是心堅如鐵，整個人騰空而起，俯瞰着腳下的蒼生大地，山川丘陵，江河湖海。
在下方眾人眼中，楊辰身披着金色霞光，氣勢萬丈，彷彿羽化成仙。
“我願意！”
隨着他口中輕輕吐出三個字，一股讓人窒息的威壓猛地貫穿天地。
下一刻，楊辰的身軀從腳下開始，漸漸化作晶瑩的光點，成絲成縷，成團成簇四散開。
那扇吞了不知多少強者生命的門，在這一刻轟然閉合，連帶着整座宮殿，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虛空中回蕩着那亡靈不甘的怒火，直至最後，一點痕迹多沒了。
五塊石碑從楊辰體內破體而出，環繞於楊辰周身，發出陣陣哀鳴。彷彿在向自己的主人做最後的告別。
楊辰微笑着，那笑容宛如定格在蒼穹。
當最後一縷光芒散盡，五塊石碑化作五道流光四散而去，不知去向！
天地間，一個個金色銘文顯現，上面記錄著楊辰的生平過往。
從初入西荒，一直到以三魂和肉身獻祭天道，事無巨細。
“時年西荒歷1189年，西荒於外域大戰！引萬蛇入蒼鶴城，立大功！”
“同年，孤身踏入羅曼皇朝，計殺羅葉！”
“次年春，深入羅曼皇朝腹地葯園，誘殺羅曼！羅曼皇朝覆滅！”
“……”
“西荒歷1191年，攜五大域覆滅外域。”
“……”
“西荒歷1192年，一人一劍，獨闖天域，斬金劍騎士。”
“……”
這金色銘文，記錄著楊辰的無上功勛，和他過往的生平事迹。
女帝等人早已泣不成聲，從相識，到相依，楊辰已經漸漸成為了西荒必不可少的存在。
如果沒有楊辰，這亂世來臨之際，五大域連被人捏死的資格都沒有。
可她還是無比懷念，懷念初見時那個迎着陽光，一臉自信笑容的無憂少年。
凜冽的山風迴響在山谷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響，夾雜着人們哀泣的聲音，彷彿天地都在為楊辰送行。
一代偉大的人族領袖，就此落幕！
虛無中，傳來一聲不知是哀嘆還是感慨，便再沒了聲響。
這座動蕩了數千年的大陸，終於歸於平靜。
只是代價，沉重的讓人難以接受！
虎皇和朱雀回了獸族，謹記這楊辰交代的使命，鎮守三界，捍衛蒼生！
獸族、人族、海族建立起了新的秩序，五大域蕩然無存，只剩下三皇共治人族。
遼闊的東海域，翻滾的海水再度變得清澈。
海魂女將自己關在海角天涯的秘境中，細細摩挲着那鮮艷的紅衣，珍而重之藏在儲物空間，終其一生再沒穿過。
人族大地上，建立了大大小小無數的王國，楊辰的雕像，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每一個王國的宮殿巔峰。
象徵著那個男人，永遠矗立於蒼穹之上，如神明督促着他們。
茶國。
這是一個很隨意的國度，領土很小，大概只有三個日照城大小。
茶國的國王，是個白姓的老頭。
這一天，國中無事，老頭拎着一個茶盞，兩個杯子，靜坐於宮殿後院。
他看一眼那宮殿上方英武的雕像，斟兩杯茶，喝掉其中一杯，將另外一杯撒在地上，輕笑道：“茶是好茶，可往後，就全歸老頭子了！
再飲一杯，老者眼中漸漸朦朧，卻是笑容滿面。
第三杯后，涼風習習，庭院裏走來一個白衣女子，眼中水霧漫漫。
這宮殿是新建的，院子卻是從前的院子。
從前，楊辰離開日照城那一晚，就是在這破舊的庭院裏和老茶神告別。
當時，也一共喝了三杯茶。
……
下界，石頭村。
儘管村子已經變了模樣，隨處可見都是洋氣得複式別墅。
可當年楊辰住過的小院子，卻始終被人打掃的乾乾淨淨。
三年來，陳雨靈每天都會來打掃庭院。
她不知道楊辰去了哪裏，只知道三年前那一別，楊辰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儘管如此，她仍然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這一天，陳雨靈來到院子裏，牙牙學語的小雨合正在院子裏玩耍。
“媽媽！我為什麼叫李雨合啊！”
陳雨靈眼中閃過一抹懷念，輕笑道：“是你一位很厲害的叔叔給你起的！”
“叔叔是什麼？”小傢伙的概念里，只有爸爸和媽媽兩個稱呼，撓着頭煞是可愛。
陳雨靈想了一下，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繼續低頭收拾庭院。
實際上，收拾了三年多，院子裏早已一塵不染，她卻總是不安心，擔心楊辰有一天回來，會住的不舒心。
儘管楊辰回來的可能已經小的微乎其微。
忽然，門前出現了幾個漂亮的女人，看上去風塵僕僕，卻絲毫不掩那風華絕代的臉。
李雨合呀的一聲，一路小跑過去，大眼睛滿是好奇道：“你們是誰呀？”
凌素弦回頭看了一眼韓雪和小不點、陳靜儀岳詩瑤林玲等人，輕輕笑道：“你是小雨合吧？我就是主宰這兩間房子的阿姨！”
“阿姨？阿姨又是什麼？不是叔叔嗎？”
李雨合撓着小腦袋，然後對着院子裏喊道：“媽媽，阿姨來咯！”
陳雨靈走出屋子，看到站在門口的幾女，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凌……凌老師，韓雪，小不點，你們……楊辰呢？”
忽然，她發現沒有楊辰的蹤跡。
凌素弦眼神一黯，勉強笑道：“進去再說吧，楊辰他……又事耽擱了！”
陳雨靈急忙打開門，將幾女請進屋子。
一進屋子裏，凌素弦幾人便是鼻子一酸，屋子裏的陳設，和幾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只是多了一些笤掃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陳雨靈帶過來的。
就在這間屋子裏，她們度過了一生中最難忘的日子。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陳雨靈對幾女的到來，可謂是既驚喜又驚訝，激動的語無倫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幾女沉默半晌，凌素弦笑道：“帶我們去牛頭山走走吧！”
“好！”
“……”
不到半天時間，凌素弦幾人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莊。
這個號稱華國第一村的村落沸騰了，無數村民爭相前往後山。
村子一變在變，村民們質樸的心，卻永遠不曾改變。
他們沒忘記當年帶領他們致富的幾女，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個人。
那個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
一直到傍晚時分，村民們才相繼散去，陳雨靈做了一大桌美味的飯菜招待幾女。
幾女早已過了需要吃飯充饑的境界，這頓飯卻吃的異常飽腹。
陳雨靈的手藝，深得異常真傳。
當吃到第一口紅燒排骨的時候，凌素弦和韓雪兩人潸然淚下。
……
時間過的飛快，三個月轉瞬即逝，幾女就在村子裏安定了下來。
林玲、陳靜儀、岳詩瑤三女住在楊辰當初的屋子。
冰女、凌素弦、韓雪和小不點四人住在隔壁那一間。
英兒和小楊歡住到了虎子家裏，和年紀相仿的李雨合打成一片。
這期間，洛秋雁、雲錦和雲汐見過了故人，帶着南宮月來過一次，為了打探楊辰的消息，最後定居在了天魔門。
又是三個月過去。
眾女漸漸從希望轉為失望，再到絕望，對於楊辰的歸來，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當時他們離開時，天域和人族已是劍拔弩張幾個月時間，怎麼也該有個結果了。
若是楊辰還活着，怎麼可能會不回來？
凌素弦一遍遍安慰着眾人：“或許，是人族勝利了，但空間紊亂，楊辰還沒找到回家的路，我們再等等吧！”
這話，在後來成了眾女唯一的希望。
每天睜開眼睛，眾女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幫助村民，然後在村口等待楊辰。
……
此時，三界之巔，這裏一片鴻蒙，一座巨大的宮殿矗立在雲端之上。
兩個年輕男子相對而坐，手中各執一枚棋子。
驀然，一個年輕人推了推棋盤，苦笑道：“不下了，半年過去了，老子還是慘敗，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回家？”
“堂堂的人族領袖，怎麼就這樣心浮氣躁呢？”另一名青年男子輕笑一身，隨後起身走到雲層邊緣，隨手在面前一劃，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無數人聚集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對一個年輕的雕像頂禮膜拜。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這就是你捍衛的蒼生，你就是他們的領袖！”
“倘若你現在回去，必定被奉若神明，統領三界千秋萬載。”
“算了吧，打住打住！你知道我志不在此！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我走？”楊辰直接不耐煩道。
“寧可回去做個普通人，也不願意留在三界當領主，本座閱人無數，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年輕人輕笑搖頭。
楊辰眼中閃過一抹愧疚，澀聲道：“我已經負過她們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決定了？一邊是佳人在懷，一邊是手握權力的巔峰！”
“決定了！讓我走吧！”楊辰點點頭。
“好！”
那年輕男子也不多廢話，隨手一掌拍在楊辰後背，淡笑道：“如今你修為十不存一，這萬年壽命，算是對你的補償！”
“多謝！”
要是沒有這萬年修為，楊辰真的和普通人無異了。
那年輕男子不再多說，隨手拿過一枚棋子，輕輕一彈，那棄子頓時化作一扇古樸的門。
楊辰回頭看了一眼男子，大步邁入門中，消失不見。
等到楊辰走後，年輕男子輕輕一笑，搖頭道：甘為蒼生捨命！卻不願再負一次紅顏！好男兒莫如是，羨慕啊！”
……
楊辰終於走出時空的通道，前方，出現了一扇光滿閃爍的門。
這扇門，赫然就是他三年前飛升時踏入的那一扇門。
懷着激動的心情，楊辰飛奔幾步，直接邁了出去。
剛出門，入眼處，是一片蔚藍的汪洋。
楊辰剎不住車，直接掉進海中。
“天道之主，你大爺的……啊！”
……
三天後，石頭村。
小楊歡帶着英兒和李雨合在村中嬉戲，眾女照例坐在好屋子裏，和陳雨靈夫婦聊着村裏的幾年來的變化。
虎子已經成熟了許多，卻仍舊不減當年的憨厚。
每當說起村中的發展，便不忘說著楊辰的好，一說便止不住，每次看到眾女黯然神傷，陳雨靈拚命掐着虎子的胳膊才訕訕打住。
這一天，虎子照例被掐過，正委屈間，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龍行虎步，順着院子走了進來。
虎子擦了擦眼睛，“楊……楊辰哥！”
“李二虎，你是不是找死？”陳雨靈當時就炸毛了，掐着腰氣沖沖的問道。
虎子彷彿沒聽到，蹭的一下坐起身，衝著遠處擺手道：“楊辰哥！嫂子她們在這兒呢！”
下一刻，楊辰已經推開院子的門，大步走了進來。
凌素弦等人呆若木雞，洶湧的淚水在眾女眼眶中凝聚，一串串的落地。
“楊辰……”
“嗨！我回家了！”楊辰燦爛一笑，一如三年前，他從鎮裏回家時的模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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