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皮一下很快樂
“姓名?”
“庄羽。”
“哪個羽?”
“庄生曉夢迷蝴蝶的羽。”
“不是問你是什麼蝶!”
“對啊,蝴蝶會飛,那就是羽毛的羽啊。”
“噗…”
做筆錄的警察聽到庄羽的話,直接想把這小子關進小黑屋裏餓上三五天,太可氣了!
“性別?”
“女。”庄羽以前以為這些問題都是電視裏演演的,結果沒發現是真的,這麼明顯的問題還要問,心裏也是很鬱悶。
“小子,你是找事情是吧?你是女的?長成這樣不磕磣人?”
“哦,那男。”
“再警告你一次,皮這一下是很快樂,但是接下來可就不會太快樂的。老實交代,把今晚的過程說清楚。隔壁審訊室也在同時展開,但凡要是有不真實的,哼,牆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到了吧?”
審問警察手朝後面指了指說道。
庄羽聽到後點了點頭道:“我坦白,我坦白。是這樣的…”
他大致將過程說了一遍,將自己說成了一副英雄救美,這過程的反抗完全是自衛行為。
警察聽完后說道:“好了,情況我們知道了,等他們的口供出來之後就知道了。”然後他對旁邊看守的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吧。”
庄羽被帶到了一處看守的地方,看到王斧斤正在和幾個之前的公子哥兒們關在一起。
進去之後看了幾眼那幾個紈絝子弟,看見他們怕死自己的樣子就失去了興趣。然後坐到王斧斤的身邊說道:“老王,夠義氣啊。俗話說,兄弟三大鐵,嫖過娼,扛過槍,頓鐵窗。這前一個是沒辦法陪你了,至於第二個估計也沒機會了。這一起蹲過鐵窗也算是挺好的哈。”
“滾犢子,看見你就晦氣,還上臉了給你的慣的。你說你上廁所就上廁所,結果還和人幹上架了。搞的現在大半夜的還蹲在這裏,你還有臉說。
你還真別說,那妞還真不錯。你也真行,半道劫胡,沒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怎麼樣頭沒事吧?”老王一開始還有點生氣,後來則是變成了笑眯眯的樣子對着庄羽說道。
“瞎說什麼呢,你個老流氓,那是我房東。我能不管么?你以為我像你啊,加油紅旗不倒,外面還想彩旗飄飄。”庄羽鄙視地看着王斧斤說道。
“喲,還房東呢,《我的26歲女房東》看多了吧你?我說你小子,女人緣就是好,人長的吧也怪磕磣的,但是這個女人緣就有點氣人。”王斧斤癟癟嘴說道。
“去你的,啥叫氣人,這叫人氣,魅力你懂不懂?算了,你這種老男人是不懂的。誒,對了,說了這麼久,你那朋友呢?叫什麼俊傑來着?”
“施俊傑。”
“對對對,他人呢?沒跟着進來啊?”庄羽看了眼四周道。
“你以為是跟着你雞犬升天吶,跟着進來。我們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你正掐着那龜兒子的脖子,我剛上去勸,警察就來了,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呸,都說人要是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更何況遇到你這麼個倒霉鬼。”王斧斤直接一個頭皮賞在了庄羽頭上說這。
“哦。”庄羽聽到后隨便應了下,然後沉靜了下來。
老王見話題不怎麼好,也就止住了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你出來一下。”正在庄羽發獃的時候,鐵門被打開了,然後對着庄羽說道。
“我?”他指了指自己再次確認道。
“嗯。”警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回應道。
然後庄羽就被帶到了一處地方,前面正坐着金不渙。
看到庄羽被帶過來,溫冬初看了眼金不渙道:“你們兩個說說吧,你們都說是對方先動的手,那我該聽誰的呢?要不你們先商量好?”
“他/肯定是他啊。”庄羽和金不渙的聲音同時響起道。
“是他先踢得我…”
“是他先進來想打我。”
…
庄羽一說完立馬就後悔了,真想給自己嘴巴來一嘴巴子。精明了一晚上,怎麼就樸魯了嘴呢。這不相當於說明是自己先動的手么?“我這完全屬於自衛行為啊,警官。”
“那對於金不渙說你在廁所里猥褻女性並意圖不軌的事情,你有沒有要解釋的?”溫冬初再次看向庄羽問道。
“我靠,這還倒打一耙?你有本事盯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庄羽沒想到金不渙那麼無恥,竟然還栽贓給自己。難道唐婉都沒說清楚么?
金不渙起先在還有點怵庄羽,不過來了警局之後,膽子也大起來了。他家老子和他說過已經打過招呼了。於是更加氣定神閑起來,盯着庄羽道:“我路過衛生間的時候…”
還沒等他說完,庄羽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來,告訴我,你今晚對唐婉做了什麼?”
“路西法。”同時,他在心裏喊道。
“我今晚買通了包靜靜,把唐婉騙到酒吧里來,然後在她的酒里下了葯。然後打算帶她去開房間。”
庄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如果他此時照着鏡子的話,就會驚人地發現,他此刻的笑容和路西法的笑容很像。
等庄羽收回眼神,金不渙的話也戛然而止,他自己也驚了個呆。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剛才說的不算數。”
此時溫冬初也處於震驚之中,她震驚的是,金不渙就這麼把實情給說了?晚上她和同事花了許久的時間都沒有攻克他心裏防備,對於唐婉被下藥的事情他一概不認。
而根據唐婉的描述,她自己也不確定那麼多人是誰下的葯。那群金不渙的同夥更是表示不知道。法不責眾,總不可能一群人都判同一個罪吧?
沒想到庄羽一句話就把事情經過問了出來。太詭異了……
見過主動的,沒見過這樣主動的。難道這個看起來有點欠揍的傢伙難道還有特異功能不成?要真是有,以後審訊那群老油條豈不是簡單很多?當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好了,帶他回去吧。”溫冬初回過神來之後對同事說道。
“啊?還要回去?難道不應該放了我么?事情不是搞清楚了么?”庄羽無辜的大聲道。
“對於你毆打別人致使別人骨折以及……以及……”說道這裏她突然說不下去了,自己一個姑娘家,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說你斷子絕孫腳太兇殘吧。
然後橋臉一橫道:“你所謂的自衛還尚未成立呢,除非他們不起訴你,不然你就老老實實地獃著。”
蒼天啊,大地啊,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庄羽在心裏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