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閻少是個好人
上了六層,徑直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攝影棚,攝影師正拿着相機咔嚓咔嚓對着擺好各種姿勢的模特拍照。
難道閻霆軒的前任里也有一個是模特?
攝影棚旁邊是模特們休息換衣服的休息室,一個大的休息室里擠滿了許多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有的在化妝,有的在聊天。
方天麒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進去:“我就不進去了,裏面女人太多,看着就頭疼。”
沈新月聽着這話新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方大公子,居然也會有嫌棄女人多的時候。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裏面有方少你哪個過去的相好,怕舊情人相見尷尬吧?”
“我懶得跟你貧。我還有事,快進去吧,剛進門那個在對着鏡子卸妝的女人就是。”方天麒臨走前,還不忘討賞,“不要忘記感謝我。”
沈新月勾了勾嘴角:“您放心,我絕對會好好謝謝你的。”
轉身走進休息室,果然對着鏡子有個女人正在卸妝,從鏡子看到女人的半張臉后,沈新月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沈新月沒想到能以這種方式重遇於露。
“於露?”沈新月驚訝地喊了出來。
女人聞聲扭過頭,看到來者是沈新月後,也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
她是常年混跡在娛樂時尚圈的人,只掃過一眼就發現,眼前的沈新月,看起來比數月前她在豪華遊艇上見到的時候更加美艷動人。
她居然在閻霆軒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第一眼見到沈新月的時候,女人的直覺就告訴於露,這個跟在閻霆軒身邊的女人絕對不簡單。
沒想到她竟然熬過了七日詛咒,還這麼光鮮照人的站在她面前。
於露哪裏知道,沈新月幾次都差點遊離在生與死的邊緣線上,若不是運氣好,她是早就看不到她了。
“這不是十七小姐嗎?”於露放下化妝棉站了起來。
沈新月走了過去,友善地笑了笑:“是啊,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了。”
本來她對於露的印象不太好,但上次在遊艇上於露替她擋了魏國強的酒,幫她解了圍,還是非常感謝她的。
沈新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對她的好,她都會記在心上。
於露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驗證她的直覺確實沒問題:“看起來,你比我之前看到的時候過得好了很多。”
“不過就這樣吧,日子總得過下去,不能自己給自己添堵不是?”
這時,一群同樣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朝兩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比於露年輕了幾歲,若不是面上的大濃妝,或許看起來還能再年輕一點。
“露姐,這位眼生的小姐姐是誰啊?怎麼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一個女人說道。
“是啊是啊,認識了新姐妹也不讓我們認識,露姐你這樣可不好。”另一個女人也附和道。
於露不想搭理她們,這群女人和她一個經紀公司,素日仗着自己年輕有資本,不把她這個前輩放在眼裏。
過去一起工作的時候,更是兩三結團,將她排擠在外面。
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動來找她聊天了。
於露的視線轉向沈新月,注意她手腕上挎的那隻手提包,是古馳某年與日本著名設計師合作的櫻花主題限量款,已經絕版了。
她手上那隻,大概是全龍城唯一一個有價無物的孤品。
難怪那群女人今天主動找她聊天,想要讓她介紹沈新月。無非是以為沈新月是哪個富商高官的情人,想借她的繩子攀個高枝兒。
於露沒搭理她們,沈新月看了眼那些女人,猜也猜到她們的小九九。於露都沒管她們,她也沒必要多嘴說什麼。
見兩人都不理她們,那群女人臉上很快就掛不住,悻悻地離開了,還罵罵咧咧的。
“哼,裝什麼清高。不就是比我們早進圈子幾年嗎,混了這麼多年還不是准二線的野模,誰瞧不起誰啊。”
“可不是嗎?不就是個古馳的包嗎,明兒我也讓曲總給我買個。”
“就是就是……”
“欺人太甚。”
“算了。”於露尷尬地笑了笑,“我們去樓下咖啡館坐着聊吧,我今天的工作做完了,那家店有款抹茶蛋糕味道還不錯。”
“好。”沈新月點頭。
沒有一般名模的架子,性格居然還這麼大度容忍,沈新月忽然對於露有了新的認識。
那於露進娛樂圈這大染缸的時候,不也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嗎?
看着於露褪盡鉛華,骨子裏帶着深深疲倦的模樣,沈新月反而有些同情她了。
算起來她們倆還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只是她比較幸運罷了。
兩人到了樓下咖啡館,點了兩個抹茶蛋糕,再點了兩杯咖啡。
東西很快上來。
“你是來跟我打聽青青的事情嗎?方少都跟我說了。”於露低頭喝了口咖啡。
“其實閻少他是個好人,真的。別看我平日裏陪他去酒局聚會,看似親密,但他從不碰我。”於露並沒有直接跟她聊關於閨蜜徐青青的事情,反而聊起了閻霆軒。
第一次聽人誇獎說閻霆軒是個好人。
沈新月琢磨着大概是她眼瞎,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也沒看出來。
“我看得出來,閻少對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是真的喜歡你。既然你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趁機好好把握呢?我這個年紀,大概想找個真愛是難的了,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值得搏一搏。”
“抓住這個機會,沒準兒後半輩子就真的不愁吃不愁穿了。”
沈新月沉默了,她握住咖啡杯,感受着溫熱的咖啡傳遞到手心的溫度。
“十七小姐,我是把你當成朋友才跟你說這些推心置腹的話。”於露面色嚴肅,看起來並不像在與她開玩笑。
可沈新月越聽越糊塗,越聽越搞笑。
徐青青不也是閻霆軒的前任嗎,而且比她還高一級,差點就成了閻家少奶奶了,可最後還不是死於非命。
她閨蜜都死在閻家少奶奶這條荊棘叢生的獨木橋上了,她為什麼還要推她上去?
沈新月低頭望着杯中的咖啡,搖了搖頭:“我現在的處境,相信你在新聞報道上也看到了。人家正主都快回來了,我怎麼好意思要什麼名份和位置,這不是以卵擊石是什麼。”
她現在只想早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