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天消息
凌晨兩點,A城機場,異常的擠滿了各大報社的記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出口處,連續好幾個小時的等待,只為了那一個人。
修長的雙腿,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幅黑色的墨鏡遮住了他大半的臉頰,卻依舊掩蓋不住他迫人的帥氣。
出來的瞬間,記者們蜂擁而上,閃光燈不斷。
“唐先生,您已經幾年沒有回國了,之前有媒體曝出您和妻子不和,是這樣嗎?”
他對糾纏的人群熟視無睹,滿面冰霜,大步前行。
“唐先生,回答一下好嗎?您此行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接連不停地的詢問,終於讓這個男人的腳步緩了緩。
“離婚。”他輕輕的拋出這兩個字,卻用他語氣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無比強勢的宣判了這場婚姻的死刑。
環宇集團的總裁和夫人感情不好,這早就不是什麼秘聞了,只是沒想到,時隔四年,突然爆發了離婚危機!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各大媒體的頭條都變成了唐鈺安突然回國,要與季磬離婚的消息。
唐宅。
不同於外面火熱的氣氛,此時的大廳中,唐家人肅穆的坐着,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顯的十分壓抑。
“老李,打個電話問一下,鈺安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唐老爺子的話音剛落,坐在一邊的傅夏清便忍不住開口。
“急什麼?等到了時候兒子自然就回來了,打電話催什麼催?”說著,斜眼睨了一下坐在對面的季磬,臉色難看。
季磬低着頭,臉色有些蒼白,放在雙腿上的手不斷收緊,無不顯示着她此時有多緊張。
一想到等會就要見到名義上的丈夫,她的內心更是不安。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的病需要唐鈺安回來,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就在氣氛焦灼間,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萬眾期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媽,我回來了。”熟悉的嗓音,一如之前般深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勞累,話語間帶着一絲沙啞,倒讓人覺的莫名的性感。
打過招呼之後,他如鷹一般的雙眸掃過在場的人,最後在季磬的身上停留了下來。
幾年沒見,她倒還是之前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感覺到那處傳來的壓力,季磬緩緩抬頭,尷尬的扯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好久不見……”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永遠都不見。”
冰冷的回答,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唐鈺安一手插在口袋裏,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冰冷。
這樣的尷尬,讓季磬瞬間漲紅了臉,雙手無措的垂在身側,不知道如何是好。
聽此,唐老爺子眉頭不禁微皺,沉聲道:“說什麼胡話?你們是夫妻!怎麼可能一輩子都不見面?讓你回來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吧?”
唐鈺安緊緊的盯着季磬,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動搖,冷聲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最快的辦法。”她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他不由冷笑一聲,那輕蔑的態度,讓唐老爺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歆是你的女兒,你想要見死不救?”唐老爺子的話語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怒氣。
傅夏清連忙上前幾步,隔開了父子二人,打着馬虎道:“兒子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你先讓他休息一會兒,救歆兒的事你就算急,也不可能立刻就救啊!”
說著,推了唐鈺安一把。
輕笑一聲,隨即轉身上樓。
卧室。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季磬愣愣的站着,衛生間裏傳來水聲,讓她越發的不安。
五年沒有見面,兩個人早已如同陌生人一般,她還以為他今晚一定會睡在客房,沒想到竟然徑直進了她的房間。
就在她無數遍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頭髮微濕,還未擦乾的水珠順着精壯的胸肌一直往下,消失在圍在腰間的浴巾之中,她的一雙眸子落在腹肌之上,一如她印象中的結實。
“看夠了嗎?”
冰冷的語調,瞬間讓季磬回了神,不由地移開了眼,唐鈺安明明還什麼都沒說,她的臉卻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嗎?”上前幾步,唐鈺安的語調低沉,透着一絲危險氣息,“可是,我看你的目光好像被黏牢了一樣,怎麼?很久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了?”
“你,你離我遠一點。”
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腰肢卻在下一秒被人用力摟住,讓她根本沒有後退的機會。
“遠?怎麼遠?你這麼著急讓我回來,不就想要和我做這種事嗎?怎麼現在開始裝純情了?”
冰冷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嘲諷,唐鈺安眼神冰冷,臉上看不出任何動情,手卻開始不安分的私處游移。
一把推開他的身子,季磬踉蹌着後退幾步,眼神中滿是驚恐。
如果不是歆兒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連續幾年都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更換,他以為她願意再見到他嗎?再生一個孩子……用那個孩子,救下這個孩子。這就是醫生給出的殘酷判決,這也是他們兩個名存實亡的“夫妻”能夠再見面的原因。
可是!以前發生的一切不僅僅對他來說是場噩夢,更是她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的曾經!
攤開雙手,唐鈺安挑釁般的聳了聳肩膀,後退幾步,跌坐在床上,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嗤,又不是沒有做過,你到底在裝什麼?”
努力忽視他話語中的輕蔑,季磬深吸幾口氣,下意識地撩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說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的談談嗎?”
“談?我們之間談什麼?季磬,你該不會忘了五年之前你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才有了唐歆吧?”
忘?
她怎麼可能忘?可當初的事根本就不是她自願的,又讓她怎麼解釋?
“不管你願不願意,歆兒已經四歲了,你可以缺失她的童年,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垂在身側的雙手不斷收緊,之前孱弱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的季磬渾身散發著一股堅定。
敲打的手指瞬間停住,唐鈺安神色微深,突然失去了嘲諷的興趣。
冷哼一聲,背過了身子。
不知為何,閉上雙眼,他腦海中閃現過的都是季磬那堅定的眼神,莫名的讓他有一絲悸動,相比五年之前,她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不禁輕笑出聲。
不管眼神再怎麼變,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在他眼裏,季磬不過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