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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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簡單的一丟一摔,單純的力量造成的傷害是驚人的,委頓在地的石秀雲感到五臟六腑都挪了個位置,一旁的嚴人英更慘,噗噗吐着血,受的內傷比外傷更為嚴重。
“師弟,師妹!”張英風趕忙持劍擋住砂鍋大的拳頭,力量強到愣是將他推退十幾步。
這已然不是人能有的力量!
原隨雲身法如風,片葉不沾,和楚留香聯手連打對方全身各處大穴,多虧他身形變得龐大,上半身大半露在外面幾近□□,打穴時毫無阻攔。
“怎麼樣?”楚留香得手之後,立刻運用超一流的輕功飄出不遠的距離,不一會兒他身旁多出一道青色影子,原隨雲回道:“自然是得手了。”
全身要穴被點,重則喪命,輕則五臟位移,四肢癱瘓。
可這是對普通武人!
“唔——啊!!!!!”
看起來神志不清的老闆發出憤怒的叫嚷,但是下一刻,他揮拳沖向原隨雲,除了口鼻滲出血來,他們兩人聯手施展的招數似乎全無影響。
“怎麼可能!”看到全程的葉秀珠驚聲大叫。
“點穴無效,就是這麼回事。”
咬咬牙,孫秀青也沖了上去,儘力配合著原隨雲和楚留香他們發起攻勢,但是沒過多久,她就被一掌拍了出去,滾出好幾米的距離。
翠裳凌亂,梳理整齊的青絲有幾縷落到眼睛前,被打的位置疼得鑽心。
孫秀青不甘的怒道:“這個怪物!”
“他可不是怪物啊。”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能用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講話?
孫秀青愕然的仰起頭,不意外的捕捉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陽光下暗紋隱隱的長袍無人能比他穿的更為尊貴,惶惶紫氣加身,好似有雲龍騰空。
逆光的陰影模糊掉他的面容,她卻像是看到另一張□□非常,貴不可言的面孔。
不苟言笑,俯視眾生。
“還好嗎?”
季閑珺低頭問道,不解眼前的少女為何突然回神似的甩頭。
孫秀青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剛剛看到的一切好似幻象偶現,眼前這個人並未那般神威不凡,面容冷峻,他嘴角還翹着弧度,給人如沐春風般的疏淡暖意。
“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然而她不能忽略這其中的違和,也不知這隱隱的警惕從何而來。
季閑珺無辜的看向這個突然對自己散發出敵意的少女,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因為那不是怪物,而是人,是人,就有弱點被打倒。”
孫秀青順着他的話一下子想起當前處境,回想起被一掌拍飛的恥辱,她咬住下唇不甘道:“那就是個怪物!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一拳一掌似是烙鐵加身,再強悍的外家高手也沒有這等威力!”
季閑珺:“可是他沒內力。”
孫秀青:“咦?”
季閑珺笑道:“隔着堅不可摧的外壁對內在施加壓力,此為隔山打牛。”
孫秀青臉上風雲變幻,不自覺的呢喃出聲:“有人能做到嗎?那可是傳說中的境界!”
以氣打氣,運力化空,隔實摧物,物毀形存。
當世無幾人能做到,可就算有人能做到,這個時候又能到哪裏去找這個人呢?
“不用急,在場就有三個人能做到。”
季閑珺悠閑的和當前場景格格不入,但也多虧有他在,這幾個缺乏歷練的峨嵋弟子才不至於完全慌掉手腳。
孫秀青沒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正被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語影響,無自覺的把目光投向戰鬥中時,正是決勝的一幕。
楚留香跟原隨雲在經過激烈的纏鬥之後,身法翩然無形,注意到時,他們分別站在茶樓老闆身前身後,對準丹田后脊擊出凌厲非常的一掌,龐大的內力掀起風壓,土地龜裂,塵土飛揚。
“喝!”
“哼!”
“啊——!”
店老闆大聲吼叫,可仍不能阻止內力侵入臟腑,楚留香的一掌擊碎他的脊骨令他再無站立的可能,原隨雲的一掌則打碎他的生氣,使他那身憑空得來的力氣散於無形。
兩人發出斷喝聲伴隨轟然倒地的身影結束這場莫名開始的戰鬥。
光塵在畫面平靜下來之後飛舞,落在每個人的衣角上,連帶着畫面也安靜下來。
嚴人英掙扎着支起身體,不顧滿身狼狽的自語道:“結束了?”
“看起來是的。”
全程都在保護受傷的師弟師妹,以至於壓根沒受多少傷的馬秀真起身去遠處把孫秀青扶回來。
這個時候,原隨雲,楚留香,季閑珺圍着店老闆站好,不遠處還有個冷眼旁觀的宮九緊盯着這頭。
楚留香暗暗警惕,蹲下身拍拍倒地后立刻恢復原樣的茶樓老闆,看他一開一合的嘴唇,皺眉說道:“他好像有話要說,”說完低下頭,將耳朵緊貼在老闆唇邊。
茶樓老闆嘶啞着嗓子,全然不改他來歷的神秘與邪性,陰森森的冷笑道:“你們會死,你們都會死,哈哈哈哈……哈哈……啊……”狂笑之後,不等吐出實情就氣息全無。
“……”楚留香緩緩抬起頭,沖原隨雲搖搖頭,“他死了。”
原隨雲表情不悅,“麻煩的傢伙,臨死也不留下點兒線索。”
“他有留下,”楚留香仔細檢查過老闆屍體后嚴肅道:“他的身體毫無內力,肯定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緩慢挪到這邊兒來旁聽的峨眉四秀髮出驚呼,葉秀珠不敢置信道:“他剛才哪裏像個普通人!”
季閑珺瞥眼這個和其他人比起來傷勢最輕的小姑娘,嘴角笑意忽而玩味。
楚留香沒注意到這點兒,自顧自解說道:“他確實是個普通人,甚至毫無外家武功的修鍊痕迹。”
“那麼能做到剛才那種程度的,不外乎葯,毒,蠱。”
原隨雲篤定道:“是蠱吧。”
苗疆五毒,蠱生萬物,有奇蠱可弄出這等效果來不奇怪,奇就奇在對方主子到底是何人,居然有實力從封閉的苗人手裏弄到蠱毒?
“季閑珺你早注意到這點兒才告訴我們計劃已經泄露,我曾不明原因,因為當時我確認周圍不曾有除我們以外的活人,但是我卻忘了,店老闆也是活着的,而且身份特殊,我們還會故意保障他的生命安全,因此忽視了蠱蟲這等詭異的通信手段……”
原隨雲深深看向他,“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不會成功!”
季閑珺笑着回視這兩個天賦卓絕的年輕人。
“失敗也是一種鍛煉。”
原隨雲抽動眉梢,楚留香見勢不妙迅速轉移話題,“不知季公子您是怎麼看出店老闆身懷蠱毒的?慚愧啊,我曾確信他身上不曾有過異物,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會漏下至關重要的這一點兒。咳咳,慚愧,慚愧,難道身中蠱毒的人也有能讓人分辨的特徵?這難道也是您剛才所說的,看,說,聽不成?”
提起這個,在場人無不好奇的投來目光。
那可是蠱毒啊!神秘至極的蠱毒啊!
要是知道怎麼辨別和預防,這手段留着傳家都夠了!
在中原一向沒有好的辦法處理苗人那些摸不着套路的手段。
連宮九都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詫異的盯着季閑珺看。
關於自己一下成了目光焦點這回事,季閑珺好笑的挨個看回去,弄得他們訕笑的訕笑,裝無辜的裝無辜,搖搖頭,倒真有幾分老爺子的寬容。
“你們啊,我可不是靠看發現的。”
孫秀青急切道:“是什麼?”見識過蠱毒的力量后,相信沒有人會對此不好奇。
季閑珺道:“說白了,蠱毒也是異物,是人體多餘的那一部分,只要對人的身體足夠了解,通過內力探知到蠱蟲的存在並不奇怪。”
眾人無不嘩然,先不說了解人的身體,那可是經年老大夫也不一定辦得到的。至於通過內力探知體內蠱蟲,這點兒武林人倒是能做到,可是他們敢說了解的也就是自己,有些年紀輕的連自己都不了解。
單說一個話本裏面寫到的傳功,為啥動手的全是內力深厚,經驗豐富的前輩高人?也不光是劇情需要,更多的是因為內力消耗的程度對自己和對別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究其根本,在經驗豐富的高人眼裏,沒人的身體是完全一樣的,所以多出來的內力全被用來探路確保安全,剩下的才是傳功。
之所以對象多是前輩高人,除了內功深厚與否的差距,還有經驗問題,就和老中醫比年輕的大夫更讓人相信一樣,不僅僅是觀感上的差距,經手的病患也是需要擺出來的實績。
再之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兒,越是上年紀的武林高手,越會深研醫術,這彷彿某種必然,但是能辦到的始終是少數。
所以季閑珺一開口,大半人都傻了,這要求苛刻的簡直放眼江湖能辦到的人選也不過鳳毛麟角。
嚴人英抽搐着嘴角,滿肚子腹誹。
“說的好像你一個沒比我們大多少的年輕人能辦到似的,要是不想說,我們也沒有人逼你。”
他已然把季閑珺說的話當成信口胡謅,但是孫秀青突然想到之前季閑珺說的話,她眼神幾經變化,終於決定找機會要問上一問。
然而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對方究竟是不是信口胡謅,楚留香和原隨雲卻比誰感觸都來的深。
前者是見多識廣,在遇上能人異士時第六感比女人都準確,後者則是親眼看過季閑珺是怎麼一掌拍出一座冰島的。
說他有辦法隔空取物,原隨雲都能眼也不眨的信了,何況他剛才做出的解釋也還沒非人類到迂夫子大叫一聲荒謬的地步。
不過這副深信不疑的樣子落到宮九眼裏,這可就大不一般了。
宮九也是聽說過蝙蝠公子名聲的。
首先是因為青衣樓並不只是一座樓,同樣的樓有一百零八座,每棟樓有一百零八個人,加起來就是個勢力極大的組織,也正是江湖人口中流傳的青衣樓。
但光是如此,不免流於俗套,畢竟古往今來,類似的勢力還是有的,所以青衣樓那個神秘的樓主想出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呢?
青衣。
但凡青衣樓的人皆穿青衣。
這就成了一個十分好的宣傳手段。
說起青衣,想起青衣樓,看到青衣人,想起青衣樓,因此青衣樓無處不在。
而且這也製造出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盲點,那就是由於形象太過鮮明,所以脫下那身青衣,青衣樓可以是任何人。
本就是殺手出身,具有這個特點的青衣樓偽裝成其他殺手組織來簡直輕而易舉。
不需要季閑珺多說,也不需要原隨雲費心解釋,在場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心知肚明就已經勝過一切言語。
原隨雲搖着頭道:“沒想到,青衣樓居然會和另一方勢力聯手對付區區在下。”
“別小看自己。以前你的想法不錯,確實你天生優異,若不是那雙眼睛拖累,你本萬中無一。”
季閑珺說完,原隨雲嘆笑着接道:“可我仍不如你。”
季閑珺沒有開口,但不需話語,單從他行為處事上看來,這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完全不需要一再重複。
原隨雲也覺得自己自謙的次數太多反倒從心境上落於下成,故而沉吟片刻,雙目中心重新聚集起非凡神采。
他是不如季閑珺,但不如他的人更多。
短短一段時間,心高氣傲的蝙蝠公子就在季閑珺手裏學會了怎麼調整心態,不至於像從前那般誤覺高處不勝寒,也不會因碰上自身比不得的優秀存在,在高山淵崖前怯步。
雖說還很是生疏,可這就是變好的跡象。
季閑珺將這一切收入眼裏,性情卻無喜無悲,心境平滑無痕,似是早已超然物外。
這正是系統一直以來棘手萬分的狀況,幸好這次不需要它故意蹦出來找死,季閑珺自己就未曾深入這種狀態多久,很快恢復“凡人”應該有的模樣。
桌面上的小爐燒着黃湯,一壺清茶早早的端下爐台,紅泥小灶里的火經過焚燒唯餘零星,但有四周竹籠裝點,明亮的燈火透過白紙散發柔和的光暈,所以這桌“宴客”不算簡陋,有燭光明月作伴,正和讀書人口中的風雅。
“此情此景下,再談些打打殺殺的話題不免浪費美景,可我就算想這麼說,頭頂月未圓,星不密,賞野楓紅層層間,滿眼漆黑,咱們是不是該回屋了?”
季閑珺沉吟一下,決定不繼續頂着秋風喝酒,雖說天光微暗的時候,夕陽紅雲覆蓋天邊,落日餘暉灑在楓樹上,當真襯得無花之葉,更勝花開叢叢。
片片紅葉紅似火般艷烈,突兀的闖入視野,自此便熊熊燃燒,於記憶之中永無暗淡之時。
想到這裏,他看眼頭頂,枝葉繁茂的樹冠本有無數楓紅點綴,現在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聽見季閑珺的話,原隨雲輕聲道:“天時不候,下次早些來便可,說來琴棋書畫,你對哪一樣有所研究?”
不算高明的轉移話題,但季閑珺還沒累到連面子都不給的地步,縱使拂袖就走這種事,他對原隨雲本就沒少干。
季閑珺輕飄飄看他一眼,語氣玩味:“想在這裏找回場子嗎?”
原隨雲聞言但笑不語。
“不巧,通則不精,這回滿意了嗎?”
季閑珺開口直說自己會,但是不精通,順利的讓原隨雲甚至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因為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就連原隨雲開口之前,也沒抱多少對方回答會符合自己期待的心思,因此可以想到,當想像成真時他會有多麼震驚。
季閑珺再怎麼自戀也不覺得被一人瞪大眼睛盯着是享受,然而轉念一想,他掛在嘴邊的笑突然變了個味道。
“看樣子你十分自信。”
原隨雲一下子回過神來,整理起袖擺故作掩飾,等到心情平靜,那副俊雅雋秀的樣貌透出的神采特別燦爛,精神奕奕的眼裏流露出不明顯的自豪。
“在下不才,於琴之一道還是稍有涉獵的。”明明非常興奮卻愣是壓抑下來,以至於聲線略微沙啞。
季閑珺不覺好笑,但又莫名生出耐心,揮揮手,“去吧,去吧,我勢要做閑客,你偏要來擾。”聽起來像是不耐煩,可笑顏形貌,分明是連抱怨都不算是的戲謔。
原隨雲不禁會心一笑,沒讓他等多久就抱着一架琴回來,然後簡單收拾下桌面,把琴放上去。
借燭光落影之輝,季閑珺看清這架琴的模樣。
琴身略彎,表面有流水般的碎紋。
季閑珺輕挑眉梢,再次見識到原隨雲在運使人力物力上的高明。
“琴不錯。”
但即使感到滿意,他也是個輕易不誇讚人的性子,單單一句不錯,便足夠使人激動了。
原隨雲對他的了解還不至於到他往昔臣子的地步,但即使如此,堂堂原少主心裏也生出一絲不明顯的波動。
修長的指尖一畫橫弦,似是撥動萬水千山,竹林光影,鈴聲由遠而來。
今日的狀態如有神助一般的好,原隨雲回想過去自娛,似乎從未有過這般全心投入的時候。
意識到這份難得,不禁更加入迷。
琴聲連連,曲調是不知名的,可彈奏之人卻是大家。
季閑珺一手撐鄂,一手彈膝,不知不覺間回想起過去穩坐金鑾之時。
那時台下有臣子尋來異族舞者,女披長帶,男戴金環,舞姿若飛天。
自信鼓改造而來的編鐘聲震九殿,遠八荒,六合之外,群臣眾獸無不俯首稱臣,高呼敬天始境千秋萬代。
然而再熱鬧的慶典,也無人敢於提及敬天宗主之名,並非敬畏,並非恐懼,單純的只是宗主早已是人世之外的規則。
人民愛戴他,一如對待上天,有誰會高呼老天爺萬歲嗎?沒有,所以對他們而言,敬天宗主萬古不滅已然是不需要去特意強調的事實。
季閑珺回想到這裏,不免掃興的不願意繼續回憶下去,改為專心聽曲。
弦震音來,曲聲有情有意,眼前好似徐徐展開一卷濃翠淡彩的避雨亭。
亭外林間深深,排排竹影斑駁錯落。
風一來,聲也來。
而在這之間卻又有別得調子突然加入,抬頭一看,恍然而笑。
是一掛風鈴。
不知被哪個偶然來此的行客掛在檐牙,此時正隨林,隨風,自得其樂。
從曲聲回蕩無意誤入的情景間回神,耳畔殘留的聲響少的可憐,有心人若去看,會見一雙形狀雅緻,膚白指長的手按在古琴表面,生生壓下那些蕩氣迴腸的餘音。
原隨雲一嘆,無視周邊多出的影子,側頭問他。
“可否把你剛剛寫的東西拿給我看?”
季閑珺故作無意的一拂袖,紅葉順勢飄向天空,顯然這個距離是不太可能拿給他看了。
“看來和你無緣啊。”
原隨雲再而一嘆,影子褪去黑暗,顯出一個個冷酷沉默的真實姿態,他說道:“那可別怪我消極怠工了。”
季閑珺莞爾一笑,眼角餘光卻偏見令他不悅的一幕。
那片紅葉本可越過牆頭,自由飛往任意想要落地之處,但是這群不請自來的黑衣人刀光冷冷,武器的寒氣猛衝紅葉,一下子打亂它原本的飄飛路線,縱使僥倖不曾被撕碎,但卻直直越過楓樹樹冠,在他這個角度再難看清其蹤跡。
當之後黑衣殺手突襲而來,季閑珺還是那副姿態,但是原隨雲本能的察覺到他周身氣氛的變化。
好像這個人為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事生氣了。
客棧附近居民院子裏的水井深處,突然傳出心跳般的聲響,平靜無波的水面接連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莫名的不安感,在驚醒的馱馬,狂吠的家犬之間傳遞。
此時背着他走路的張英風苦哈哈的把腦袋往旁邊閃避,讓宮九這一巴掌落了空。
嚴人英不爽道:“我們又不需要你的錢……唔!”沒等他說完就被孫秀青一手捂在嘴上。
孫秀青用眼神瞄了眼他腰際,嚴人英順勢看過去,那塊水頭十足的玉佩無論雕工還是材質價值都在千金之上!但和這人剛剛拿出手的金票比起來仍是小巫見大巫。
這輩子沒想過會被人用錢瘋狂砸臉的嚴人英不禁語塞。
宮九見他不說話了,頓時哼哼哼的驕傲起來,把峨眉派大師兄當驢做馬一樣使喚。
要問為啥沒人反抗,因為他有錢!
任誰也受不了一反對就被人用金票哐哐甩臉,即使視錢財如糞土的高僧碰上這架勢也肯定會慫。
在場唯三沒被宮九這麼對付過的人,親眼見識到峨眉派出身的少俠們在宮九手下的待遇后不禁慶幸宮九沒主動招惹自己。
楚留香還捏着下巴感嘆:“想當初我首次認清蝙蝠島的富貴時,心情想來是和他們一樣的。”
倒不是被金銀財寶迷了眼,而是一般人面對金山銀海的正常反應。
回想蝙蝠島曾經盛況,不愧海上銷金窟一說。
原隨雲聞言不置可否,視線在宮九身上繞過一圈,眼底不免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
季閑珺看他這樣,找到機會問出口。
“他看起來蠻有趣,你們剛剛發生了什麼?”
話音落下,原隨雲臉色難看到一定境界,楚留香更是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