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個親親。
防盜章,買足比例或幾天後能看到正常章節,抽了清緩存,盜文去死路栩頭一次為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感動。
何歆安掃了他一眼,回過身繼續做飯,“也對,你都被包.養了,給你買衣服也不差這點錢。”
見她沒多懷疑,心驚膽戰的廚房時間“審問”時間總算過去,路栩終於鬆了口氣。
吃完飯,何歆安拿出一張卡遞到路栩面前,“這卡里有八千,密碼是100086,卡綁定了我手機號,用了多少都會有消息提示,你掂量着用,超額了我就從你房租里扣。”
路栩哦了一聲,正要接過,對方卻忽然收回手。
何歆安伸出另一手攤開,“先把你身.份證給我看看。”
路栩猶豫了幾秒,還是回房裏去拿了身.份證。
何歆安拍了張照存着,才終於把銀.行.卡交給他。
同居第一天算是就此開始,拿到了銀.行卡的路栩,按照何歆安的吩咐,下樓去買些洗漱用的生活用品。
現在已是晚上七點,冬天天黑很早,這個時間點,天空恰從白色漸變成深藍色。
小區里路燈昏黃,樹影婆娑。
晚風摻雜着寒冬的涼意,路栩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把臉縮進出門前何歆安扔給他的圍巾里,加快腳步往前走。
公寓樓下不遠處就有小超市,面積不大,東西還是挺齊全。
但路栩仍是嫌棄的,一進超市就看見前面擺着一堆打特價的棉拖,大紅大紫的花色,土出了天際,讓人觀感很是不好。
路栩提了個購物籃,在超市裏小逛。
他習慣性地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選東西,基本上都是拿貨架上最貴的買。
然而到了結賬時,看到那快擠上千位的三位數,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將東西全攬回購物籃,“等等,我突然發現錢沒帶夠,我重新選過。”
說完就提着購物籃,把剛剛挑的東西都放回原處,換上最便宜的款式。
連同棉拖,都換成了他剛剛嫌棄的大紅色棉拖。
只為了省錢。
提着購物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路栩一陣神傷。
他來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在湯煜那是天天被女人噁心,精神折磨,在這裏是肉體精神雙重摺磨,換了個地方更遭罪!
路栩心累地走進公寓大樓,看見電梯維修的牌子,握着拳頭又是一陣悔不當初。
最後還是認命地去爬樓梯。
彼時何歆安剛洗完澡,在房裏開着電腦準備在微博上po點上次賣出的新款的買家秀。
電腦旁放着一個陶瓷杯子,習慣性去拿來抿一口潤潤嗓子,在手上掂量着才發現杯子裏空空蕩蕩。
她拿着杯子起身去客廳接水,才開了卧室門走到客廳,玄關門恰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打開。
從屋裏出來的和從屋外回來的兩個人撞個正着。
何歆安反射性舉起杯子對準門口。
二人對視。
空氣死一般沉寂。
何歆安率先反應過來,放下舉着杯子的手,長舒一口氣,“洗個澡就把你給忘了,還以為入室搶劫的,差點把杯子砸過去。”
路栩:“……”
看到路栩買了挺多東西,還有袋子裏那鮮艷的大號老人棉拖,何歆安挑了挑細眉。
捕捉到她這個表情,路栩將那雙棉拖拿出來,扔到地上換上,語氣是認命般的頹廢,“這個最便宜。”
何歆安笑了笑,“還不錯,知道省錢。”
“也不知道是誰想盡了辦法要壓榨我。”路栩小聲嘟囔了一句,落入了對面人耳里。
何歆安也不生氣,笑道:“我這叫會過日子,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日子還長着呢,小弟弟,你還是慢慢來吧。”
聞言,路栩微微眯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在你眼裏,我很小嗎?”
何歆安被他這句話逗笑,“你身份證我都看過了,我還會不清楚你年紀?”
說著,她比了個三字,道:“比我小了快一個代溝呢。”
路栩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提着東西回了卧室。
感受到男生周身不太愉悅的氣場,何歆安不知自己哪句話惹他生氣了,聳了聳肩,只覺莫名。
正要回房,她又忽然想起,前兩次見面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喊自己姐姐,今天頭一次叫了自己名字,想必那大概是牛郎那邊的規矩,對女客人都用姐姐稱呼。
現在他的身份是租客,沒再做那方面的工作,剛剛自己那樣叫他,難道是讓他覺得自己還把他當牛郎,不尊重他?
何歆安大概理順了思路,回房時看了眼對面緊閉的側卧,猶豫着要不要去解釋一下,讓他別誤會,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別把關係搞僵了。
但就算是住在一起,她是房東,是甲方,為這點小事去討好租客,不是顯得她這甲方地位太容易動搖了?
這麼想着,何歆安腳尖一轉,換個方向,回了自己房間。
然而二十分鐘后,她最終還是站在了對面房間的門前。
何歆安敲了敲門,“路栩?”
房裏沒人應。
她屈着手指又敲了兩下,側着身子,仔細聽房內的動靜,“睡了嗎?”
“有事?”
清透的男聲冷不丁從身後傳過來,嚇得何歆安一驚,直接撞上了房門。
她轉過身,看見身前只在腰間圍着一條浴巾的路栩又是一驚,反射性捂住眼,“不是說了不要不穿衣服亂晃嗎!”
“做都做過了,還講究這個?”
路栩嘟囔了一句,“而且,不是你自己站在我房門口,擋着我回房的路,怎麼還賴上我了?”
“我……”
何歆安有口難辯,趕緊讓出路,讓路栩進屋穿衣服。
路栩無奈,之後進屋隨便套了件衣服,再走回門口,略有不耐,“現在行了吧?”
何歆安示意他伸出手,把一部手機和充電器放到他手上,說:“這是我前陣子換掉的舊手機,除了電池不耐用,其它功能都還算正常,你先用着,想辦法聯繫家裏人。”
路栩微愣,低頭看着手裏的手機,嘴角有上揚的趨勢。
何歆安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還有就是,剛剛那麼叫你,不是在把你當牛郎,只是單純地把你看作比我小的弟弟,你也別……”多想……
“我不小了。”
路栩皺眉打斷她的話,表情認真,“年紀不小,弟弟也不小,你應該知道的。”
何歆安:“……”
目送着何歆安紅着臉落荒而逃,路栩掀開唇角,眼裏閃過狡黠。
他的五百姐姐,可真是不經逗。
路栩眯起眼,似是守着獵物埋伏許久的狩獵者,等着合適的時機行動。
他回到房間,打開手機,跳出來的男星壁紙讓他嫌棄地咂了下嘴。
試着登了下微信,卻因為換了登陸地而需要原手機號碼的驗證碼,他也沒想着要聯繫誰,索性放棄驗證。
百無聊賴地翻了翻手機,意外地發現相冊里還留着許多照片,大多是何歆安和別人的自拍照。
路栩一隻手枕着頭,一隻手舉着手機翻看相冊,隨手選了張順眼的,設置成壁紙。
看得出這部手機使用的時間很久,相冊歸類里,最遠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幾年前。
路栩百無聊賴地翻着,手指忽地停住。
手機頁面上,是一張男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跆拳道服,正準備上場比賽。
這照片的模糊度和視覺角度,怎麼都像是偷拍。
路栩看了眼照片的時間,五年前的照片。
盯着照片里的男人看了幾秒,他嫌棄地嘖了一聲。
莫名有種被比下去的不爽。
屋子裏一片黑暗,沒有開燈,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聲,眼睛微微眯着,慢慢適應這黑暗的環境,也讓自己的腦子慢慢清醒,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卻漸漸在腦海中湧現。
彷彿吃透了她過去二十五年貧瘠庸碌的人生沒有男人的滋養,昨晚的夢境放縱而旖旎。
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抱住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又或許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樓下大爺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來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絲滑柔嫩,口感極好,就是啃不動,咬不掉。
那“兔子精”不願就這麼被她吃掉,奮力掙脫,也不知怎麼活動的,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裏連燈都沒亮上一盞,她睜着眼,卻看不清壓在身上的人。
她被壓得難受,想叫那人走開,卻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封住了嘴唇。
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接下來的事理所當然,卻讓人怎麼也回憶不起。
只隱隱記得,那種感覺,如同在海上浮沉,如同煙花衝上天空,痛並爽快着,死也足矣。
何歆安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處,自嘲地勾了勾唇。
是單身得太久了嗎,做個夢都這麼放.浪。
瘋狂歸瘋狂,竟然還挺真實。
真實到她現在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種炙熱的溫度。
等等!
炙熱的……溫度?
何歆安下意識動了動被窩下的手,果然摸到一個熱乎乎的物體。
圓棍形狀,還有些硬……
彷彿電影裏的慢鏡頭回放,何歆安緩緩將頭側向那邊,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看見了一張模糊的臉。
“早。”
男生的聲音清透純粹,又帶着清晨早起的微啞,就如同一杯清酒,味道淡淡,卻十分醉人。
何歆安只聽腦子裏叮的一聲,大腦直接當機,凝神屏息,兩眼直直盯着身側的人,除了目光本能地打量,身體不知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