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詐屍了?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可是今天,吳超卻不得不留在面對一個良心的抉擇。他不得不在這幾十個傷患裏面做出他這一生最艱難的選擇。
“誰可以優先的到治療,誰可以得到活下去的希望,又是誰將離開這個世界……”
留在現場的護士們都在按照七哥的吩咐照顧着傷患,但是沒有一個人的衣服是沒有血污的。傷患中的一部原本陷入昏迷的病患也逐漸蘇醒並痛苦的呻吟着。
這讓本來就精疲力歇的護士們更加緊張的忙碌起來。但是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大家都在為了可以救助更多的傷患而努力着。
最終經過公安,消防和醫療人員的共同努力,最後一名傷患也被成功救出翻倒的客車,而且又有十幾輛救護車先後抵達天嶼廣場,歐陽辰這才發現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救援人員身上是沒有血污的。
這時候一直在天嶼廣場維持秩序和協助救援的女騎警來到歐陽辰身邊對他說:“今天真是邪門了,怎麼車禍和暴力襲擊案件這麼多?
城西好像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員正在搞無差別的襲擊,攻擊他們遇見的任何人。大批警力已經被派去維護秩序和打擊犯罪了。
現在城西那邊已經被完全封鎖,你們救援單位在沒有得到許可和警方支援的前提下千萬不可以進入城西區域。這一次的暴力事件不排除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襲擊。”
歐陽辰謝過了女騎警的提醒,然後朝正在自己救護車上用對講機對緊急救援指揮中心的調度大發雷霆的吳超走去。但是吳超抱怨的內容都是千篇一律的,什麼草菅人命啊,指揮不力啊,缺乏基本常識啊……總之就是吳超覺得這一次的救援行動很失敗。
歐陽辰走到吳超邊上,靜靜等待吳超在那裏發火。吳超原本還在大發雷霆,可當他看到歐陽辰在邊上看着自己笑的時候吳超突然安靜了,他放下對講機,一臉不滿的看着歐陽辰。
“你這混小子,你還有臉笑?那麼久才來,你知道我這裏又多着急嗎?”
“七哥,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路上遇到出了車禍需要救援的傷患了嗎?而且是你教我的,都是一樣的生命,我總不能厚此而薄彼,見死不救吧!”
看着歐陽辰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吳超舉起了手做出“在笑小心我抽你”的表情,然後關心的問:“結果如何?”
“放心吧,雖然有一個女孩子傷的很重,但終於救回來了。而且都是張哥的功勞,要不是他堅持到最後都不放棄,也許那女孩就救不回來。而且就女孩的傷勢來說,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迹?”
“醫學界的一大奇迹?呵呵,這有意思了,你跟我說說咋回事兒?”吳超突然來了興趣,之前因為“救援不力”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在聽到完歐陽辰的敘述之後,吳超顯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這件事情確實是醫學上的一大奇迹。不過如此一來張建的心結也許可以解開了吧。”
歐陽辰也舒了一口氣,他也打心裏希望張建可以就此擺脫自己的心結。
“七哥,這一次天嶼廣場的救援也可以稱得上是奇迹了,我們居然可以救下這麼多人。而且三十幾個人裏面只有三個人死亡……”
可是歐陽辰的話還沒有說完,吳超的臉色就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這讓歐陽辰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
果然,七哥再次發起火來:“什麼叫做只死了三個?聽你的口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覺得死的人還太少了?作為一名醫務人員,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歐陽辰並沒有那種意思,但是面對七哥的斥責歐陽辰並沒有狡辯,他可以理解七哥那種希望可以救出所有人的心情。正因為吳超珍惜和尊重生命,他才會那樣發火。
“七哥,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行了,別說了。是我不對,不該朝你發火。我怎麼會不了解你呢?你根本就不是那一類人。是我自己太激動了,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所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吳超也意識到自己太過偏激了,於是對歐陽辰表達了真摯的歉意。
“七哥……”
“呀,詐屍了!”
突然一名女護士驚叫起來,聽到女護士的驚叫聲,吳超和歐陽辰立刻朝臨時停放死者的地方跑去。而現場的情形讓吳超和歐陽辰都大吃一驚。原本已經被宣告死亡的一名死者身體居然開始產生了痙攣。
幾名消防員和現場唯一一名女騎警則守在那名開始痙攣的“屍體”邊上。
這些死去的患者原本是要交給警方的,但是由於城西爆發騷亂,絕大多數警力都被調去了城西,所以這些屍體還沒有被拖走。
“我的天,怎麼又是這樣?”歐陽辰感到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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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超也瞬間理解了歐陽辰的言外之意,於是問他:“怎麼,之前張建救活的那名傷患也是這種反應嗎?”
“是啊,七哥。簡直一模一樣啊!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不符合常理啊?”歐陽辰顯得一臉懵懂。如果說張建救活那名女孩是醫學的奇迹,眼前他們看到這名復活的死者就是“玄學”的奇迹了。
因為開始抽搐的這名“死而復活”的傷患他的胸腔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而且貫穿了整個肺部,甚至還導致了一根動脈血管破裂。這也是為什麼女護士們會驚叫詐屍的原因。
雖然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經超出了醫學可以理解和解釋的範疇,但吳超並不相信有詐屍這種說法。
“叫什麼叫?作為一名醫務人員必須處亂不驚,如此驚聲尖叫成何體統。還不跟我去救人!”吳超一邊批評驚叫的女護士,一邊朝痙攣中的病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