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最後的黑卡

62.最後的黑卡

達到購買比例可清除緩存刷新,或撥打客服電話,碼字不易,望海涵三個姑娘一起上來盤問,外加各種“威逼利誘”,不到十分鐘,陶酥便把事情的經過統統招了出來。

等她拿出那張素描之後,室友全都震驚了。

“卧槽這也太尼瑪好看了吧。”

“不僅臉啊,身材也是。”

“那天老師找的小帥哥模特跟這個比,簡直就是青瓜蛋子嘛!”

……

室友們一邊看着她的畫,一邊議論紛紛。

陶酥聽着她們這樣議論着,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心底某個獨享的小秘密被別人知道了。莫名覺得有些不高興。

她不着痕迹地推開室友,然後將畫收了回來。

“誒呦呦,小餅乾還有小脾氣了啊~”

“會不會是小餅乾的小情人兒呀~”

“我不是小餅乾!”陶酥氣鼓鼓地反駁道,“我都二十歲了,你們這樣叫我真的很難為情啊!”

室友給她起的昵稱她並不反感,而室友也沒有惡意,只不過自從升入大三學年之後,她就順利步入了奔三起跑線。20歲的人被叫成“小餅乾”,在外面被人聽到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陶酥之外,其他三個女生都是北方人。

陶酥年幼時一直在南方生活,教她油畫的老師在初中畢業那年去日本做高級訪問,陶酥也就跟着去日本讀了三年高中。

原本大學也想留在日本繼續念,但她最喜歡的那位油畫老師因為結婚,要回國工作,所以陶酥也跟着來北京念大學了。

北方人性情直爽,起初她還有些不適應,好在室友都是很好的姑娘,一學期住下來,也混得很熟稔。

室友們完成了日常調戲寢室里最軟妹子的任務之後,就分別爬到了自己的床鋪上,開始玩手機,刷劇的刷劇,聊微信的聊微信。

陶酥洗漱完畢之後,也爬到了床鋪上。

她們寢室是四人寢,大家都是上鋪,下面是學習桌和衣櫃,條件還算不錯。

目前,當代女大學生最愛的,就是手機+床的模式,陶酥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腦袋剛剛沾上枕頭,想打開手機搓一盤王者榮耀,微信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戳開信息,就看到在日本認識的房客給她發來了一大串信息。

【酥酥江湖救急!!!幫我畫個漢子的插畫唄,這期的封推畫師臨時有事要跑路了qvq!!】

房客叫曲戈,也是中國人。陶酥在日本念中學時尚且年幼,頗受她的照顧。雖然房子是陶酥家裏的房產,但很多事都是曲戈幫忙做的。

曲戈大學留學時去了日本,畢業后就留在了日本工作,入職於某家輕小說雜誌做編輯,不到兩年就升上了副主編,月入不菲。

因為熟稔的關係,再加上曲戈剛剛入職時,手下的畫手和寫手數量都很少,曲戈看她學油畫,便慫恿她來畫雜誌插畫。

沒想到,陶酥很容易就上手了,而且作品都頗受歡迎。

於是,陶酥就成為了這家輕小說雜誌的頭牌畫師之一,每個月也能賺到一筆可觀的外快。

錢她並不缺,但因為這個兼職,她卻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網紅,無論是在日本的推特上,還是在中國的微博上,她都有不少小眾粉絲。

因為,陶酥畫出來的妹子,每一個都色.氣值爆表。

儘管畫上的妹子們衣服都穿得很正經,不該露的地方一點都不露。但無論是過於緊身的衣服、或者是寬鬆的跆拳道服、也可能是淋了水的學生制服……總之,她筆下的每一個妹子,看起來都十分誘人。

並且,她使用的馬甲,看起來也十分成人向,叫做“情.色漫畫先生”。(①)

不過“情.色漫畫先生”有一個致命的軟肋——不會畫男人。

這一次曲戈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來拜託她,希望她能看在多年認識的面子上,嘗試着畫一個漢子給她,江湖救急。

微信里說了一些要求之後,陶酥心裏大概是有了譜。

如果放在幾個小時之前,她肯定會拒絕。

因為,她平時畫這些插畫,都是以自己為參照物,因為很了解自己的身體構造,所以將三次元的人體轉化為二次元的形式之後,就不會顯得很生硬很奇怪。

如果畫別人,就會顯得非常怪異,一點都不自然。

她不畫男人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本身是女孩子。

不過,她並沒有對外公佈過自己的性別,估計她的粉絲們,都以為他是一個喜歡童顏巨.乳設定的宅男畫手。

可是這一次,她想嘗試一下新的素材。

因為……下午摸過了。

藝術靈感來得就是這樣迅猛而出其不意呀!【正經臉】

於是,陶酥給曲戈回了消息,詳細地問了一下具體的要求。

對方大概是沉浸在,她答應了這個單子的意外之喜當中,也或許是這次事出匆忙,需要儘快填補空位。

所以,只告訴她,按照她原有的風格來畫就好。

沒有了多餘的條條框框的限制,陶酥的創作激情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

雖然寢室已經熄燈了,但她仍然興緻沖沖地爬下了床。

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連上了數位板,為表認真的態度,陶酥還特意戴上了眼鏡。

隨後,一隻奮戰在工作第一線的御宅族大觸便誕生了。

她畫了藺平和沒有繫上襯衫扣子時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真的給了她十分強烈的視覺衝擊與心靈衝擊。

白襯衫這個單品雖然百搭,但卻十分挑人,大部分男人穿起來都顯得像開學典禮上磨磨唧唧的老校長。

但藺平和卻與大部分男人截然不同。

明明是文藝清新系的單品,配上他的腹肌,硬是顯出了一種令人窒息的色.氣感,但白襯衫特有的禁慾氣息又與這種感覺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這一畫,陶酥就直接畫到了凌晨一點多。

完工後,她火速把圖片用email傳給了曲戈,對方似乎正在加班,仍然在線,秒收文件后小窗她,給她瘋狂打call,外加一頓不走心的瘋狂讚美。

後來,陶酥被她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這時,花式催稿的副主編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曲戈:小酥酥再加班幫我畫一張唄,還要這種feel的漢子!

不是小餅乾:……

不是小餅乾:那……衣服……

曲戈:這腹肌太好看了!下張還這麼畫!

她就知道!!!

一定是看上了腹肌!!!

女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

陶酥看着自己剛剛竣工的插畫,那上面穿着白襯衫的男人有着相當好看的八塊腹肌,雖然只是二次元的紙片形象,但或許是因為她傾注了很多心血,竟然讓人覺得那雙眼睛深邃得不見底。

有時候靈感就是個一次性的東西,畫完了一張之後,或許就再也畫不出來這樣的插畫了吧。

陶酥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拒絕這個單子。

她要為自己筆下的人物負責,不能隨意接單。

但這些原則,在曲戈扔過來的一句話之後,被徹底打破。

曲戈:下張給你上封面!怎麼樣!

不是小餅乾:……你等着我下周末肯定交貨。

那可是封面單,就算是她這種當家級別的畫手,一年也輪不上幾次,雜誌每期封面的畫都會印成巨幅海報,這對畫手來說,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懷揣着這樣積極的心情,陶酥連上了三天的滿課,等到了周四,好不容易下午沒有課了,她連午飯都沒跟室友約,下了課就直奔公交站,準備去工地找藺平和培養靈感。

可是她失策了,她並沒有見到藺平和。

於是她跑去問趙佳,詢問了半天,對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中途還跑出去接了個電話,最終,給了她一個“病假”的理由。

聽到“病假”兩個字之後,陶酥也沒法再說什麼了。

畢竟,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她上次忘記問藺平和的聯繫方式,所以現在也聯繫不上他,本來想通過趙佳聯繫,但聽到他生病了,陶酥也不好意思多加詢問。

倒是趙佳十分積極地跟她保證,明天藺平和一定會來上班。

“那他的病沒關係嗎?”陶酥關切地問道。

“應該快好了吧,他都好幾天沒來了。”趙佳笑着,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後囑咐道,“明天中午稍微晚些來,他一定在這裏。”

聽了趙佳的話之後,陶酥點了點頭,就坐公交車回學校了。

第二天中午,剛剛十二點過了幾分鐘,一輛純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工地現場,那車看起來就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從駕駛位下來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裝,以及純黑色的手工皮鞋,鼻樑高挺、眉若刀裁、眼似星辰。表情偏生得冷淡,帶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氣息。

但這高冷氣息很快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因為,他走進工地后,十分熟練地換上了工作服,戴上了黃色的安全帽,然後擼起袖子,露出麥色的手臂,那上面的肌肉與工地現場看起來搭配極了。

然後,他走到趙佳面前,一本正經地對自己的下屬說道:“趙佳,你跟採購說,盒飯給我留一份,要菜色最差的、一看就過的特別艱辛特別苦的那種。”

陶酥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他了,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似乎每一次與她見面,都會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藺平和曾經很討厭音樂美術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他志不在此,所以,年幼時被母親逼着學鋼琴的經歷,一直都是他的童年陰影。

他跟父親比較像,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對建築的生意更感興趣。但無奈母親是音樂學院的鋼琴老師,父親在家裏一直秉承着“母親說得都對,如果說得不對請看上一句”的理念。無論他坐在鋼琴前有多麼痛苦,父親一直都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不感興趣的東西自然學着很難。小他兩歲的弟弟早早地就過了鋼琴八級的評級考試,而他卻只會彈這一首《月光奏鳴曲》。

用母親的話說,至少有一首好曲子拿得出手,也不算太給她丟人。

時至今日,他突然無比感謝年幼時那些痛苦的回憶,至少現在,能夠讓他在面對心愛的姑娘時,顯得不那麼被動。

一曲過後,展廳里便陷入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這份難得的音樂享受中。

幾秒鐘之後,圍觀群眾不約而同地為他鼓掌。

藺平和抬起頭,視線從琴鍵上移動到陶酥的眼眸中。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種期待而驚喜的目光,讓他覺得受用極了。

他站起來,然後慢慢走下緩台,站在封景面前,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眸直視着他,一言不發。

封景皺着眉,不服輸地咬了咬唇,然後“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陶酥面前。他信守承諾,如約向陶酥道歉。

“其實我真的沒關係啦,”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你不如跟藺哥好好談談,我不希望你們會有什麼誤會……”

“別做夢了,我才不要和搬磚的傢伙有什麼共同語言。”封景傲嬌地扭頭,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這首《月光奏鳴曲》,實在是讓他驚艷。

封景雖然主攻油畫,但藝術理論都是相通的,對其他藝術種類的了解也十分必要。所以他很好奇,這傢伙到底從哪裏學的鋼琴。

於是,他走到藺平和面前,不甘心地壓低聲音問道:“喂,你的鋼琴是跟誰學的?”

藺平和垂下眼眸,看着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

他原本是不屑於和這樣年輕的男生過招,只不過,他又想起了剛剛紅了眼眶的小姑娘,於是,他決定這次一定要重重地反擊一下。

聽到他這樣問,陶酥也來了興緻,於是走到他旁邊,好奇地問道:“對啊,藺哥你鋼琴彈這麼好,在哪裏學的?”

在場的其他人似乎也對這個答案十分感興趣,集體豎起耳朵等待着藺平和的答覆。

黑色的眼眸掃過周圍的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封景的的眼睛上,以一種頗為淡然的語氣說道:“村口彈棉花的大媽教的。”

封景:……

陶酥:……

圍觀群眾:……

“你、你你你太過分了!”封景一下子被氣得脖子都紅了,“我這麼認真地問你,你居然這麼敷衍我!”

說完,封景便“嚶嚶嚶”地跑出了展廳。

“小景……!”陶酥喊了他一聲,但他卻沒有理自己,仍是自顧自地跑開了。

“抱歉,把你的朋友氣哭了。”藺平和十分不走心地表達着自己的歉意。而且,在“氣哭”這兩個字上面,特意加重了語氣。

雖然陶酥沒有意識到藺平和這樣重音的深意,但圍觀群眾里,已經又抿嘴偷笑的人了。

畢竟,當面被人懟哭然後逃走這個人設,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沒事啦……”陶酥說道,“本來就是小景先找你麻煩,你懟他也沒得說,只不過明天看電影就不能找他陪我了,看他氣得那麼厲害,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理我了……”

“看電影?”藺平和挑眉。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的關係,居然已經好到這樣的地步了。

“是,在我家裏看,碟片我都買完了,昨天剛剛收到快遞。”

藺平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自從第一次見到封景,他就讓助理去查了一下對方的資料,他的父親封林海是他在生意上的熟人,就連封氏現在使用的新辦公樓,都是藺平和承包建設的。

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封景與陶酥是十二年的青梅竹馬,但男女之情如果會有的話,又怎麼會過了十二年都沒有什麼火花。

總結來講,這並不是一個值得費心思的情敵。甚至,根本就不算情敵,因為陶酥對他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至於他隔三差五齣來找茬的舉動,藺平和依然很費解。

而這一次,陶酥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看電影事件,更給藺平和敲響了警鐘。

“我可以陪你,”他連忙接過陶酥的話,然後十分積極地對她說,“周末工地不上班,我陪你看。”

“真的嗎?!那太好了!”陶酥突然就開心了起來,臉上鬱卒的表情瞬間一掃而光,“是這樣的,我要看的片子是《孤堡驚情》,因為想參考一下哥德式的風格,畫下個月的單子,但是……我其實不太擅長看恐怖片。”

陶酥頓了頓,然後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湊近他,小聲地繼續說道:“沒有人陪我看的話,我就不敢看……”

她知道這種事情麻煩別人不好,可是她的朋友很少,曲戈遠在日本,室友們周末都要跟男朋友出去玩,哥哥姐姐那麼忙,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影,而封景又生氣了……

所以,當藺平和說,能陪她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心得不行。

兼職上的困難被解決后的開心,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住了她內心深處的那份小雀躍。

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上過某個人,自然察覺不到,自己現在心底的那份小雀躍,究竟是為了誰。

畫展結束之後,陶酥把別墅的位置給了藺平和,並再三詢問,他是不是真的不需要自己去開車接他。

別墅區空曠、安靜,自然也較為偏僻,沒有地鐵口,也很難找到出租車。

而藺平和給她的答案是,可以騎摩托。

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思考過了,總不能每次和她見面都沒有交通工具,所以在諮詢了奮戰在建築工地一線的下屬們之後,藺平和就想到了摩托。

又便宜又有型的撩妹戰鬥機,舍它其誰。

於是,等到了第二天下午,陶酥接到藺平和的電話后,迅速從卧室里跑出去給他開門。

推開門,她就看到別墅院子外,停了一輛拉風又帥氣的摩托,而旁邊站了一個比摩托車還要帥氣的男人。

他帶着安全帽,穿着深色系偏緊身的運動裝,腿長而直,肩寬腰窄,整個人在摩托車前照燈的襯托下,顯得比姐姐公司里的職業車模還好看。

她不禁有些看呆了,直到藺平和按了兩下車笛,陶酥才回過神來,加快了手上開鎖的速度,讓他進屋。

陶酥跟藺平和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三點,他非常準時地到了,只不過陶酥昨晚熬夜打遊戲到很晚,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多才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就接到了他的電話,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所以,在給藺平和倒茶水的時候,陶酥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一聲。

“你沒吃午飯?”藺平和問道。

“嗯……今早起得有些晚了,因為周末沒有設鬧鐘,所以還沒吃飯,”陶酥用端茶的小盤子遮到自己肚子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關係,我們先看電影吧,邊看邊吃。”

雖然,她覺得自己看這種電影的同時,什麼都吃不下。

藺平和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於是連忙說:“看恐怖片怎麼吃得下去飯,你先吃一點,吃完了再看,我今天沒事。”

臨出門前,他已經處理好了全部工作,今晚他可以一直陪着她。

但是,陶酥卻仍然有些猶豫,然後對他說:“可是家政阿姨今天不在,我也不會做飯……”

因為這個周末哥哥和姐姐都沒有回來,陶酥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所以乾脆告訴家政阿姨下周再來,她明明記得上周冰箱裏還有一盒豚骨口味的泡麵,怎麼今天突然就沒有了?

或許,是哪天晚上哥哥直播時餓了,所以吃掉了?

真相究竟是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肚子現在正餓得咕咕叫。

藺平和看着她,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關心地問道:“那你想吃什麼?我做。”

“誒?藺哥你會做飯嗎?”陶酥瞬間睜大了眼睛,震驚地望着他,然後補上了一句,“可是我家裏沒有泡麵。”

“除了泡麵我還會做很多,你想吃什麼?”藺平和皺了皺眉,沒想到她居然以為自己只會做泡麵而已。

“想吃什麼都行嗎?”

“嗯,想吃什麼都行。”

“那我……想吃生滾雞蛋粥可以么?”陶酥試探性地問道。

“可以,廚房在哪裏?”

“我、我帶你去!”淺灰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陶酥開心地帶着藺平和往廚房走去,“就在這裏,雞蛋、調料、大米,都在這裏,需要我幫忙做什麼?”

“不用,你在餐廳等着就好了。”藺平和對她說。

生滾粥屬於粵菜系,藺平和是北方人,原本是不會做的,只不過兩年前遇到了陶酥之後,特意查到了她喜歡的食物,生滾雞蛋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特意去學了這些菜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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