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直接怨念和間接怨念
是夜，李雲凡拋開雜念，來到露台上打坐，一整晚，他都沉浸在修鍊中，也感受到靈氣的變化，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發生周期性的轉變。
陰陽交替，靈氣會有不同的跳動，甚至在掌握火球術之後，他還能隱約感覺到一絲五行元力的變化。
李雲凡這一坐，便是一個晚上，直到天將微亮，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睜眼望去，四周的景物似乎更加清晰了，他又活動一下身子，只覺渾身精神氣爽，根本沒有兩天不睡的感覺。
可就在他準備起身回屋的時候，卻突然心中一動，好像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而且還不止一個……
當即，李雲凡便改了主意，又繼續坐在天台上，假裝修鍊的樣子，悄悄觀察周圍的動靜。
不多時，他便鎖定了兩個地方，就是1號樓和2號樓的黑暗處。這也是小區僅有的兩棟別墅，1號樓便是闞天的家，這個神秘老頭連李剛都不知道來路，2號樓同樣如此，連住人姓什麼都不知道。
直覺告訴李雲凡，其中一個窺視者，就是闞天！可是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昨天的事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李雲凡心裏盤算着，還是先印證一下再說，他便開啟大魔王光環，然後……扯着嗓子開唱：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極具穿透力的歌聲，打破了黎明的寧靜，李雲凡已經征戰廣場舞兩天了，神曲自然是張嘴就來，歌詞都是倒背如流！
他簡單唱了一段，便連忙躲回屋裏，等待結果。
“反派大魔王光環結束。”
“收集到闞天的怨念+9，積分+9。”
“收集到慕風朔的怨念+9，積分+9。”
“收集到盧美玲的怨念+1，積分+1。”
“收集到王三的怨念+1，積分+1……”
果然是闞老頭，而另一個9點怨念的慕風朔，李雲凡卻從未聽說，不過看這波操作，想必就是另一個窺視者了！
至於盧姨和隔壁老王的1點怨念，應該是因為剛被吵醒，根據李雲凡這些天的摸索，怨念的多少應該取決於直接和間接。
也就是說，闞天正在偷窺他的時候，突然被神曲雷了一下，便產生9點的直接怨念，而盧姨和老王正在睡覺（不要想歪了，不是在一起睡），他們還不清楚狀況，所以才提供1點怨念，李雲凡把後者稱為間接怨念。
目前來說，直接怨念是1點到9點不等，而間接怨念只有1點。
不過這裏面還有個特例，那就是安小璇，李雲凡兩次嘗試，對方都只是1點怨念，這也是現在唯一解釋不通的事情。
……
“他娘的！這小子發什麼羊癲瘋？”
“這一嗓子，把老夫也嚇了一跳！”
2號樓別墅里傳出咒罵聲，正是那位姓慕的老者，另一個自然是闞天了，兩人聲音很小，而李雲凡已經回屋，自然是聽不到的。
隨後，這兩個老頭又互相敵視。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真以為自己成仙了？”
“你不也是爬起來學雞叫嗎？”
“闞老頭，你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你掌控鳳天修行局，就特么了不起了，在我眼前狗屁不是！”
“是是，你是狗屁行了吧！誰讓你當初不肯來了，非要搞什麼民間修行者協會，哼！那就別怪我打壓你！”
“你這是官僚主義！還配稱為修行者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只要威脅到國家，我闞天就義不容辭！”
“放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威脅國家了？”
“你手上有多少力量，心裏沒點比數嗎？這和非法持槍有什麼區別？難道非要開槍殺人才算威脅？”
“簡直不可理喻，有種你就滅了我們！”
“你以為我不敢啊！”
“那你試試啊！”
“試試就試試！”
“……”
兩個老頭越吵越凶，不過似這種情況，已經屢見不鮮了，無非就是些沉年往事，新仇舊怨的，偏偏這兩人又住在隔壁，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兩人再怎麼吵，也沒有真正動手，似乎都有所顧忌，這次同樣如此，等到吵累了，口渴了，也就回家了。
……
上午九點，李雲凡從濱河公園凱旋而歸，便準備會一會闞天，還有那個未見其人的慕風朔。
他回到小區里，站在兩個別墅中間，默默地將剛剛收割來的2200積分，變成了力量+22，然後穩穩地笑了笑，走向2號別墅，直接按響門鈴。
“叮咚！”
“誰呀？”
“你好，我是李雲凡。”
很快，門打開了，一個腰桿挺拔，眼神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這一瞬間，李雲凡便感覺到對方的某種特質，和闞天極為神似，顯然是同一類人！
他幾乎敢肯定，此人就是慕風朔，而且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是你？”對方明顯一怔，而這一句話，便暴露了許多東西，至少說明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李雲凡，這已經足夠了！
雙方都愣了兩秒，但李雲凡卻是裝的，隨後他又故作疑惑道：“請問……這裏是闞老先生的家嗎？”
“你要找闞老頭？”對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走錯門了！
“是的，不過我好像搞錯了？”李雲凡有些歉然的道。
“啊，沒關係……”對方下意識的回道，可臉上卻有些猶豫。
當即，李雲凡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老先生。”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朝另一間別墅走去。
身後的老者張了張嘴，似乎想開口留人，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最後只得眼看着李雲凡跑去敲隔壁的門，心裏很是不甘。
而李雲凡已經得到答案，自然不會多作逗留，否則人家一定會起疑心。
這個慕風朔顯然不同尋常，何況能住在這裏，本身就很不簡單！
李雲凡對此人的印象，就是人如其名，哪怕到了這個年紀，仍有股出塵飄逸的氣度，除了臉上的歲月痕迹，無論眼神還是氣質，都絲毫不顯老態。
而且慕風朔絕對算得上帥老頭，按照李雲凡橫掃廣場舞的經驗，這要是拉到濱河公園去，肯定會引起大媽們的瘋狂，總之，慕風朔要比闞天帥多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兩個老頭大半夜不睡覺，躲在院子裏偷窺，這就讓李雲凡很不爽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