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危險的想法
就在張超把手裏兩部書翻看完的時候。
對南瞻部洲書籍沒有任何閱讀障礙的洪玄機也將將張超拿出來的幾部功法看了大半了。
見張超把《修行雜論》和《修行真解》放下,洪玄機也便將手裏的書放了下來。
張超知道洪玄機只要看一步功法也便了解煉魄之法,此時已經沒法阻止了,所以便索性大方的笑道:“太師自看便是,不必管我。”
洪玄機道:“看了這些,對南瞻部洲的修行,我已經大致了解了。
心中也已經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修鍊。
剩下的這些,看不看都已經不重要。
而且,真人既然能夠大方拿出這些,也不會只准我今夜看上一遍。
也不必急着現在將之全部看完。”
張超點點頭,然後問道:“太師覺得我南瞻部洲的修鍊法門如何?”
洪玄機頓時道:“我東勝神州所傳,雖然也講性命雙修。
不過在修養順序上,有的主張“先性后命”,也有主張“先命后性”。
多年發展下來,甚至只有“先”便沒了“后”,性命只修其一了,卻是偏頗,有着缺陷。
而南瞻部洲道門所傳之法,以性為主導,命為基礎,以靜為主,以動為輔,性命合一。
其方法,以靜養神,以動養形,精、氣、神運化、聚合,性命一體,神形相依。
真正從一開始便性命雙修,較之東勝神州之法更為上乘。
不過,東勝神州之法,卻也不是沒有彌補的可能。
先命后性也好、先性后命也罷,只要能把另外一者補上,自然也能殊途同歸,最終性命一體,神形合一。
而煉魄之法,恰是其橋樑,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因為煉魄之法的缺失,東勝神州這麼多年來才少有人能性命雙修,將缺失不足之處補全。
今日,得真人授以此法,玄機卻是深受了真人大恩。
玄機願將一生所學,以及自己所創的《諸天生死輪》獻與真人。
這些,雖然不是性命雙修之法,和真人所修不能相比,但卻也有些可取之處。
或許能夠對真人有所助益。
還望真人不要嫌棄!”
張超聽了,卻是大喜。
洪玄機可是大千之子,修鍊的乃是這一方頂級功法,諸如《造化天經》、《太上丹經》等,他自創的絕頂武學《諸天生死輪》更是強橫。
能用幾門他搶來的,算不得頂級的修道功法,換得這些,他是大大的賺了。
張超頓時便道:“東勝神州之法,雖然不像南瞻部洲之法一般,從一開始,就性命雙修,聯繫緊密。
不過,只是修鍊的先後順序不同罷了,根本沒有低於南瞻部洲之法。
從性命中的一者入手,專精其一,卻是更加精純。
而且,南瞻部洲之法,修鍊相對緩慢,想要修鍊到地仙境界,一般都需要數百上千年。
不過,東勝神州之法,修鍊到同等境界,往往卻是只需數十年。
究竟誰高誰低還不好說呢?”
隨即,他又笑了笑道:“太師看了我南瞻部洲的功法,明我們修鍊的步驟。
自然知道安寧如今正在煉魄的階段,修為上實際上差太師差得遠了。
之前不懂東勝神州和南瞻部洲所修之法的差異,卻是妄自尊大,以為和太師修為相當。
如今,知道真相,心下卻是羞愧。
日後,安寧當對太師執弟子之禮。
太師若是不嫌安寧愚鈍,日後還請多多指點。”
洪玄機連忙道:“真人說笑了。
東勝神州和南瞻部洲之法,差異如此,如何能夠強行比較什麼修為境界高低?
我東勝神州,有一流派,修的是存神之法。
其所謂的存神,存的是身中之神。
按其派所說,人之周身有三萬六神駐。
若是日日存之,待存出三萬六千神后,可得大道。
我們這些命修,到了人仙境后,修鍊乃是竅穴。
而周身竅穴,恰巧也是三萬六千之數。
往日便覺巧合。
今日得南瞻部洲之法,卻方才明白,兩者卻有關聯。
人身三萬六千竅穴,每一個竅**合當有一神。
而七魄之神,應是其中主神之七,對應外界北斗七星。
以尋魄煉魄之法,卻也可在身中凝鍊三萬六千神,呼應外界周天星斗。
如此,在體內煉出一方天地來,方是鑄得大道之基。
如今,玄機正在開竅,而真人則在煉魄,實是處在同一境界,而且也不好論高下。
若是真動起手來,玄機卻也未必是真人敵手。
真人說這些,卻是太過了。
既然真人看得起玄機,那日後,我們常交流驗證便是。”
張超聽洪玄機這話,卻是猛然一震。
道門至高典籍《黃庭經》也有類似說法。
周身三萬六千竅,煉出三萬六千神,這似乎可行。
就算煉不出三萬六千神,若是能夠得到《諸天生死輪》,找到其中所有竅穴,各自煉出一神,應該也是會無比牛逼,無比強橫。
張超都不由怦然心動了。
不過,他隨即想到,即便只是凝鍊七魄,每凝鍊一魄,都要花費巨大的精力。
若是自然積累,他半年都未必能夠凝鍊出一魄。
如果凝鍊三萬六千神,那耗費的精力就大了去了。
“不行!這是陰謀!洪玄機是故意引我去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修鍊,讓我徒耗時光。
雖然也會不斷增強,也會獲得無上根基,可是卻不能突破當前境界。
得不償失!
我不能上當!”張超暗暗想着。
隨即又想道:“若是我不凝鍊三萬六千神,而是只凝鍊上中下三景二十四神!
至多,凝鍊三百六十五大竅穴,凝鍊周身三百六十五正神呢?
似乎也不是不可承受!
只要把握住度,此路也不是不可以嘗試嘗試啊!”
接着又想到:“那玄真和玄葉煉成的金丹能助我凝鍊三魄,若是以三昧真火再凝鍊些金丹的話,凝鍊更多的神,似乎也是可以的。”
“不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若是一不小心遇上個狠的,豈不是就性命不保了!
而且,無故殺人練功,我豈不是成大魔頭了?
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做不出這種事情!
這種想法很危險,我不能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