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詭辯

59.詭辯

看到此條請等一會兒刷新~么么噠顏璣搖搖頭:“風寒而已,不礙事。”

季言起身給顏璣倒了一杯水,把裝着已經了涼透的水的杯子在手裏握一會兒,等水變得溫熱適宜之後小心地遞到顏璣的面前,道:“師兄你先喝口水。”

顏璣也沒推辭,接過之後喝了潤了潤嗓子,覺得喉嚨舒服一些了之後把杯子還給季言。

季言看着顏璣這樣,眉頭堆得山高,伸手想要去碰顏他的額頭,同時嘴裏還念叨着:“昨晚我明明有好好給你蓋被子,怎麼好像沒什麼好轉?”

昨晚上床歇息之後,季言才閉眼沒多久就察覺到顏璣又踢被子,於是又拉過被子重新給他的蓋好,結果沒多久顏璣又踢了……

季言從來不知道自己師兄的睡相這麼地不規矩,幾乎是整晚都在踢被子,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於是把顏璣的兩隻手規矩的放在他的身側,然後長臂一伸將人整個摟在懷裏。

摟着睡的後半夜,顏璣果然沒有再踢過被子,安分了很多,季言抱着顏璣也睡得很香,連顏璣在自己前面醒了都不知道。

季言手輕輕碰到自己額頭的時候顏璣就愣了,等季言俯身湊過來的時候才趕緊往後面倒了倒拉開兩人直接的距離,心跳慢了一瞬,看季言:“你想做什麼?”

季言維持着彎腰的姿勢看顏璣,語氣有些無辜不解,回道:“我想用額頭碰碰你的額頭看燙不燙,我手現在太熱了,感覺不出來。”

說完之後季言又往前一些,想想繼續剛才的動作,顏璣見狀趕緊抬起一隻手搭在自己額頭上,搖搖頭:“不用這麼麻煩了,已經好很多了。”

季言抬手想要拉下顏璣的手,嘴裏還說道:“只是碰一下而已,不麻煩的,小時候師兄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

顏璣拖着被子整個人往床裏面挪,婉言謝絕:“真的不用了。”

季言看了顏璣好一會兒,見他是真的不願意之後心上劃過一絲失落,低眼聲音有些悶悶的開口說道:“哦……”

顏璣坐在床|上沒有說話,最後季言抿了抿嘴,抬眼看他,期期艾艾的開口:“那師兄……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啊。”

顏璣無聲的點點頭。

見他點頭,季言眼裏瞬間失去了光彩,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悶悶不樂的看着顏璣:“我真的走了啊。”

顏璣又點點頭,看他的樣子最後還是嘆口氣開口道:“路上小心,以後別來了。”

聽到前一句的季言的眼睛還亮了幾分,不過聽到最後瞬間又垮了肩,瞧了顏璣一眼,開口道:“我真走了啊,師兄你好好照顧自己……”

顏璣別開眼不再看他,季言鼻樑一酸,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三回頭的朝窗戶的位置走。

等季言走後,顏璣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穿衣服,穿好之後叫詩致詩雅進來,用了早飯之後顏璣披着披風坐在石凳上喝苦的要命的葯,眉頭緊皺。

怕病情加重,詩雅在石凳上放了厚厚的墊子,坐上去完全感受不到石凳的涼意。

詩雅和詩致看他這樣子想笑又不敢,互相看了一眼都憋笑。

顏璣放下碗,撇了她們兩人一眼,嘆氣:“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詩雅趕緊搖搖頭,忍笑開口:“公子,我們沒有笑您。”

詩致附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

顏璣沒好氣的開口:“先把你們臉上的笑意收斂一下再說這句話。”

詩致忍不住了,眼睛彎了彎:“以前都沒見公子沾惹什麼病,沒想到公子你害怕吃藥啊。”

顏璣看了一眼桌上藥碗,語氣里有一絲嫌棄:“太苦了。”

詩雅笑笑:“良藥苦口么,公子你忍着些。”

顏璣眯着眼看着兩人:“正常情況下有這麼苦嗎?”

顏璣覺得當時寧姨說的叫陶老把葯開得越苦越好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怎麼,你還真覺得是我故意的把葯弄苦的?”

就在這時,從院門口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女聲,顏璣和詩雅詩致聽了之後齊齊朝聲源看去,就見是寧姨和秦湘兩人來了。

顏璣的目光首先落在寧姨旁邊的秦湘身上,後者對上他的眼神之後動作一頓,最後無聲的對他搖搖頭。

顏璣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之後又感冒了,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秦湘了,自然也沒有機會問她那盆花的情況,現在見她搖頭,心裏的失望卻意料之外的比之前淡了很多。

寧姨是少數知道顏璣和季言關係的人之一,自然也知道秦湘給顏璣養着一盆花,現下對兩人之間的互動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作為少數中的一個,她是從心裏心疼顏璣,卻也知道這個傷疤不能再碰。

至少自己不能去碰。

寧姨走近之後顏璣乖乖的叫人,詩雅和詩致對她福了福身。

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寧姨微微挑了挑眉梢,看顏璣:“葯都按時喝了?”

顏璣點點頭:“嗯。”

寧姨把目光移向詩雅和詩致,眼中有些詢問的意味。

詩雅和詩致齊齊點點頭,詩雅開口回道:“這幾日公子都按時喝葯的。”

寧姨點點頭,上前幾步探了探顏璣的額頭,最後滿意的點點頭:“是沒之前那麼熱了。”

不知怎麼的,在寧姨的手覆上來的時候顏璣腦中閃過的確實早晨季言的那張臉以及當時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的溫度。

收回手的同時寧姨幫顏璣把披風的帶子有系得緊了一些:“怎麼不多穿一些,早上風大。”

顏璣溫和的笑笑:“寧姨,我不冷。”

看着顏璣還是沒多少血色的臉,寧姨眼中滿滿是疼惜,遲疑了一會兒輕聲開口:“前些日子,你見着他了?”

顏璣臉色一僵,隨後很快恢復如常,點點頭:“嗯。”

寧姨臉上的心疼更甚,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秦湘和詩雅詩致三人對視一眼,識趣的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等院子裏就剩下顏璣和寧姨之後,寧姨眼眶一紅,聲音有些啞,看着顏璣開口說道:“可苦了你啊孩子。”

顏璣搖搖頭,拉着寧姨坐下,好半天才低聲回道:“不苦的。”

寧姨從來沒有見過季言,卻無數次從顏璣的嘴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近些年聽到這個名字的頻率越來越低了。

低到要不是顏璣這次回來後行為反常,寧姨都要忘記還有季言這個人了,而她現在也徹底明白了,不談季言不代表顏璣心裏就放下了。

寧姨還記得當年第一次遇見顏璣時的場景,那奄奄一息的人倒在自己家門口,雖然還有呼吸,眼裏卻沒有了光芒。

這麼多年了,雖然現在顏璣是活蹦亂跳的,不過只要是一回想那個場景,寧姨心裏就抽疼。

寧姨第一次聽到季言這個名字是救了顏璣的那天晚上,昏迷不醒神志不清的顏璣口中反覆念叨的就是這個名字,而後顏璣每次喝醉嘴裏喚的也是這兩個字。

顏璣從來沒有在清醒的時候跟寧姨提過半句季言的事情,不過漸漸地寧姨也從顏璣醉酒後的呢喃中把事情拼湊出個八|九不離十。

寧姨原本就住在離嵇山不遠的村子裏,加上顏璣的行為舉止,她不用打聽就知道顏璣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季言就是嵇山宗的門徒,而季言也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姑娘家的名字。

這麼多年,寧姨從最初的驚詫到現在的心疼,這其中的變化都是因為顏璣,以前她覺得驚世駭俗不能理解,而現在她想,老天爺何必這麼折騰這個孩子呢?

顏璣去了晏城回來之後就久病不愈,也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寧姨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原因,於是去問了紅鳳,這才確定顏璣是真的見到了季言了。

寧姨輕輕的拍拍顏璣的手,緩緩的嘆口氣,於心不忍,卻還是問道:“公子和他說上話了嗎?”

顏璣揚了揚嘴角,輕輕點頭:“說了。”

寧姨聽了閉了閉眼:“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寧姨的模樣,顏璣笑笑:“不但說上話了,他也認出我了,還叫我師兄。”

不管對季言的態度是怎樣的,顏璣還是從心底開心季言還能把自己當師兄。

自從五年前被寧姨救后,寧姨一直照顧他,而顏璣也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就差沒跟着秦湘一起叫乾娘了,在他的心裏,很多和其他人不能說的事都能跟寧姨說。

見顏璣這樣,寧姨也跟着笑笑:“這就好,可惜我沒見着那孩子。”

顏璣微微低頭,臉上仍有笑意,見他這樣,寧姨縱使心裏有千萬句勸慰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得在心裏連連嘆氣。

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停留,寧姨頓了頓轉移話題:“烏佢那幾個小子你是怎麼處理的?”

寧姨很少過問教中的事,顏璣聽后愣了一下,隨後回道:“我交給紅鳳了,最後說交到笑笑他們家人手上了。”

寧姨聽了嘆了口氣,道:“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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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和我搶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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