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十二日】

51.【第十二日】

訂閱不足6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好在這是實力級別而不是行政級別,下克上也就容易得多。扉錯距離影級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她的記憶力還沒糟糕到這麼快就忘記四月余之前,那次慘痛的折戟沉沙。哪怕那是因為藥物影響,肌肉鬆弛不能控制,又因為那是扉間,不能不管不顧地殺死,輸了就是輸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就像以出雲女忍之陰險,金剛芭比之大力,鬼燈x5自帶迴避技能的水化術和防不勝防的水槍炮,對於扉錯來說,都是可以實力碾壓的小把戲。

場子可以以後再找,掄着大太刀十回合之內把月下七兄貴揍趴在地上以後,扉錯反手將大太刀扛在肩上,歪着頭問道:“海腥味越來越濃重了,能不能請你把你的通靈獸收好,就算隱藏了身形,也太令人作嘔了哦。”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當場吐了。

比海腥味更刺激的是血腥味,作為忍者本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味突然變得無法忍受。

她表現出來的強勢實力終於贏得了鬼燈幻月的正視,身形巨大的通靈獸蜃顯露在小島鹽鹼化嚴重的岩石面上,奇裝異服的壯年著名忍者站在通靈獸的頭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年輕的女忍,稱讚她的眼神很好,火遁更好,賦予了她“小宇智波斑”的高度評價。

看來是不能善了了。扉錯如此想道。

然後她溜了溜了。相當果斷。就像她說的那樣,飛雷神之術的掌控者怎麼可能出現不能戰略性轉移的情況,之前遛這幾個小朋友也不過為了拖延時間,判斷出回家的最佳路徑。

一開始沒溜是因為比她早到的霧忍們在她的必經之路設下了重重阻礙,影-分-身回報的消息,繞路的話會比直道而行更艱難。現在沒關係了,火之國在她視線盡頭,邊境內最近的飛雷神刻印隱約有了信號。

鬼燈幻月的水平確實要強過她她,通靈獸的幻術也確實有點門道,可惜和宇智波斑之侄比拼幻術,真是個很有創意的想法。幻術的強弱主要靠精神力量的強弱,扉錯在出任務這四個半月精神力突飛猛進,宇智波一族的陰之力本來就強盛,現在千手桃華都未必能與她匹敵。

霧忍們的任務是將她秘密帶回,死活不論。談不攏又一時不慎讓她跑了,千手柱間疑似已逝的現在,鬼燈幻月本人不方便,小兔崽子們就沒這個顧慮了,直接追進火之國邊緣地帶。可扉錯實在是太擅長逃竄了,搜尋未果,又不能太過深入,只得悻悻回去復命。

他們沒找到扉錯並不奇怪,她此刻都快到木葉了。

在距離木葉只隔着百餘里的時候,扉錯停止了行程。她的查克拉量快要見底了沒錯,可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必須在回去之前,解決掉肚子裏這個麻煩。難以啟齒的部位,血斷斷續續一直在流,正好到了一個小城鎮,找完醫館然後養兩天才好見人。

雖然她是個無人教養的黃毛丫頭,可是從未以狼狽的形象見人,永遠都是昂首挺胸端正整齊。當然,熊起來搞事情的時候另算。

忍着腹部不適,變裝走在街道上,很快就找到了醫館,很快就要結束了。沒有母親告訴她應當如何保護和照顧自己的年輕姑娘突然停住腳步,愕然瞪大了眼睛,一隻手不自覺地放在臍下一寸的位置。

並不是錯覺。

微弱地、小小的、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掉的,肚子裏的麻煩踢了她一腳。

那是……什麼啊……?

發生了什麼?

向左一寸半,她的孩子又踢了她一腳。

那是她的孩子,在和她打招呼。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湧出眼眶,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緒澎湃激蕩。好像僅僅在這千分之十八秒的一剎那,僅僅是那個小不點第一次展示自己的存在的一個動作,須彌入芥子,梵天夢醒。它就不再是必須去除的麻煩,而是她的孩子。

三千世界的菩提樹一齊開花,地涌金蓮,太陽太陰共群星閃耀,耳畔如有仙樂綸音。昏沉黯淡的世界被揭去一層灰撲撲的罩子,鮮亮的顏色隨着鮮活的生命出現,有什麼沉寂已久的東西活了過來。

她的孩子。

血脈相連的、植根於她的血肉希望降臨這個世界的新的生命。

她唯一的親人。

父母回歸凈土之後,大伯回歸凈土之後,上天賜予她的,唯一的親人。

宇智波扉錯慢慢地蹲下去,輕柔地抱着肚子,想要感受她的孩子的每一次活動。多麼神奇啊,柔軟的、脆弱的、無依無靠的新的生命,就在她的腹中生長。寫輪眼的視野里,她的孩子是還沒有一隻拳頭大的一團,生機勃勃,躍動着,躍動着。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我要當媽媽了。我要有親人了。

臉上的嬰兒肥都在這幾個月的奔波中褪盡的少女笑了起來。那笑容彷彿能發光,又宛如可以治癒一切,盪除所有污穢,掃清所有阻礙,退散所有不祥,使前方路上,唯余坦蕩。

我會愛你的。我會很愛很愛你的。就像我太小了所以完全沒有印象的,我的媽媽對我的愛一樣,就像水戶大人對樹里的愛一樣,就像樹里對綱手的愛一樣。

不,不一樣。

你是我的所有,我的全部,我必將傾盡我的全部來愛你,將我所能賦予你的一切都給你。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心中珍寶,我的三千世界。

我的孩子。

誰也不能阻止我留下我的孩子。宇智波扉錯站起來,猩紅的瞳眸望着木葉的方向,神情內斂,平靜無波。半晌,她環抱兩臂,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和當年南賀川畔黑短炸的少年說著“要在這裏建個村子,把弟弟們都保護起來”的模樣,透過歲月重疊在一起,光芒萬丈,璀璨耀眼。

******

木葉村近在眼前,先一步彙報任務的信鴿應該已經到了。

扉錯還在考慮先去火影樓復命,抑或先去柱間的病房去探望好久不見的柱間大人,遲鈍地發現氣氛不太對:來迎接她的是扉間的兩個弟子,志村什麼來着的叉下巴和宇智波家的鏡。可他們表情嚴肅,鏡想要說點什麼,被志村叉下巴傲慢地阻止,那孩子轉過來面對她,舉起繩子:

“宇智波扉錯上忍,你比任務期限無故延遲四十二天回歸,其中二十四天完全中斷聯絡,根據保密法令,請配合接受調查!”

他在說什麼?是扉間的報復么?扉錯的第一反應是這個,這下不用她選擇了,她沉靜的黑瞳毫無感情地掃了一眼還不太會隱藏心情的毛頭小子,伸出雙手配合捆綁,問道:“我自己會走。去火影樓還是審訊部?”

村中心的火影樓,扉間打了個噴嚏。總覺得背後涼涼的,像是被誰詛咒了似的。

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除了哭泣和掙扎什麼都做不到的、不像個忍者,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家的女兒一樣的無能少女。

雖然是個少女,可是如今的年代,那已經是可以做母親的歲數了。譬如富姬,譬如葵姬,許許多多的少女都在花朵初開一般的年紀出嫁,此後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千千萬萬的少女,萬萬千千的婦人,就是這樣度過一生。

扉錯是個實力說得過去的上忍,不是個真正柔弱的小姑娘,受到過反刑訊反偵察相關的培訓,也在情報部門混過不少日子,按理說不該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對於忍者來說,柔弱可不是什麼褒獎讚美的詞語。和平時代持續得還不久,戰國時代彪悍的民風猶存,強大是每個人的追求。

雖然柱間推斷出並且信了,說出來一般人可能不信,真的是扉錯先動的手。

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扉錯也喜歡過一個紅髮的漩渦家的少年。那個少年就像他的發色一樣明亮溫暖,性格張揚歡樂,整個人宛如一個大號的發光體。

可是這個少年的眼睛裏從來沒映出過扉錯的身影。就算扉錯是個繼承了父親的容貌和母親的溫柔的非常美麗的少女,就算扉錯是個實力出類拔萃、甚至在木葉那麼多強大的忍者中都排得上名的上忍。少年選擇了千手家的大姐姐,從他隨着水戶來到火之國的木葉村,就一見鍾情的大姐姐。

漩渦家的遲鈍少年一直都是懵懂無知着,直到千手家大姐姐說,再不表白,她就要遵從父母的安排和別人成婚了,漩渦少年才恍然大悟,磨着水戶去提親。

所以扉錯出村一個月,執行了一個平事的A級任務回來,身上帶着傷臉上掛着彩,正好趕上漩渦少年的婚禮,與光鮮亮麗春風滿面的新娘形成鮮明對比。說實在的,這也算不上失戀,畢竟她的喜歡,也只是對一種對於溫暖和明亮的徵象的嚮往。但是中二期的少女哪懂這些?何況是一個中二期的宇智波。

她不想出席漩渦少年的婚禮,也沒有人在意她出現還是消失。

還能去哪裏呢?宇智波一族因為前任族長斑沒有帶領他們取得戰爭勝利而暗自惱火着。斑在弟弟死後奪取了他的眼睛,還堅持不結盟平白犧牲了許多親友,被對方的千手族長放過一馬活命,才同意結盟。可是建村后宇智波過得不如意,連新來的忍界百族都敢暗搓搓地排擠他們,怎麼想都是斑的錯誤領導。

錯誤地領導了宇智波的前任族長斑又出爾反爾叛村,好多年之後帶着九尾回來,製造了那麼大的災難。他是一死了之,活該罪有應得,可是宇智波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啊。不敢對他怎麼樣,還不能拿生來就帶着原罪的一個小姑娘出氣么?偏偏初代目火影還在斑不在以後,總是有意無意地護着這個孽種。

一個只開了雙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而已。她的父親在她的年紀,哪裏有這麼沒出息?嫌棄她嫌棄她嫌棄她。她本來是住在族長老宅的,斑把她託付給熱愛和平的心腹寄養。寄養家庭的主人家去世后,新任族長順從民心遵從民意收回房子,被嫌棄的小姑娘兩手空空地,還不如一把忍刀高,走在宇智波聚居地的街道上,沒有人理會她。就好像沒有人能看見她。

她漫無目的地走着,走出了宇智波聚居地的高牆範圍。身後彷彿有許多人齊齊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然後是解脫的咒罵和無關痛癢的同情。無數的閑言碎語支離破碎地飄進耳中,就像白雪皇后的鏡子碎片紛紛擾擾地落下,當然這些也可能是年紀太小產生的幻覺。

木葉有給孤兒安排的居所,她走到那附近時,負責人是個金髮的山中,什麼都沒問,就分給她一個房子。不過不是一般的單身宿舍,而是水戶備嫁時暫住的居所。扉錯還太小,不懂這背後有什麼含義,就這樣住了下來。水戶不知是被某人授意還是出於本心,對她頗多照拂,雖有族人卻仍是孤兒的小姑娘倒不用擔心餓死,忍體幻乃至封印術,只要她問起,水戶知道的就會教,不知道的總能過兩天找到恰好對口的書卷給她自學,其中就有失傳了的宇智波瞬幻刃和宇智波炎刃·火憑,創作者是她的父親。

後來小小隻的扉錯漸漸長大,實力提升得飛快,就算沒有強力的寫輪眼開掛,戰鬥力也是遠遠高於儕輩,沒幾年就成了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但是那又怎樣?宇智波扉錯依然被宇智波一族嫌棄着,幾乎不能回到高牆之內的故居,而高牆之外的同齡人受到家長的影響,對於她這個斑的嫡系後人,也是畏懼而嫌棄。牆內牆外,不同的家族不同的人,同樣的嫌棄,同樣的多餘。

她不記得什麼時候知道父母都是戰爭年間被千手的忍者殺死的,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知道那個千手的忍者就是扉間大人。和平年代初期的人對於生死與敵友的觀點非常微妙,一筆糊塗賬,過去就過去了,不能深究。深究起來,柱間大人的弟弟還是被祖父的堂弟殺死的呢。她對父母沒有實感,對於扉間過去做過的事也沒有實感,就像木葉建村前後出生的所有新一代一樣,受到上一代的言傳身教都是將舊時光一筆勾銷,全心全意鼓足幹勁建設新的村子。

各種長期的或者外出的任務回來的間隙,扉錯在分配給她的房子一住多年,在她心裏這兒和家一樣,是她的棲身之地。可是水戶幫她喜歡的紅髮少年向另一個少女提親,長大了的小姑娘感到很生氣,這個水戶曾經住過的房子,突然也不像家了。她是個無家可歸的宇智波。

無家可歸的宇智波又一次茫然地走在了空曠的街道上。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再是茫然無知的小豆丁,袖子裏裝着鋒利的武器,纖纖十指染着致命的美麗,還學會了潛行,是走在各家屋頂上的。於是一幢高層建築映入眼帘,那就是忍者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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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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