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For Twelve Night】

28.【For Twelve Night】

【ForTwelveNight】

新婚夫婦的新婚之夜應該在做什麼?

真是個好問題。不管是在被鬧洞房、點紅包還是為國家人口大計添磚加瓦,都是正常的標準答案。而水戶正在去探視的那對新婚夫婦,答案顯然不很常規。

他們打起來了。

就目前來講,扉間和扉錯都是單攻中的佼佼者,群攻技能不是沒有,只是上不了最強排名。現在他們在單打獨鬥,單獨勸開哪個都比較困難,水戶只是略一思索,金燦燦的鎖鏈透體而出,嘩啦作響。在漩渦一族標配的強大查克拉支持下,頃刻間便成鋪天蓋地之勢。

然後全被閃避了。

這兩個熊貨!會飛雷神了不起啊!紅髮的女忍第一次遇到千手府邸內居住的這幾個傢伙敢躲她的金剛封鎖的情況,碧瞳氣得瞪大了一圈,丸子頭下懸吊的符紙無限延長無限擴大,將扉間的小院空間整個剝離出來,徒手打造一個小黑屋,讓這對新婚夫婦冷靜一下。

時空間忍術在她的結界範圍內失效,新婚夫婦被分別綁好,強行冷靜。這是她為了柱間特意開發的新封印術,扉間和扉錯的實力跟柱間比起來,算了,我們還是不討論這麼傷感情的話題了。

素白的掌中握着一截金色流光的鎖鏈,照着扉間身上抽了一下,水戶爆喝:“能耐了哦?有本事了哦?了不起了哦?大半夜的不睡覺拆房子,好玩嗎?”轉身看扉錯,略一猶豫,反手又在扉間身上抽了一下,繼續怒吼:“還有你!這麼閑的嗎?實在沒事幹去我那裏啊,當初我懷孕時柱間存了一屋子的亂七八糟的破捲軸,你這麼閑就去抄一遍看看吧!”

被打兩次的扉間默默忍了,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吐槽:“那些孕嬰捲軸大哥最後都沒看,是我看的。”

水戶握拳敲他的頭,保持了類似敲木魚的頻率:“你還有臉說!你還有理了!那你告訴我,哪個捲軸上面寫着,老婆懷孕五個月,要和她半夜打架拆房子來消遣?誰寫的,告訴我,活着的我親自去拜訪,死了的我親自去掃墓!”

寫作掃墓讀作鞭屍吧。扉間腹誹,卻低下頭,“並沒有。”

扉錯大概也腦補了同樣的方向,她現在情緒化得厲害,說笑就笑,不小心笑岔了氣,左邊肋骨下面疼,被綁着沒有手去揉,正坐在那裏吸氣。沒辦法,水戶解開她,糊過去一團淡綠色的掌仙術給她理氣,白了扉間一眼,順手收回捆着他的鎖鏈,沒好氣道:“說吧,怎麼回事?”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

飯後扉間公主抱扉錯從柱間的院子裏回自己的住處,在扉錯決定住在扉間那裏之後,負責家政的保姆馬上就把從她的房子裏收拾來的個人物品擺放好。扉錯此前的住處個人痕迹太淺,行李也少到連個普通的路忍甲都能單手全部提走的地步,幫她搬家太容易了。

她這次任務出去,一走就是小半年。和扉間的婚姻決定對水戶來說事發突然,原來的寢具洗了還沒幹。何況雖然對外宣稱早已秘密結婚,事實上他們確實是今天新婚。沒給扉錯一個完整正式的婚禮就已經很讓水戶不高興了,傢具還要用舊的湊合么?

扉間去找扉錯回家吃飯之前,水戶和他談過,也問了他的意思,扉間的想法是,扉錯吃了很多苦回來,氣色不好,瘦得厲害,又大着肚子,穿白無垢恐怕不好看。就算是女忍,平時可以不在意傷痛,婚禮一輩子說不定只有一次,他不希望給扉錯留下遺憾,不如等孩子生下來,她也調理好了再補辦。

水戶聽完忍住了揍他的慾望。心說這份心思縝密,怎麼就不能用在正確的地方?扉錯是個好孩子,不挑剔不講究,心裏在意的東西太少以至於看起來就像什麼都不在乎。可她想有個家,這可能是她少有的執念了。這個要求從來不過分。

柱間葬禮過後水戶精力不濟想靜靜,午飯時沒看見扉錯,問了一句護衛她的暗衛,得知她一個人去了終焉之谷,看起來挺失魂落魄的。

合著她沒想起來扉錯,扉間也沒想起來?你連具體想法都有了,告訴她一聲,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會死嗎?午飯沒你的份了,滾去找她。她什麼時候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

扉間對着大嫂能說出他的安排和計劃,誰知道見了本人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一個年過而立的大男人,像個忍校沒畢業的毛頭小子似的,甚至忘記問一聲警備隊有沒有看見她,無頭蒼蠅般滿世界亂撞。仗着飛雷神之術便利,扉錯的房子,忍校,大哥的墳墓,火影樓,自己家,依次走了一遍,一無所獲。那麼她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了。

終焉之谷。

紅日西垂,晚霞染滿了半邊天。幾縷薄雲鑲滾了金邊,在風的帶動下靜靜地飄遠,留下乾乾淨淨的紅色的終焉之谷,瀑布奔涌,濺起的水花宛若流金。

身形纖薄的宇智波小姑娘站在南賀川畔,是暖色調的天地之間唯一的冷色。孤零零的身影拉得極長,桀驁不馴的黑長炸也被夕陽鍍上了金紅。

她就那麼束手而立,一動不動。

小姑娘的對面是大哥與斑的巨大石像,她的站位恰在二人之間,在他們腳下,顯得那麼渺小而不起眼。

那天她執行外出任務回來,大哥高燒不退意識不清病卧不起。是他親自帶着她來到了終焉之谷,指給了她作為斑倒下的那片水域和斑的埋骨之地。她當時是什麼反應來着?記不清了,好像也是自己站了一天,看了一天南賀川的淙淙流水,第二天回到她的房子,第三天一切如常。

有好事者問起她對叛逃的斑回來襲村怎麼看,她的眼中勾玉瘋狂旋轉,眼底一片血色,勾起了一個嘲諷力max的笑容,唯獨回答了宇智波一族新族長的親信之子的挑釁:“托你們的福。大伯已經去世了,現在我知道了。”

只是一個笑容,不過一個中忍,就讓年長她許多的好事者們兩股戰戰,最終奪路而逃。宇智波一族新族長的親信之子更是摔了好幾次,連滾帶爬地跑在第一個。他出生時兩族已經結盟了,但他父親肯定是見過黎明前的那段時間的宇智波斑的。

扉間奇異般地回憶起兩族對戰的最後那段時間,斑說起泉奈的死訊,也是這樣尋常的語氣。那個同樣是黑長炸的男人,眼中是嶄新的萬花筒的紋路,面無表情地告訴詢問泉奈下落的他:“托你的福,泉奈傷重不治,已經去世了。”

南賀川畔沉靜的少女,與戰場上沉靜中暗蘊瘋狂的敵方族長的身影重合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一步步從二把手過渡到一把手的扉間潛意識裏開始警惕扉錯,即使她什麼都沒做,也會把她當作斑與泉奈的繼承人,時刻擔心她會召集斑與泉奈的舊部,向千手,向新生的、脆弱的、經不起來自內部的致命一擊的木葉,發動叛亂,製造難以彌補的裂痕。

扉錯只是一個小姑娘。

宇智波扉錯不止是一個小姑娘。她的眼眶裏有一雙天生帶來的雙勾玉寫輪眼,彷彿來自血池地獄的鬼之瞳。她的身上重疊着宇智波斑與宇智波泉奈夫婦的身影,她的笑容是他們的笑容,她的強大是他們的強大,她的陰影是他們的陰影,她的危險是他們的危險。

柱間告訴他,他錯了。

他始終不信,堅持認為那是大哥一貫的對人太好,用心太善良,強大的實力讓他對這個世界有着過高的安全感和過高的評價。作為弟弟,他當然是誓死捍衛大哥的理念,哪怕為此染黑自己也無所謂。大哥不願意警惕的各國,他來警惕。大哥不願意提防的宇智波,他來提防。大哥不願意正視的那個宇智波,他來正視。

那孩子早就發現自己被隨時監視的事了。她的成長速度快得出奇,甚至超過他的少年時期。被人監視怎麼想也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可是她既沒說什麼,也從沒做什麼,一如既往地做她自己的事。出任務,鍛煉,修行。她的住所,火影樓,任務地,訓練場,終焉之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斑與泉奈的身影在她身上越來越黯淡,越是注視,越是黯淡。

一期揚屋的意外事件終於讓他正視自己的錯誤。錯的不是大哥,是他啊。始終沒有放下兩族之間的過去,始終沒有真的放下兩家之間的仇恨的,從來不是那孩子。

而是他。

天價賬單的發出時間是在他答應扉錯的邀約之前,也就是說那孩子一開始就持着“他肯定會答應我的邀請來我這裏”的信心,她在藥物方面的天賦有目共睹,事後的傷勢與狼狽逃竄說明事態發展也是超出她的預期的。

那麼事情的真相可想而知:她不過是想開個惡劣的玩笑狠狠敲詐他一筆,甚至如果不出意外,被敲詐的這筆錢很可能成為恭賀他繼任火影的賀金。誰也沒想到的變故出現,意外發生,可他還活着。

他曾有徹底失去意識的一段時間。作為桃華甚至想和水戶爭取一下的得意弟子,在情報組受到過特訓的忍者中的佼佼者,可想而知,在事後這樣的特殊時期執行刺殺任務,簡直是基礎技能。哪怕軟弱無力,一個女忍也不可能會有舉不起一把簪子的時候,當然也不會有沒力氣把這把簪子送進刺殺對象的眼球的力氣。

所以,仍然能夠醒來和見到第二天的陽光的他潛意識裏就知道了,她沒準備以血洗的方式復仇,甚至這個某種意義上被千手養大的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兩族之間的仇恨,還未可知。承認自己的錯誤總是格外困難,意識與潛意識幾回交戰,工作與擔憂大哥的空隙,偶然又偶然的閑暇時間,她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午夜夢回中。

身上沒有父祖的影子,以一個娉婷婀娜的女子身姿。

那是他僅有一次的經歷,此前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的他,一旦開始去想,就好像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反而很難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到了哪裏?在幹什麼?這個任務沒什麼難度,她回來時肯定會給大哥大嫂和綱手帶伴手禮,要不要代大哥他們向她道謝,把存款給她並向她保證以後補足餘款?問問她的經歷,試試她的身手,提出更契合她的個人訓練計劃……

想念想念想念想念,停。不能再想念下去。

無數內外政務要做。無數實驗項目暫擱置。大哥的身體江河日下。周邊國家蠢蠢欲動,遠處的四大國小動作不斷。火之國大名多次遣人探病,風聞有意削減木葉的財政撥款。擁有尾獸的各國得知木葉的儲存方式,紛紛嘗試改放養為人柱力,公函與信箋如雪片飛來。

女忍肯定都喜歡珍貴的首飾與鋒利的武器吧?母親一生珍愛着父親送的和服(雖然那身和服謎一樣的黃綠色配母親的紅髮紅眼看起來簡直是災難)。大嫂也一生都珍愛着大哥送的查克拉項鏈。鏡小小年紀就知道用增幅幻術的三味線討好鞍馬家的小姑娘,日斬也堅持不懈地每天請琵琶湖吃飯。那孩子喜歡什麼呢?把互乘起爆符教她怎麼樣?黑夜行之術對於她這樣非感知系而且依賴過人視覺的忍者戰鬥加成有限……

停止,回來。回到政務上來。

醒醒吧千手扉間,她是宇智波扉錯。泉奈之女,年齡只有你的一半。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無數次地想起。那個姑娘,年輕美貌,非常聰明,是唯一一個學會了他的飛雷神之術的忍者,也是唯一一個家人之外,能夠成功近身他的,狡詐的傢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一隻團成一團的黑豹,線條流暢,步伐矯健,行動便是風馳電掣。

每一次的夢都比前一次愈發加深了她在他心上的痕迹,隨着痕迹加深,夢見她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不知多少次,清晨醒來,面對染了奇怪的東西的睡衣和床單,還有某個男人都懂的站起來的小問題,他居然不想再用查克拉直接壓下去或者自己用手隨便一拤。

感情可以壓制,思念卻不能控制。部下彙報她回了村子,他都忘記和大哥大嫂說一聲,就直接定位火影樓去接人,非常非常非常想看見她。見了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她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變了很多。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了,要說最大的不同,似乎看起來……更像個女人了?

沒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大哥快不行了,大哥很想見她,她也肯定很想見大哥的。快點帶她去吧。不過長久未歸,其中失聯多日,歸來又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真的是本人么?這種時候去探望柱間,本來也要先過幾道測試證明身份以及不含惡意,他只帶着扉錯過了第一道的幻術之境,就在心裏按下了通過鍵。

不可以表露心情,那對她太過突兀以致褻瀆……她早就過了可以成婚的年紀,很多平民少女和不屬於戰鬥序列的女忍,在她的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不可以發出邀請,那對她太過冒犯顯得輕忽……她是不是變得更好看了?出去這一趟有什麼奇遇么?還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了?夠了,這種冒冒失失的小年輕一樣的想法是怎麼回事……

“斑是上天給我的啟示,你是他留給我的唯一。我一直視他為兄弟。願意成為我的家人么?”嗯???大哥突然在說什麼??當面被拒絕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吧?

“閉嘴大哥!”

不要這麼突然地說出來啊!喂大哥怎麼在這種事上犯蠢?代我求婚是要幹什麼,我還想親口對她說出這句話呢!

“是的,我想成為家人。”

然而事情的進展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她答應了!她居然答應了!就這樣草率地答應了么?這可是人生大事,都不多思考片刻就直接點頭,真的沒問題么?以後不會後悔么?

她答應了。

那就夠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他答應過大哥好好待她,也答應過大嫂對她負責。何況他們現在還有孩子,一個可愛的女兒,他當然要看顧好自己的家人。保護孩子與照顧妻子,那是一個男人應當做的事。

後來的事更加不真實,彷彿夢境縹緲虛幻。大哥沒了。大嫂借口扉錯的住處現在不能住人,邀她同住,徵得她的同意幫她搬家。三人對好口徑,第二天的大哥的葬禮,公佈消息。接下來的每時每刻,總有無數的事情要忙。不忙到忘記自己是誰,怎麼可能忘記大哥不在了的現實?

大嫂質問他扉錯去了哪裏,他才頭昏腦漲地發現他孩子的母親不在大嫂那裏。那就去找吧。

找到了南賀川畔安安靜靜的少女,在漫天厚重的金色與紅色之中,脆弱的一抹深藍。仰望着高大的兩座石像,足下是永遠奔流不息的河水,源源不斷的悲傷從她身上湧出,被南賀川遠遠帶走,可是總有新的悲傷前仆後繼。

他失去大哥就已經如此痛苦了。她失去了所有。最後的親人,與視之為父之人。

言語是那樣蒼白無力。她是那樣嬌小無助。可恨他今天,不,剛剛,才發現這個事實。春寒料峭,雙身子的少女在晚風中微微發抖,她薄薄的肩膀看起來無力承擔更多的重量,一件大衣還是可以的吧?

也許女人真的比男人更堅強。扉錯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直接和他提出,去辦理入籍。她的行事作風確實受到他們千手的影響極大,宇智波家的那種委婉迂迴?不存在的。說話鞭辟入裏,直中肯綮,做事一針見血,單刀直入,出手就是關鍵步驟。

戶籍辦早就下班了。這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還會是問題么?順手逮了加班結束正要回家的桃華,火影樓里就她看着最閑。桃華辦事從來讓人放心,如果不在辦完入籍手續之後,眨着她那雙刻薄的桃花眼,對扉錯說起“扉間小時候還是我看着長大的呢,你知道他那時候多熊么?”就更好了。

對一位看着你長大的女性長輩反唇相譏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扉間採取曲線救國的方法,表達了大嫂還在等他們回家吃飯的意願,桃華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過,還告訴扉錯,想了解扉間的過去,儘管問她,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知道了。扉間心想,下次再有加班的好事,肯定不會忘記這位大佬的。看來她還是太閑了。

更閑的是他們夫婦。吃完飯準備就寢,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也就沒有尬聊,鋪好自己的寢具,各自入睡。讓他們合房是水戶的主意,在柱間最後的時間,他們夫婦不知道用了什麼電波系的交流,得出一個“扉錯的孩子不穩,是因為母體內陰陽失衡,沒有柱間輸送查克拉的話,退而求其次扉間也行”的結論。

行吧。為了孩子,沒有扉錯不能忍的。她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實在是累壞了,草草洗漱,躺下的瞬間幾乎就睡著了。扉間不着急睡覺,或者說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睡在他的榻榻米上的小姑娘,所以故意拖延睡覺時間,前所未有地磨蹭着盥洗完畢,拉開被子,還沒躺下,就對上了一雙連眼白都紅透了的三勾玉寫輪眼,和洶湧而至的殺機。

然後就打起來了。扉錯當時還在夢裏呢,打架全靠本能。靠本能才壞了,清醒狀態好歹會克制一下,扉間為了不在新婚之夜就被觸發了作戰本能的老婆當場打死,只好先用水遁抵消她聲勢浩大的火遁,然後盡量把戰鬥向體術比拼方向帶節奏,眼看就要成功,扉錯打了個呵欠,似乎要醒,這個節骨眼水戶到了。

聽完打起來的經過,水戶也沒什麼好說的,本來嘛,現役戰鬥系的日常。那邊扉錯自己就感到心虛,耷拉着腦袋不說話,頭很快就困得一點一點的,最後直接撲在了水戶懷裏。

水戶把小姑娘塞進她的被子裏,嘆了口氣,告誡小叔子:“讓她儘快熟悉你的氣息和查克拉吧。不是以前那種對熟人的熟悉,她的孩子的狀態就決定了你們必須保持親密無間,白天還好,晚上總是要睡覺的,不能對你的氣息像對她自己一樣信任,至少也要讓她像對我一樣對你,明白嗎?”

明白了。睡著了的小姑娘可以不被水戶把她塞進被窩的行為激起本能反抗,換個扉間試試。近到逾越安全距離就不行,這就是信賴度的差異最明顯的表現。

新婚之夜,是大嫂陪老婆一起睡的。

月涼如水。坐在門口的門廊上,對着月色,就着枯燥的孕嬰捲軸,啃着飯糰,還要隨時等待卧室里的傳喚去搶救孩子的扉間,忽然有點委屈。

沒人理他。

寢室里傳來兩位女子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感知系的白髮忍者的感知之內,她們的查克拉安靜祥和,九尾和孩子都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人或非人輕舉妄動。

千手扉間的新婚之夜,獨自一人,徹夜學習,直到天亮。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上一章下一章

28.【For Twelve 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