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二十一】

110.【二十一】

訂閱不足7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在冬木市過夜的第一個晚上毫無所得,她對衛宮家的抽水馬桶發動了無數次飛雷神之術,除了差點掉進下水道,沒有更多進展。沒辦法,那就姑且先住下,繼續提出假設,加以實施,一一排除。

紅髮男孩的名字是“士郎”,一個無家可歸連自己是誰都忘了的小孩子——在這個世界是小孩子,而扉錯在他的年紀,已經可以單獨執行B級任務,偶爾甚至可以執行簡單的A級任務。本着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的原則,切嗣收養了士郎為養子,至於扉錯,他猶豫了一下到底算妹妹還是養女。

在扉錯心裏,父親的形象的具現化是千手柱間,切嗣雖然與柱間非常相像,但是柱間是無可取代的。所以小小的士郎一覺醒來,除了多了個自己選擇的養父,還多了個不請自來的姑姑。無論是魔術師殺手還是戰鬥力一流水平的女忍,行動力都相當卓絕,福澤諭吉的面子與寫輪眼的幻術都是無往而不勝的利器。

扉錯的身份登記的是17歲,喪偶,丈夫是避世家族的大佬。此前體弱不曾上學,在冬木市大火后流離失所,母親與切嗣是姨甥的關係,所以她就是切嗣的表妹。現在他們正居住於愛麗置下的帶有倉庫的房產中,而此時距離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還不到48小時。

切嗣確實沒能解答扉錯的疑惑,可他也沒準備置之不理。安頓好了一切的第二日下午,他帶着能夠解讀這個世界的文字的少女前往市立圖書館,政治理論區總會有前人留下來的智慧結晶能夠幫到她吧。

起初一切順利。木葉現在還沒有圖書館,各族藏書與秘術捲軸都處於“藏”的狀態,雖然在千手一族的帶動下,各族都有公開的一些內容,可是那都是扉錯五歲就只能當廁所讀物的水平。切嗣向扉錯大致講解了圖書館的規則,多數時間這個小姑娘溫和沉靜,看起來是守序陣營中最乖的那種,所以他把小姑娘放在政治經濟區以後,放心地去找適合士郎的兒童畫本。

兒童讀物與政治經濟學不在一個樓層,切嗣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身後那些圖書管理員的驚呼。黑髮的男人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就算他已經見識過了扉錯作弊般的閱讀速度,也想不到她做了什麼才引起這種“異形入侵!”“哥斯拉出谷!”級別的尖叫。

真的猛士,從來都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眼神死掉的男人回過身,目光迅速注意到三分鐘之前還沒擺在借閱登記處的書架。

有兩個書架此刻離地大約一米,差不多是扉錯的手自然抬起的高度。那位笑起來的時候相當無害的小姑娘扛着包含馬克思與恩格斯、亞當·斯密、盧梭、孟德斯鳩等多位大佬的全套著作的書架,非常可愛地微笑着,很有禮貌地對管理員說:“因為太難抉擇了,暫時先借閱這幾本吧。”

切嗣想,他的表情大概不會比管理員更沉穩。小姑娘關於“書”的量詞,可能不是“本”而是“架”。可他到底沒有阻止少女,也許是因為,少女弄明白圖書館的意義和作用后,眼中彷彿亮起了光。這個年紀的孩子,是被允許任性一些的,她已經足夠乖巧了,更任性些也沒什麼。

不過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還是聯繫租車吧。先勸勸小姑娘能在這裏看完的,就不要帶回去了,客房還沒收拾出來,這麼多書擺在外面容易砸到士郎小朋友。扉錯同意了他的建議,戴上墨鏡開着寫輪眼開啟智能掃描模式,不管看得懂看不懂,總之先填充腦內數據庫再說。

行動派的兩個人很快完成了借書的操作。再不快點,也許太陽落山之前,市立圖書館就要改姓衛宮了。最後切嗣幫扉錯篩選了一下借閱書目,扛着五十斤書,坦然自若地頂着“這兩個人真的不是打劫來的嗎”的吃瓜群眾的圍觀目光,離開圖書館。順帶一提,扉錯自己扛着將近一噸,她覺得一本也不能再少了。

結果就是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願意搭載一步一個腳印(實指)的這兩個傢伙,新鮮出爐的兄妹檔只好一前一後地溜達回去。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事故體質,他們路過一所普通的幼兒園的時候,遇上了暴-恐-襲-擊。

作為正義的味方,切嗣當然不能幹看着。可他這次出門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當然冬木市民也沒想到,所以在場人士沒有一位持有能夠對抗那位年輕美麗的女-恐-怖-分-子的武器。切嗣見到她的臉就認出來了,國際知名通緝犯,作為普通人卻很能打的剛成年的少女,軍-火-販-子雨流美彌音。

雨流美彌音最值得稱道的,不是她的傳奇身世,而是她神乎其神的幸運值。同樣在戰亂中的國度,孤身一人作為兵器被培養長大,她和舞彌比起來,簡直天眷之子。現在這位天眷之子正用炸掉市立幼兒園與幼兒園不遠處的附屬小學來威脅正府,表達了對於開放港口允許通行的期許。

官方愁冬木大火后的城市重建還愁得焦頭爛額,根本就無法組織足夠的有效人手,來對付這個在不恰當的時候亂跑的軍火女王。切嗣環顧現場時發現了本地的地頭蛇藤村組,他和藤村組的老頭子稍微有點交情,打算把書交給扉錯,囑咐她到安全的地方保護好自己,問問藤村老頭子,再去與雨流美彌音周旋。

懷孕近五個月的少女露出了嘲諷力max的笑容,感覺這個笑容似成相識的切嗣還沒說什麼,果然看到了小姑娘不加掩飾的“看辣雞的眼神”。好吧,他又忘了,論起暗殺術,七個雨流美彌音綁在一塊也不夠這位小姑娘一個人揍的,畢竟那位國際知名女-恐-怖-分-子,嘴裏吐不出來頃刻就能蒸干湖泊的大火。

雨流美彌音藉助地勢、道具與人體盾牌掩護自己的水平,說不定和扉錯開嘲諷的水平一樣,天賦異稟羨慕不來。幼兒園門口道路被封,立入禁止的橫幅與警示牌早已拉開,無數車輛堵在路上瘋狂鳴笛,隨着幼兒園的兒童家長與小學生家長越來越多地趕到,道路越堵越死。

這可能就是“今天誰也別想去幼兒園”的現場版。扉錯對切嗣世界的規則還是挺謹慎的。這個世界在她眼中太過脆弱,她不想給切嗣找麻煩,在出手之前,她先詢問本土人士:“拿小孩子當盾牌在你們的世界是不是犯法?那我可以殺了她么?”

拿兒童當盾牌確實犯法,可是殺人也犯法。而且小姑娘這兩句話之間不存在因果關係,來自忍者世界的小姑娘的邏輯顯然太過危險,解決一個問題居然要靠製造一個更大的問題么?

切嗣的沉默令小姑娘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為了挽回形象,她交代了自己關於“解決這起幼兒園暴恐事件”的具體思路和行動細節:首先,瞄準三百米外的幼兒園內操場。然後,瞄準躲在防彈車庇護下(狙擊死角)的雨流美彌音。接着,把肩上扛着的一噸書扔過去。最後,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不具備用頭接住一噸分量的重物后,依然能夠存活的能力。以上。

真是個清純不做作的直線式方法,換第二個人只能被斥作“異想天開”。可是考慮到小姑娘之前左手一個書架右手一個書架對管理員提出借書的壯舉,切嗣完全信任她有把計劃實現的能力。

不過那之後,麻煩的就是扉錯了。魔術師的避世原則對於忍者也應當適用,都是會破壞平衡與社會秩序的超越常規的能力。所以切嗣限制了小姑娘的想法:“有動靜小點的么?”

扉錯想了想,指着防彈車問切嗣:“那個四方體鋼板的硬度怎麼樣?”

不怎麼樣,也就是火箭筒一炮打不穿的程度吧。

嘖,那換個方向考慮:“傳導熱量的速度呢?”

當眾噴火的視覺效果並不比徒手擲出一噸書更低調,謝謝。

為什麼你們總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曾經接到過一個“必須製造出完全的、正常的、不令人懷疑的、符合常規與常識的自然死亡現場、並且不能影響任務對象聲譽、也絕對不能造成財產損失”的刺殺任務的女忍蹙起好看的柳眉,提出:“我掌握一種瞬間轉移的忍術……”

所以你要代替那位國際知名女-恐-怖-分-子出現在公眾視角、新聞鏡頭與狙擊鏡下面么?

簡單有效的解決方法一再被否決的小姑娘鼓起臉頰,墨鏡下她黑色的眼睛再一次轉為殷紅,伸手探入忍具包,判斷出風向以後,站在上風口,揚手灑出一大把白色晶體粉末,這些粉末迅速溶入潮濕的空氣中的水蒸氣,稀薄的白霧隨着女忍施展的小型風遁,緩緩向幼兒園飄去並散開。

這是她在水之國一行開發出的新成品,作為群體幻術的輔助藥物特別好使。具有輕微的神經麻痹作用與極輕微的致幻效果,吸入性與黏膜接觸皆可,起效快,範圍廣,代謝也快,用后不留痕。

寫輪眼的視野可以看到這種攜帶微量查克拉的霧氣擴散到的邊界,等雨流美彌音完全被納入攻擊範圍后,扉錯使用瞬身術配合隱身術,稍稍用力錘擊那個性格張揚的女人的後腦,推進去一點雷屬性查克拉,再瞬身回來,對切嗣比了個來到這個世界才學會的“耶”的手勢。

多少人都束手無策的問題,對於開掛人士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切嗣覺得回家以後有必要和小姑娘談談,如何在一個攝像頭佈滿街道的現代化世界,安全低調又平靜地生活下去。在那之前,還是先拜訪一下藤村組的老頭子,讓老頭子去接手解決這道國際性難題的榮譽與苦惱吧。

不過還是要先把書弄回家,不然扛着若干麻袋上門,很容易被人誤會成砸場子。

因為對於伊利亞的父愛的移情,而對扉錯格外縱容的自帶貓耳的黑髮男人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炸毛,給出了“幹得好”的評價。難得她那麼高興,還是先不打擊她了。道理回去再講,總之先讓她高興高興,她壓抑太久了。名為衛宮切嗣的正義的味方如是想道。

那是她的父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哪怕生而來之的寫輪眼被視為不祥,哪怕這不可多得的戰鬥利器被村子裏的人羨慕嫉妒和畏懼,哪怕因為這雙寫輪眼總要面對扉間的監視與警惕,那也是她所珍惜的、重視的、懷念着的,父母僅有的饋贈。

她是真的生氣了。

從不生氣的人生氣起來反而格外可怕,不形於色的怒火比爆發出來的更可怕。從夕燒院出來的途中沒受到阻礙,可是扉錯知道她的返程不會輕鬆。現在離開木葉已經四個多月,關於她的晚歸,村子裏還沒傳來指示,就已經能證明很多事。

最直接的聯想是木葉現在內部混亂,對於她這種外派人員無暇他顧,只能自求多福。此外就是她高估了自己在木葉的重要性,一個戰鬥力數得上號的精英上忍的價值,對比她複雜的身世背景帶來的麻煩,是不值得派出援救人員的。其他可能性低微的暫且不表,總之她要做好以一人敵一國的準備了。

心理準備和戰鬥準備都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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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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