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94.第 94 章

怎麼辦?這可能是個防盜章!旁邊有人,呼吸聲聽起來很淺。若不是他耳聰目明,很難發現他。

遲遲沒有動靜,蕭遠山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個挺拔的背影正對着他,看不到臉,似乎是在發獃。

蕭遠山弄出來了一點響聲,那人依然沒有反應。

他忍不住道:“閣下是何人?將我擄來又是何用意?”

那人終於轉過身來,一雙桃花眼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說話。

蕭遠山內力被封,身手仍在。他渾身放輕鬆了,慢慢從床上下來,看上去溫和有禮:“在下似乎從未與閣下見過,閣下莫非認錯了人?”

在靠近他之後,一招般若掌虛晃,待高景行發招躲閃之時,藉由這個空隙奪步而去。

高景行早就料到他不會那麼老實,輕功運起,腳下踏着步子虛虛實實,瞬間便站在了他跟前,拎着蕭遠山領子就把他拽了回來。

蕭遠山臉色陰沉,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十分有壓迫感,“閣下內力高深,一門輕功出神入化,想必在江湖上也大有來歷,如今將我困於此地,又有何意圖?”

他話說的坦然,其實心中發怵,只怕自己契丹人的身份暴露出來,縱然沒做惡事,恐怕也討不着好處。

高景行從袖口拿出早就寫好的那張紙,上面說明了他不能講話的人設。蕭遠山看完之後面色稍緩,知道他並非故意如此無禮。

高景行勾勾手,見蕭遠山仍然站在原地不動,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帶他去了外面山谷中,坐到了棋局跟前。

命門被人握住,蕭遠山不得不跟他走。

“閣下是想讓我與你下棋?”蕭遠山問道,“下完這盤棋,是否能讓在下離開?”

高景行坐到對面,只當沒聽到,把棋子推給了他,催促他開始。

如果蕭遠山能破了棋局,那也不錯。反正收徒要求里並沒有年紀這一項。他打算廣撒網,不放過一切可能收徒的人。

蕭遠山卻沒有立即開始,他想了想,問道:“難道閣下便是聰辯先生?珍瓏棋局在下略有耳聞,只是多年來未曾研究過棋藝,怕是無法令您滿意。”

高景行皺了皺眉,對他的磨磨蹭蹭表示不滿,將自己這邊的黑子與白子調換,自己先下了一步。

蕭遠山知道這盤棋是非下不可了,只好拿起棋子來,跟他一招一式地對弈。他心有雜念,又確實沒有學過棋,讓他比武還好,下棋那就輸的很慘了。

高景行嘆息一聲,表示對他很失望。

他掏出來炭筆,在紙上寫道:“你比你兒子還不如。”

蕭遠山神情微變,尷尬笑道:“兄台說笑了,在下哪裏有兒子?”

高景行根本不理他說了什麼,換了張紙繼續寫:“你知道丁春秋在哪裏嗎?”

“閣下是問星宿派老祖丁春秋?”

高景行點了點頭。

“若是我將他的下落告知閣下,能否給我解藥,放我離開?”他依然不忘討價還價。

高景行寫道:“想的美!”

蕭遠山:“……”

高景行又繼續寫:“你就非要如此逼迫喬峰?”

他話說的這麼明白,蕭遠山也知道,高景行並不是詐他了。

蕭遠山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只是此乃我們父子二人之間的私事,閣下又憑什麼插手?”

高景行想了想,他寫:“憑你打不過我。”

蕭遠山:“……”

……

吩咐好門派中人看好他,高景行回到屋子裏,繼續查閱自己收到的資料。

他本來是想去找丁春秋來着,但是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星宿派的位置,也不知道丁春秋現在會在哪裏。

當初丁春秋叛出師門,把無崖子打下了山,蘇星河打不過他,差一點就死掉。丁春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讓他裝聾作啞,才肯放他一條生路。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徒弟,蘇星河將當時還不是函谷八友的八個人逐出了師門,擂鼓山創立了聾啞門。

這些世界中的邏輯跟現實里的不太一樣,義字當先,最講究誠信諾言,一個人的心性放的尤為重要。

蘇星河就是個這樣的人,所以即使丁春秋並沒有看到,他也依然會遵守當初的諾言。

要是開口,也該當著丁春秋的面開口,直接與他撕破臉,用性命相搏。

然而高景行卻是有點煩了。

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丁春秋,他忍不住又給技術部打了電話。

與上次不同,這次終有有人接。

“高哥,什麼事?”接電話的人不是王權利,而是另一個同事。

高景行清了清嗓子,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的丁春秋到底在哪裏?找不到他我能崩人設嗎?”

同事笑着說道:“當然可以。何況現在還沒有顧客進入,一點點不同不會導致太大失誤。只要能讓裏面的人物認為您是土著人就可以了。”

他比王權利要靠譜多了,得到了答案的高景行心情複雜。

“……這樣啊。好的,了解。那我再問一下,這個世界裏的喬峰是怎麼回事?雁門關亂石崗大戰明明是十年前,為什麼喬峰三十歲?”

“咦?還有這種事情?高哥稍等,我先查一下……明明是寫的三十年前大戰,嗯……王權利那小子怎麼給把‘三’字給蹭掉了?!”

高景行:“……”

“高哥,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處理結果的,我這就把王權利這個滾蛋抓回來,讓他加班!”

無崖子痛心道:“就算你不認師父,你身上的武功可確確實實是逍遙派絕學,難道你連這個都要否認嗎?”

高景行:“……”無K*CK說。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這些功夫在與我打鬥時你都已經使過,難道你還要抵賴嗎?星河……”無崖子嘆了口氣,“為師將掌門人戒指交給了你,便是要你擔起逍遙派的擔子,而不是讓你一味逃避。走火入魔的事情,為師會幫你想辦法,回來好不好?靈鷲宮需要一個做主的人。”

高景行有點心虛,因為是他替蘇星河拿到那枚戒指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蘇星河會失蹤而不是死亡,不過戒指也應該是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在韋一笑身上。

“什麼戒指?”高景行問道。

見他態度軟化,無崖子心道有戲,不過也沒敢逼得太緊,生怕刺激到他。

無崖子說:“就是那枚繼承逍遙派的信物。當年你師祖將它交給了我,我收下你與你丁師弟兩個徒弟……那枚戒指,本來就是打算傳給你的,如果不是後來發生那樣的事……”

“閣下真的搞錯了。”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高景行冷漠地打斷他,“我韋一笑作為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便是二十年前也是風頭無量!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為何要苦苦追着我不放!”

“前輩你別生氣……”蕭峰見他惱怒,連忙出聲,“既然前輩自稱為韋蝠王,事實如何,咱們只需去一趟明教便可知曉,沒有必要再起爭執。”

“哼。”高景行冷笑。

他可沒有忘記現在明教那邊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且他那兩位顧客還沒有安頓好呢,萬一這兩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年輕人在這裏出了事,留下心理陰影,不說他的工資,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

“前輩是不希望我們去明教?”蕭峰問道。

不去明教那他的身份就沒法確定,高景行看無崖子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

除非帶着掌門人戒指的蘇星河回來。

“隨你們。”高景行說道。

他沒再管那三個人,走到武當派的小道士身邊,單手把他給拎起來,又悄悄給他重新點了幾下穴道。

就算是沒有被高景行給吸死,他脖子上扎的那兩個孔可不是假的。失血過多的臉色看上去跟死人無異,也沒有人懷疑。

倒是蕭遠山看到他的動作,開口道:“原來殺人不眨眼的韋蝠王還負責處理屍體?”

蘇星河淡漠出塵,卻也不是丁春秋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心懷正義,雖然脾氣怪了點,絕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到底是什麼將蘇星河逼到了現在這個模樣?

無崖子開始思考,自己當初隱居山崖三十年的逃避,是不是做錯了。

將所有的擔子丟給了不理塵世的蘇星河,逼迫着他離開師門,還將自己的徒弟逐出師門,裝聾作啞了近三十年。這三十年裏,蘇星河除了研究珍瓏棋局,就是在鑽研武功,完全放棄了雜學。

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只為了自己交代他的事情而活。

無崖子本來打算收到徒弟之後,將一身功力傳給他,讓小徒弟幫自己去報仇。而失去了一身功力,他也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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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精分大佬生存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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