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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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下間,謝冬就將這群戰五渣全部給撕到了地上。
至於幻境中這些人兒的沉魚落雁?花容月貌?天人之姿?不好意思,謝冬什麼都顧不上了。現在他的眼裏已經沒有半分美色,全都是想奪走他四百萬靈石的仇人。
他雙眼通紅,抬手就要搓一個火爆術出來。
然而還不等他將這個火爆術丟出去,眼前的如花美眷們便通通化作一團白煙,直接在他眼前消散了。
視野之內又變成了空無一物的純白。
片刻后,視野之內的這些純白也開始褪去了,山林之中蒼翠的樹木慢慢呈現。謝冬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因為他徹底抵禦住了“色”字的誘惑,幻境變化了。
他徹底擺脫幻境了嗎?
在謝冬思考間,眼前的景象越發清晰。當幻境的最後一片遮擋也消散后,謝冬看到何修遠就站在他的眼前。
謝冬剛剛鬆了口氣,卻發現何修遠手中舉着一大塊冰。
何修遠極近地看着他的臉,眉頭緊蹙,神色間顯出一些擔心。見他清醒后,何修遠卻只是淡淡與他打了聲招呼,同時將手一揚,讓手中那板磚一樣的冰塊直接化成了水汽,消散了在空中。
此情此景,十分顯然,如果不是謝冬醒得及時,這一大塊冰就會直接拍在他的臉上。
謝冬縮了縮脖子,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情況。這一看他才發現,方才他擺脫幻境的過程雖然有些難堪,相比之下卻已經算是比較順利的。
此時此地,看起來十分清醒的只有何修遠一個人。大師兄整個人都面不改色,就像是在幻境中根本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就連邊上那個蓬萊派的金丹季羅,現在身上都還冒着點熱氣,顯然也剛從幻境中擺脫出來不久,沒有何修遠那麼淡定。
“這位道友,好定力啊。”季羅笑着向何修遠道了一句,“不知是心性奇佳,還是已經閱盡千帆?”
何修遠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神情冷漠之餘,不知為何似乎還帶了一絲尷尬。
季羅也沒有強求他的回答,轉頭就去關心自家蓬萊派的師弟了。
剩餘的三人,此時都有些不堪入目。那徐散修已經把衣服解開了一半,鵬程宗吳道友更是正在抱着一棵樹蹭。至於季羅的師弟凌溪,腰上胳膊上頭上全都是幫助他抵禦幻境的法器在發著光,晃得人眼暈。
靈石啊,這都是靈石啊……有靈石真好!謝冬不由得羨慕嫉妒恨了起來。
在眾多法器的幫助下,凌溪沒過多久也終於恢復了神智,頓時整個人都是一軟,靠在匆匆趕去的季羅的懷裏,不停喘氣,渾身冒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隨後季羅看向那邊繼續不堪入目的兩人,不忍直視地皺起了眉,直接招來瓢潑大水,將那兩人給通通澆了個透心涼。
“季、季前輩,”徐散修打着哆嗦向他道謝,“竟要靠前輩援手,實在慚愧……”
“慚愧就不必了,”季羅道,“你先告訴我們,這是哪裏?”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邊上吳修士驚疑不定,“不就是就剛剛從山腳上來,走了不到半刻的地方嗎?”
季羅笑着搖了搖頭,甚至懶得與他解釋。
謝冬仔細將四周看了一圈,只覺得眼中所見景物和陷入幻境前一模一樣,輕易察覺不出不同。但仔細一感受,他便發現此地的靈氣似乎比剛入雲喜山時充沛了些許。
兩者靈氣濃度的差異並不明顯,十分微妙,甚至像是錯覺。但金丹之所以是金丹,必然會對這種差異更加敏感,在這種時候尤其可信。
如此想着,謝冬便朝着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片刻后,他看着腳下的路嘆了口氣,“這裏沒有我們來時的痕迹。”
眾人見狀紛紛效仿他的動作,同樣去觀察來時的路。他們進山之後一直是步行,腳下都是落葉枯枝,照理必然會留下痕迹。但此時此刻,顯而易見,這確實不是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了。
“這、這……”徐散修有些懵,“地圖上只說,只要經歷了幻境的考驗,我們就能到達千年前那個宗門的遺址。可是,這、這……”
“看來我們在陷入幻陣的同時還順便被傳送了過來。”謝冬道,“但是這裏究竟是何處?徐道友,你也不知道嗎?”
徐散修支支吾吾,在那裏“這、這”這了半天,硬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冬的說法雖然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但如果真的只是被傳送到了別處,又究竟從哪裏找來一個和之前所在如此相似的地方?
片刻后,何修遠惜字如金地說了四個字,“須彌芥子。”
須彌芥子,是一種製造空間的法術,可於秋毫之末藏江海百川。這樣的法術,元嬰之前無法習得,卻每個修士都多多少少有點了解。如高等的儲物戒指之類,通常就是由須彌芥子之術所造出的芥子空間,價格十分昂貴。
換而言之,他們仍舊在雲喜山內,只是進入了雲喜山中的一個芥子空間。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季羅在邊上笑了笑,“如此看來,你們雖然都是凝元,凝元和凝元也很不相同嘛。”
說罷,他也不管其他幾人那難看的臉色,領着凌溪便往前走去。
徐散修吸了口氣,收拾了沮喪的心情,連忙追上,“前輩,你要去哪?”
“當然是繼續去找我們該找的東西,”季羅道,“如果地圖所說的沒有錯,眼前這個芥子空間,應該就是那個宗門的遺址了。”
如此看來,此行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變化。眾人都心中稍安,跟在了後面。
結果正如季羅所言,沒走多遠,他們便看到了一些屬於千年前那個宗門的建築。哪怕是修真者所建的房屋,在千年之後,也已經全都破敗成了一棟棟廢墟。
唯一的意外只是,他們在一次走乏了之後試圖改為飛行,結果發現飛不了多高便感覺一股有龐大的力量在空中壓着他們,哪怕季羅也頂多能飛個一時片刻。但在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繼續步行便是了。
直到數日之後,他們才真正發現眼前的情況有多麼困難。
大,這個芥子空間太大了。
整整走了七八個日夜,他們依舊在樹林和廢墟之間亂竄着。徐散修手中的地圖根本不堪大用,頂多提示了幾個障礙。但那些障礙在季羅這個金丹宗師面前本就不算個事,不費吹灰之力便一道道闖了過去。然而想找的東西總是找不到,地圖也沒有明確指出究竟那條路是正確的,又不能飛,一行六人只得耐着性子一點點地走。
季羅也漸漸收起了那副貌似含蓄和藹的樣子,越發現出了傲慢的本性,說起話來越來越頤指氣使。反倒是最開始傲里傲氣的那個少年凌溪,自從那日幻境過後就一直沉默得出奇,也不知是在幻境中受了什麼打擊。
就連何修遠,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變得越來越不淡定。旁人或許還不覺得,但謝冬離得近,明顯就能察覺到大師兄渾身的焦躁之感與日俱增。
在一天傍晚,何修遠更是主動提出要兵分兩路,自己一個人去山裏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