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們的寶寶出世了
突然,維多利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我們的寶寶出世了,他被托在護士的手裏。我能夠看見他,可維多利亞暫時還不能,因為她是剖腹產,所以醫生們還得把我們的兒子布魯克林放在桌上,把吸管插進他的嘴巴和鼻子進行清理。護士把他緊緊地包裹起來,然後遞給了我。因為那時維多利亞還躺在床上,所以我得先抱他。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自私,但是這或許是人類的天性和特權吧,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
現在,我已經經歷過兩次這樣的激動了,而我的一生中,無論在球場上還是其他地方,我都沒有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激動:當你第一次把你的兒子抱在懷裏的時候所體驗到的那種激動和緊張。我把布魯克林放到他媽媽旁邊的枕頭上。他和他媽媽是我在這世界上最珍愛的兩個人,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相像,那麼美麗。我的腦海里會永遠留下這一記憶。
我一直想要孩子。也許是因為我從小跟保姆長大的原因,也許是來自父母的遺傳。我不知道。我還記得,剛進入曼聯的時候,我非常羨慕一些老隊員能夠在賽季訓練中,有機會讓他們的孩子前來坐在球場旁邊的長凳上,觀看自己的爸爸踢球。我真希望自己也能這樣。
而且坦白地說,我一直想要個兒子,事實上,想要兩個兒子。我會像愛維多利亞一樣愛他們,維多利亞也知道這一點,我們經常為此開玩笑。那天下午在波特蘭醫院目睹維多利亞生下我們的兒子的時候,我從心裏感激地想到,無論發生過什麼或者將要發生什麼,上帝曾經保佑過我。
我記得我在拍着懷裏的布魯克林的時候,維多利亞轉過頭來對我說:
“不論你做什麼,請不要拋棄他。”
自從夏天以來,一直到布魯克林出生以前,我們倆受到過一些威脅。我們倆討論過如何平安地在一起。因此,當我跟着護士去給布魯克林洗澡的時候,我都為離開維多利亞一會兒而感到不安。那天晚上,我的所有家人都來到了醫院。我覺得自己被愛我的人包圍了。那天晚上我留在了醫院。房間裏沒有多餘的床,維多利亞還必須躺在醫院的床上,因為她身上還安着一些管子和監測器以供手術后觀察。布魯克林睡在他的小床里。我在地板上鋪了個床墊,頭抵着門睡了一夜,這樣門就不會被打開了。也許我們過於緊張了,但是別人無法了解我們的處境。我當時惟一能確定的事情就是維多利亞、布魯克林和我可以一起在同一個小房間裏呼吸,並且睡到第二天早上,我為此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