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方弛澈

37.方弛澈

此為防盜章節,購買V章未到60%的小可愛,要24小時才可以看前世父母離婚後他就跟着爺奶過,大概是為了補償他,他爺爺把帶在身上大半輩子的翡翠玉蟬給了他,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喜樂,他喜歡爺爺,就天天帶在身上,也就有了後面空間的事。父母離異的孩子在學校總會受些風言風語,而且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年少衝動就動起了手。

事後他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其實他只是脖子被劃破了,留了點血,沒什麼大事,但是他爺奶不放心,怕有什麼後遺症,非要在醫院觀察了半個月,也就是那時候他發現了自己的空間。

空間上一個主人大概是明朝的讀書人,因為他發現裏面的藏書只到明朝就沒有更往後的了。空間裏面很雅緻,一所三進的宅子,房前屋后種了松柏竹林,梅花。書房藏書無數,有專門的分類,涉及《詩》、《書》、《禮》、《易》、《春秋》等儒家經典的解釋批註以及從隋唐就開始的詩賦。

後面他又翻到了一些遊記和一些名人書寫或解答的帖經、策問,詩賦、雜文,經義、墨義,再加上宋初之前的詩賦。基本上涉及古代科考的方方面面,那時方弛遠還想有人說古人以書傳家也不算是妄言。

除了一座宅子外,空間裏還有一些常見的果樹,後來他陸陸續續的又補種了一些,空間裏各種條件事宜果樹的生長,所以果子爽脆可口,都被他拿來送給親戚朋友了沒有拿出去賣。

他喜歡這個空間,沒事的時候就在裏面看看書,偶爾來興趣了就練一練毛筆字,沒有把空間當成賺錢的工具。

“嘶,好冷啊!”方弛遠大概是凍僵了,爬了兩三次才從地上挪到床上拉起小薄被,團成一團取暖。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風吹在薄薄的油紙窗戶上,有一種刺骨的涼意。

他還有二兩多銀子,是他母親去世前留給他的,算是他父母半輩子的私房錢,現在他要好好休息,明天要有一場硬仗等着他去打。

方弛遠家今天早飯有些晚,等方弛澈都起床后,飯還沒有好。

“做早飯的事還要人提醒嗎?”張氏一臉不快,沒有好氣的說:“在懶散個一年我看你能餓死我老婆子!”

他是當家婆婆,管教媳婦就像喝水一樣平常,各家各戶都這樣,所以她說話從來都不用收斂。

“娘,媳婦知道錯了。”小劉氏一臉訕笑,內心裏則咒罵張氏是老毒婦,表面上卻有些討好的把兩個雞蛋推給了張氏,一個勁的給坐在邊上的丈夫和兒子使眼色。

“娘!”到底是夫妻同心,小叔張喜亮一接到信號立馬接話說:“香草這不是一年多沒做飯了嗎,今天也就一時沒想起來,娘,你看香草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是啊,娘,我以前不是沒犯過錯嗎?這次是兒媳該打,讓娘和爹等了那麼久,該打該打!”

小劉氏一邊做一邊還真對着自己的臉打了兩下,張氏一邊吃飯一邊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吃飯吧!兒子都那麼大了,什麼樣子!”

等他們都吃完了,也沒人想起來給方弛遠送頓飯,小劉氏拿起碗筷去洗刷,暫時沒人管方弛澈,他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方弛遠的窗戶下面,“哥,哥,遠哥!吃飯了!”

張弛遠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醒來,可能昨天哭多了他眼睛有些腫,

喉嚨也難受,像是發燒了。

“哥,哥。”沒看見方弛遠,方弛澈有些着急,他個頭只剛剛到窗檯,看不見裏面就扒着窗檯踮着腳往裏看。他們家的老黃狗在他腳底下打轉。

方弛遠強打起精神爬起來,爬到窗戶邊:“小澈兒,有水嗎,給哥哥弄點水過來。”他的嗓子乾的像是粘到一起了。

“有,有。”終於看見方弛遠了,方弛澈很高興,不在扒着窗檯,反過身去拿他放在地下的瓷碗,一轉頭卻看見老黃狗正在舔碗裏的水,“大黃你氣死我了!”方弛澈去打它,大黃狗以為方弛澈在和他鬧着玩,一邊閃躲一邊又去舔碗裏的水,快把方弛澈氣哭了,“你等着!”方弛澈恨恨的瞪了大黃一眼,端起水碗遞到窗台上,“哥,哥,水來了,你快喝吧!”

“謝謝。”方弛遠不知道水已經被大黃喝過了,看着只露出半個小腦袋的方弛澈對他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心裏有一瞬間的滿足,“也不是完全沒有一個親人啊!”

喝了水,方弛遠感覺嗓子沒有先前那麼幹了,就問方弛澈:“小澈兒,今天家裏有沒有來陌生人?”

“是要買哥哥的人嗎?”

方弛澈一聽小臉馬上就皺起來了,感覺在多說一句話就能哭出來,“奶奶說他們下午就來了,哥,我不想讓你走,哇~,我不想哥哥走。”

“不走不走!”方弛遠看見方弛澈大哭立馬慌了神,“不哭不哭,哥哥不會走的,以後還帶小澈兒去後山好嗎?”

“好!”到底是個四歲大的孩子,方弛遠哄了兩句他就喜笑顏開了,眼睛還是紅彤彤的看着他。

方弛遠看他不哭了,才重新打算接下來的計劃,不是他沒想過逃跑,只是有這一世的記憶存在,他知道自己不能走。瓊國雖然沒有沿襲宋朝的保甲制度,嚴格規範流動人口的身份證明,但是對戶籍的管理依然十分嚴格,他現在戶籍還在方家,沒有籍貫證明不說他跑不遠,就算過了重重關卡,貿然逃跑,不是淪為乞丐就是被別人抓住重新賣掉,這是他自己不願意的,最主要的還是他年齡太小,和大人相比力量懸殊太大,出去只能任人擺佈,他知道,本身不具備力量的時候,計謀什麼的都是空談。

“小澈兒幫我去把小嬸子找來好嗎?就說哥哥有些事求她。”

“找我娘?”方弛澈小臉紅彤彤的,雖然不知道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跑去廚房找他娘,沒看見他放在地上的半拉雜麵饅頭被大黃啃了一半。

“娘,哥哥有事找你!”方弛澈眼巴巴的看到小劉氏。

“什麼事啊?娘刷碗呢,去不了。”

“不行!”方弛澈像小牛犢一樣,“哥哥說有事找你。”拉着小劉氏就往關着方弛遠的小屋子走。

“唉!你別慌!我正刷鍋呢,弄贓了你的衣服!唉,你這孩子!”

小劉氏無奈的喊道。

小小的孩子,小劉氏要是不想,方弛澈絕對拉不動她,到底是個母親,她怕閃倒了方弛澈,又怕弄髒他的衣服洗不掉,就這樣才三步兩步被拽到了小窗口前。

“小嬸子!”看見小劉氏,方弛遠喊了她一聲,對她笑笑,只是看他紅腫的雙眼,沙啞的嗓音就知道他這一夜過的並不好。

小劉氏到底心還沒那麼狠,別過臉問道:“遠兒找嬸子來幹啥?嬸子還得刷鍋刷碗,你想幹什麼快說吧。”

“我娘還給我留了二兩銀子……”小劉氏為了錢可以賣掉自己的親侄子,自然可以看出她貪財的性格,張弛遠打蛇打七寸

,開門見山的就把錢的事先說出來。果然,看着小劉氏的表情,方弛遠知道自己第一步已經跨出去了。

古代的金錢換算並不是不變的,總體來說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枚銅錢,只不過有時候高點,有時候低點。在他的計劃里,他小嬸是個關鍵的人物,她想要錢,而他正好有點錢,這是達成協議的基礎。

“我就知道大哥大嫂那麼節儉的人,肯定得存點私房錢的,果然還是有啊!”當年方弛遠母親去世,小劉氏幫着處理喪事的時候沒少往方弛遠爹娘屋裏跑,翻找了半天都沒發現一個銅板,現在她打量着方弛遠,“嘖嘖嘖,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小劉氏心裏竊喜。

“我把錢都給你,你讓奶奶不要賣了我好不好?我不想被賣掉!”配合著演出,方弛遠說著紅腫的眼睛又流下了不少眼淚,他自己在裝的可憐些,看着楚楚可憐。

“你真有二兩銀子?”小劉氏覺得這孩子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心裏被二兩銀子弄的痒痒的,就沒關注別的。

他嫁到方家十五年,大閨女都出嫁了可是家裏的老太婆就是不歸西,不分家賺的錢就要交到公中,這些年他織布,編絡子存的私房錢滿打滿算才二兩多一些。

“娘去世后我就把錢埋起來了,所以不能拿了給小嬸看,但是我以後還在這個家裏,我要是騙了小嬸,小嬸以後再把我賣了我也沒有辦法啊?”張弛遠感覺自己表演的挺好的,最起碼眼淚流的挺多,他嘴裏都能感覺到鹹味了。

“哎呦!”聽見張弛遠說完,小劉氏就一臉冤枉的說:“你可是大哥唯一的香火,就你這麼一根獨苗苗,我哪敢賣了你?都是你奶奶的決定,小嬸也是有心無力啊!你說讓小嬸救你,小嬸咋救的了哦?”小劉氏一番舉動下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真是方弛遠冤枉了她。

“小嬸你聽我說。”張弛遠讓小劉氏把耳朵湊過來,說了怎麼說服張氏的辦法,“只是奶奶昨天就把我給賣了,下午人來拉我怎麼辦?”

“沒事沒事!”聽了張弛遠的主意,小劉氏就覺得二兩銀子已經到手了,打着包票說:“劉強和我娘家哥哥玩的好,我回娘家一趟,給我大哥一說,保准沒問題,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呼!”看着遠走的小劉氏,方弛遠舒了一口氣,生病加挨餓讓他一動也不想動,倒在床上之前,他想到前世的一句話:自古真情留不住,功名利祿動人心!

“路上要小心!在外不比家裏,吃穿你都注意點,涼的東西更是不能吃……不要生病了……”趙青春撫着方弛遠的頭髮心疼的說:“你大病初癒,時刻都得注意,我再給你一兩銀子備着,到時候若是有個急事也不怕沒錢。”

“娘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一個半月也就回來了。”方弛遠點點頭,他計算過,他們家的私塾只有十三個學生,學生每年的束脩禮也不過每人一兩銀子和一些水果和肉,銀錢還要如數上交給公中,家裏方喜雲夫婦真正的私房錢來源只有方喜雲幫別人寫些字,提個名還有趙青春綉些刺品掙的辛苦錢,所以對他們家來說一兩銀子已經很多了。

“家裏的事你不用多想。”方喜雲笑笑,看着方弛遠說:“府試考的都和縣試差不多,縣試你和弛林的成績都很不錯,這次院試,你們好好發揮就行。”

“知道了,爹。”方弛遠看着夫婦倆操心的樣子,心裏有些感觸“我不在家,爹娘也要注意身體……,爹也不要太累了,娘也好好休息……”

方弛遠組織了很多次語言,發現自己還是不太擅長表達,油燈的小火苗在房間裏跳躍着,小星星在一邊玩着自己的小衣服,家裏土黃色的小狗圍着她打轉,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走了。

“好了。”方喜雲又交代了方弛遠幾句就站起來道:“你早點休息吧,弛遠明天還要趕車,都休息吧!”

“娘!”看見大家說好了,方弛星一下子撲到趙青春懷裏,“要睡覺了嗎娘?”

“睡覺了。”趙青春笑着把方弛星抱在懷裏,轉頭對方弛遠說:“弛遠你早點休息,行李我都提前準備了,明早看看少什麼再填上就行了。”

“好的娘。”方弛遠應了一聲,四人就都回了房間。

第二天,方弛遠和方弛林跟着大伯方喜進,天不亮就等在了村門口。

出行的事情是張賢的父親張遇安排的,張遇看着和方喜雲差不多大,也是個秀才,只是家裏富裕些,所以沒有開私塾,現在還準備着考鄉試。

一見面,方喜進就和張遇聊了起來,兩人是鄰村,說起話來也不顯得生疏,一起說說孩子說說農忙,不一會其他兩家也到齊了,到齊之後,一夥八個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鎮子上。

張遇出行找的是一個小商隊,他們只要每人交300文銅錢,也就可以跟着他們一起去元凌府,他們八個人,商隊只給安排了兩個小牛車,一路上,他們有時下來走走,有時坐在車子上休息,五個小少年玩玩鬧鬧,就這樣在二十八日上午也到了元凌府。

進了府城,免不了又為住宿的事忙碌了一番,一行人先去了客棧,可是客棧不是客滿就是價格太貴,他們住在這裏若是要等放榜要住上半個月左右,沒辦法,一直找到下午,他們才在府貢院不遠處租下了兩家院子,方弛遠家和趙旭家,趙銘舸租了一套,張賢家自己租了一套,兩家院子挨的近,時常出行大家還是一起。

二十九日,在院子裏歇了半天,下午,五個人就相邀一起出門了。

“這裏確實要比我們縣城富裕太多了,租二十天院子就要十兩銀子……”方弛林笑了一下“要不是有銘舸,趙旭你們和我家均攤房費,我還真怕我們到時候帶的錢會不夠用。”

“我帶的錢也不多。”

趙銘舸也笑了“我也要謝謝你們和我均攤了房費還有伙食費啊。”

“你就住了一個小間,還是我們賺了。”方弛遠也笑了起來。這次出行,方喜進一共帶來了不到二十兩銀子,出來時還覺得會有剩餘,現在看來怕是要節約着用了。怪不得讀書人考取功名的還在少數,看看這一次出行的花費也就清楚了,尋常人家還真供不起一次一次的考試。

五人說著笑着不一會就在一家酒樓邊上看到了一個新建的建築。

“算賢堂?”張賢看着就讀了出來:“前年新政,朝廷剛說要建立算賢堂,沒想到短短一年就真的建了起來。”

“是啊,看來科舉考試改革是勢在必行了,只是算學我一直沒有沒仔細學過……今年的院試……”

“怎麼了!”趙銘舸摟住了張旭的肩膀,“府試還沒考就想到了院試?想那麼多幹什麼?走,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好。”張賢收起了沮喪笑了笑,五人一起就向算賢堂走去。

到了算賢堂,算賢堂門口正有兩個小僮看着,一看見他們就告訴他們進去后要安靜,然後就放了他們進去。

算賢堂裏面分為幾個模塊,他們剛進去就看見桌子上擺放着祖沖之,劉徽等數名數學家的雕像。

他們有模有樣的跟着別人一起向雕像燒香拜了一下,就繼續往裏走。

“你們看,這裏還有人講課。”趙旭走的快一些,壓低聲音對後面的四人道。

“嗯,我們也看見了,好幾名先生在講授算學,好像還分了等級。”

“是嗎?”方弛林聽了又仔細觀看了一會,發現右側的一排房舍里還真有不同的先生在教授不同的課程,只是由於角度的問題,剛剛他以為就只有一個先生。

“看來朝廷是真的要推行新政了。”趙旭建議道:“我們要不要進去聽聽?”

“還是算了,現在聽了也沒用,裏面還有很多地方沒看,不如都看看吧,聽了算學課別在亂了我們心神,到時候影響府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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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家子的科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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