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件衣服

7.第七件衣服

秦嫵沒有親自給冉墨送回去,她要是一個人送喝醉的太子爺回去,萬一被人看見了,只怕公司那群女人能說一年。

秦嫵最後打電話叫來了方總監,她只告訴方總監她在這裏喝酒,剛好太子爺也和朋友來喝酒,還喝醉了,朋友都被人接回去了,所以希望方總監能把太子爺送回家。

這種好差事,方總監簡直是求之不得,如果送太子爺回家的時候能碰到冉總,再跟冉總說上幾句話……方總監想想都要樂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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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冉墨睡到了九點才醒,他頭疼欲裂,昨夜,自己是喝醉了?

沒想到那個叫冰島紅茶的雞尾酒,酒勁那麼大,他喝了一口就醉了。

那秦經理豈不是看到他的醉相了?啊~真丟人。

冉墨抓了抓頭髮,他看到手機上時間,嚇了一跳,他趕緊爬起來洗漱去上班。

到辦公室時,他看到秦嫵,都有點心虛,反倒是秦嫵沒事人一樣和他打招呼。

而且看秦嫵的狀態,好像已經開始工作很久了。

她臉上也看不出半點喝過酒的痕迹。

冉墨不得不感嘆,秦經理的酒量啊,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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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嫵一夜無眠。

她一閉上眼,就是梁誠和蔡姍姍在床上的模樣。

她對這段愛情所有的憧憬,全部碎了。

但是秦嫵是個內心十分強大的人,她傷心,但她不願意像小女孩一樣,因為失戀大哭一場。

梁誠不值得她大哭。

她對自己說。

所以她盯着天花板,一夜無眠。

天剛蒙蒙亮,她就起來化妝,多上了幾層遮瑕遮住她的黑眼圈,再用腮紅遮住她蒼白的臉色,接着在衣櫃中拿出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裏面配了件白色毛衣和格子裙,踩上高跟鞋,打開門,她依舊是自信耀眼的秦嫵。

今天的莉莉仍然穿着暴露在冉墨面前晃,冉墨就當沒看到,他反而隔幾分鐘就偷偷抬頭看秦嫵,不過秦嫵在專心工作,沒理他。

莉莉一下來冉墨這遞材料,一下來他那送小點心,花樣可多了,連冉墨去茶水間的時候,她也蹭過去了。

莉莉撩了下頭髮,擺出自己認為最漂亮的甜笑:“Anson,喝咖啡呢?”

冉墨準備接咖啡,他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這機器你不會用吧,我來我來。”

冉墨趕緊阻止她:“不用不用,我會!”

“噗嗤。”笑的是市場部D組的Helen,她是一家影視公司高層的女兒,也是個富家女,她有心想追冉墨,但是又做不到像莉莉這樣放下身段,所以她最看不起莉莉這樣為了釣金龜婿不擇手段的撈女,看到這一幕,她不由低低嘲諷了句:“都多大歲數了,還想飛上枝頭呢。”

莉莉聽到了:“說什麼呢?”

Helen接了杯咖啡,她轉身繼續嘲笑:“說你呢,大姐你都二十八了,比Anson整整大六歲,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也不害臊的。”

“喂,你說話客氣點!”莉莉生氣了。

“我哪一句說錯了嗎?”Helen抿了抿咖啡:“農村出來的,裝什麼城裏人啊。”

莉莉最討厭別人嘲笑她的農村出身了:“農村出來的怎麼了?”

“農村出來的土啊。”Helen扇了扇風,她掩鼻嫌棄道:“噴再多香水,都掩飾不了那身土味。”

眼見Helen越說越過分,冉墨剛準備制止,忽聽到一聲清冷聲音:“你們在這聊這麼久,不用上班嗎?”

來的是秦嫵,她拿着杯子,冷冷看着Helen她們。

Helen撇撇嘴,端着咖啡杯就準備走,和秦嫵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秦嫵說:“你這個城裏人做什麼錯什麼,天天讓你們D組的劉經理給你收拾殘局,連個農村人都比不上,你不害臊么?”

Helen頓住,她氣憤看着秦嫵:“你什麼意思?”

秦嫵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看着Helen,眼神十分冷淡,Helen被秦嫵一頓嘲本來很生氣,但看到秦嫵眼神,莫名覺得膽小,她色厲內荏地“哼”了聲,扭頭走了。

秦嫵等Helen走後,才去看眼眶發紅的莉莉,莉莉很是委屈,她低聲道:“經理,謝謝……”

“你要是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也沒人敢看低你。”秦嫵道。

莉莉低頭:“嗯,經理我去做事了。”

“嗯。”秦嫵答應了聲,她去接了杯咖啡,罪魁禍首冉墨在一旁不安道:“經理……”

秦嫵抬頭:“你PPT做好了嗎?”

“沒有。”冉墨會意,趕緊說:“那我去做事了。”

秦嫵點頭,長時間的工作讓她很是疲倦,而且她一夜沒睡,有點犯困,只能靠咖啡提提神。

冉墨走出茶水間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下秦嫵,秦嫵在給咖啡加糖包,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秦嫵側臉幹練,冉墨又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句話:“他在和別的女人上床。”

但是今天她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似乎,強大到什麼都不能擊垮她,她的字典里,永遠沒有失態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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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嫵不是神,她只是拚命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只是她還沒去找蔡珊珊算賬,小三倒先找上門了。

中午的時候,蔡珊珊約秦嫵在公司下面的咖啡廳見面,蔡姍姍開門見山:“我和梁誠在一起了,你們分手吧。”

“多久了?”秦嫵問。

蔡姍姍說:“沒多久,但他抱怨你很久了。梁誠一直說都和你談兩年戀愛了,你還不願意跟他上床,你就是不信任他。”

秦嫵冷笑:“這不是他出軌的理由。”

“也許吧。”蔡姍姍笑得張揚:“其實我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和他上床,老實說,他技術不咋樣,身材也不咋樣,我覺得虧了。”

蔡姍姍說得赤/裸裸,秦嫵淡淡道:“那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沒辦法,我就是討厭你,一想到你釣梁誠這個金龜婿失敗,我就高興。”

蔡姍姍絲毫不掩飾對秦嫵的討厭,秦嫵是她的高中同學,家境貧寒,父親還欠了千萬巨債,年年春節債主都會到她家大吵大鬧,這樣生長環境下成長的秦嫵,不是應該怯懦膽小的嗎?可是為什麼秦嫵卻能光芒四射?為什麼這樣的她,還總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蔡姍姍想不通,她父親是業界高層,她家裏有錢有勢,可是為什麼所有同學目光都集中在秦嫵身上,連她暗戀的校草,都喜歡秦嫵?

你們是不是瞎了!她不就是漂亮一點嗎?可是你們為什麼不看看她爛泥一樣的家境?

蔡姍姍無數次想罵他們。

後來高中畢業,秦嫵考上名牌大學,蔡姍姍去了國外留學,為了出一口惡氣,她留學期間數次去韓國整容,終於整得很滿意,畢業來到這家公司,可是,秦嫵也在。

偏偏秦嫵還工作努力,得到陸總賞識,升職成了經理。

她蔡姍姍還是一個小職員。

連她們財務部總監,都有意無意暗示她向高中同學秦嫵學習,別那麼懶了。

誰要向秦嫵學習啊?

呸。

所以秦嫵是不是她的剋星?

不過沒關係,就算她升職了又怎麼樣?她那爛泥一樣的家庭,沒有一個男人會要她的。蔡姍姍惡毒地想。

可是秦嫵遇到了梁誠,英俊多金不說,還痴情,一副要幫她還債的樣子,這秦嫵,看起來是要翻身了啊。

蔡姍姍不相信,公司和梁誠公司一直有業務來往,身為財務部的職員,認識梁誠並不難,她承認自己一直在刻意接近梁誠,無它,只為了看秦嫵是如何失敗的。

蔡姍姍笑得惡意:“秦嫵,回到你那爛泥一樣的環境吧,不要妄想麻雀變鳳凰了。”

秦嫵沒生氣,她一字一句道:“如果說我處於爛泥一樣的環境,那你蔡珊珊,從頭到腳,都是一灘爛泥。”

蔡姍姍嗤笑:“好笑,你憑什麼跟我比?”

“因為我一直以來,都靠得是我自己。”秦嫵道:“無論我處於什麼樣的環境,無論我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有自信,能過好我的生活,可你呢?除了像菟絲花一樣靠你的家庭,你還會什麼?”

她輕輕一笑:“梁誠,就送給你了,多謝你,讓我在婚前認清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站起,叫來服務員:“這杯咖啡我請客,就當謝謝你接手了梁誠。”

蔡姍姍氣極敗壞,她驀地站起,想去追趕準備走的秦嫵,只是蔡姍姍動作幅度太大,和服務員撞了個滿懷,秦嫵回頭,勾起嘴角:“小心啊老同學,別撞壞了你在韓國隆的胸。”

秦嫵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能讓咖啡廳的幾個服務員聽到,這家店就在公司樓下,宇瀚傳媒的人經常來,所以服務員對她們都很面熟,服務員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全是又訝異又憋笑的表情,看來蔡姍姍以後是不敢來這家店了。

秦嫵又貼心提醒了蔡姍姍一句:“還有你在韓國做的鼻子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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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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