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古時候跟現在有點不太一樣,男的娶了妻子,還會納妾,街坊四鄰人盡皆知,一抬小嬌從側門抬進去,一個兩個三個的,她們住在一個大院裏面,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共享同一個男人。
使壞是一定會的,面上笑嘻嘻,心裏mmp。
誰最得寵,誰就是眾矢之的。
這一點在帝王之家最為明顯,那戲精彩着呢,都不帶重樣的。
不過現在是一夫一妻制,沒有妾,妾就是三兒,正房跟對方見面會直接開干,不來古時候那麼多彎彎繞,更不可能納進門,那是犯法的。
如意飄蕩至今,估計也知道21世紀跟她生活的那個時候大有不同。
所以她在說自己是妾時,臉上的表情除了一抹憂傷,還有些許符合這個時代,入鄉隨俗的難堪。
哪怕是真愛,妾的身份都擺在那裏。
這會兒沈嘉和醒了,如意沒有進別墅,她在逃避,害怕他用既陌生又恐懼的眼神看自己。
楚白也沒進去,在外頭抽煙。
三葉跟師傅一塊兒坐在客廳里,她偷偷的打量沙發上的男人,眼裏充滿好奇,不知道對方現在找到了多少前世的記憶,是怎麼找到的,總有個源頭吧,她想。
沈嘉和有所察覺,他尋着視線看去。
三葉刷地偏開頭。
沈嘉和不禁被女孩的舉動逗笑。
孟映生莫名不快,他不咸不淡的開口:“沈先生,你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沈嘉和唇邊的弧度斂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劉姐請來的人,又去看對方旁邊的女孩,他想到了什麼,眉頭動了動。
氣氛無端變得微妙。
劉玉比沈嘉和還早一些發覺出名堂,她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孟天師,現在張芳芳死了,案子還沒破,我們也不能跟警方說鬼魂的事,警方不會信的,網友們也不會信,嘉和的嫌疑沒辦法洗脫,你有法子嗎?”
孟映生說:“這就要問沈先生了。”
沈嘉和半闔着眼皮仰頭,手伸進髮絲里捋了捋:“她提到了一個畫著女鬼圖的小本子,上面寫着人死後逃過鬼差,不去投胎的方法,還說來我那間公寓的時候,門是開着的,這不可能,我出門不會不鎖門,所以是有人在幕後操控,利用她的偏執病態心理害我。”
孟映生說:“那就揪出幕後之人,讓對方去警局自首,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
揪出幕後之人,談何容易,現在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孟映生懶洋洋的說:“我倒是有個懷疑的對象。”
沈嘉和猛地撩起眼皮:“誰?”
孟映生說:“你前女友。”
沈嘉和皺眉看向劉玉,劉玉用唇語回他“說清楚些,麻煩才能更快的解決掉”。
“萬悅沒有理由那麼做。”沈嘉和說,“她也做不到。”
孟映生輕笑:“我倒是覺得沒什麼難度。”
沈嘉和說:“買水軍雇團隊黑我,找人撞倒張芳芳,把本子塞她包里,這個不難做到,可是神不知鬼不覺開我公寓的門……”
孟映生挑了下眉毛,雲淡清風的說:“會法術的都可以。”
話落,客廳的門就自己關上,自己開了。
沈嘉和跟劉玉:“……”
三葉扭頭去看師傅,一雙漂亮的杏眼裏面全是崇拜。
孟映生抬起一條手臂,大手蓋在女孩的發頂,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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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和抿了抿薄唇:“我跟萬悅是和平分的手,不存在第三者|插||足|,戀情持續了將近一年,兩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業,有時候一兩個月見一次,有時候是兩三個月,看情況而定,沒發生過爭吵。”
言下之意是他們之間沒有過不愉快,找不到對方害自己的動機。
孟映生懷疑今生的緣來自前生的孽。
那個女人八成已經因為某個原因有了前世的記憶,在沈嘉和的周圍布下一張大網,開始了她的報復。
沈嘉和出現精神分裂,前世今生混在了一起,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她的影響。
就是不知道兩個人前世究竟有什麼樣的糾葛。
如意並不清楚,她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要麼沈嘉和全部想起來,要麼那個萬悅主動坦白。
孟映生甚至覺得沈嘉和即便全想起來了,也還是搞不清其中緣由,關鍵在萬悅身上。
女人心,海底針。
孟映生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沈先生,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拍戲認識的,當時在片場交流不多,戲結束就沒有再聯繫,後來在一個活動上遇到了,之後又合作了一部戲。”沈嘉和的眉頭籠出一片陰影,“那部戲殺青,我喝了些酒,醒來的時候……”
他頓了頓,手遮住臉搓了搓,嘆口氣道:“我跟她在一張床上,在那之後就開始了地下情。”
沈嘉和骨子裏是個保守的人,圈子裏的那些個事聽過,也看過,但他從來不跟誰亂搞男女關係,哪怕是生理上的放鬆,朋友還多次拿這個嘲笑他,覺得他混不開,玩不起。
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的條件,偶爾找個人放鬆放鬆,很容易。
卻一次都沒那樣過。
沈嘉和認為,既然已經發生了關係,就要負責,他是抱着跟萬悅結婚的想法開始的那段地下情。
等到試過以後發現可以繼續下去,時機成熟的時候就會對外公開。
分手是萬悅提出來的,他想過原因,大概是兩個人都忙,相處的時間很少,她正好又趕上了事業上升期,覺得感情哪天不小心曝光,對自己沒有好處。
沈嘉和尊重萬悅的決定。
劉玉先前不知道,頭一次聽沈嘉和談起他跟萬悅的過往,才知道兩個人是酒後亂性。
她一琢磨,發現了原先沒發現的地方:“嘉和,是那部《聽風》吧?”
沈嘉和點頭。
劉玉站起來走動幾步,百思不得其解:“我沒記錯的話,殺青宴那晚,是我扶你進的酒店房間,你怎麼跟她睡到一起去的?”
沈嘉和記不清了。
劉玉拿了手機去房裏打電話,找人核實去了。
客廳里陷入寂靜。
三葉去上廁所,孟映生也去,師徒倆前後完事後並肩站在水池邊洗手。
“小葉子,說說你的看法。”
“衛,衛生間很大。”
“……我讓你說的是那位影帝跟如意,還有正房,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三葉說:“不,知,道。”
孟映生抬頭,透過鏡子看他的徒弟,眼睛一眯:“撒謊。”
心思被看穿,三葉撇了撇嘴。
孟映生對着池子甩甩手上的水:“你每次撒謊,都喜歡眨眼睛,頻率差不多是一秒三四下。”
三葉:“……”
她理理肩頭的長發:“我愛,愛,愛你。”
孟映生擦手的動作一頓,側低頭看過去:“嗯?”
三葉被看的臉頰微熱,緊張了,她結結巴巴:“還,還,還沒說,說,說完。”
孟映生調笑:“哦。”
三葉耳根子都紅了,她深呼吸,憋着一口氣順暢的說:“你愛她。”
孟映生秒懂,傳說中的三角戀,不過,他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每個人投胎以後都會忘記前世,不論是多麼的刻骨銘心,或者是什麼血海深仇,除非是有人做了有違法則的事情,搞亂了秩序。
三葉對着鏡子整理頭髮,見師傅在看自己,她就把手放了下來,不好意思。
孟映生手一伸,把女孩塞在褲腰後面的一小截衣服拽了出來,純碎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太多。
做完他才意識到有點兒不太合適。
三葉愣在了原地。
孟映生壓下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岔開話題:“你出去看看楚白跟如意,要是楚白搞事情,你就喊我。”
三葉的思路被帶跑:“噢。”
別墅外面是片樹林,楚白一根煙快抽完了,胳膊被||咬||了幾個大包,這地兒的蚊子不但毒,還精,手剛抬起來就嗖地一下跑了,打不着。
三葉過來時,就楚白一個人,沒見到如意。
楚白彈彈煙灰,話里有幾分不爽:“不知道躲哪兒哭去了。”
地上的一片竹葉翻開,一隻黑殼蟲從裏面冒了出來,楚白嘴邊的煙一抖,倉皇的蹦到三葉身邊。
三葉嚇一跳:“怎,怎麼?”
楚白花容失色的用手指着那處,也結巴起來:“蟲,大,大,大黑蟲。”
三葉順着他的視線一看,不當回事。
每年一到桂花開的時候,地上到處都是那種蟲子,碰一下就迅速縮成球裝死,很好玩。
楚白髮現了三葉看大黑蟲的眼神,臉狠狠抽了抽,小姑娘不好惹,他嘬口咽問客廳里是什麼情況,進展到哪兒了,有沒有什麼眉目。
三葉都跟他說了。
楚白嘖了聲,一語中的:“這就是沈嘉和前世留下的因,才有了今生的果,他自己給自己種的,自己吃掉,沒什麼好說的。”
理是這個理,三葉的脖子後面有點癢,她撓了撓,剛好抓死了一隻吃飽喝足,趴在那裏昏昏入睡的大蚊子。
半天都沒打死一隻的楚白深受打擊。
把最後一口煙嘬完,楚白掐了煙頭說:“三葉,等事情一解決,如意就會去投胎,到時候我想送她,你跟你師傅說聲啊,你說什麼他都聽。”
三葉似乎沒聽明白,楚白卻沒有再說一次的打算。
慢慢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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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映生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完了又打一個,上半身跟着傾斜,幅度還不小,怪狼狽的,頓時從神壇上掉了下來。
沈嘉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聽到噴嚏聲才將自己抽離了出來,他淡淡的說:“今天就這樣吧。”
孟映生笑着說:“我不喜歡拖。”
沈嘉和的面色微變,他也不喜歡拖,只是事情看樣子一時半會抖不開。
孟映生的手肘壓着腿部,明目張胆的觀察着面前的影帝:“你喜歡她嗎?”
沈嘉和依舊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把關注點全放在他的前女友身上,他的兩片唇張張合合,冷靜的有些薄情:“談不上喜不喜歡,起初是責任,後來我跟她相處的不多,我覺得比起戀人,我跟她更像是朋友。”
孟映生說:“或許是她看出你跟她在一起,只是為了責任,心裏有怨。”
沈嘉和的眉頭打結:“僅僅因為這個,她就要讓我身敗名裂?”
孟映生聳肩:“可能性很小,但不是完全沒有。”
沈嘉和闔了闔眼皮,前言不搭后語的說:“有時候我跟她在一起,會說出奇怪的話,我覺得她應該聽見了,但是我問她,她卻說沒聽過。”
孟映生聽着下文。
“很多,都是些奇怪的話,還有奇怪的事情,比如我早上起來,會無意識的張開手臂,好像會有人拿着衣服過來伺候我穿衣,拍現代戲的時候,我前一刻好好的,這一刻就突然說出類似古裝劇的台詞,晚上睡覺,半夢半醒之間,我總是做出擁抱的姿勢,就像是有個人跟我同床共枕,我習慣去抱她。”
沈嘉和說,“我還會不分時間地點的看到一些古代的場景,也有人,男人女人都有,那是我幻想出來的,我知道,但是我每次都當了真,諸如此類的。”
沈嘉和語無倫次,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說著說著,他把自己說糊塗了,眼神迷茫的看着虛空。
“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藥物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我的主治醫生雖然沒有放棄我,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我的病情沒有什麼把握,儘力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分不清現實跟環境,等到了那時候,我估計就會進療養院裏面,在那裏熬到死。”
孟映生從沈嘉和身上感受到了灰白的氣息。
一個人的前世開始蘇醒,今生就必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因為這是逆天的現象。
沈嘉和前言不搭后語:“我這幾天總是在做一個噩夢,昨晚也做了,我懷疑那個夢跟我的病情有關。”
孟映生問道:“什麼夢?”
沈嘉和的手抵着額頭,眉眼藏在了陰影裏面,只能聽出緊繃的聲音:“我夢見了一個女人,看不清長相,穿的古代的衣服,她……”
呼吸停頓半拍,變得粗重起來,沈嘉和說:“她在一個陰暗的屋裏,那屋子很小,地上散落着很多奇怪的符紙,都是血紅色的符印,那些符印圍繞着一個圓形的圖案,像是什麼陣法,圖案中間放着兩個紙人。”
聽到這裏,孟映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紙人的胸前分別寫着兩個人名,一個是如意,另一個是魏戈,上面還有他們的生辰八字。”沈嘉和說,“那個女人站在屋裏笑,我聽着她的笑聲,感覺毛骨悚然,然後我就醒了。”
他把手深深的抄進頭髮裏面,嗓音嘶啞:“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那種恐懼的感覺很真實,不光是恐懼,還有憤怒,從夢裏帶到了現實中。”
孟映生沉聲問道:“紙人上面除了人名跟生辰八字,還有什麼?”
“手腳上綁着紅線,打的死結,結上有個血符,還有,”沈嘉和的視線落在地面上,他猛地抬頭,“頭髮,還有頭髮!”
孟映生屈指敲點着桌面,不出意外的話,沈嘉和噩夢的來源是他前世的妻子,今生的前女友,也就是萬悅。
沈嘉和死在親兄弟手上,如意先流產,后丟命,慘死,兩個人沒得到好下場,還早早喪命,都是因為那個邪術。
至於萬悅前世上吊自殺,有兩種可能。
一是沒有念想了,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二是被邪術反噬。
後者的可能性比前者要大。
片刻后,孟映生說:“那是一個邪術,被寫了生辰八字的人會不得好死。”
第三次做了那個夢醒來,沈嘉和就猜到了,親耳從一個驅鬼師嘴裏聽出來,衝擊感卻強很多,他的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不知道是恐懼多一些,還是怒意多一些:“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會持續做那種夢?”
孟映生充滿深意的說:“沈先生,人都有前世。”
那一瞬間,沈嘉和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光,他可以順着那道光一直往前走,就會找到突破口,但他的本能讓他站在了原地。
孟映生端起茶杯喝茶,一口涼茶下肚,他的頭緒更清晰了些,既然收了定金,就沒有半途而廢的一出,事情是肯定要搞明白的,剩下的六成定金也肯定要拿到手。
沉吟幾瞬,孟映生問:“沈先生,你的精神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問題?”
沈嘉和的情緒略有些不定:“前年。”
孟映生又問:“在你跟你前女友分手之前,還是分手之後?”
沈嘉和說:“那時候我跟她剛開始在一起。”
“我吃藥接受治療的事無意間被她知道了,她安慰我鼓勵我,還叫我注意媒體,不要被人跟拍。”
孟映生挑挑眉毛,聽起來還真有心:“你的事業是什麼時候開始受挫的?”
沈嘉和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在我跟她分手之後。”
孟映生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沈嘉和突地跟他的目光對上,半響面色森冷的從喉嚨里碾出一句:“如果所有的事情真是她做的,我要問她什麼。”
孟映生打算晚點讓沈嘉和出面把她約出來。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一行人去附近的飯店吃飯,沈嘉和也在其中。
這是他上山以來的第一次下山,成天待在別墅里,失眠多夢,焦躁不安,對着空氣自言自語,身上都快長毛了不說,人也快廢了。
結果他們吃到一半,劉玉接到通知,有狗仔跟過來了,她讓跟神價格身材差不多的助理換上他的一身行頭,試圖引開狗仔,再跟沈嘉和從另一個方向撤走。
狗仔不是吃乾飯的,很快就識破了這一計,並且發現了目標。
趴在窗戶上的三葉看到一群人瘋子似的追着沈嘉和跑,不禁膛目結舌。
孟映生感嘆:“明星的腿腳功夫一定都很不錯。”
楚白破天荒的說了句正兒八經的話:“嘁,私隱對公眾人物來說,是奢侈品。”
孟映生收回視線去看楚白:“那個萬悅是你家公司的藝人,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活動嗎?”
楚白扯扯嘴皮子:“公司是我姐在管,我哪兒知道。”
他若有似無的瞥了眼三葉旁邊的如意:“回去我問問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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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黃鳳鎮
萬悅從床上坐起來,後面伸過來一隻手,把她撈了回去,她掙脫出來,風情萬種的將一頭髮絲往後撥:“成哥,下午我有兩場戲,就不陪你玩了。”
中年人從後面抱住她,|曖||昧|的笑:“還早着點,急什麼。”
萬悅的脖子上一痛,她厭惡的擰了下眉心,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不早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稍微有一點做的不到位就會被拖出來公|開|處||刑|,我可不想被媒體報道說我耍大牌,遲到。”
中年人|摩||挲着她白皙的耳垂:“也對,你現在是一線了,手頭這個真人騷拍完,CP炒上去了,你的資源好了起來,身價怎麼也得翻上一翻。”
萬悅轉過頭,|嫵||媚|的親了親他的臉:“托成哥的福。”
中年人看她要下去,就把她的手拉住:“我還沒說完,你走什麼走?回來。”
萬悅撒嬌的笑着說:“成哥,我再不走就真的要吃到了。”
中年人沒有就此作罷,他把人拉到懷裏:“再叫我一遍。”
萬悅沒聽明白:“什麼?”
中年人說了兩個字。
萬悅的表情出現了瞬間的僵硬,很快恢復如常:“成哥,你聽錯了吧?”
“還跟我裝傻。”中年人捏着她的臉,力道很大,“你們這些女人就會玩花樣,我跟你說,花樣可以玩,但要識趣,我讓你說,你就配合著點兒,我舒坦了,你才會舒坦。”
萬悅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中年人擺明了不肯放過她,覺得那個稱呼新鮮,滿足了某種|欲||望|:“你再叫我一次夫君,我就讓你走。”
萬悅將笑容調整到最完美:“成哥,我換別的叫你可以嗎?”
中年人給了她一巴掌:“賤||貨!”
房門砰地一下關上,萬悅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衣服,下一刻,她揮掉了床頭柜上的水杯。
水杯掉到地攤上面,裏面的水滲透進去,跟周圍的煙灰混合在一起,顯得髒亂不堪。
“夫君……呵……”
萬悅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她的臉漸漸變得扭曲,又一點點恢復過來,踩着恨天高,戴上墨鏡,拎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舉止優雅的開門出去。
當晚,明山大道發生一起事故,車主是某著名製片人,不幸當場身亡。
萬悅坐在椅子上泡腳,心情看起來非常好,不時拿一顆櫻桃到嘴裏,助理拿着手機進來,說有人給她打電話,她看了眼號碼,沒有備註,卻知道是誰。
打發掉助理,萬悅接通電話,聲音輕柔:“嘉和,你找我?”
沈嘉和說:“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