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媽寶男?呵呵。(八)
晉江首發,喜歡的小夥伴可到晉江支持正版,一章不過幾分錢,謝謝說完嘴裏還嘀咕,他們這群發小中,也就他哥最勤快,哪次眾人聚會不是最先起來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倒是和粥兒反過來了。大毛還沒走出房門呢,墨輕舟看了一眼腕錶,就突然把人叫住了,面上有些猶豫,最好咬咬牙還是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帶上我一個。”石濤見墨輕舟這樣,嘆了口氣,也跟着走了出去,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了上來,等走到地方,大毛敲了敲門,裏面半天都沒有動靜,等的不耐煩了,墨輕舟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怎麼回事?你們房號記對了么?”
“當時一起開的房,這怎麼會記錯,我……”大毛還要再說什麼,手往旁邊一拐一用力,房門竟然直接開了,大毛愣了一下,正不知道怎麼辦呢,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孔琳冉從裏面出來看着這一群人,有些不解,但是看見墨輕舟站在人群中間,也沒多好奇,就徑直去敲了敲自己對面的房門,也是敲了半天沒有開門。
“小雪,小雪。”孔令然提高音量叫了幾聲,對面房間裏有沒有動靜大家不知道,可是他們這邊的房間裏卻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低叫,這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家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石濤就一個伸手,房門一下大開,就看到從客廳到卧室門口蔓延了一地的衣服。
“我,我們不會真記錯房號了吧?”大毛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打攪了別人的好事,可是等他看到掩面出來的女人時,舌.頭都打起結來,“安,安雪?”
“小雪?你怎麼在這裏?你的房間不是對面那間么?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不是譚博淵送的你么?”孔琳冉聽到大毛的聲音,往裏一看,就看到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掩面跪坐在地上,那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是怎麼都蓋不住,這發生了什麼,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安雪跪坐在地上瘋狂的搖着頭,嘴裏低喃着,嗓音沙啞,墨輕舟都可以想像得到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我不知道,我昨晚喝得太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是誰?是誰幹的?”孔琳冉聲嘶力竭的,這架勢就像出事的是她一樣,她見安雪只是搖着頭,顯然是大受打擊,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她連忙跑進卧室看了一眼,結果裏面空無一人,很明顯是占完便宜跑路了。
現在安雪這樣,這一下,眾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孔琳冉一個勁兒的嚷嚷着要報警,都被安雪哭着勸了回去,哪怕是石濤看安雪現在這個樣子,也起了點兒惻隱之心,也跟着大家的思路想了想辦法,雖然也沒提出什麼有用的建議,就墨輕舟懶洋洋的賴在沙發上,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從他們進來就一直哭的女人。
“001,事情辦好了么?”
“辦好了,可是宿主……”
“你說,那個黎浩鳴到底是什麼人呢?”墨輕舟這話一問出口,001立馬閉嘴,開始了日常裝死,墨輕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譚博淵他太生氣了,這跟劇情資料里寫的可不一點兒都不一樣。”墨輕舟垂眸出神,眼裏有些疑惑,他確實是因為心急,提前挑明了和譚博淵的關係,安雪從中是手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在資料里他們大學的時候才在一起。
那個時候,安雪已經在墨家住了好幾年了,和墨輕舟身邊的人都已經混熟了,更是處心積慮的把自己受欺負的形象根深蒂固的刻畫在了一些人的腦海里,但哪怕是這樣,安雪在譚博淵面前罵慘裝可憐的時候,因着熱戀期的緣故,譚博淵也沒有這麼大的怒火,那這次是為什麼?
001沉默了好一會兒,腕錶上才閃現出一堆字。
“我暗示家裏的保姆剋扣她的吃穿用度,甚至找人來恐嚇她?她到真相的出來啊。”
墨輕舟又在座位上坐了好一會兒,期間應付了一眾前來問詢的好心人,見時間差不多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前面的座位上又坐下了一個人,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墨輕舟皺了皺眉,在要站起身的時候,對面開口了,“我說過了,他不適合你。”
“我也說過了,這是我的事情!”墨輕舟說完,就一下子站起了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廳,那如影隨形的壓迫感才漸漸消散,他有些後悔招惹這個人了,這個人在劇情里起的作用其實也沒有那麼大,但是為什麼在接觸的過程中,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熟悉,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個人明明一副很熟悉他的樣子,可是在原劇情里,這個人可是和墨輕舟毫無瓜葛的,因着又一次的見面,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墨輕舟,便隱隱生出了快點兒逃離的心思,他總覺得事情已經慢慢脫離了他的掌控,會朝着不可預料的地步發展。
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世界,關於這個世界會如何對待他這個外來者,他是一概不知的,而001顯然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而這個世界自然是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他自然不會做太多出格的事情,不過有時候慢刀子殺人,會更疼呢。
爽快的事情做多了,這次就來個溫水煮青蛙吧。
一回到家,墨輕舟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回到家,二話不說就直接推開了安雪的房門,正在桌子前寫着什麼的安雪,抬起頭,面上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看見墨輕舟,笑得如往常一樣溫柔,“輕舟哥哥,你不是和博淵哥哥出去了么,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博淵哥哥早就回家了。”
說到這兒,安雪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拿起手機,嘴上還不忘嘀咕,“博淵哥哥說,等你回來了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呢,你們,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輕舟哥哥,你在說什麼?”安雪摁着手機的手停了下來,無辜的眨巴着眼睛,倒還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墨輕舟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整天這麼一副樣子,讓所有人覺得是我欺負你的?不錯啊,挺像的,我都差點兒要信了。”
“哥哥要是沒有看我不順眼,那怎麼會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給我好臉色看?哥哥要是沒有欺負我,那我怎麼每天都委屈巴巴的坐着公交車去上學?我要不是寄人籬下,怎麼會一有時間就出去打工?還要住在你們家原來的儲物間?”安雪的聲音楚楚可憐,可是看着墨輕舟的眼神卻是惡意滿滿,“而哥哥呢?出門車接車送,花錢大手大腳,住着朝陽的最大最敞亮的房間,還一見到我就惡語相向。”
“你就是這麼跟譚博淵說的?”墨輕舟微微側了側身,憤怒讓他的臉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讓博淵哥哥知道了我的生活情況,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大意,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可以去向博源哥哥解釋的。我求你,求你不要趕我和媽媽走,我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安雪緊咬着下唇,再抬起頭的時候,眼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墨輕舟心裏一動,情緒更為激動,“那你現在就去向他解釋,把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不然你們明天就從我家滾出去,我……”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聽到了。”熟悉卻又冷淡的有些陌生的聲音,從墨輕舟背後響起,墨輕舟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頭,譚博淵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可臉上冷漠的表情,又讓他覺得他們隔得很遠很遠。
“博淵哥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輕舟哥哥他……”安雪突然抽噎了一下,馬上小心的看了墨輕舟一眼,剛想繼續開口,就被譚博淵打斷了,“夠了,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說了。”說完,沒再看墨輕舟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就跟他的突然來訪一樣,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之後的時間,兩人的關係完全進入了冰凍期,譚博淵如往常一樣溫和待人,但臉上的笑容確實少了許多,而墨輕舟依然張張揚揚的,該吃吃該玩玩,可是在他們身邊的發小,一個個的都是難受憋在心裏,口難開。
“粥兒,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鬧彆扭了?怎麼這麼嚇人。”石濤難得搭上了墨輕舟久違的肩膀,瞅着墨輕舟的臉色,一臉的關心,譚博淵那個礙眼的人不在,他其實覺得也挺好的,最起碼沒人再把他擠兌到一邊去了,可是粥兒又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的心裏自然也好受不了。
“鬧彆扭?和誰鬧彆扭,我沒那麼閑。”墨輕舟沒好氣的甩開石濤的胳膊,一轉身,就看見譚博淵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現在墨輕舟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石濤剛剛是什麼意思了,剛回過神,石濤就已經一蹦三千里,跑沒影了。
現在就剩下兩個人站在這裏,墨輕舟臉上露出了躊躇,但到底還是捨不得離開,悄悄的瞄了一眼站在那邊的人,誰成想正好被抓了個正着,墨輕舟一個機靈,眼睛立馬飄向了別處。
譚博淵見他這樣,到底還是不忍心,幾步走了過去,摸了摸面前人的小腦袋,“還在跟我生氣?”
“先離開連個眼神都不給的人,可不是我。”墨輕舟依然低着頭,嘴裏不滿的嘟囔。
“我……”譚博淵皺了皺眉,有那麼一瞬的就糾結,但到底沒有再說下去,愛之深,責之切,他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變成另一副刻薄的樣子,可是他又知道,此時他只要一開口,兩人就不會再和解。到底是年幼,譚博淵怎麼會想到現在粉飾太平,那安雪這件事就會變成一個心結,只要一觸即,兩人的矛盾便會頃刻爆發。
譚博淵試探性的伸出手,搭上了墨輕舟的肩膀,墨輕舟一直低着頭,倒是溫順的沒有反抗,面上做足了一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見他這樣,譚博淵馬上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容溫柔的一如當初,沉浸在和喜歡的人和好的喜悅中的他,自然不會注意到那躲在樹后的一抹裙角。
時間就這麼按部就班的過着,墨輕舟就像是原劇情的扮演者一般,只是盡心儘力的演好屬於他的角色,被安雪惡意冤枉了,就只是硬撐着一副驕傲的樣子,發小們看了着急,墨輕舟便馬上拿出‘他竟然不相信我,既然他不相信我,我也一點兒不稀罕解釋’的論調,等被逼急了,無非也就是硬氣的和譚博淵大吵一架,然後等着他來找自己。
而安雪也在墨輕舟不動聲色的作用下,真的慢慢由原來的的一顆不大不小的釘子,變成了他和譚博淵之間的誅心之劍。
隨着幾人的高中畢業,紛紛步入大學,事情是越演越烈了。
“你昨天晚上沒回宿舍?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去哪兒了?”咖啡廳里,墨輕舟慢慢的攪拌着手中的咖啡,神情淡淡的看着落地窗外。
坐在這裏的兩人肯定是沒有心思觀察,來往行人漸漸放慢的腳步,兩人一精緻一溫潤,哪怕氣氛並不美好,也讓人心生嚮往。
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很明顯這是墨輕舟生氣的表現,譚博淵悠悠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了幾回,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我去安雪的學校了。”
“你去她的學校?幹什麼去了?還夜不歸宿,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譚博淵你腦子沒毛病吧?”墨輕舟挑了挑眉,語氣里的嘲諷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又是這幅樣子,譚博淵原本想好好說話的打算,便又被心裏升起的煩躁打亂,“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就是有毛病,那你呢?你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職責的我的樣子,又算什麼?”說到最後,譚博淵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等想到這裏是公共場合,他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口氣,緩和了語氣。
可是到現在宿主還是這麼淡定,墨輕舟的腕錶就這麼閃了一晚上的光。
第二天,墨輕舟是被飯香叫醒的,等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餐桌上的早餐都已經擺好了,墨輕舟看了從書房走出來的黎浩鳴一眼,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高大的男人,古銅色的皮膚,眉毛濃黑斜飛入鬢,眼睛有神而銳利,則怎麼看怎麼剛毅的男人此時卻穿着一身家居服,腰上圍着一個兔斯基的圍裙。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少年的呆毛瞧着幾撮,剛起床,貓眼裏還帶着些許朦朧,大大咧咧的穿着一個,在他身上要大了幾碼的襯衫,隨着身體的一顫一顫,領口便越發鬆垮起來,脖子以一個好看的弧度彎着,皮膚瓷白,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也跟着發起光來。
黎浩鳴想到今早知道的消息,看着墨輕舟的眼神柔然的都快滴出水來,真好啊,這麼美好的寶貝終於要是他的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得住了。
見墨輕舟笑得開心,黎浩鳴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來,試探性的摸了摸墨輕舟的頭髮,見他沒躲,眼中的笑意更深,“早餐做好了,咱們吃飯吧。”
莫名其妙的,兩人誰也不開口,卻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下,墨輕舟就這麼在這裏住了下來,就像是沒音經歷過那件事一般,墨輕舟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驕傲張揚,可是黎浩鳴如何都忘不了,一直張揚無比的小貓,那天孤零零的坐在他家門口,獨自舔毛的樣子。
“黎浩鳴。”
“恩?”
“你就這麼喜歡我?”墨輕舟叼着棒棒糖,靠在廚房門邊看黎浩鳴洗完,寬肩細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墨輕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心裏是越看越喜歡。
“恩。”
“我怎麼看着不像啊。”墨輕舟拿出棒棒糖,順手扔進了垃圾桶里,湊到了黎浩鳴跟前,“男人喜歡一個男人,現在又孤男寡男的共處一室這麼久,怎麼也都應該乾柴烈火了啊,你看看你。”
墨輕舟話音剛落,黎浩鳴的猛的轉過頭,那幽深的眼睛就像是要把墨輕舟吞進去,墨輕舟就站在那裏,挑釁的揚了揚眉,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就在墨輕舟徹底的放飛自我,開始撩漢的時候,另一邊也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
譚家別墅,伴隨着一聲巨響,劇烈的爭吵開始拉開序幕。
“結婚?你們瘋了么?我有喜歡的人,我不可能和別人結婚的。”
“你喜歡的人?你別忘了你喜歡的是男人!他能給你生孩子么?他能讓我們譚家有繼承人么?”看着此時頭髮亂糟糟的,衣衫不整,白凈的臉上隱隱冒着鬍渣,沒有往日一絲一毫文雅氣質的兒子,譚母對墨家的恨又深了一層,但是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兒子。
“媽,你什麼意思?現在什麼年代了?想要孩子怎麼不能要?”聽到母親的話,譚博淵鬆開了抱住腦袋的手,臉上滿是錯愕,“您和我爸之前,不是也贊成我和粥粥交往的么?”
“什麼粥粥,粥粥,”譚爸不耐煩的點了根煙,眉頭皺的死緊,“墨家那小子從小脾氣就差,又有一群人寵着,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沒有人不應的,我們知道你當初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你性子好,心軟,可是現在小雪連孩子都可能有了,我們就不能由着你胡來了。”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這關安雪什麼事情,我已經跟你們說了,那次只是意外。”
“譚博淵!你把我們對你的教育都記到狗肚子裏去了么?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這還用我們教你么?”譚母的質問讓譚博淵愣在了原地,嘴張了張,到底是沒有開口,就在這個時候,安雪被譚家的一個阿姨摻進了門,見客廳里大家都在,眼睛一亮,連忙羞澀的低下頭。
譚母自然也看見了她,連忙招呼着她坐下,問道:“小雪,去醫院醫生怎麼說的?”
安雪低着頭,這臉紅的都到了耳朵跟,譚母腦子一轉,心裏一喜,就看向了一旁的阿姨,見阿姨點了點頭,那更是喜不自勝,給安雪到起水來。
“阿姨,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安雪連忙端過譚母手上的杯子,另一隻手被譚母就手抓住,“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孩子,你打小我就喜歡,當時我還想着要是你這樣好的姑娘當我們譚家的兒媳婦該多好,沒想到,現在還真的願望成真了。”
“媽!”譚博淵不滿的吼了一聲,不等譚母再開口,譚博淵就逕自上了樓,客廳里譚母自然是對安雪一陣柔聲勸慰,就連譚爸都開口承認了她這個兒媳婦,安雪面上害羞,但是想起譚博淵剛剛上樓看她的那個眼神,心裏到底還是一緊,她現在還是要想辦法消除那次上.床帶來的隱患。
而墨輕舟無疑是她最佳的選擇。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可是這是突發事件,我們和安雪是一起長大的,她也是好心,再說了,我們這幾個發小一起給你過生日,這不是也很好么?我們兩個說是天天見面也不為過,可是和大毛他們呢?見一次面也沒那麼容易,大家又都是好兄弟……”
“這就是你違背承諾的借口么?”墨輕舟不耐煩的打斷了譚博淵的話。
“這不是借口,我承認是我的問題,明天我再單獨給你補過一次好么?”見墨輕舟要走,譚博淵一把抓住墨輕舟的胳膊,“粥粥,你不要那麼任性了,安雪的事情,你就當作是一次賠禮道歉,之後我們都不再提了,好么?”
“賠禮道歉?譚博淵,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難道你忘了安雪是怎麼高考失利,沒有和我們進一個學校的?要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我?”墨輕舟冷笑了一聲,一把甩開了那隻抓着他不放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張同樣忍着怒氣的臉,“看來我之前的解釋都白費了,我真覺得你該洗洗腦子了,還有,今天的什麼狗屁聚會,我是不回去的。”
拋開身後不停的呼喚,墨輕舟長長的舒了口氣,眸子晶亮,之前的雷都已經埋下了,而引線在今天就會被點燃,該試探的他自覺也已經試探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有意思的多了。
心裏這麼想着,墨輕舟下意識的還是進了那個,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去的酒吧,面上一副頹廢失意的樣子,這讓001都有些忍不住了。
“宿主,您還記不記得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
燈光昏暗的酒吧里,一個角落裏的卡座,一位俊美異常的青年單獨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晃着手中的酒杯,只有腕上的手錶不時的閃過一道流光。
“當然記得,我們的,目的。”墨輕舟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意味深長的頓了一下,而悄悄鬆了一口氣的001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馬上開始盡職盡責的給墨輕舟報告着,各種墨輕舟讓它關注的人的動態,可是說了還沒一半,就停了下來。
墨輕舟仰靠在沙發上,睜開眼睛,“怎麼了?”
“黎浩鳴來了。”001不過和音剛落,墨輕舟便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便兀自坐在了他的對面,默不作聲的拿過了墨輕舟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黑沉沉的眼睛就這麼望着面前的人。
墨輕舟被奪了酒杯,面上仍是一派淡然,聳了聳肩,看都沒有看一眼奪走自己東西的人,就又故我的靠在了沙發上,悠揚的音樂在耳邊環繞,聽到興起時,修長的手指還不是滴滴答答的在腿上打着節拍。
顯然,這樣的場景已經在兩人之間重複過無數次了。
不過今晚,墨輕舟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抬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正好對上了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今晚這個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不做點兒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好像也有點兒對不起這個時候,已經在酒店滾成一團的兩個人啊。
“就那麼喜歡我?”墨輕舟直起了身子,揚了揚眉,因為酒意眼角已經微微泛紅,全神貫注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清澈,倒映着黎浩鳴的身影,這種眼裏只有他的感覺,讓黎浩鳴渾身一個機靈,脊背蹦的更直了,墨輕舟見面前這個哪怕天崩地裂,可能都面不改色的人,現在突然露出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怎麼?是回答不上來,還是我很可怕?”
哪怕燈光昏暗,也難掩青年笑起來那一刻的燦爛,那精緻的臉在這一刻就像是會發光,黎浩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不捨得眨一下,他有些恍惚的想,要是這個時候燈光在強烈一點兒就好了,這樣,他肯定能在那雙他夜裏描摹過無數次的眼睛裏,更清晰的、更完整的看見自己的倒影,“沒有,很好看。”
“嗯,你說什麼?”黎浩鳴那句說的含糊,墨輕舟下意識的就湊近了一些,誰知道,他一靠近,黎浩鳴就不願意再開口了,問不出來什麼,墨輕舟倒也不在意,而靠過來的身子也沒有移開的意思,笑得魅惑,這一刻,倒是完全撇開了束縛,做回了自己。
很快,黎浩鳴就不安的動了兩下,嘴唇動了動,倒是墨輕舟先開了口,“我明明不喜歡你,你這麼追着我,有意思么?”
墨輕舟話音剛落,就瞧見黎浩鳴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卻更堅毅了,“他不適合你。”
又是這一句,墨輕舟的眼神怪異了一瞬,便又恢復了驕矜的摸樣,就像是一直被戳到了痛處,猛地炸起毛來的小奶貓,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說他不適合,難道你就適合么?”
黎浩鳴猛的抬起頭,下意識的整了整領帶,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緩緩的說了一個是,還來不及再多說別的,只見墨輕舟一個猛撲,他的嘴便一下被堵住了,那柔.軟的觸感是他夢到過無數次的,等真正感受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時的幸福感,是千萬次的幻想也無法匹敵的,他只是遲疑了一瞬,就猛的抱住了身前的人,一時間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墨輕舟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意識回籠,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不適合你。”墨輕舟輕輕眯了眯眼睛,此時的黎浩鳴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眼睛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墨輕舟險些就被吸入進去,好像有些玩脫了,墨輕舟艱難的移開了頭,輕輕的咳嗦了一聲,緊接着就裝死一樣的閉上了眼睛,睫毛顫了顫,唇縫裏擠出幾個字,“你也不適合。”
“我不會讓你生氣,不會讓你傷心,我……”
“我又不是一個洋娃娃,怎麼可能不會生氣傷心。”人都被他按在床上了,竟然現在還在討論這個,墨輕舟揚了揚眉,抽出被黎浩鳴按住的手,抬手輕輕的從那剛毅的臉上拂過,掃過眉峰,點了點高挺的鼻樑,在那微厚卻形狀完美的唇上停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瞥見黎浩鳴的喉結快速的滾動了幾下,墨輕舟不由更來勁兒了,刻意壓低了聲音,用氣音接著說道:“怎麼,那麼喜歡我啊,想把我當個洋娃娃一樣供起來?”
黎浩鳴眼神一暗,低低的應了一聲,整個人就壓了下來,墨輕舟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但是人既然已經勾搭上了,雖然對這個人的忌憚一點兒沒有減少,但是躲避風險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風,墨輕舟伸手一點點勾住了黎浩鳴的脖子。
一大早從那個高檔公寓溜了出來,墨輕舟坐上出租車,慢悠悠的喝着買來的牛奶,聽着001彙報抓姦大隊的動向,“宿主,他們兩還在賓館裏睡着呢,石濤大毛他們有幾個人醒了,估計你早到一點兒,其實我們可以不用那麼早出來的。”
“這可不行。”墨輕舟沒管001的追問,只是勞神在在的開始閉目養神。
001見宿主怎麼都不肯告訴自己後續計劃,也就只能老實下來,還沒過多久,墨輕舟的腕錶就閃了幾閃,001的語氣很是激動,“宿主,您說,黎浩鳴不會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