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作妖呀(19)
卿硯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淡淡道:“我現在不想在一棵樹上弔死,森林那麼大,我何必呢?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折磨罷了,不如早日分開,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嚴淮鈺死死的看着他,語氣冷凝:“你要和我分手?”
“是。”卿硯回答的毫不猶豫。
嚴淮鈺低垂着眼,沒有說話。
卿硯也沒催,他理解,這種事換做任何人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但是分手這件事,他必須執行到底。
兩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客廳里尤為明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卿硯終於聽到了嚴淮鈺的回答。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嚴淮鈺抬起頭看向卿硯,嘲弄道。
“嗯?”卿硯挑眉,不解的看向他。
嚴淮鈺冷冷的開口:“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有和我綁一輩子的覺悟,分手這件事,你想都別想,不可能實現的。”
“憑什麼?”卿硯氣笑了,譏諷道:“人結婚還能離婚呢,咱倆不過是約了個炮,玩了幾年真愛遊戲而已,你說不能分手就不能分手?”
嚴淮鈺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沒再說話,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卿硯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聽到嚴淮鈺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兩人都皺了皺眉,嚴淮鈺伸出手看也沒看就想要摁掉。
“別掛,接聽看看。”
嚴淮鈺抿了抿唇,還是聽他的摁下了接聽鍵,他沒有說話,一直都是在聽那邊在叨個不停,越聽他的神色就越嚴肅。
卿硯幸災樂禍的笑着:“怎麼著?軍部又出事了?”
嚴淮鈺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沒了動作,也不說要離開。
“不去處理嗎?”卿硯挑挑眉。
嚴淮鈺皺了皺眉:“不用。”
卿硯嘖了一聲,玩味道:“你這可不成,整天守着我也不是個事兒啊,到頭來你軍職被剝了,沒了勢力之後,還怎麼看的住我?”
這恰恰也是嚴淮鈺的擔憂所在,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前幾次他就不會那麼急匆匆的離開了,畢竟在他的心裏,只是想和卿硯一起過平凡人的日子罷了。
可惜,卿硯註定不是平凡人,心也不在他的身上,若是他沒了這層身份,怕是更加留不住對方了。
嚴淮鈺頭疼的摁了摁額角,下了一個決定:“你跟我一起走。”
“……”
當飛行器起飛的時候,卿硯還沒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強行擄走了???
“不過,還挺刺激的。”
hhhh:“……”
嚴淮鈺的飛行器比卿硯的要高端不少,畢竟對方是軍部出產,他一個平民老百姓哪能跟人家比?
卿硯對嚴淮鈺的飛行器還挺感興趣的,在他看來,這架飛行器里每個角落都適合玩一些特殊的普雷,簡直是福利啊。
他先是去廚房看了看,驚喜的發現廚房裏居然還有圍裙、奶酪和胡蘿蔔,甚至連冰牛奶都有。
卿硯隨手從冰箱裏拿了一袋牛奶叼着,然後轉身朝着浴室走去,可想而知浴室也並沒有讓他失望,甚至在空閑的地方還擺放了一個玻璃材質的魚缸,裏面有數百條指甲蓋大的小魚遊動着。
他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兜里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卿硯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摁下接聽鍵,他還沒開口呢,那邊就火急火燎的急忙道:“boss不好了,公司出事兒了!”
卿硯聽了一會兒,勾唇道:“你的意思是,公司一夜之間就被查出了十多條罪證?還辯無可辯?”
“沒錯,急死我了,居然驚動了首都星那邊的人親自來查驗,boss這下咋辦?”
“嗯,別急,”卿硯漫不經心的安慰了一句,懶洋洋道:“隨他們查,不用管,讓公司上下和平常一樣繼續工作就是,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事實上,每個公司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見不得人的秘密,但這也算不得什麼,不被扒出來就好說,但卿硯的公司這回兒擺明了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否則人首都星的人怎麼可能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查驗你一個可大可小的公司?
至於得罪的人是誰,卿硯心裏也有點數。
果不其然,剛剛掛斷電話,就在收件箱裏看到了一條來歷不明、未拆封的信息,卿硯勾了勾唇,將信息點開。
——想要保住公司,這個月26號,來首都星參加“銀河”晚宴。
“銀河”晚宴是皇家舉辦的晚宴,想要參加這個宴會的人,光是有錢還不行,還必須得有勢力,得加官封爵。
可惜,卿硯並不具有參加的資格。
hhhh也看到了這條信息,感嘆道:“蕭塵為了折騰你,還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卿硯眼尾微挑,唇瓣輕輕彎起,不以為然道:“誰折騰誰還不一定呢。”
事實上,他並不在乎這麼個公司,公司對他來說反而是累贅,奮鬥了一萬多世,這輩子他只想逍遙快活,這個公司遲早會被他送出去的。
不過既然蕭塵覺得他在乎公司,他陪對方玩玩情.趣又如何?
卿硯輕笑一聲,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還有半個月,從嚴淮鈺這裏逃走,足夠了。
看到卿硯回來就坐到了沙發上沉思不語,嚴淮鈺也沒問他到處走是在做什麼,只要不離開飛行器,一切好說,總不能把人憋壞了。
卿硯趴在沙發上,托着下巴琢磨着,他還是得再逃跑一次,在飛行器上面肯定是不用想了,這麼高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只能等到了曼洛星再說,到那兒之後,兵荒馬亂、戰火紛飛的,嚴淮鈺鐵定忙的沒時間顧及他,那時候……
嚴淮鈺看到卿硯一個人垂着眸,也不鬧騰,一個人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隨口問了一句:“在想什麼?”
卿硯脫口而出:“逃跑。”
嚴淮鈺聲音陡然變得陰鬱:“……逃跑?”
hhhh:“……”媽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