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八十八分

90.八十八分

這是防盜章,親的訂購買比例太少了哦,請補買之前的v章后再嘗試喬赫額角抽了抽,忍耐道:“我沒騙她。是她認錯人了。”

“所以你就默認了?這跟騙沒有任何區別啊。不行,我不能騙她,等下我就把實話告……”陸壹義正辭嚴的話未說完,對上喬赫森寒的眼神,縮了縮脖子。他抓抓頭髮,“哎我不管了不管了,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等着吧,我看你以後穿幫了怎麼交代。”

他氣哼哼轉身回店裏,喬赫站在原地,握着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司真已經煮好了一碗小餛飩,用保溫桶裝起來,對進門的陸壹道:“餛飩好了,你快給你室友帶過去吧,時間久了會坨掉。”抬眼見他蔫了吧唧的樣子,“怎麼了,又跟學長鬧彆扭了?”

“三觀不同,無法溝通。”陸壹一本正經地說。

司真樂了:“你們倆真可愛。”

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天天鬥嘴鬧架,轉眼又和好如初。

陸壹不知道小聲嘟囔一句什麼,提上保溫桶:“我去給我神仙姐姐送飯了。”

江州路的項目出了點問題。

方案定案后,國土部門的審查已經通過,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卻被壓着批不下來。催了幾次沒有結果,喬赫親自出面,去拜會規劃部門的幾位相關領導,全吃了閉門羹。

這天徐然正在向喬赫彙報,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身職業裝、妝容艷麗的女人出現在門口,紅唇一勾。

喬赫面色冷漠,徐然皺眉提醒:“高密,這是喬總的辦公室,有事請先敲門。”

高莉揚了揚描畫張揚的眉毛:“怎麼,董事長來也得敲門嗎?”

徐然臉色一變,與此同時瞧見高莉背後出現的身影,立刻恭敬地鞠躬:“董事長。”

辦公桌后,喬赫起身走出來,向沉着臉步入辦公室的老人頷首。喬老爺子徑直從兩人身前走過,到辦公桌后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兩下,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聲色俱厲道:“你每天都在做什麼沒用的東西!”

高莉站在老爺子身邊,嘴角一直勾着輕微的嘲諷的弧度,目光緊盯着對面容貌出挑的男人。

辦公室的門還開着,徐然硬着頭皮去將門關上,低頭站在一邊。

“一個許可證都搞不定,你這個總經理是幹什麼吃的!”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沉重的聲音放下一下一下墩在人心上。“做事沒一點效率,審批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工程什麼時候才能開工?”

喬赫不解釋,徐然大膽開口道:“董事長,這次是規劃部門有意為難,喬總已經約了對方數次,那邊不肯見面……”

“區區一個規劃局,就能把你難住,這麼多年在國外學的都是什麼東西?”老爺子大怒,“早叫你學管理,你一意孤行非要學什麼生物醫學,儘是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小項目都做不好,這麼大的公司我怎麼交到你手上?”

喬赫全程一言不發,高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老爺子罵完,攏着眉頭道:“你姑父跟規劃局的人熟,你搞不定就讓他出面。”

這次分明就是廖總從中作梗。徐然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便聽到喬赫的聲音:“不必。我會處理。”

老爺子冷哼一聲,拄着拐杖走到喬赫跟前,嚴厲地看着他:“拿出喬家人的本事,別跟你爸一樣沒出息!”

兩天後,喬赫結束董事會議回到辦公室,徐然進來道:“喬總,今天中午廖總約了張副局長在聚福樓吃飯。”

“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都備好了。”

喬赫整理好袖口,神色淡漠:“走吧。”

聚福樓,二樓包廂里,張副局長跟廖達客套着喝了幾杯,轉入正題:“廖總,你那個侄子已經約了我三次了,再不見說不過去啊。”

廖達放下酒杯:“太年輕啊。”他似笑非笑地,“這個年級就得吃點教訓,先學會怎麼低頭,以後的路才好走哇。”

“你說的也是,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忘了尊重怎麼寫,一個個心比天高,不把人放在眼裏呢。”他話音一轉,“不過,這事兒聽說已經驚動了董事長,再鬧下去怕是不好收場。”

廖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給他斟了杯酒:“快過年了,張局和夫人今年準備去哪兒過?這幾年大家都愛往海南跑,正好我在三亞有座別墅,就在大海邊上,不過工作太忙,一直沒機會去,空着都要落灰了……”

包廂門霍然推開,喬赫走了進來。

“三亞的別墅,姑父上個月不是剛去過。”他毫無不請自來的拘束,神色從容地往兩人對面一坐,右腿交疊在左腿上。

張副局長目光幾變,和廖達對視一眼。

喬赫看着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換,停頓幾秒鐘,忽然道:“姑姑是年底回來吧?”他看着廖達,拿出一疊照片,甩到桌子上。

質地光滑的照片散落開,高解像度的照片上清晰顯現出三亞藍天白雲椰樹大海的風景,廖達坐在白色遮陽傘下,身上摟着一個年輕性感的女人,姿態親昵。

廖達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噙着笑,似乎並未因為這些照片感到壓力。

“小赫真是成長了。”他意味深長地說。

喬赫垂眸,臉色很淡:“還要感謝你的教誨。”

說完,他眼皮一抬,視線轉向張副局長。後者正探究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對上他冷漠的目光,便笑哈哈道:“喬總,久仰大名。”

喬赫甚至懶得應酬他,開門見山:“張副局長的兒子今年七歲了吧,跟你女兒同年。”他在張副局長驟變的目光中,繼續漫不經心道,“二奶跟正房養在同一個小區,張副局長也是有魄力。您太太知道嗎——她的女兒和私生子上同一所小學,同一個班級。”

原本還想打個哈哈把閉門不見的事揭過,張副局長此刻卻是方寸大亂,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全仰仗了在省委做秘書長的岳丈大人。

“喬總,你……”

喬赫連他想說什麼都不聽,將帶進來的手提箱放在桌面上,打開鎖扣,隨手一轉,整整一箱的紅色鈔票對着張副局長。

他神色倨傲:“明天我要拿到許可證。”

喬赫從聚福樓出來時,大堂的鐘聲剛剛敲響十二點。

天陰沉着,不見太陽。

徐然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喬赫看到對面一個小攤販,小推車上扎着一團團粉紅白色藍色的棉花糖。

他看得有點久,徐然出聲:“喬總?”

喬赫收回視線,越過他走向駕駛座。對於這個突然的行為,他一個字也沒交代,徐然已經自覺地關上後座的車門,退到路邊。

喬赫把車停在國重實驗室樓下時,正是午飯時間,不時有學生行色匆匆地進進出出。

他在車裏沉默地坐着,視線落在前方,不知何處。

十五分鐘后,國重門口出現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出來,一起走向食堂的方向。

喬赫看着那兩道悠然的背影,目光慢慢轉冷。

施宇保研到黃教授手下,跟司真在同一棟樓不同的樓層,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便一起去吃飯。因為實驗室還有很多事情,吃完飯也沒回宿舍休息,又回到國重大樓。

司真在跟的實驗遇到了一點問題,這幾天正是瓶頸期,師兄師姐都還沒找到頭緒,便跟施宇一路都在討論。

她看到了停在樓下的車子,很眼熟。

她對車子不是很了解,勞斯萊斯這個響噹噹的名字卻聽過,被盛佳尋科普過幾次,記住了兩個R的車標。

這輛車,這個一般人拿不到的車牌號,她在誠信小區見過。她記得那天徐然給她送來學長的字條,車裏坐着那位喬總。

司真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施宇便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長相很出眾的男人下了車。學校里寶馬奔馳並不少見,勞斯勞斯卻不多,施宇正打量這位車主,卻發現他竟是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司真看到是喬赫,沖他笑了笑:“學長,你怎麼來了?”

喬赫沒有回答,冷漠的一張臉彷彿自帶製冰裝置。雖然他一直都沒什麼表情,司真卻已經慢慢地能分辨出一點他的情緒。

她感覺到他好像在生氣,正要問,還沒張口,他已經走到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學長……”

“嗯。”

“你,有事嗎?”

“沒有。”

他的聲音跟平時沒什麼不同,很淡,很冷,彷彿熱乎乎抓着她的人不是他。

“那你……”為什麼拉我的手?司真不知道怎麼問出口。她也是第一次被男生拉小手,沒經驗啊。這個是可以直接問的嗎?

這幾天溫度回升了,她沒有戴帽子和圍巾,柔軟的長發散散披着,風一吹,髮絲便往喬赫眼前飄舞。

他鬆開手。

司真的手都被他握熱了,猛地遇上冷空氣,不大舒服。她把手放進衣服口袋,嗓音溫和道:“你快回去吧,明天早上店裏見。”

喬赫“嗯”了聲,上了車。

司真目送着他開車離開,才轉身回宿舍。

盛佳尋和羅青容都回家了,金筱筱考研幫的朋友晚上聚餐,寢室里冷清清的,司真先打掃了衛生,洗漱完坐在燈下看專業書。

一點多,金筱筱躡手躡腳地開門進來,見她那兒還亮着燈,驚訝道:“你還沒睡啊?”

“唔,”司真把頭從書上抬起來,“有點睡不着。”

司真的作息一直很規律,平常十一點就會上床睡覺了。大學裏一個普遍現象就是熬夜,凌晨一兩點一棟樓還有大半寢室亮着燈,但她們宿舍被她帶的作息十分健康,每天到點就熄燈。

“失眠啊?”金筱筱關心道,“今天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啦。”司真把書翻了一頁。

金筱筱去洗臉,司真聽着嘩嘩的水聲,半天沒看進一個單詞。她敲了敲有點亂的腦袋,合上書,呼了口氣。

洗手間傳來金筱筱哼歌的聲音,司真把臉轉過去,叫了聲:“筱筱。”

歌聲停了:“怎麼了?”

“你了解學長的其他事情嗎?”司真問。

“我不了解啊,”她掛在嘴邊的學長只有那一個,金筱筱頂着洗面奶泡沫,一臉懵地探出頭,“我怎麼會了解他?”

司真莫名有點臉熱:“他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學長啊,放棄保研B大,現在在喬氏工作。”

“原來就是他啊。”金筱筱很驚訝,搓了搓臉,“我的消息也不多,上次都和你們講了。不過你每天和他見面,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他就行了嘛。”

也沒想知道什麼。司真小聲咕隆道,就是突然想問問。

金筱筱回去沖臉,過了會兒忽然又跑出來:“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他是你老鄉,家也是平蘭縣的。”

這次換司真驚訝:“真的?”

“很巧吧。你們倆真的很有緣分嘛。”

翌日清晨,司真早早出門,去市場買了些需要的材料,到伯克利后將豬肉泥、蝦仁、香菇加好調料拌成肉餡,包上餛飩皮。

她提前知會了陸壹,所以他儘管晚上沒在店裏睡,一大早臉也沒洗頭也沒梳,頂着一頭亂毛特地趕了回來。

喬赫跟他前後腳進門。

餛飩剛剛下了鍋,司真正在教陸壹包餛飩,他手笨,學不會怎麼捏,司真便捏着他的手指幫他糾正。正學着,陸壹感覺後背一涼,扭頭看見了喬赫,感覺到他目光中的寒意,立刻把手裏的半成品一丟,拔腿往樓上躥。

司真回頭,對喬赫笑了下:“早上好。”

喬赫走過來,看着她用勺子剜了餡兒放在皮上,接着把皮一卷,一彎,便捏成一個小小的餛飩。

他吃東西很挑剔,這種小吃更是從不嘗試,此刻看着她靈巧的動作,竟然也有了一些食慾。

餛飩料是提前調好的,司真做了一張蛋皮切成絲,紫菜和香菜也備着,想着喬赫挑食不一定會吃,便另外放在碟子裏。

她用勺子撈餛飩,一邊對喬赫道:“調料我調好了,配菜你自己放吧,都很好吃的。”

喬赫便把每樣都加了進去。

陸壹聞到餛飩煮好的香味就下樓了,剛好司真盛好了一碗,他見碗裏有香菜,直接伸手去拉,“這份給我吧。”

司真便說他:“你自己弄,不要搶他的啊。”

“他不吃香菜啊。”陸壹一副很了解的口吻。

可是這是他自己放的。司真疑惑地看向喬赫:“你不吃香菜嗎?”

喬赫沒說話,一臉冷漠地打掉陸壹的手,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把碗端到自己面前。

“小心燙。”司真說。

喬赫:“嗯”。

陸壹收起自己快驚掉的眼珠,在旁邊嘖了一聲,拿別有深意的眼神瞅着喬赫。為了哄女人開心連討厭的香菜都吃,男人太可怕了!

給陸壹和自己也分別盛了一碗,司真才關了火坐下來。

喬赫慢條斯理地舀起一顆餛飩,等涼了才送到嘴邊,司真盯着他的動作,看着他吃下去,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才問一句:“好吃嗎?”

那邊陸壹已經呼呼吹着氣吃了好幾個,聽到她問,立刻響亮地回答:“好吃!”

司真的視線就轉向了他,笑着道:“很燙的,你慢一點吃。”

接着便聽喬赫也說了一句:“好吃。”仍然是那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調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好吃跟陸壹說好吃,感覺不太一樣。司真眼睛彎了彎。

喬赫忽然抬眼,向她看過來。司真莫名有點心虛,忙低頭看自己的碗。

陸壹沒注意兩人的眉來眼去,一邊吃一邊道:“姐姐,待會兒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碗?”

“你不夠吃嗎?”司真問。

“給我室友帶的。”陸壹說完,頭轉過來,見兩人都看着他,立刻被扎到腳似的跳起來,一副清白要被玷污的貞烈模樣,“喬赫,你給我收起你那種眼神!我室友女的,女的!”

男的他才不管呢。

司真正想笑他到底經歷過什麼,突然又愣住,視線轉過來,落在喬赫臉上。

她滿眼震驚,微張嘴巴看着喬赫。

喬赫動作頓住,周身的氣壓彷彿都低了下來。

陸壹看兩人反應不大對,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訕訕地閉嘴,抱着自己的碗悄悄往遠處挪了挪。

“你姓喬?”司真有些慢地指了指喬氏大廈的方向,“那你,和那個……”

她每個字都吐得遲疑、猶豫,喬赫神色越來越淡,放下勺子,沉默看着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一直對他的本名有些好奇,沒有機會問,冷不丁這樣聽到,卻實在讓人意外。

空氣凝滯太久了,司真開口打破沉寂:“……你們是本家啊。”

喬赫的身體彷彿放鬆了一些,又彷彿沒有,淡淡“嗯”了一下,重新拿起勺子。

司真覺得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又摸不着頭緒。她想起昨天金筱筱的話,便問:“你家在平蘭縣什麼地方啊?”

喬赫神色難辨地望着她,幾秒鐘后,回答:“縣城。”

司真點頭:“哦,那過年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旁邊,陸壹的眉毛已經快擰成疙瘩了,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本家?什麼平蘭縣?

喬赫不耐煩地把手抽回來。

“哥,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騙姐姐了?”陸壹壓低聲音問。“什麼平蘭縣,你去過平蘭縣嗎,還回家過年。”

喬赫語氣很淡,不想與他多說。“管好你自己的事。”

“什麼啊,你幹嘛騙她?她很認真的,你說什麼她都會信。”陸壹嚴肅地瞪着他,“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玩玩她就甩掉?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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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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