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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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罷了,溫涼凝眉,既然他已成為他,便不能再如此稱呼了。

他的幼年的確是個悲劇,削藩后,身為平南王尚可喜兒子的尚之隆一直被監視,雖不至於冷淡了妻子,卻也從不關心。和碩格格生下孩子后,從小便偽裝成女孩養,直到臨死前,也便是他十二歲時才告知他的真實身份。

溫涼如今便是一閉眼,都能回想起那個溫婉女子時而瘋癲怒罵,時而溫柔細語,她多麼在乎格格的身份,又是如何給他灌輸各種想法……直到他後來逃離那個家流落在外,都無法剝離她的影響。

他初見的時候便為胤禛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後來又屢屢在管事上展現才能,不過兩年的時間便迅速取得了胤禛的信任,掌管着在外的諸多店鋪。如此令人眼熱的事務竟被交到一個“女人”手上,無怪乎有人暗中妒忌。但也因此,胤禛容忍了溫涼的種種怪癖,甚至派人小意伺候,親近的下人都稱呼他為格格。

這不是尊稱,只是他無法擺脫過往的影響罷了。

但是對戴鐸卻不能夠這麼解釋,而且溫涼也懶得解釋那麼多,“這只是我的習慣,若是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反正以戴鐸的個性,他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溫涼站直了身子,從他身邊擦身離開,背影挺直矜傲,讓戴鐸不敢追上去。銅雀跟在溫涼的背後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卻不忘在經過戴鐸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然後才氣鼓鼓地離開。

戴鐸被溫涼丟下不理會,但是心裏卻滿滿的疑惑,難道溫涼是貝勒爺的侍妾???

不,不可能。戴鐸復又在心中下了定論,據他觀察,胤禛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其中定然另有緣由!只是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溫涼咳嗽着回到了院子裏,只覺得胸肺都要被咳出來了,臉色難看至極。原本出門前只是微微發暖的身子忽冷忽熱,着實讓他難受。更別說隨後彷彿要炸裂開來的頭疼讓他緊緊抱住頭顱,疼得手腕青筋暴起。

原本想着要負荊請罪的銅雀嚇壞了,急聲說道,“格格,您撐着點,我這就去給您請個大夫。”溫涼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完全聽不清楚銅雀在說些什麼,恍惚間只隱約聽到格格、大夫等兩三個詞語便昏倒在地,最後的印象便是銅雀煩雜的聲音了。

蘇培盛跟在胤禛身後,原本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只見前面高大的身影突然頓住,做出細心傾聽的姿態,不多時突然邁開步伐走得更快,蘇培盛完全跟不上被甩在後面。好在還有巡邏的侍衛能給他指指路徑,只這麼虛虛一指,蘇培盛便知道胤禛的目的在何處了。

——那是溫涼小院的方向。

蘇培盛一路趕來,隱約聽到個女聲,約莫是銅雀的聲響,難道是格格出事了?

當蘇培盛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百年難得一遇的場面,他那個矜貴的貝勒爺正蹲下.身來,片刻后不顧臟污地抱起溫涼往屋內走去,熟稔的動作差點讓人誤以為這真的就是多麼尋常的事情。

恭喜溫涼暫且還不知道他達成了胤禛·公主抱成就。

幸好不知道。

“蘇培盛,去把仁和堂的李大夫找來。”胤禛神情冷肅地說道,左手正貼合在溫涼的額間,看起來像是在試探溫度,“銅雀,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此時的銅雀不復在溫涼麵前的甜美,神色收斂地跪在地上。

他們本來就是被訓練出來的人物,對胤禛的衷心是一等一的,武藝也很是高超,不然溫涼身邊不會只有銅雀一人在守着,“主人,銅雀該死!”她用力一磕頭,不過一瞬便在額頭上磕出紅暈來,看着頗為嚇人。

“你是該死。爺會重新派人,但現在你是溫涼的人,等他醒后再處置你。”胤禛在銅雀身上的注意力不過一瞬,很快又落在溫涼身上,“他怎麼了?”

“今晨,格格發現身體不適,其後又外出賞景,突然起了風,怕是傷寒加重了。”銅雀抿唇,早上她已經找了大夫,但如今看來那葯喝了並沒有什麼用。

蘇培盛去做事自不用親自去,派人快馬去把貝勒爺常用的大夫找來后,他又溜了回來。按理應該是找太醫更有用,但是他們彼此都知道溫涼的身份不同尋常。當初貝勒爺決意擔下這份風險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諸多的事宜。好在爺麾下的人手也不少,仁和堂的李大夫就是爺的心腹。

“熱。”溫涼睜開漆黑清透的眸子,帶着點茫然地嘟噥着。他隨手扯開了外衫,頭髮凌散地披露在枕頭上,他卷着被褥躺在了床榻里處,片刻后又不耐煩地蹭蹭被他枕得溫熱的瓷枕。

他閉上眼睛,又很快睜了睜,視線落在銅雀身上提出要求,“想喝甜酒。”銅雀連忙說道,“格格,現在您身體不適,還是等之後再說吧,好嗎?”

“想喝甜酒。”溫涼麵無表情地繼續要求着,然細究便會發現他眼神變得懵懂,像是在質疑為什麼不給他喝酒,夾雜着幾分稚嫩的可愛。胤禛把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丟開,沉聲道,“溫涼,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在發高燒。”

溫涼終於移開視線看着胤禛,就見他的眼眸突然更加清亮起來,“你……愛民?”

胤禛:???他有點無法明白現在溫涼的腦迴路。

溫涼繼續執拗地看着胤禛,帶着幾分直白幾分質疑,“你何愛民嗎?”他聲音黏黏的說不太清楚,那更像是一種無法得知的訴求,像是想在胤禛身上發現點什麼他想看到的東西。因為沒看到,所以又一次詢問渴求着。

銅雀在胤禛和溫涼身上都掃了一遍,心頭突然明悟。她深呼吸了口氣,毅然站起身來快速地走到溫涼之前收起東西的地方,很快便從最底下看到了那份東西,已經被裝訂好了。

銅雀抱起來,復又走到原來的位置跪下,“主人,這是此前格格悉心準備的東西。但後來不知何故並沒有獻給您。想必格格心裏還是惦念着這份東西。”她心裏念着,哪怕溫涼不喜,銅雀也覺得該把這份東西給貝勒爺看,這是為格格好。即使格格不喜歡,看在這份情誼上,也應該不會對她做些什麼才是。

只是這麼想着的時候,內心依舊惶惶然,總覺得有點後悔。

胤禛的目光落在銅雀獻上的這份厚實的資料,光是那厚度便至少有半尺那麼高,第一頁的蠅頭小字便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整張紙,如果這下面的字跡都是如此的話,那麼溫涼這整一份獻策便少說也得幾十上百萬字來。

“他這些時日就一直在忙這個?”蘇培盛從銅雀手中接過這份東西,厚重的感覺讓他內心一震,復又恭敬地遞給正在等待的胤禛。胤禛接過來,看着上面的字跡不語。

“是的,格格一直夜以繼日,不敢分神。或許是因為這樣才會發熱。”一旦緊繃的情緒鬆懈下來,人很容易便被邪氣侵染,更別說格格的身體一貫不怎麼好,太虛了些。

胤禛還待問些什麼,外頭就傳來了喧鬧聲,他示意了下蘇培盛,他立刻便躬身出去了。不多時,蘇培盛踩着步子回來了,“貝勒爺,說是宮裏來人了,德妃娘娘身體不適,怕是需要人去侍疾。”

胤禛的眉間皺成小山的形狀,片刻后便下了決斷,“派人去通知福晉,等會同爺一起進宮,要誰過去也讓她一併安排了。”蘇培盛領命而去,而胤禛凝神地把溫涼寫就的第一頁匆匆看完,心中震撼,低頭看着又昏睡過去的溫涼,握着紙張的手指有些用力。

若是真的能夠實施……他又匆匆掀開了幾頁,瀏覽了片刻后,突然下了決斷,把這份東西又讓銅雀收回去了。他認真囑咐銅雀,“等大夫過來后好生安治他,然後告訴溫涼,不管前面有任何災事,爺給他擋了!這份東西,爺要他親自送過來同爺商談!”

銅雀不解其中意思,但安靜地領受了命令。

胤禛站在原地仔細看了溫涼片刻,心情愉悅地出門了。即使很快又被德妃的病情拉了回來,但不可否認,這是他這段時間來心情最好的一剎。

溫涼心裏閃過這兩個詞語,他慢悠悠地往後靠了靠,鼻子有點堵塞,好在也是因為這樣,溫涼聞不到這滿屋子的藥味。他的手裏還拿着本書,不過頭腦有點昏沉沉的,書上講了些什麼基本沒看進去。

銅雀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涼蒼白的模樣,愈發擔心起來,“格格,您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奴婢把大夫再叫回來,您看起來好蒼白。”

溫涼回想着今天上午吞下的那碗葯,慢吞吞地搖頭,“不必了,這樣就好。”苦澀黏稠,即便是溫涼,也是有不喜歡的東西的。再神奇,能避免還是早些避免為好。

銅雀仍有點擔憂,不過還是順從着退到了外間去,恰好坐在了門口的位置,能夠時不時觀察到溫涼的情況,免得他病情加深卻無人能幫手。

溫涼在知曉如何替換衣裳后,大部分的事情還是親力親為,以前長久的經驗讓他不喜歡有人靠得太近。坐在床上認真地發了會呆,溫涼動作緩慢地下了床,徑直走到了衣櫃那邊,打開了滿衣櫥的衣裳。

粉色,紅色,紫色,嫩黃色,淡青色,月白色,嫩綠色……

衣櫥裏頭絕大部分都是各式新鮮漂亮的女裝,只有角落那麼一點點的地方才放着幾件男裝。溫涼的視線直接略過了男裝挑選了件素凈的衣裳,既然無法解決,那便不要去想它。

他隨意地在梳妝枱上挑選了一根珠釵,然後亂七八糟地盤了個頭髮,算不得凌亂,卻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化妝更是漫不經心,也就讓人顯得柔和些。

關上衣櫥,溫涼沉吟半晌,終究沒有選擇蒙上面紗,然後大步往門外走去。等到他打開房門的時候,無視了銅雀一臉震驚,溫涼直接就出去了。

銅雀連忙跟了上去,“格格這是要去哪裏?”

“不出去,就在園子裏逛逛。”溫涼神色略顯疲倦,不過精神卻是不錯。他對銅雀跟上來的動作並無異議,兩人一前一後地朝着庭院中走去。四阿哥胤禛雖不是極得寵的皇子,然他的親額娘是受寵的德妃,與太子關係又不錯,負責修繕貝勒府的官員不敢敷衍行事,庭院的景觀帶着江南的秀麗與北方的大氣,溫涼不過走了幾步,因病而有點鬱郁的心情變得好些了。

如今的時節哪怕帶着微涼,絲毫掩蓋不住滿園春色,侍弄花草的人怕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方才令這景色如此淡雅美麗,叢花點綴,幽香沁人心脾。

“格格,您該多出來走走。”銅雀看着溫涼的臉色稍顯紅潤,擔憂的情緒稍退,人變得活潑了些,“素日裏您都喜歡在院子裏待着,太久沒有活動了。”

溫涼半心半意地聽着銅雀的話,微風吹拂過的感覺很好,實在令人愉悅。主僕兩人在園子內停留的時候,偶爾有侍從丫鬟匆匆走過,對這對不大熟悉的人有些好奇,不過銅雀的辨識度比溫涼多多了,有她在,倒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惜安靜的氛圍持續沒多久,很快便被園子門口的笑聲打破,溫涼沒有太大的反應,銅雀卻是不大開心。好不容易能讓格格歇息會出來走動走動,偏生這麼快又被人破壞了。

來者在步入園子后,很快便意識到有人在,聲音漸小。然在有人發現了前者是誰后,這議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戴鐸混在人群裏面,很快意識到那個倚靠在亭子石柱上賞景的不是別個,正是他念念不忘的溫姑娘。

戴鐸投奔四貝勒已有數月,在貝勒府上的生活還算如意,也自戰戰兢兢地幫助胤禛,近些時日來提出來不少有益的建議,頻頻得到胤禛的讚許。這讓他在幕僚中也得到了不少另眼相看,而他也和沈竹等人結交成為好友。

只是這些事情中,唯有溫涼這件事情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戴鐸曾打聽過溫涼的情況,然幕僚中對溫涼的看法毀譽參半。不少人認為和溫涼共事有礙觀瞻,對貝勒爺的聲名也不好。

另外一小部分人則對溫涼的才思敏捷大度讚賞,認為這不是壞事。只是溫涼畢竟是女子,她不出現,戴鐸也不可能主動找上門去,直至今日才又一次在私下的場合見到溫涼。

沈竹卻是不大在意周圍人停下來的動作,反倒是徑直往溫涼那裏走去,戴鐸見狀,也跟在沈竹的後面上前,其餘的人卻是在另外一處,面上雖然不顯,卻頗有楚河漢界的意味。

“溫姑娘,多日……你身體不適?”沈竹本想着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近前來才發現溫涼透着病態的蒼白,雖然有點紅潤,卻絲毫掩蓋不了點點青色。溫涼的皮膚很白,是那種久不見天日的白,有任何變化都能一眼看得出來。

溫涼咳嗽了兩聲,嘶啞地說道,“無礙,沈兄。只是一點小問題,吹吹風就好了。”因着傷寒所帶來的暗啞,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不過因為病情在身,倒是沒有引起沈竹和戴鐸的懷疑。

沈竹皺眉,看着溫涼露在外面的指尖,以前還能看到的粉色早已褪去,變成冰涼的白色,“你的臉色有點發青,還是早些回去吧。若是想外出走走,等身體歇息好了再出來也不遲。”銅雀也注意到了溫涼的不對勁,大抵是傷寒終究傷及了身子,這麼點風便有些受不住了。

溫涼淡聲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道理都懂,只是到時候便不是現在的心情了。沈兄的友人都在等着你,你早些過去吧。溫涼過會便回去。”

男女有別,沈竹不好再勸,身後的催促也不是虛假,只能拱手一別。轉身的時候碰上戴鐸,見他溫和有禮,溫聲說道,“此前知道是溫姑娘的手令才讓戴某有機會入府,我正想尋個機會向溫姑娘致謝。”

沈竹瞭然,讓開路子讓戴鐸前去,他則施然然地回到了友人中去。有人問道,“那溫姑娘又怎麼了,看起來和往日可不大一樣。”沈竹自然知道為何,溫姑娘身材高挑,相貌柔美,卻從來不顯笑意,不曾主動同他人打交道。那無形中的淡漠便於別個拉開了差距,自然讓這些同僚不滿。

只是今日溫涼身子不適,倚靠着石柱賞景的模樣有種異樣的脆弱美感,反倒令他們有點不大自在,就連沈竹剛才也隱隱約約有那樣的感覺。

“好了,別背後道人長短,說回剛才的話題吧,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沈竹不動神色地轉移了話題,不想在背後議論溫涼。

這廂扯開了話題,那邊靜立的兩人有點小尷尬。

銅雀察覺到戴鐸有話要說,早已機智地避到亭下,這個距離既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也能好生看顧溫涼。

“戴某對溫姑娘神交已久,聽聞乃是因為姑娘才讓戴某有機會入府,一直找不到機會當面想姑娘致謝,今日終於有機會了。”戴鐸深深鞠躬,端的是誠意滿滿。

溫涼額角突突地疼,風突然有些大了。

原來的溫涼避開這些同僚是源於純粹的不喜,現在的他不出門則是不想面對外頭鋪天蓋地的“格格”和“姑娘”。沒想到今日難得想出門,倒是全被叫滿了。

“我只是擔心有學之人被拒之門外,你既然被貝勒爺收下,自然有你本身的才華。貝勒爺才是你的恩人,與我無關。”溫涼說完后,半擋着嘴咳嗽了幾聲,喉嚨越發難受。

銅雀見溫涼的臉色咳得微紅,頓時有些着急,“格格,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風勢漸漸大了,對您身子不好。”情急之下銅雀三兩步上前攙扶着溫涼,更帶着絲絲緊張。溫涼在銅雀剛說話便知道不對,眉眼一掃立於身前的戴鐸,只見他目光些許獃滯,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格格,除了稱呼皇家的女兒外,也可用來稱呼府里最底層的侍妾,只是少有人用上後面的用法。但少見,不代表不知道。

顯然戴鐸便是其中之一。

溫涼從身邊伺候的人以及胤禛那邊的人都這麼稱呼他后,自然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就連同僚那邊也常有人因為這個原因而懷疑溫涼的能力。只是一次又一次被溫涼的表現給鎮壓下去。

但是少有人就這麼直接把質疑的神色擺在臉上,更帶着異樣的感覺。

溫涼又咳嗽了兩聲,緩過勁來后才對上戴鐸詫異的視線,“我不是貝勒爺的侍妾,收起你的同情憐憫!”

語氣平淡,卻讓戴鐸神情一斂,認真地說道,“那是為何?”

原身……罷了,溫涼凝眉,既然他已成為他,便不能再如此稱呼了。

他的幼年的確是個悲劇,削藩后,身為平南王尚可喜兒子的尚之隆一直被監視,雖不至於冷淡了妻子,卻也從不關心。和碩格格生下孩子后,從小便偽裝成女孩養,直到臨死前,也便是他十二歲時才告知他的真實身份。

溫涼如今便是一閉眼,都能回想起那個溫婉女子時而瘋癲怒罵,時而溫柔細語,她多麼在乎格格的身份,又是如何給他灌輸各種想法……直到他後來逃離那個家流落在外,都無法剝離她的影響。

他初見的時候便為胤禛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後來又屢屢在管事上展現才能,不過兩年的時間便迅速取得了胤禛的信任,掌管着在外的諸多店鋪。如此令人眼熱的事務竟被交到一個“女人”手上,無怪乎有人暗中妒忌。但也因此,胤禛容忍了溫涼的種種怪癖,甚至派人小意伺候,親近的下人都稱呼他為格格。

這不是尊稱,只是他無法擺脫過往的影響罷了。

但是對戴鐸卻不能夠這麼解釋,而且溫涼也懶得解釋那麼多,“這只是我的習慣,若是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反正以戴鐸的個性,他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溫涼站直了身子,從他身邊擦身離開,背影挺直矜傲,讓戴鐸不敢追上去。銅雀跟在溫涼的背後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卻不忘在經過戴鐸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然後才氣鼓鼓地離開。

戴鐸被溫涼丟下不理會,但是心裏卻滿滿的疑惑,難道溫涼是貝勒爺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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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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