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李小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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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酒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池清越,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他從兜里掏出手帕來,隨手往他臉上一撂,就蓋住了。
“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和池清明去辦的那個案子,也是掏心案?而且那個案子發生的地點,也在這附近吧?”
任東南的臉色很是難看,點點頭。
“當時死的人是誰?”
“是清明的一個叔伯,全家老小五個人。”
“那這怪物真是奇了,怎麼別的人不吃,專吃他們池家的人心呢?”
“我們當初也調查過,原來這怪物不是去年才出現的,早在嘉靖年間,池氏一族就有人被挖了心,兩年死了六個人,後來族人請了道士將這個怪物封在了石棺之中,但是去年這裏被劃為新區,要在這裏蓋房子,結果將那古墓給挖了出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這怪物又出來了。”
“那這池家也真是夠慘的。不過萬事有因果,他們家這麼苦逼,肯定是祖先幹了什麼缺德事,連累了子孫。”李小酒說。
他如此說,任東南顯然有些不高興,薄唇緊緊抿着,卻沒有再說話。
“後面的工作,就交給分局的人處理吧。”李成蹊對那任東南說,“你也在外頭一年了,新學員到了,你跟着我回去一趟。”
胡綏見他們三個從屋裏出來,趕緊在門口站好。任東南看了他一眼,問:“新學員?”
“我叫胡綏,很高興認識你!”
“兔子精,你信么?”李小酒冷笑。
任東南看了看胡綏那清瘦勻稱的身材,沒說話。李小酒見他不搭腔,冷哼了一聲。
胡綏也有些尷尬,聽李成蹊對他說:“走吧。”
他趕緊走到李成蹊跟前,他算是看出來了,他要想在百花洲混下去,只能跟着李成蹊,這百花洲的人,恐怕都不好相處。
“冷么?”李成蹊又問。
“有一點,穿少了。”
“等到了洲上就不冷了。”李成蹊說。
任東南一直送他們走到大門口,卻突然停住了,說:“李部,我能緩兩天再回去么?”
“這裏連個姓池的都沒有了,那怪物不會再來了,”李小酒說,“你留在這裏,也逮不住它。”
任東南冷峻瘦削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溫情來,說:“我想去看看清明。”
李成蹊點點頭,說:“代我向他問好。”
李小酒看着那男子轉身離去,一邊上車一邊吐槽說:“我就看不慣他這死樣子,多說句話好像能累死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李成蹊似乎也不是愛說話的人,冷冷的倒很符合胡綏對他的一貫設想……不管外表多麼儀錶堂堂帥炸天,那內里就是古墓里爬出來的老傢伙。他們是吃了早飯才往秋邙山去的,早飯很簡單,吃飯的時候連一向愛說話的李小酒也很安靜,寢不言食不語,是百花洲的規矩,胡綏是以後才知道的,這頓飯他吃的很是拘謹,喝一口粥拿餐巾紙擦一下嘴,只吃了半飽就不敢再吃了。
吃完飯他們就繼續趕往秋邙山,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終於到了,山上山下好像兩個世界,城中還是陽光燦爛,山上卻有些陰霾,太陽都看不見了。
車子在秋邙山山腳下的廣場上停了下來,胡綏下了車,就看見巍峨高山屹立眼前,數百層石階之上有個極大的石牌坊,上面寫着“秋邙山”幾個大字,廣場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到處都是遊人。這裏空氣極好,一下車就覺得神清氣爽。遠處有個年輕男子跑了過來,是凌塵宇。
“李部,你們回來了。”
“你們還沒進山?”李小酒下了車問。
“這些人都是頭一次來秋邙山,我就讓他們先上山逛了逛。”凌塵宇額頭冒着細汗,扶了扶眼鏡說,“他們剛從山上下來,休息了一會,正準備出發呢。”
“你讓他們先爬了一遍秋邙山,等會進山,他們還走的動么?”李小酒撇撇嘴角。
凌塵宇笑着說:“都是年輕人,肯定沒問題!”他說著轉頭看向李成蹊,說:“李部,今天山上的三清觀來了幾個高人講經,有妙緣法師,我剛進觀里,就有個小道士跑了過來,說妙緣法師托我給你傳個信,恭喜李部心愿得償,他在觀里等着你謝他呢。”
李成蹊聽了看了胡綏一眼,李小酒就說:“他現在那麼重的妖氣,三清觀他肯定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