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萬人迷劇本:攻略厲煬100↑

63.萬人迷劇本:攻略厲煬100↑

來自異界的專業炮灰人員亓素,隨同本世界的另兩名炮灰,藏身在一簇茂密的草叢后,遠處一個瘦高俊拔的身影慢慢走近,那人手裏拿着把鑰匙,為了抄近道,從綠化帶里穿行而來。

兩炮灰同伴,尤其是其中臉頰乾癟的那個,一看到正朝他們靠近的青年,一雙倒三角眼就猛得瞪大,身體也綳到極點,渾身散發出怒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這裏動靜忽然大起來,在這樣下去,也許就會引起青年的警覺。

亓素可不能讓這人破壞這個劇情,這場敲悶棍將是不久后他死亡的導.火索,這一棍不敲實了,將來他可就挨不了棍,不能完成他來這個世界接手的炮灰劇本。

他這人痛感神經敏銳,對於別人來說,一丁點的痛,到他這裏都會被放大好幾倍。

至於為什麼會一直主動接手炮灰劇本,原因之一就是炮灰出場時間不多,一般無名無姓,只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然後死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時他有一個特權,可以屏蔽當時90%的痛覺。

在死亡之前,他就會儘可能地高度完成規定劇情,不出一絲差錯。

亓素一把摁住同夥的肩膀,同夥猛地轉過頭,亓素靠過去,貼着同夥耳邊,壓着嗓音道:“我去。”

濕熱的吐息撒在耳背後,那股慵懶像午夜電台男播音的聲線,一灌進同夥耳朵里,就讓他心臟都顫了顫,耳朵也跟着莫名感到發熱,同夥眼神躲閃,避開亓素的目光,但下一刻視線又快速移回來,他覺得自己最近都有點不對勁,總會將亓素和他在按.摩店玩的女人做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亓素比她們皮膚白,比她們瘦,比她們臉好看,除了沒大胸大屁.股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些女人無法比擬的,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在看到咫尺間亓素那張白皙精緻的見不到一絲一毫瑕疵的臉龐時,好像瞬間體內燃燒的熊熊怒氣就偃旗息鼓,他點點頭,還特地囑咐一句。

“小心。”別被蔣兆添看到臉。

似是聽得到同夥心裏的聲音,亓素嘴角一勾,兩個細小的迷人梨渦出現在臉上,他遠緊手裏的木棍,笑着點頭:“我會注意的。”

蔣兆添在快要走到亓素他們所藏身的灌木叢時忽然轉身右拐,走向緊連的一條石板小路,青年自亓素眼前走過,等對方走出有兩三米遠時,亓素猛得躥出去。

他速度極快,像是眨眼間,蔣兆添只聽到身後有什麼異樣的響動,他剛和朋友小聚喝了點酒,反應就慢了半拍,還沒回過神,後腦勺被一根木棍擊中,一陣劇烈疼痛襲來,身體無力癱倒下去,他努力扭頭想去看是誰偷襲的他,腦袋上一個麻袋隨之罩上來,無邊黑暗侵襲,蔣兆添暈倒在地。

後面走出來的兩人快速架起蔣兆添胳膊,把他給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樓宇里。

樓宇一樓是低矮的架空層,沒有修建房屋,這個時間凌晨一點多,別說人,就是耗子都不會有幾隻。

幾人來到一個透着微光的角落中,說起來湊巧,一堵牆後面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夜裏都在作業,發出一陣轟隆的響聲,因此架空層這裏,腳或者拳頭擊在人體上的聲音,就完全被掩蓋了。

用來行兇的那根棍子被亓素扔進了垃圾桶,敲人悶棍時,特意戴了手套,以免留下指紋。

這會亓素取下了手套,他後背半依靠着一根石柱,一條細長的腿彎曲,腳尖點在地上,一盞昏暗的頂燈在他冷漠俊美的臉上暈出一點光影,他下顎微微揚起,從漂亮惑人的天鵝頸到線條優美的下顎骨,拉出一抹桀驁不馴的弧度,整個人神色和姿態里,都慵懶且透着股狠厲決絕。

那雙修長的、指骨根根分明的手,一隻插在牛仔褲兜里,一隻拿着把打火機。

在咔的一清脆響聲后,橙紅的火焰燃起來,點燃了他嘴裏叼着的那根香煙,他緩緩吸了一口,滿嘴滿鼻的尼古丁氣息,下一刻,他把所有吸進的氣體吐了出去,沒有咽下喉嚨,讓這些有害氣體進入自己的肝肺,他對於現實的記憶,無論穿梭多少個異度世界,他都清楚記得,自己父親是抽煙抽多了,得肺癌死的,他大概也繼承了男人對煙酒的各種喜愛,只是他這人自制力挺好,吸煙是要吸,但都只是嘗一嘗味道。

雖然從來在這些世界裏都等不到他得肺癌再死。

那邊的暴力踢打還在繼續,亓素嘴裏叼着燃了快一半的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他又大力吸了口,眯眼享受煙草的迷人氣味,然後取下煙,扔在地上,用腳尖把煙頭給碾滅。

左手還插在兜里沒拿出來,他揚起右手虛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一搖一晃地走向前方的角落裏。

“構哥,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這人身份怎麼樣,想必你也清楚,出出氣就好,別真鬧出人命來。”亓素半眯着眼,瞳眸里毫無感情地打量地上蜷縮着身衣服褲子上都沾滿了灰,狼狽不堪的蔣兆添,看到對方腳菗動了一下,他知道這人已經在構哥和另一人的踢打下醒了過來。

他嘴角冷漠一扯,笑容沒有溫度。

“……行,聽你的。”構哥話是這樣說,末了卻還是抬腳又往蔣兆添身上踹過去,踹得對方痛苦悶哼。

亓素兩手都插褲兜里,鑒於他手裏拿着的就是炮灰劇本,這個炮灰的角色設定就不是好人,所以他沒再多說其他的,轉身就先一步往外面走,身後沒多會跟來兩個腳步聲。

右邊肩膀忽然被人往下一壓,亓素偏頭去看構哥,對方經過剛才對蔣兆添的一番暴力宣洩,報了青年害他在監.獄蹲了三年的仇,整個人,每根頭髮絲都透着高興和愉快。

“我知道一個地方新開了家大排檔,那裏的燒烤不錯,一起去吃一點。”構哥攬着亓素的肩,眼睛裏精光連連。

亓素垂着眼,沉默就算是回應了。

至於另外一人,跟在旁邊,剛揍人花了點力氣,這會肚子還真餓了,於是湊過去問構哥地點在哪裏。

構哥一把將人給推搡開,對方那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亓素這樣的人在身邊,構哥再看其他人,怎麼都覺得大多數都難以入目。

就連以前經常光顧的小按.摩店,都少有去了。

他有次還特意花了高價,去本地最好的娛樂會所,據說那裏有大學的學生妹,結果一見到人,濃妝艷抹,臉上的粉刮下來都能論斤賣,簡直倒盡了他的胃口。

他低下眼睛,看着亓素露在褲兜外的四根並排在一塊骨節漂亮的手指。

這是他在目前為止現實里見過最好看的手,曾經也就能在電視裏看一看,電視機里的那些碰不着摸不到,這個,幾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比電視那些什麼明星演員的,都要好看得多。

一根根手指蔥白得跟玉似的,哪怕這會街道上路燈昏暗,這手卻依舊泛着誘得人喉嚨發緊的光澤。

構哥去外面花錢找女人,但他心底門兒清,那些女人沒一個有多乾淨,他嫌棄她們臟,怕染上什麼病,從來不直接做,都是讓女人拿上面或者指。

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反正現在構哥只要看到亓素那雙手,大概是淫者見淫,總能看出點情.色意味來,心裏於是邪念陡生。

那真不能怪他,誰讓亓素有這麼一雙漂亮的手,這樣的手,可是他花錢都找不來的,不拿來做點什麼,簡直太過浪費。

構哥原本還想再等一等,找個合適的機會,但今天他忽然覺得不想等下去了,當初亓素爸欠一身爛賬,追債的人跑去威脅亓素,他當時幫了亓素一把,不然這會亓素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他只是想借亓素漂亮的手一用,亓素應該不至於會拒絕他,要是亓素不願意,大家也可以互幫互助。

構哥的算盤可以說打得很響了。

大排檔離得有點距離,他們在路邊打了個的趕過去,去的時候已經有一桌人了,店老闆認識構哥,一見到人就熱情打招呼,視線在掃到亓素那裏時,有明顯的一愣,亓素在鏡子前看過這張臉,也就眼是眼鼻子是鼻子,他沒覺得有那裏特別,奇怪是,總會有人在看到他時不是愣住就表情一呆。

他沒將這個放心上,被人看兩眼他也不會少塊肉什麼,只要不妨礙到他,他們想一直盯着他都可以。

“老闆,拿一箱啤酒來。”構哥打算趁此機會將亓素給灌醉,然後就可以將心底那個隱念給實施了。

亓素隱約察覺到構哥看他的神色有點不對勁,他裝作不知,順着對方,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肖湛靠坐在醫院病床上,他父母離異,各自都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跟在祖父身邊,老人近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已經搬到了軍區總醫院去住,偌大的肖家就只剩肖湛一人,空蕩蕩的屋子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肖湛沒多久也搬了出去。

偶爾會去總醫院見見祖父,不過沒想到在祖父生日前夕會出這麼一個意外。

肖湛原本想瞞着自己住院的事,只是醫院有人認識他,他到手術室那會,對方就通知了祖父。

等他出手術室,還沒休息多久,祖父的人就趕了過來。

他們帶來肖老的問話,詢問肖湛是誰傷了他。

肖家就肖湛這麼一根獨苗,肖老也是個極度護短的人,當初怕肖湛父母影響帶壞肖湛,把二人一同給趕出了肖家,獨自養育和教導肖湛。

不過顯然,肖老的教育方式也不完全正確,間接導致肖湛雖然其他任何地方都堪稱優異,但情感這方面,就有明顯缺陷。

不然也不會這麼去強迫一個只是見過一次面的人,還被對方敲破了頭。

肖湛給的回答是他記不清了,隨後進病房的醫生配合他的謊言,表示肖湛可能記憶中樞神經出現某些損傷,無法記清出事時發生的狀況。

肖湛這裏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來的兩人離開,試圖從其他地方尋找襲擊者。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肖湛就聯繫上人,時刻盯着,有任何消息及時聯繫他。

並非不恨敲破自己頭的亓素,只是恨意之外,肖湛也相當清楚,在強迫對方這事上,他做的是不算對,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有誰敢對他這樣,他肯定不只敲破對方腦袋這麼簡單,會直接廢了對方身下那多餘的二兩肉。

亓素只是拿煙灰缸敲破他頭,且對方明顯留了手,不然他這會就在重症監護室了。

亓素的這份好心,肖湛認為自己得收。

作為一個回報,肖湛不準備讓第三個人知道是亓素傷了他。

然後,需要承認一點,肖湛對自己的喜好憎惡都看得清楚明白,他知道自己對亓素的已經不是表面上的感興趣,而是一如那天亓素所說的那樣,他想要亓素,不只要他的身體,還要他的心,他想亓素待在他身邊,成為他個人私有的所屬物。

而他的人,自然只有他能動,就是他祖父都不行。

肖湛轉頭,望向明媚的藍天,眼眸深處漾出勢在必得的情緒,他不會去見亓素,要讓亓素主動走到他面前來。

·

右邊的道通往郊區外,連接着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左邊則是依舊平坦的地勢,蔣兆添抬手,指向了左邊的路。

亓素到是不清楚左邊道路盡頭有着什麼,但既然蔣兆添就指明去左邊道路了,不說二話,轉動方向盤,將跑車開上左邊一條蜿蜒往上的坡道。

這天藍天白雲,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跑車飛速奔馳,又開了近半個多小時,亓素視野中出現一條寬闊的江河,河水靜靜流淌,汽車沿着河邊一路前行,來到某個地方時,副駕駛位的蔣兆添忽然開口道了句。

“就在前面停。”

亓素轉頭看了蔣兆添一眼,後者卻是偏着頭,兩眼望着河岸下緩緩流動的河水,瞳眸中隱隱閃爍着異樣的光,似乎蔣兆添在期待和渴望着什麼,在躍躍欲試,想去做什麼。

這種念頭顯然有點怪異,亓素覺得多半是自己看錯了,收回視線后,依循着蔣兆添的意思,把車往前繼續開了十多米,停靠在里側的道路邊。

亓素低頭解開安全帶,解開后還坐在駕駛位,蔣兆添傷重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痊癒,就當下而言,蔣兆添算是他的僱主,對方請他做護工,一個月開的兩萬工資,已經算是高的了,拿着這麼高的工資,就得時刻為僱主考慮。

起碼現在不能自己不管不顧就下車,亓素眸色淺淡,問:“要出去嗎?”

如果要的話,他便下車去扶蔣兆添。

蔣兆添把落在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上的視線拉回來,筆直對上亓素深湛的雙目,能看得出心情比在家裏那會好許多:“嗯。”

亓素抜了車鑰匙,揣進褲兜里,推門下車,轉到副駕駛旁邊,拉開車門,彎腰弓背,伸出手臂將蔣兆添給扶下車。

“到邊上去。”蔣兆添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着亓素,對方的手臂攬在他腰間,他稍一轉頭,就能看到咫尺之間那張完美到不見絲毫瑕疵的容顏,青年大概習慣了別人這樣以直勾勾的目光注視,哪怕蔣兆添的視線極具侵略意味,他神情也毫無波動。

蔣兆添垂眸兀自笑了一聲,這道聲音雖小,可旁邊亓素還是聽到了,亓素瞥過來一眼,蔣兆添感知到對方的注目,抬起眼,再次直視過去,這次他對着亓素笑得別有深意。

奇怪的人,亓素髮現這個時候的蔣兆添好像沒有戴着虛偽的面具,但如果這是蔣兆添真實的一面的話,那麼蔣兆添這個人,可能比他堂兄蔣鶴還要不容易對付。

蔣鶴那人要做什麼都不會拐彎抹角,因為也沒有那樣做的必要。

蔣兆添……

炮灰劇本只是大致介紹了這些人的一些表面信息,深層次的那些,例如思維秉性,就得靠自己來探尋了。

於是兩人雖然相扶着,看起來親近,但各有心思。

亓素同蔣兆添來到河岸邊,蔣兆添微掙了一下,亓素隨即鬆開了手臂,兩人並肩而站,微涼的河風吹拂過來,寧靜一時間蔓延看來,時光也好像停在了這一刻。

然而安穩總是極為短暫,本來站着好好看風景的人開始往前走,因為清楚蔣兆添的身體不能長時間站立,所選的位置也刻意選了一個較為寬闊的地段,前方離河流邊緣還有三四米距離。

但蔣兆添竟是意外地在往前走,沒等對方走到邊緣上,亓素兩步就追上,拉住蔣兆添的手臂,強行止住了蔣兆添的步伐。

蔣兆添歪着唇笑道:“怕什麼,怕我跳下去嗎?”

亓素眉頭淺鎖,仔細打量蔣兆添的神色:“我會游泳。”

那意思聽在蔣兆添耳朵里,好像是亓素不在意蔣兆添是否真的會跳下去,如果他跳了,他會救他。

蔣兆添只覺心海中翻起波浪,漣漪層層盪開,一直以為亓素是個冷漠情感涼薄的人,卻是意外的溫柔。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難道不知道他這人最喜歡得寸進尺。

蔣兆添另一手抓着亓素手腕,亓素本來就握得不緊,蔣兆添猛地用力甩開,然後在亓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跑,然後縱身一躍,從河岸邊跳了出去,跳到虛空中,受重力作用,轉眼筆直往下墜。

噗通一聲,蔣兆添掉進了河裏,掀起一片巨大白色浪花。

人落入水中過了那麼幾秒,亓素眼帘眨動,驚愕慢慢歸於平靜,他從兜里將手機和車鑰匙給拿了出來,放在腳邊的一簇矮草上,揚手解了領口兩顆衣扣,長腿三四步邁到蔣兆添跳河的地方,垂目往只剩一些漣漪的水面上看,深深吸了一口氣,跟着峻拔的身體朝下傾。

也在噗通聲里跳下了河。

“行啊,沒問題。”亓素爽快答應了,至於蔣兆添抱有的真實想法,現在不確定,總會有明朗的那一天,他可不急。

就這樣,從這天起,亓素在蔣兆添的要求下,成為了蔣兆添的專屬護工,之前的那名護工是蔣鶴的人,在當天離開病房后就去了蔣鶴那裏一趟,蔣鶴得知蔣兆添不但沒有任何報復行為,反而還將亓素給留在身邊,對此只是默許,沒有過多表示。

在處理李構他們的同時,他着手下將幾人的家庭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知道亓素有個父親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賭場那裏發生的事情,他隨後也知道了前後所有狀況,明白亓素這人或許表面上看着冷漠涼薄,像是斷絕情.愛,但實質對自己那個妹妹,亓媛,是絕對的在乎和寵愛。

亓媛是亓素的弱點,一個人,只要有弱點,有在意關心的東西,就不是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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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萬人迷劇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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