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酷的真相
在稻草里穿越,最麻煩就是這些密密麻麻的稻草,人在裏邊走,這比起走在沙漠更加的迷茫,很容易就迷失方向,但葉梓柔發現,每當王蒙搞不清路線的時候,他都會看了手臂一眼。
在他的手臂鑲嵌了一個像是激光燈的小燈泡,每相隔十秒,會閃爍一次,她也有。
“這是能夠探測我們這些遊戲者的生命偵測器,同時也是他們掌握我們位置的信號器,我說過,我是曾經的負責人,所以清楚這些東西的原理,我能通過信號燈閃爍的間隔的細微,判斷到我們距離信號塔多遠,從而推測出目前的位置。”王蒙解釋。
“嗯!”葉梓柔點頭。
她忽然有種慶幸。
如果是那位濃鬍子中年,恐怕現在已經被按倒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凌辱,可是,王蒙只有在昨夜對她瘋狂過一次,接下來的表現都沒有任何過分的地方。
想到這裏,葉梓柔主動拉住王蒙的衣角。
走了十多分鐘,一次都沒有遇到襲擊,而王蒙已經來到一處木欄,她看到了馬路,在馬路的對面,有一間別墅房孤獨地建在山腳下邊。
馬路的兩側,一邊自然是稻草林,另外一邊,則是通往山頂的路,這座建築就好像是被硬生生搬過來這裏似的,分外地顯眼,不過想想,這裏可不是荒郊野嶺,而是殺人遊戲的地方就釋然了。
王蒙仔細地檢查地板的痕迹,確定沒有腳印,“進屋檢查一下,應該會有一些物資。”
別墅呈白色的正方形,沒有窗戶,就只有一扇木門。
門是鎖上的,但王蒙用砍刀一下子就撬開了,推開門后,葉梓柔也看清楚裏邊了,在這二三十來平方的小空間,只有牆壁擺着一條長凳,側角有個門那麼高的黑色柜子,其他地方一覽無餘,是空的,倒是狹窄得只能擠下兩個人的衛生間前面,有條通往二樓的樓梯。
王蒙檢查一下柜子,在柜子裏拿到一個用膠袋抱起來的羊角麵包還有一瓶手指那麼長的礦泉水。
而葉梓柔則是看向廁所。
“想去廁所就去吧。”王蒙喝了一點水,接着將水與麵包交給她,就往二樓走了上去。
衛生間自然沒有門。
這廁所的方向,也是正朝着樓梯,如果王蒙要偷窺,她就徹底被看光了,一點都不剩餘,看着王蒙的背影,她知道,這場遊戲是五十位囚犯的戰鬥,她只是送過來當成發泄物品的工具,是死囚的福利,王蒙沒有將她當成工具看,她也得做出決定,葉梓柔猶豫一會,咬着牙,蹲了下去。
如廁后,葉梓柔來到二樓。
王蒙正站在窗戶的外邊,透過窗帘看了一眼,接着將手裏的兩顆轉輪手槍的子彈交給她,經歷過屍狗,葉梓柔已經意識到手槍的重要性,拿過子彈,葉梓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應該稱為信任吧。
“謝……”就當她點頭,‘謝’字還沒說完。
王蒙已經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推倒牆板後面,將自己身體也壓了過來,葉梓柔瞪大眼睛,這手臂太用力了,她差點沒呼吸過來,她覺得,王蒙要在這裏凌辱她!
她還能用槍,只要撥動槍銓,王蒙的胸膛立馬就會像屍狗那般破開。
他不是那種人!
葉梓柔將開槍的強烈情緒壓制住,接着,她果然就聽見樓下傳來細微的開門聲。
嘩啦。
鐵鏈的聲音,接着是男人粗暴的聲音:“給我滾進來!”
鎖鏈響起來,可以判斷出,在粗暴男人身後,有個柔軟的身子拖着鎖鏈走動。
而王蒙則是用砍刀的尖端伸了出去,當成是鏡子看清楚樓下的情況,葉梓柔自然也看到了,那是一個臉上有着一條劃破眼睛疤痕,穿着白衣服,牛子褲的男人,在男人手裏,拿着一條用來銓狗的鐵鏈,鐵鏈銓着的,赫然就是只穿着內衣,渾身被打得青腫,頭髮凌亂的女人。
男人來到小屋,見到有凳子,獰笑一下,用力拉動鐵鏈將女人摔倒凳子上,開始解開皮帶,“困在監牢裏十多年,難得有個女人給我發泄,要給我喊得凄厲一點,越凄慘,越好!”
就在這時候,王蒙動了。
雖然王蒙落地的聲音很大,囚犯立馬反應過來,但褲子恰好成為他的束縛,囚犯想要撿起褲子間的柯爾特手槍,那個女人忽然瘋狂撲過去,用嘴巴咬住囚犯的手。
就是這麼一下,砍刀插入他的心臟,直接穿出二十公分。
那女人對王蒙冷笑一聲,將自己也撞了過去,也刺穿了心臟,她很清楚,自己在這裏的角色就是肆意發泄的工具,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葉梓柔站在衛生間的門外。
王蒙拿過手槍,接着將手槍的彈夾取下來,檢查一下子彈數量后,對她說:“走吧。”
“嗯。”葉梓柔點點頭。
經過那兩具屍體的時候,她看着捆綁在女人手腕的鐵鏈,在那飽受摧殘的身體多看一眼,默默地跟在王蒙的身邊。
走在公路,沿着這條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小路走着。
腦海的畫面就像錄影帶回播。
她想不明白,王蒙為何要帶着她這個累贅,其他囚犯都是用來當成發泄的工具,唯獨王蒙,想要救她離開,葉梓柔絕對不會相信,王蒙只是想讓她將一份文件帶出去,因為這個謊話其中有個很大的破綻不是嗎。
因為王蒙說過,他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既然這樣,他自己出去,將文件帶出去,不是最好的方式嗎?
葉梓柔忍不住走上前,問:“我想知道,你真正救我的理由!”
王蒙看着張大雙手,眼神堅定看着自己的落魄明星。
“你不會想知道理由。”王蒙推開葉梓柔,繼續往前走。
葉梓柔拉住王蒙,“我有權知道!”
她咬着牙,繼續說:“如果你想我在以後都聽你的話,就將理由告訴我。”
“我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理由,但你確實有權知道。”
王懞直視着葉梓柔,“你在之前是不是簽了一份相當高額的人壽保險。”
“我不知道。”但她的腦海已經想到昏迷前,簽署的那份合同。
“在那些投資者里,有一個人要我在海邊殺了你,接着將你的屍體推到大海,到時候,自然會有經過的漁船將你打撈起來,你的死,會被偽造成出海溺亡。”王蒙說出殘酷的真相。
他的出現,與葉梓柔組成搭檔,不是偶然。
葉梓柔眼淚流下來,“是他,那你現在要怎麼做?”
王蒙轉過身,“這遊戲不可能有倖存者,也絕對不會允許出現倖存者,在一開始,進入遊戲后就已經註定要死,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答應他辦這件事,因為只有你存在活着離開的漏洞,只有你才有可能活着離開,這也是我為什麼在一開始就算賭上性命也要保護你的原因,因為你是揭發這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