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剝人皮
看到這兩具屍體我驚懼的無以復加,我敢肯定,這兩個人是就是我昨晚在鬼車上遇到的那對男女。
這怎麼可能?巧合?還是人為安排?
我一時愣在了原地,直到旁邊下屬叫了幾聲我才回神過來。
“朵朵,怎麼臉色這麼白?要不然你休息下,我一個人就成。”同事小張已開始做着屍檢準備工作。
“沒事。一起吧。”我速度收斂情緒,身為法醫,本不應該將一些情緒帶入嚴謹的工作上,從而影響判斷。
很快屍檢的結果出來了,女屍的死亡時間比男屍早半個小時,她的臉皮是在她死亡之前被活活剝下的。
而男屍的死亡時間,恰好在我昨晚坐上的士的前一個小時。
兩具屍體的頭骨裏面,同時還發現了五六枚長針,這些長針恰恰是和奶奶身體裏的長針一模一樣。
一時,我再次怔住,陷入了無盡困惑,為什麼這種長針也會出現在這對男女的身上?難道說他們的死和奶奶有關?亦或者說,是同一伙人作案?
長針上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也檢驗不出一點DNA的信息,作案人極其謹慎小心,就像是專業的殺手一般,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將屍體屍檢完畢之後,一番繁縟的事後處理,此時市局所有的同事都已陸續下班,只剩我一人在更衣室。
換下工作服之後我到了洗手間一趟,洗了把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夜睡得不踏實,加之今天都是處在高度緊張之中,現在臉色明顯不好看,蒼白不堪。
正這時,衛生間裏傳來稀里嘩啦的沖水聲,伴隨着的還有一聲聲“吱吱響”,像是什麼東西在抓着門板一樣,極其刺耳。
我立即繃緊了軀體,市局現在就剩我一人,難道還有同事沒走的?
我提心弔膽的叫了一聲,沒人應我,那衛生間的門死死的閉着,剛才抓門的刺耳聲也消失了,整個空間都靜悄悄的,只剩下洗手盆上水龍頭的滴水聲。
“到底是誰在那裏?”我屏住呼吸,再次出聲喚人。
依舊是沒人回應我,死一般的沉靜。
此時,頭頂上的燈忽然一閃一暗,發出“滋滋”聲響,門板后的刺耳抓門聲再次響起,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空間霎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我意識到不對勁,迅速跑到門邊,想要逃出去,卻發現平時能輕輕推開的大門,這時候竟然怎麼都推不開了,我瘋狂的擰着門柄,卻猛地將柄手給擰了下來。
與此同時,我脖子上戴着那塊佛牌頓時四分五裂,化作了石塊掉在了地上,天花板上燈閃爍的頻率也愈來愈快,一明一暗,我驚懼萬分,不停喘着粗氣。
我突然想起了電話,掏出自己的手機剛想撥電話出去,卻發現手機信號全無,這才想起洗手間是市局最偏僻的地方,信號常年不好。
就在這時,門板的抓聲又停下,“吱呀”一聲,緊閉的衛生間門緩緩打開,我死死瞪着那邊,期待有什麼東西走出來,卻又害怕有什麼東西出來……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着衛生間那邊許久,沒有東西出來,除了依舊在閃爍的燈。
我繃緊自己身體,緩步上前,一點點湊上去,想要一看究竟,那個衛生間裏到底有沒有東西。
等我湊上前一看,什麼都沒有,裏面空無一人,只是那個門板上,確實有密密麻麻的抓痕,隱約還有一絲絲血跡沾染在抓痕上……
職業使然,我想上前去檢查一番,但是這時候一陣陰風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響起,我左右環視,就是沒有看到人在何處。
突然,水龍頭的水自動擰開了,“刷刷”衝出水,我立即跑到洗手盆錢,將水關掉,卻在抬起頭的這時,猛地鏡子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臉的血肉模糊,整張臉的皮已經不知去向,上面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驅蟲在瘋狂蠕動着啃噬她臉上的血肉,她卻在此時緩緩地扯起嘴角,朝我詭異一笑,露出滿是血的紅牙……
饒是我身為法醫,見慣各種重口味死法此刻都不由覺得害怕,我有直覺,這就是今天我屍檢的那個紫色旗袍女人!我已經想不通,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三番幾次的找上我?
頭頂上的燈火再次閃爍,一暗一亮,再次亮起來的時候,鏡子上的紫色旗袍女人已然消失不見,但是我提起來的心並沒有放下來。
我無力的靠在門上,卻意外的發現這時候原本一直緊閉無法打開的門竟然被我這麼一靠就開了,我不敢多想,順着門立即就走出了洗手間,瘋了一般的往外跑。
在路過擺放關二爺的神龕上,我發現長期亮着的兩個蠟燭燈此時已經熄滅,就連關二爺的頭都不翼而飛,看樣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擰下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