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寫文不易請寶寶們支持正版,謝謝】恰好這時褚黎的餛飩吃到了最後一碗的最後一個,他猶豫再三,舀起餛飩,又問了喻衍一遍,“你真的不吃了?”

喻衍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餓得前胸貼後背,此時又被餛飩香氣包圍着,早就受不了誘惑了,但李笙在身邊他吃個餛飩都不安生。

然而褚黎卻全然不被影響,一口一個,吃得再開心不過。

“吃!怎麼不吃!”喻衍生出不平,他不等褚黎收回手,一口含住勺子,就着褚黎的手將餛飩吃到了嘴裏,這次的餛飩不燙,他終於嘗到了味道。

“的確不錯,怪不得這麼多人。”

吃就吃了,褚黎沒感覺什麼,喻衍也沒感覺什麼,然而李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手指在喻衍和褚黎之間來回移動,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說啥。

“李笙,你的餛飩好了。”大爺把李笙的餛飩端了上來,“料自己加。”

喻衍想起李笙說的要和他一起逛夜市的話,警鈴大作,猛地站起,拉住褚黎的手,越過人群,邊走邊說,頭也不回,“李兄,在下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眨眼間就沒了人影。

李笙皺着眉頭,手中的勺子在碗裏攪來攪去,看到喻衍還沒動的那碗餛飩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麼有急事,分明就是躲着我,連餛飩都不吃了。”

他越想越氣,剛見兩次就獻殷勤,跟他多輕浮似的,他承認這人是長得不賴,但他也不是一見面就勾搭人的那種人,要不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夢中的喻公像,他會看上他?

上次那個衛展也是,長得不咋地,但給他的感覺和夢中見到的喻公像,他才有的好感。

結果,一個兩個都躲着他,背地裏指不定怎麼說他呢!

“哼!”他在心底告訴自己下次再見一定要有骨氣一些,不就感覺和喻公像了點嗎,跟真的喻公比起來差多了,不值得他獻殷勤。

“哎吆!”一顆餛飩吹都沒吹就送進了嘴裏,他被燙了一下,嘴唇都燙紅了。

“這都什麼事啊!”他把勺子一甩,想到剛剛褚黎喂喻衍吃餛飩,心裏酸的要死,“一對奸|夫|淫|夫,還想騙我!”

·

夜市上的人越來越多,大人、小孩全都聚了過來,熱熱鬧鬧的,一派祥和。

“你的餛飩還沒有吃。”

褚黎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喻衍拉着跑了出來,想起那碗還沒吃的餛飩有點可惜。

“不吃了。”喻衍看李笙沒有追上來才放心下來,“去吃別的。”這夜市上賣吃的的那麼多,不缺那一碗餛飩。

“你不是有事嗎?”褚黎疑惑地看着他。

喻衍無奈,“那只是借口。”

褚黎想來想去不太明白,“你怕他?”

喻衍在包子攤買了幾個包子,這包子又大又軟,皮還薄,一口咬下去汁水便流了出來,香氣四溢,齒頰留香,一個大包下肚喻衍空空如也的肚子才不叫了。

“我怎麼會怕他?”他當然不承認自己怕李笙,“他沒有武功又打不過我,我怕他做什麼?”

“怕他纏上你。”

喻衍咬包子的動作停滯了,他看了看褚黎,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又小看他了。

他一這樣褚黎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我聽說李笙好龍陽,你是怕他纏上你。”

喻衍火速將口中的包子咽下,他沒想到褚黎這個榆木疙瘩似的腦袋竟然能明白這個。

繼而,褚黎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半天憋出一句話,“你害怕跟他一起暴露自己也好龍陽。”

啪嗒,喻衍手裏的包子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不、喜、歡、男、人。”他湊到褚黎耳邊,一字一字在他耳邊強調,“我、喜、歡、女、人。”

褚黎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看看喻衍不帶任何瑕疵的手,又做出打量喻衍身體的動作,“你若不好龍陽,為何……”他想了好一會才想出適合的話來形容,“為何像女子一樣保養身體。”

喻衍想了起來,上次為了騙褚黎,他說自己有獨家秘葯保養身體,沒想到他還記着呢,竟然還把這事聯繫上了。

他總不能承認是自己瞎編的,只能再編一個瞎話,“你不懂,女孩子就喜歡我這樣的,她們吶,討厭疤,喜歡乾乾淨淨,我抹秘葯保養身體是為了討女孩子喜歡。”

褚黎想了想,他見的女孩子不多,但確實像喻衍說的那樣討厭疤,他自言自語道,“是這樣嗎?”喻衍是否好龍陽他不關心,他的目的是贏過喻衍,讓他心甘情願地承認錯誤,於是也就沒有再多討論。

另一邊,李笙終於吃完了餛飩。

“二十五文。”

大爺笑眯眯地對李笙伸出手。

“你坑誰呢!”李笙怒了,“一碗餛飩二十五文,熟人你也坑!”

大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哪裏是一碗,明明五碗,我老劉從不坑人,一碗餛飩五文,五碗二十五文,價格公道。”

李笙攥着拳頭,心底把喻衍和褚黎都罵了一遍,“竟然讓我付錢,下次見到你們一定要把錢要回來!”

·

喻衍吃了幾個大包,有些撐了,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便湊了過去,他想了想,問褚黎,“你吃不吃?”

褚黎搖搖頭,他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喜歡糖葫蘆的都是小孩子,喻衍站在一群小孩子裏尤其顯眼,他要不是撐了,也不會和小孩子一樣買糖葫蘆吃。

同樣和喻衍插在孩子堆里買糖葫蘆的還有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在一群孩子裏比喻衍還要突兀。

看到他,喻衍眼睛微眯,這個人他是認識的,那次在客棧抓他的人之一,劉家的人。

喻衍往四處查看,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劉樂真的身影,身邊跟了四五個彪形大漢。

這人怔了一下,隨之眼睛裏透出來笑意,“我是你的一個故人。”

他說完很是失落,“你對我全無印象,我卻記得你,不止你的聲音、你的容貌,你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著這番話,這人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帶着恨,又帶着狂熱,“為了再次見到你,我才拖着這樣的身體苟延殘喘到了今日,二十年啊,我幾乎要絕望,沒想到他沒有騙我,你竟然真的還活着。”

“誰?”喻衍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人話中的‘他’,剛剛這人的話中也提到了‘他’,“‘他’是誰?”

這人根本沒有回答喻衍的問題,陷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中。

他的手指不斷地在喻衍臉上描摹,一寸一寸,每一處都不放過,彷彿在檢查貨物一樣。

“第一眼我還以為是有人長得相似,或是有人假扮,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才確信是你,你這個表情是誰也假扮不了的。”

喻衍看到他手指的皮膚青白,像是死人一樣,寬大的袖口裏他的胳膊纖細,竟如孩子的胳膊粗細。

“喻衍,你為什麼不死呢?”他湊到喻衍耳邊,聲音輕細,好似親密的耳語,但是手卻爬上喻衍的脖子,突然用力,眼中的狂熱在那一刻徹底燃燒,“你母妃軟弱,你父皇把你當做棋子捨棄,沒有人愛你,沒有人在乎你,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話,可你什麼還不死!!”

他的聲音本就難聽,此時吼出聲來更加難聽,如困獸的嘶叫,如死前的吶喊。

“你就不該活着,你從出生就該死在喻國冰冷的皇宮,無人收屍,無人弔唁!你的母妃該被打入冷宮,不能得見天日,最終在冷宮鬱鬱而終!”

他濃烈的恨意即使只透過眼睛,喻衍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人恨他恨到了骨子裏。

“你就該死在去魏國的路上,被野獸蠶食,被人們踐踏,一生都只配活在污泥里。”

他不斷地咒罵著,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喻衍雖不會死,但是受傷所帶來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無法呼吸的痛苦和喉嚨要斷掉的疼痛讓他想要掙扎,可軟綿的四肢讓他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你痛苦嗎?”他狂笑,“你終於也知道了痛苦什麼滋味,而你只是經歷這一次痛苦,可我卻要經歷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

“都是因為你,我才要經歷這種痛苦,所以你該死!你最該死!”

他雙手掐住喻衍的脖子,幾乎要把喻衍的脖子掐斷了。

空氣越來越少,喻衍的呼吸近乎微不可微,可是他的精神卻清醒的不能更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經歷死亡,知道自己什麼時刻將要死去。

一開始是十分痛苦的,漫長的窒息比直接抹脖子要痛苦多了,像是以重物擊打胸口的痛,但又比這痛了幾十倍。時間越來越長,這股痛卻越來越弱,明明這人更加用力了,他已經無法呼吸,但是竟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這人還在不斷里地詛咒,聲音清晰地傳入喻衍耳中,“你早該死了!早該死!你若早死了我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你若早死了這天下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他說著眼淚落下來,滴在喻衍臉上,手上的力氣驟然減弱,雙手垂下,趴在喻衍的胸口。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可為什麼一個生活在雲端,一個生活在污泥中?”他變得異常脆弱,像是在祈求喻衍回答他。

喻衍終於可以呼吸了,空氣不斷地湧入胸腔,他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傷正在一點點地癒合恢復,不一會便已恢復如初。

這種異常若是正常人早就發現了,但這人顯然已不正常,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

喻衍原想從他口中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看情況這人估計是個瘋子,要想從他嘴裏知道點東西難,而且難辨真假。

他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瘋子假扮山神如此之久。

這人看到他臉的瞬間那麼激動,以至於熱淚盈眶,他雖震驚於身份的暴露,但這人對他露出了虔誠的表情,他以為自己至少不會馬上有危險,但沒想到這人竟一轉臉就要殺他。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我們是一樣的,可就連你也看不起我,所以你該死!”他的眼神又變了,看樣子又想再掐喻衍的脖子。

經歷過一次窒息已經到了極限,再經歷一次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喻衍慌忙給自己辯解。

“你到底是誰?你滿口說我該死,滿口說我害你,可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我一生磊落,絕無暗地裏害人的小人行徑。”他這番話說的並不假,他自刎前二十二年的人生,雖不是潔白無瑕,但殺人使計全是在戰場上,做的光明磊落,暗地裏並未殘害過任何人。

“你若堅持說我害你,你我都挑明了,互相對峙,免得你來誣陷我。”

“呵呵。”這人輕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嗎?何必拐彎抹角,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他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面具,銅製的面具很大,幾乎將他的頭都包住了。

喻衍屏住呼吸,這人言語中無不透露出自己欠他很多,因為自己他才淪落到如此地步的怨恨,不像是假的,可他縱觀自己的一生除了褚隼並未和什麼人結怨,他自己也好奇,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如此恨他。

銅製的面具揭了下來,眼前是一張猙獰可怕的臉,右半邊臉嚴重腐爛,眼珠子撐在中間搖搖欲墜,顴骨已經裸|露在了外面,左半邊臉雖然完好,但和他的手指一樣發青,像是死人臉。

喻衍一直感覺他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此時才明白這個味道是什麼,分明是腐爛的味道,他應該為了遮住身上的味道用了香草,可腐爛到這種程度只是香草已經掩蓋不住味道。

喻衍自詡記憶力驚人,這張臉腐爛了一半但還有另一半在,仔細看來可以辨認出大致的模樣,可喻衍搜颳了整個腦子,也沒有找到曾見過的人中有誰是這副長相的。

“你可想了起來?”他分明是喻衍看到他這張臉就該馬上想起來的口氣。

喻衍眼睛睜大,努力再三,看得有仔細了一些,但仍舊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人了。

“你不會是忘記了吧?”這人眯起眼睛,身上陰冷的氣息又加深了,大有要是喻衍敢承認他肯定會再次把喻衍掐的窒息,讓他體驗到鬼門關走一遭的滋味。

喻衍咽了口口水,傷雖然好了,但窒息的痛苦卻深深留在了身體裏,他可不想再體會了。

他腦子迅速轉動,尋找脫身的方法,香已經燃盡了,他的手指和手腕都能夠活動了,這個時候只能儘力拖延時間。這人應該不會武功,等他能動了,制住這人輕而易舉,到時候就是他掌握局面了。

“你若……”這人剛要說話,外面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他的臉色突變,“你的幫手來的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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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敵兒子看上了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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