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指令相反意如何

91.指令相反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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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擺明了是看不上皇帝,不樂意送族中女子進宮的意思啊。

皇上都為此不高興了。

因此先頭他還不表態,阮綾一說有名正言順的適齡秀女,而且阮綾也願意扶持,王福順立刻就答應了。阮綾現在是時懷池的妻子,她的意思,不就相當於泰半阮氏一族加泰半時氏一族的意思嗎?

王福順可不希望自家皇上將來遭遇根基動搖、心腹插刀之類的事情。

阮綾與王福順商議完畢,便使人去廟裏求了幾張平安符,高高興興地等着了選秀那天的到來。

這天是個未落雨的陰天,天上烏雲密佈,將落未落,好似宮殿中比往日多了許多的人一樣,密密麻麻的,烏壓壓的,憋得人有些心慌。

蘇榴穿着系統給她選的粉靈色百蝶穿紗裙,進了宮來,但見滿目都是嬌俏可人穿紅着綠的鶯鶯燕燕,她心中又有些退縮自疑了。第一百零一遍不確定地問系統:“我真的能選上嗎?”

“宿主放心,你一定能選上。”系統也是第一百零一遍不厭其煩地給蘇榴打氣。為了讓效果更逼真一些,系統還舉起例子來,“宿主你看,你左邊那個黑得像炭溝里撈出來的,都笑得這麼燦爛來選秀,你渾身上下膚如凝脂,肌白光鑒,哪點不比她好?”

蘇榴順着系統給出的虛擬綠色閃光箭頭看向了那個秀女,見果真是個生得黑黑的姑娘,臉上的顏色都快趕得上她頭髮的顏色了,再一想自己確實比她貌美許多,又在系統這信誓旦旦的語氣指引下,她倒是也生出了一股我果然比她好許多的氣概來。

為了讓蘇榴更自信些,看起來更有氣度些,這時系統又提示:“待會排隊前,你就站在這個黑炭秀女身旁,保管能被她襯得仙氣飄飄,傲視群雄。”

蘇榴立刻記在心裏,不着痕迹地往這黑乎乎的秀女身旁站了站。

那黑炭秀女的朋友似乎來了,三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說話。蘇榴偷聽了她們聊天,才知道這黑炭秀女竟是鎮北大將軍之女,此次來選秀,都當玩兒一般,根本不當回事。她攥了攥帕子,心虛地問系統:“她們的身份都這麼高,我這身份……真的能中選嗎?”

“選秀又不光看身份。宿主難道忘了你是阮尚書薦來的了嗎?”系統又篤定地給蘇榴打氣,“你的底氣也很足。”它掃描了一遍整個大廳,忽然又戳了一個箭頭出來,“宿主看看這個人,來選秀都穿的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肯定家裏又窮,身份又差,你看看她,都坐得端端正正的喝茶,自信心爆棚,你有什麼好自卑的?”

蘇榴一看了那個綠色箭頭下的姑娘,遲疑地說:“可她頭上戴着金簪啊。”

“這支金簪是你們這個世界二十年前的款式,一定是她娘的嫁妝,是她最體面的東西了。”系統看着自己的分析界面如此說道。

那姑娘端着茶杯慢慢地拿杯蓋刮著杯麵上飄着的浮沫,似乎只是在聞香,不是在喝茶一般。

她雖然長得頗為清麗,戴的簪子卻不是十分搭髮式,這支簪子是一支鳳頭簪,鳳頭上翹,鳳嘴圓扁略尖,和現在流行的細長高傲鳳嘴全然不同。這樣的款式蘇榴她母親也有一支,早幾百年就壓箱底了。果然是從前的老款式。

可人家也坐得端端正正的,好像有一股氣度,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呢?

蘇榴一個深深的呼吸,便跟系統說:“你說得沒錯,我有你的幫助,怎麼可能會不成功?”

在系統的循循善誘之下,蘇榴終於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隨着唱名,站到了那端着一張拉長嚴肅臉的初審姑姑面前。豈料這姑姑不過是輕輕瞥了她一眼,就毫無感情地說道:“不過。”

蘇榴的微笑僵在了臉上。眼前一陣的黑白星星閃爍。

不過?

……不過?

不過!

“系統,你不是說我一定過嗎!”她心裏幾乎是帶着哭腔了,天空也好似電閃雷鳴,幾欲崩塌了。

“宿主別著急,我有辦法!”

系統勸慰她之後,立刻在自己的系統空間裏翻翻翻,向蘇榴展示了她先前用過的新手優惠包,“宿主,你還能用六次新手好感置換術!方法和上一次一樣,你能選一個離你十尺內的正好感之人進行好感置換,讓初審姑姑改變主意。”

因着丫鬟不帶進宮,蘇榴只好朝周圍人群掃描了一圈,愈髮帶哭腔了,身體也輕輕顫抖,“系統,沒有對我正好感的人啊。”

那初審姑姑見她要哭不哭,賴着不離開,微皺了皺眉。

系統又在自己的隨身資料庫里翻翻翻,兩秒之後語帶激動地說:“宿主!我這裏還有一個臨時好感提高術技能,時效一分鐘。宿主可以先用這個技能對旁邊的人催眠,讓她對你產生假好感,再用好感置換術把她的好感置換過來,這樣做能繞過我身上的系統法則了!不過有一點要提醒宿主的是,根據能量守恆定律,被你置換好感的人,時效結束之後會扣除相應的真實好感點數。”

也就是說被她選擇的人在事情過後會對她產生惡感了?

蘇榴看看離她最近的兩個人,家世差窮姑娘和黑炭姑娘。她心想,黑炭姑娘爹是大將軍,得罪不得,幾乎沒有怎麼猶豫,蘇榴就選擇了那個家世差又窮的姑娘。

確認兌換之後,整個大殿裏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這滿臉嚴肅的初審姑姑原本皺着眉,似要開口斥責蘇榴,叫她退位。忽然面上顯出一瞬的迷糊狀態,她皺了皺眉,看看委屈得好像盛世粉蓮的蘇榴,立刻就阻止了那個要給蘇榴划名的小太監,說道:“我一時糊塗,看錯了。這位姑娘不錯,過了。你把她的名字重新寫上去。”

那抱着名冊的小太監稍有遲疑,但不敢質疑,聽話地添上了名字。

蘇榴面上盪開了激動的笑容,連連道謝着,退了下去。

初審姑姑面色慈藹地目送蘇榴下去,進入入選隊列,才又端回了一張嚴肅無比的臉,看向她面前新上來的鳳頭簪姑娘。看到那支簪,她微皺了眉,定睛一看,忽地又鬆開,“過了。”

蘇榴不可置信,為什麼她家世那麼差都能過?

實際上,她剛剛除卻要求這審查姑姑讓自己過外,也順帶小小地要求了一下讓盡量多的人不過。

她本來以為,這戴老式鳳頭簪的姑娘應該妥妥過不了的。

“系統?她哪點比我好?”

“宿主,她哪點都不比你好。”

“那她為什麼被判過了,我卻沒有?”

“……大概是這審查姑姑眼瘸了吧。宿主不要灰心,有我在,以後皇上一定只看得到你。不會有任何凡夫俗子能成為你的威脅。”

“真的?”

“真的!”

……繁忙的選秀初選活動終於趕在夜幕來臨前結束了。

王福順就在御書房外間等着,看到端上來的盤子裏仍有蘇榴的名字,眉毛一抖。想起那日阮綾說的話來:“會不會妖法,王公公只消那日令人叫蘇榴不過,看看最後呈上來的結果過沒過,便知道了。”

王福順雖然嘴裏說阮綾胡言亂語,心裏總歸是有些狐疑。所以這次選秀,最要緊的幾個地方,審查姑姑、登記太監、拿牌太監等,全是他的鐵杆心腹,不可能出現有人被別人收買的情況!

這份二選名冊是用金線綉出來的絲帛金冊,不可能專為了消掉蘇榴的名字再改換了。王福順只有把名冊呈了上去,但他心裏頭一次在邵曜登基後生出了不安。

他立刻找來那送名冊的太監細細問了當時的情況,查出是審查姑姑身上出了紕漏之後,王福順立刻把那個審查姑姑叫了過來,問她:“我不是交待過這個蘇榴不要過嗎?”

“你愛納幾個納幾個,與我何干?”阮綾並不當回事,強行抽回了手。

時懷池沉默了一會,過一會,他忽然又固執地把阮綾的手掌拉回來,攥到手心裏,攥到懷裏,語氣依然是無比認真,“現在沒有干係,以後就有了。”

“……”阮綾抽了抽手,沒抽動,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時懷池的話。若是反駁,那也只有日後和離這一條出路,但阮綾自己都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要想安心收拾蘇榴,還是不與時懷池和離最便利,路最好走……所以耿直的阮綾說不出話來了。

時懷池得寸進尺,攥着阮綾的手掌,又往阮綾身旁挪了半寸。目光明凈專註。阮綾往旁邊撇了頭,看着迎枕的一角。

二人一路無言地回府。

至洗漱完畢,阮綾終於收拾好了心情,能平心靜氣地跟時懷池好好談談正事了。阮綾方道:“林景以後不能找了。”

時懷池還以為阮綾終於想通,明白了做惡人沒有前途,不由得便是神色一松,“這不是挺好嗎?”

他這種高興,卻讓阮綾更不爽利。她原先以為林景根基還不穩,所以想跟他搭上線,現在看來,林景已經迅速成為邵曜的心腹之一,在御書房站穩了腳跟,他不但不會幫自己,很可能還會出賣她。素來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阮綾也不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我準備去找王福順了。”

“王福順?”時懷池心中吃驚,難免帶些詫異出來。歸根究底,他還是不太希望阮綾來做這個惡人,“要不,就還是算了吧。”

阮綾幾乎是固執地說:“不行,一定要阻止蘇榴選秀。”

時懷池把手放在被面上,偏過身來,盯着阮綾的眼睛問她:“你是不是還期待有一天回去做皇后?太后?對,你做不成皇后,做太后總是沒問題。”

阮綾偏頭看他一眼,笑得有些輕蔑,“你想太多,本宮不是愛吃回頭草的人。”

時懷池盯着她這輕蔑的神色看了一會。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推開了被子一角,往裏挪了挪。“晚了,還是睡吧。”

“正事都沒說完,睡什麼覺?”阮綾一把拉住他袖子。心道,你以為隨便就能糊弄過去?

“什麼正事?”時懷池果然一副想糊弄的樣子。

阮綾說:“我要找王福順。你得給我打掩護。”

時懷池便有些賭氣的樣子,一口回絕:“不打。”

“你不打,我只有自己出去,遞自己的名帖了。相信王福順還是會見我的。”

“……你怎麼知道他會見你?”

阮綾拂了拂額前的劉海,翻身躺到床上,“因為他關心邵曜。蘇榴要是給邵曜做妃子,會害死邵曜呢?”

“不要胡編亂造。”時懷池皺了皺眉,立刻又不幹了。

“我要是說我沒有胡編亂造呢?”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時懷池這樣子,擺明了是不會相信阮綾的胡言亂語。

阮綾也只是偏頭笑了笑,“因為蘇妃給邵曜用藥,導致他身體不好。”

“用藥?”時懷池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不能吧。”

“千真萬確。”

“為什麼要用藥?”

“因為邵曜縱慾過度,不行了啊。”阮綾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當然事實沒那麼誇張,阮綾就知道蘇榴給邵曜用過五回葯,這五回的葯應該不是導致邵曜最後藥石罔救的真正原因,不過既然時懷池不信邪術之說,那當然要給他找個能讓他信服的理由了。

馬上風就很不錯,阮綾很不厚道的,趁機再給邵曜臉上抹點黑。

時懷池狐疑地看她,“太醫都沒發現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你又不是宮裏的人,你怎麼知道太醫沒發現?”阮綾嗤笑一聲,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個蘇榴的心腹,是我的人。”

“誰?”

阮綾好笑地瞥了時懷池一眼,“不告訴你。”她拍了拍時懷池的胳膊,朝他眨眨眼,“幫我找王公公嗎?”時懷池沉默了一會,在他心裏,邵曜的身體自然是壞得莫名其妙的,正值壯年就走了,最後也沒確診出到底是什麼毛病。

這麼一想,那倒真有可能是壞在不好說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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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被我砍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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