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病秧子48

162.病秧子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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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哭個不停的王氏看着渾身是血的葉長青,感覺一陣絕望,無助的望向天空,老天爺這是來收債的嗎?要收了這孽子?一次機會都不再給他了?

遠處行來的馬車卻突然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帘子被撩開,上面就露出一個年輕冷峻的公子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葉長青搜索着記憶中這一對熟悉的面孔,僵在半空不敢說話,連忙將頭埋在地下,就想他們快點走,千萬別看見他。

這兩人是他的隔房的嬸嬸李氏和堂弟葉明凈,自他太爺爺那一輩分出去的,是他爺爺的庶弟,因為當年分家庶子只獲得了一部分的銀兩補貼,祖產祭田什麼的都沒有,這兩代傳下來沒有個好的營生,家裏也就慢慢見了底,因為是還未出五服的同族關係,就經常來葉府打秋風。

他記得原身最厭惡這種事,從來沒給過他們好臉色,每次都是對他們冷嘲熱諷的,,後來他們可能也感覺到了他的態度就沒再來了,他記得他們最後一次來是為了葉明凈上學的費用,還想讓他爹托關係幫忙進個好點的書院,他聽到消息就嗤了一聲,特別瞧不起,偷偷溜過去就把正在湖邊背書的葉明凈推到了湖裏,寒冬臘月的他在水裏撲騰着,他卻在岸邊笑。

聽說那次他是病了很久才好起來的,葉老爺後來雖然幫他入了學,但是還是覺得一直對不起他們,對他們更是多有照顧,只是葉長青卻毫不知錯,心裏暗暗的還是把他們罵了很多遍。

他不敢想像,這兩人看見他如今這副狼狽的模樣,會怎麼對他,踩一腳還是打一巴掌。

葉長青這回憶的片刻功夫,那兩人卻已經下了車,朝這邊走了過來,看着葉長青衣衫破落血肉模糊的樣子,連忙加快了腳步,一臉緊張而又擔憂的問道:

“長青,嫂子你們怎麼成這樣了?”

葉長青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的表情,裏面有關心擔憂,可就是沒有鄙視和幸災樂禍,原來人間有真情,就像上輩子那樣再絕望的時候都能碰到好人,一瞬間他暗淡無神的眼睛又恢復了希望的光芒。

他正想着如何解釋他這一番遭遇,王氏就已經連忙的抹掉臉上的雨水,已然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搶先開口道:

“別提這個孽障了,他是罪有應得,沒打死就算好的了。”說著就像倒豆子似的把葉長青對那書生做的事都倒了出來。

葉長青聽着她說完,忽然覺得眼睛還有點疼了,這是親娘嗎,一點都不給他留面子,照這樣下去,他不禁擔心他逼死親爹的事情會不會流傳出去,到時候會不會影響科舉考試。

王氏說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葉長青對他眨眼睛,更沒有注意到李氏母子臉上隱藏極好的微微變色,直到最後才嘟囔一句:“弟妹啊,你看我們身上僅有的銀錢也被搶走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該如何是好?”

李氏就親切的挽起她的手道:“嫂子,我們誰跟誰呢,大哥現在不在了,你一個人帶着長青也不容易,我們是一家人,你若不嫌棄就去我們府上住一段時間。”

王氏心裏卻有點吶吶的:“這,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沒想給你添麻煩的…….”只是給點銀錢就好了的,好在她還有腦子,只是心裏想着並沒有說出口。

如此,葉長青就被葉明凈攙扶着上了葉家的馬車,之後就在葉家住下了下來。

葉家只有一個三進的小院子,葉長青和王氏一人住了一間廂房,葉家人口也簡單,前兩年葉二叔病癆死了,這幾年就只剩下李氏母子和一個丫鬟搭一個婆子了,還要供葉明凈讀書,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

葉長青一連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李氏母子倒是對他不錯,花錢請了大夫來瞧,開了幾劑葯,一日三餐也供應的不錯,葉長青心裏不禁有了點點暖意,這一對母子倒是重情重義之人,心想着等自己以後發達了,就任由他們打秋風吧,只是看那堂弟的面相也是個有志氣的,恐怕非池中之物,到時候怕也不會要再來打秋風吧。

想起發達,首要任務還是先把身體養好了,這具身體還是很年輕,年輕有年輕的好處,比他上輩子衰老不堪的身體恢復的快多了,目前就已經恢復了□□分了。

葉長青扯了扯嗓子,覺得有點乾燥,就隨手撩開紗簾伸手想倒杯茶,剛端起白瓷杯就發現被踩過的右手不是太靈活,仍然有點疼痛感,手一滑,茶杯就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花聽見聲響急急的跑了過來,門一開,強光照射進來,葉長青就發現院子裏一陣燈火通明,還有噼里啪啦的聲響。

“外面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葉長青驚訝道。

“今兒是堂少爺趕考的日子,一大早的夫人們就起來準備了。”

葉長青還暈的很,隨勢又躺下了,沒什麼反應的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丑時剛過。”

呃,那就還是半夜了,葉長青打算再睡會兒,這具身體比他上輩子年老的身體強多了,再養個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要不是少爺病了,其實也可以去趕考的?”

“你說什麼?”葉長青瞬間睜亮了眼睛。

“我報名了嗎?不是沒有報成嗎?”

“少爺上次出府不就是為了報名嗎?我看你回來時提了個包袱,裏面裝的好像就是報名文書呢。”

聽小花說完,葉長青剛燃起來的希望就破滅,他不禁笑笑道:“傻丫頭,那算什麼報名文書,最多不過幾張廢紙,還有可能是什麼借據。”

偏不信邪的小花“蹬蹬瞪”像一陣風似的跑走了又提着個包袱跑了回來道:

“少爺你看就是這個,那日我看你隨手丟在門邊的,就收了起來,一定是這個,你快來看看。”

葉長青看着小花手中的包袱就是許三娘給他的那個,他也懶得打開看了,隨意的對她擺擺手道:

“你先下去吧,我再睡會兒。”

“少爺你好歹看一眼啊!看看是不是再說啊!”小花急的直剁腳。

葉長青不忍薄了她的面子,就撿起來隨意看了兩眼,這一看就不得了,既然真的是報名文書等一應物品,他一陣凜然瞬間翻了個身體:“快扶我起來,我要去考試。”

嚇得旁邊的小花又是一陣瑟瑟發抖,這少爺莫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這個許三娘倒是有些能耐,以前的原身真是把她看扁了,這時他也懶得想了,提起籃子檢查了下考試用品,就急忙往外走,只是還是慢了一步,前一刻葉明凈的馬車已經出發了。

看着黑幕中空空蕩蕩的街道,路上行人稀少,他要從這裏趕到縣衙大堂,步行的話最少要一個時辰,如果跑步呢,半個時辰能到嗎?

如果這個時空的考試時間還是和上一個世界的一樣,那麼以他上輩子幾年跑步上學,加上後來當了縣令也是徒步幾十里的行走經驗,他應該還來得及!

每場考試之後,都要發榜,稱為“發案”。前四場寫成圓形,稱之為“圈”或“團”。發案時只能寫座位號,因為卷上的考生姓名是經過彌封的,所以被錄取的考生稱為出圈或出號。

最後一次發榜,才將所有被錄取的考生依次排列,用真實姓名發案,稱為長案。長案的第一名稱為縣案首。發案后,由縣署造具名冊交本縣儒學署,並申送本府或直隸州、廳參加府試。

而第一場為正場才是主要,錄取從寬,凡被錄取者都可以參加府試,是否參加下場考試也採取自願原則,不做強求。

但是如果你要想考取案首的話,五場都是要參加的,只有五場的名字都在榜首,那才能稱之為縣案首,可以直接被錄為秀才。所以前四場都是第一,只要第五場沒第一,也是白搭。

因為有了縣太爺的那一眼,葉長青壓根就沒想過會得案首,因此剩下的四場他是不打算參加的,反正只要第一場過了就可以去參加府試的,更何況他右手的傷還沒有好全他得再養養。

他現在憂愁的是第一場如何才能在縣太爺的眼皮子底下通過?

想來想去,他在縣衙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除了以前隔壁住的李典史,但是那個老頭也是個倔脾氣,和他撞死的老爹互慪了那麼多年,現在去求他遞個話,還有用嗎?

不管如何他都得試一試,跳過原身以他當了幾十年縣令的眼光來說,那個李典史未必是個目中無人的狂傲之人,只不過為人圓滑世故了一點恰恰又還保留了一點文人的傲骨,才和他爹如此不對付,但是他在縣衙這幾年風評還是很好的,這都說明他是個有才而且能幹的人。

對付這種有能力的人,一是要有誠心,二是要讓人看見你的實力。

如此這般思索,他就立馬拿起筆把自己縣試的答卷都一字不差的默寫了一遍,然後一摸口袋,發現身無分文,那該怎麼準備見面禮呢,眼尾一掃,就看見梨花原木桌上擺放的一盒精緻的點心,他也沒有時間思索了,第一場考試的試卷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批閱了,他不能等再等了。

他提了點心就將胖胖的哼着小曲兒剛下衙回來的的李典史,堵在了僻靜的小巷子裏,沒辦法他不這樣攔截,恐怕根本進不了他家的大門。

李典史剛停下腳步還沒看清面前的人是誰,葉長青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哭道:“李世叔,侄兒以前犯了大錯,如今想從頭做人,求您幫幫侄兒。”

一頭霧水的李典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葉長青,眉毛一跳,這小子到底想幹嘛,把他堵在這裏討錢呢,這種事情他在衙門見得多了,伸手就想摸出幾個錢打發了。

葉長青見到他的動作,暗道一聲糟糕,這個老頭是個精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苦肉計,他也懶得再演了,他根本就不是演戲的料。

他連忙取出他默寫的考卷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李典史,聲音低沉一臉緊張看着他道:

“實不相瞞,李世叔我這次也參加了縣試的,這是我的答卷,家父在世時就經常說世叔您的學問是一等一的,您能否幫侄子掌掌眼。”

聽到這話,李典史心裏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股自豪感,沒想到那個老頭子私底下是這麼評價他的,雙手都有點不聽使喚的接過了卷子,打開一看,才意識到自己中了這個小子的計,那個自視清高的酸腐怎麼會這麼評價他呢,後面肯定還夾雜着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罵他呢。

其實他想的確實沒錯,葉舉人在世的時候的確說過他的學問是個好的,就是這功利心太重了,只不過葉長青有意省略了。

只是現在試卷都到了他手上他也退不得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這一看就不愣住了,這份答卷除了字寫得丑了點,所有的文章和詩賦都堪稱完美,不說案首評個縣試的前十是沒有問題的。

“這份試卷你從哪裏來的?”

“這本就是侄子的試卷啊,請問世叔可有什麼問題?”他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你說是你的,那我且考考你。”

他故意抽取了四書文中最為拗口的一句讓他回答下一句,葉長青當然回答的又快又准,毫無問題了。

如此反覆,他考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卷子上的卷外的都一一考過,葉長青都回答的沒有問題,甚至是堪稱完美。

到最後李典史直接是愣在當場,看着面前這個還是和以前長得一模一樣的敗家子,如今渾身卻有一種儒雅睿智的氣質,眉眼間的青灰浮腫消去,隱隱還有書卷氣質,難道閉門不出的那三年真的是在發奮?

是他眼花了嗎?他扶了扶鬍鬚,收了卷子接過葉長青舉高的糕點轉身就出了巷子。

想起葉老頭子臨死前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時他突兀的話:“我這身體大夫已經瞧過了,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臨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如若哪一天我去了,求你看在我們十多年的同窗份上,有機會幫忙照拂他一二,我實在是沒有人可託了。”

他當時只不過嗤笑一聲,並未答話。

現在想想才明白他當時說這話時心裏的凄涼,那個他自小看不慣的倔老頭,孤高清傲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沒想到最後的一次低頭卻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他終於等到了他的低頭,卻為何心裏並沒有快感。

他摩挲着手中的試卷,又嘗了嘗了手中的糕點,但願長青是真的改過來了,那麼你也可以瞑目了。

辦完這件事葉長青的心裏總算是落了下來,剛一回屋就見王氏正在四處搜尋着什麼。

“奇怪,我買的糕點怎麼不見了?”王氏轉了一個圈子道。

“我拿走了。”葉長青走到他背後說道。

唬得王氏又是一跳道:“你這孽障,拿到哪裏去了快點給我。”

“我….我吃了。”葉長青不想和她說他去見了李典史的事,反正她也不懂。

“你,你,這可是我當了首飾給明凈那孩子買的,他考試辛苦,你也辛苦?”王氏氣急。

看着王氏嘴巴鼓鼓的氣急的樣子,聲調卻還是軟軟的,他忽然覺得她不像他娘,反而像她的女兒還差不多,還是很幼稚沒有長大的樣子,這些年他爹是如何寵她到老的。

“娘,我考試也辛苦的。”他不禁笑了笑道。

他的這一笑眼神和煦,讓人如沐春風,王氏不禁有點看呆了眼,她的這個兒子從小還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只是後來走了歪路,如果真的改過來了,那該多好,腦海一閃想起什麼,她連忙緊張兮兮的拉住他道:

“兒啊,你昨兒去考了試就算了,這後面幾場可千萬再莫去了,你要是在考場弄些作弊偷雞摸狗的什麼事情出來,聽說可是要蹲牢房的。”

正打算和她好好培養母子感情的葉長青,聽后簡直一噎,看來他要改過自新的道路還是任重而道遠的。

“放心,娘,我不去考。”

王氏聽后才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正準備說:“那糕點就當娘給你買的了。”

誰知道她話還沒出口,葉長青又道:“反正我第一場過了,後面幾場本就不用去的。”

這時候換成王氏一噎了,看着含笑的葉長青嘴巴張成一個圈。

葉長青不禁揮一揮袖子也翹起了嘴角。

出了屋門才覺得自己有點幼稚了,難道這是歲數越長,心智反而越小?

過了兩天考試的成績出來了,葉長青和葉明凈早早的出了門去縣衙看榜單,只是一到那才發現,整個縣衙門口早已是一片人山人海,上千的人一早就伸着頭顱在長案上找自己的座位號,葉長青和葉明凈都不是體格強壯之人,擠了個把小時,直到頭一批看榜單的人都撤了,才擠到了最前面,站在長案前面,一字一字的核對號碼。

葉長青雖然已經拜託過李典史,但心裏終究還未完全放下來,這時候能看榜單了,饒是他前世身經百鍊,這時候還是稍稍有點緊張,他沿着第一個號碼一字不落的往下找着,直到看到了榜單中間的位置才終於找到他的座位號,那顆懸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他側目看了看身旁的葉明凈,卻發現他那結實的小麥色皮膚此時卻微微有點泛紅。

“怎麼了?沒過?”他不禁有點擔心。

“不是,我是第一名。”葉明凈輕吐了一口氣。

葉長青聽后不禁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錯!不錯!”

這孩子真是個好苗子,饒是前世他三十多歲的芯子的人在榜單前都做不到他這樣的淡定。

上了馬車,葉明凈才想起葉長青也是參加了考試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知堂兄此次考的怎麼樣了?”

葉長青只是淡淡一笑:“過了。”

之後就玩味的看着葉明凈那明顯的一愣神

“你這人就是這樣,嘴巴子厲害,難道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年你就一丁點沒看出草兒對我們長青的心意,你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了,如今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傳了出去,讓村裡人戳脊梁骨。”

“我也心疼草兒這孩子,只是心裏總還有點過不去,咱們長青這整個蓮花縣也找不到第二個,從小就有主意與別人不同………”

大概做娘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這世上最好的吧,沒有人能配得上。

“你可別忘了,這是長青自己選的。”

葉李氏就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只要他喜歡就好。”

葉吳兩家很快就歡歡喜喜的把親事定下來了,吳大娘怕夜長夢多,催促着葉家很快就把婚事辦了。

婚禮當晚,葉長青剛掀開草兒的蓋頭,草兒就一臉緊張不安的看着他,仍然重複着那日未完的話道:“長青,我,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的,我幫你真的都是,都是真心的,不求回報的。”

“呃,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想嫁給我了嗎?”葉長青故意拉長了音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比你大那麼多。”草兒沒想到葉長青理解成這個意思,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葉長青看着這個從小保護他長大的草兒姐,如今反而緊張不安的看着他這個比她還小的弟弟,如今他已經二十歲了,草兒姐也有二十三了吧,時間在變,他已經由小鷹長成了雄鷹,要將曾經保護他的人收在羽翼之下。

他一俯身就攬着草兒倒在了大紅的並蒂蓮棉被上,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草兒姐,我逗你玩呢。”

草兒就羞紅了臉嬌嗔道:“狗剩,你變壞了。”

葉長青不知道那一晚是怎麼過去的,只知道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克服了心裏障礙,心一橫眼一閉就挺了進去。

三日後葉長青剛陪完草兒回門后,就收到了縣太爺有請的消息。

葉家眾人都緊張不安的看着他道:“這縣太爺不會是怪你忘恩負義,故意傳你過去訓斥一頓吧。”

“縣太爺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不要亂想。”

葉長青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只是他自己的心裏卻有點亂,縣太爺對他的幫助太大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他真的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嗎?

忐忑的來到縣衙,沿着小逕往縣太爺的書房去,路兩邊的桂花樹下卻走出一個鵝黃羅衫的女子,葉長青正準備有意避開,才發現那女子甚是眼熟。

楊瓊今兒穿了一身女裝梳着雲髻,正從書房出來一臉微笑着向葉長青走來,露出淺淺的小酒窩,盈白如玉的皮膚襯得她的五官更加開闊明朗,只是那笑卻不如往日鮮明,反而有絲絲愁緒。

“為什麼是她?難道我不夠好嗎?”她停在葉長青面前就像請教一道再普通不過的算術題似的問道。

葉長青看着她的眼睛,向日葵一般明亮,是個坦蕩磊落的女子,如果沒有草兒,他可能願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反正這輩子,呃,不是,下輩子可能還有下下輩子他都無法愛上哪個女人的,何不找一個有意思的人共伴一生。

“不是你不夠好,如果你也像我這樣的貧窮過,就會明白別人一丁點的好就足以讓人記掛一生,我曾經發誓要回報她們,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們就那樣一個個的消逝,你可明白?”

葉長青說完后就提步離去,只留下楊瓊站在那裏,怔怔念道:“如果你早一點遇到的是我,會不會不一樣?”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沉悶的空氣也沒有一絲的迴音,安靜的如同花兒撕裂的聲音。

書房裏,縣太爺任由葉長青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后,見他無有不耐,才停下手頭的事物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茶道:

“瓊兒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對蓮花縣的水利農商經濟很有自己的一套,如果你做了蓮花縣的知縣,定能給這裏的老百姓帶來福祉。”

葉長青愣了一下,不知道縣太爺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以縣令的官位來誘惑他休妻另娶,想到這裏,他立馬驚慌的道:

“不敢不敢,學生才疏學淺,不過略有薄見而已。”

誰知縣太爺卻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一臉自得的輕撫鬍鬚道:“你就不要自謙了,老夫的小女看人就沒有走眼過,她能如此評價你,自然是你當得起的,何況你的學識本領我還不清楚嗎?”

葉長青的額頭開始冒汗了,這就扯到正題了,他該如何拒絕?

“我已經向聖上遞了摺子,等我致仕后就舉薦你當蓮花縣的縣令,至於聖上批不批就看你的造化了。”

葉長青差點跪了,他都什麼都沒說,這縣太爺就自己把事兒都給定下來了。

“你可有什麼想說的?”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葉長青,縣太爺接着問道。

“大人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葉長青仍然保留一絲希望問道。

“當然,老夫豈會騙你,沒事你就先下去吧。”

“這就可以走了?”沒有其它的條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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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人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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