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風起江戶城六
Duang~晉江文學城獨家,請支持正版“審神者大人,您太太太歐了!今天是博多藤四郎最後一天限鍛,論壇上無數嬸嬸賭得傾家蕩產都沒出,您竟然一發就出了稀有刀!而且還沒用官方公式!”狐之助激動起來甚至忘了之前被警告的話,興奮地圍着鍛刀爐轉圈圈。
“哼,這世上所有的珍寶都屬於本王,區區一把稀有刀有什麼稀奇的。”吉爾伽美什不耐地皺起眉頭:“真是麻煩,還要本王等二十五分鐘?”
“審、審神者大人,您可以拍張加速靈符,瞬間完成限鍛。”狐之助趕忙回答。
吉爾伽美什把加速符貼在鍛刀爐上方,狐之助跳上去,搖了搖它淡桔色的大尾巴,特殊的靈力讓時間飛速流逝,鍛刀瞬間完成。
“我的名字是博多藤四郎,是在博多被發現的藤四郎吶!雖然是短刀,但也很有男子氣概。”操着博多口音,帶着紅框眼鏡的小短刀飛快地做完自我介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吉爾伽美什,玻璃鏡片上反射出精光,“這位大人就是我的主人嗎?您就像黑夜裏的燈塔,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您的召喚。能成為您的刀劍,我超開心的!”
博多藤四郎說完邁着長腿,向吉爾伽美什撲去:“主人主人,您渾身都閃閃發光呢,看起來就好有錢的樣子。天吶!您這項鏈是千足金吧!雕琢工藝好像已經失傳了,要是古董就更值錢了……”
此時博多藤四郎的眼睛裏倒映着兩個“$”,在即將撲到審神者懷裏時,被一條繩索束縛住,掛在了半空中。
博多藤四郎扭了扭腰,在空中盪了幾下,發現無法夠到渾身散發著金閃閃光芒的主人,只得無奈放棄。
“為什麼我會鍛造出這麼弱的刀?”吉爾伽美什轉身問狐之助,語氣頗為不善。
“刀劍的價值不光在於戰鬥,我最擅長的是管理資金,讓您生財有道。”博多藤四郎在一旁強調。
狐之助抖了抖毛,有一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審神者實在是肝疼,“博多不弱的,他偵查和機動都是最高的。他說是受您召喚而來,您在鍛刀時想了什麼?”它很乖覺地把夜戰爸爸的話咽到了肚子裏。
“動作快的。”吉爾伽美什想了想,他來鍛刀的目的是為了找幾個人幫忙搬東西,整理房間,所以要動作快點的,而博多確實是動作最快的刀……
真是失策,吉爾伽美什看着博多的小身板,並不多看好他,決定再鍛一次。他走近鍛刀爐,隨手調整了資源數值,又取了張委託符,一邊注入靈力一邊想:不僅要動作快的,還要初始戰鬥力就很高的,就算不能像他這樣能夠一人單挑所有從者,至少可以從容應對兩人以上的對手……
刀匠把資源投入鍛刀爐里后,銀屏上顯示的時間為三小時。
狐之助看了眼鍛刀時間,在心裏暗暗想:看來審神者大人鍛出博多后歐氣用得差不多了,不過也算好的,起碼不是溫暖人心的130。雖說因為後期入手容易,被審神者戲稱為“非洲六天王”,但三花打太的實用性對於新就任的審神者來說還是很可靠的。
希望最好是燭台切光忠,他的料理一級棒,人也溫柔牢靠,到時候可不可以拜託他做點油豆腐給我呢?
然在吉爾伽美什再次拍下加速符后,看着出現在花瓣中心的男孩時,狐之助幾乎要噴出一口熱血來,這也太犯規了吧!
“阿蘇神社的螢丸。鏘!所謂的壓軸登場呢!”銀髮綠瞳,身後背着比自己還要高的大太刀的小正太舉起右手放在額前對審神者打招呼。
“怎麼又是個小孩子?”吉爾伽美什把手放在螢丸的頭上比劃了下,比博多還矮。他的語氣森冷:“時之政府這是在欺詐本王么?”同時身上暴起冷冽的氣息。
剛被召喚出來的螢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不妨礙他看出審神者現在心情不太好,刀劍不受主人喜愛是件很糟糕的事。他小心翼翼地用腦袋蹭了蹭吉爾伽美什手心,“主人,摸摸頭會變得開心嗎?”
這還是那個演練場大魔王,橫掃前五圖的螢總嗎?狐之助咽了口口水,顫巍巍道:“螢丸是唯一一振四花大太刀,也是速度最快的大太刀,戰場可以以一敵三,只要先手基本無敵的。”
吉爾伽美什垂眸瞥了眼螢丸——動作快,戰鬥力強,能同時應付兩個以上的對手,和他要求的好像沒有什麼不對,所以他並沒有受到欺騙與冒犯。
“主人,為什麼螢丸可以蹭,我不可以?我也想蹭蹭主人吶!”還懸挂在半空的博多羨慕地流口水,誰不想近距離接觸隨身攜帶移動金庫的主人?他剛才這麼老實一是因為不想給自己的審神者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有就是因為吊他的這條繩子,也是用金線編織的!
“嘖,就你們吧。去外庭陪山姥切國廣一起整理東西,動作快一點,入夜前我要泡溫泉。”吉爾伽美什不打算繼續鍛刀,雙手插在口袋裏,吩咐兩個小正太做事。
免費雇傭童工什麼的,完全不會感覺到負罪感。那是什麼玩意兒?就算看起來是小孩子,本質上也是活了最少幾百年的刀。
“是,保證完成任務。”螢丸壓了壓帽檐道。
“嘩啦啦——”繩索鬆開,博多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地,“管理流動資產嗎?我最在行了主人。”
當吉爾伽美什帶領一眾付喪神到達預定的時空點時,守候管理這個戰場的狐之助正在出城口把印好的攻略小冊子分發給來此審神者或付喪神隊長們。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態,博多去登記時也湊過去領了一本。
這個戰場平時很少會有短刀到來,普短低打擊低防禦的特點會讓他們可能連第一輪的戰鬥都堅持不住。而通過六圖夜戰,修行成功的極化短刀雖然可以很輕鬆地應付這個時代的時間溯行軍,但同時墨俁的經驗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了。
更高難度高經驗值的地圖才是極短常駐的地方,就算是謹慎一點的審神者,在極短等級比較低的時候也是讓他們先去阿津賀志山挖山找一位迷路老人。
所以,吉爾伽美什這一隊看起來東拼西湊的組合很快便引起同樣排隊登記的、其他審神者和付喪神的注意力。
愛美之心與喜好八卦是人類天性使然,他們忍不住小聲議論:
“你看新來的那一隊,是真的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刀劍了嗎?怎麼還帶了兩振短刀出來?”
“不會吧,天下五劍之一的數珠丸恆次都有了,不可能連普通打刀太刀都沒有。”
“帶着花邊草帽的那個是被被!他收拾乾淨不說話的時候真像童話里的王子。”
“站在最前面的是他們的審神者嗎?被被是王子的話他就是王啊!君臨天下的王,天吶天吶!他朝我這邊看了……”
偵查值最高的博多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對話,他驕傲地昂着頭,他的審神者是最棒的。
“主人,登記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博多跑回吉爾伽美什身邊,希望趕緊離開這裏,他真怕有人會冒犯惹怒到脾氣並不太好的審神者。
卻不料吉爾伽美什雖然進去了,卻並沒有即刻出陣尋找敵軍的打算,他扔給葯研一袋甲州金,讓他先去狐之助那裏兌換一些這個時代的錢幣,再找間旅店住下來。
今天是小狐丸掉率提升的第六天,以小狐丸為目標的審神者早在第一天便蜂擁而至地來到墨俁安營紮寨,抱着不出貨不回本丸的心態常駐戰場。
大批審神者和付喪神們湧入這個時代,周圍的客房旅店也是人滿為患。
不知道時之政府用了什麼特殊辦法,每一個時間點的原住民並不會注意到穿着行為都與他們迥異的“外來人口”。
葯研進入第五家旅店詢問夥計,又搖着頭出來,看情況來到這個時代的審神者與付喪神比他想像中還要多。
“抱歉,大將,勞煩再等一等,我去下一家問問。”葯研沒有放棄,準備前往下一家旅社。
“請問你們是沒找到住處嗎?”這時,一個黑色燕尾服,戴着單片金絲眼鏡的男人從旅社中走出來,他的身後緊跟着兩個付喪神。男人的聲音溫柔儒雅:“我的審神者代號是路德·格林威爾,叫我路德就好。”
是同來打撈新刀的審神者。
吉爾伽美什身邊的付喪神不着痕迹地動了動,在審神者周圍形成一個守護的陣勢。雖然這五天裏突擊練級提升了不少,但他們並沒有什麼把握對付壓着墨俁等級限制進來的付喪神。
何況出陣的審神者不可能只帶了這兩振刀劍。
葯研和博多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着筆挺軍裝,披風上印有豐臣組家紋,淡藍色短髮的太刀——一期一振。
雖然他們相信以審神者大人的能力,這個本丸的粟田口兄弟過不了不久就能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一期哥,但是當那振稀有的四花太刀用溫柔、關懷與淡淡憂傷的目光注視着他們時,兩個短刀少年忍了好久,還是握緊了刀柄,忍住那聲快要破口而出的“一期哥”。
“不要這麼劍拔弩張,我並沒有惡意。”路德·格林威爾沒有因為被利刃指着生氣,他從容地解釋:“我之前在這家旅社訂了幾間客房,正好空出來一間,如果不介意可以分給你們。”
他說完伸出右手,在半空中舉了很久,吉爾伽美什放在大衣口袋的雙手卻動也未動。
路德·格林威爾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出乎意料的是,他身後隨侍的付喪神並沒有因為吉爾伽美什的無禮舉動而出聲警告。就連一開始,他們也只是象徵性地拔出本體,戰意不足。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吉爾伽美什會不屑於住路德·格林威爾的房間,毫不客氣地轉身就走時,吉爾伽美什像發現了什麼新鮮事情一樣抬眸,用赤紅色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眼前的同事,像指使僕人一般吩咐道:“帶路。”
吉爾伽美什與路德·格林威爾的身影消失在那個旅店門前後,對面旅舍二樓的房間,圓筒望遠鏡從窗口慢慢縮回去。
“不用退房了,吉爾伽美什已經找到落腳點。”
“不枉費我們苦等了五天,他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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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路德·格林威爾邊上樓梯邊向吉爾伽美什介紹自己,他在現世是有四分之一英國血統的日本人,不過他的歐洲血統好像並沒有繼承到生活工作中,已經就任了很久,到目前為止只有兩振稀有刀劍。
“這裏就是跟隨我出陣的全部付喪神了。”路德·格林威爾拉開門,和室里圍坐着另外三個付喪神,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和前田藤四郎。他們彷彿對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也沒有回應審神者,仍舊滿面愁緒與哀傷地盯着矮桌上花瓶里的藍紫色小花念經。
“這是左文字刀派的正常現象,他們就是以不高興為賣點的。”路德·格林威爾看起來對他們的反映習以為常,他向坐在桌前發獃的妹妹頭小短刀招手:“前田,我邀請了同事和他的付喪神住我們空下來的房間,你幫忙能去收拾整理一下床鋪嗎?兩天沒住應該有些髒亂了。”
前田藤四郎好像有些害羞怕生,埋着頭飛一般地從他們身邊跑過,然後飛快鑽進另一個房間。
博多有些遺憾,他本來還想着如果主人暫時不出陣就來找前田玩一會兒呢。
由於正在收拾客房,吉爾伽美什他們便在路德·格林威爾的房間裏等候,歌仙兼定泡了茶水來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