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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張彥瑾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你是哪裏人?”

李容娘聽到這裏,心中有些驚疑,這紈絝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這般問她已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她也不敢露出任何聲色,繼續害怕地說道:“奴家……襄州陽城人,來京都投奔親戚的。”

“投奔親戚?姑娘家裏沒人了嗎?”張彥瑾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輕飄飄的,李容娘憑空覺得有些冷。

難道是為了問清楚她家裏,好殺人滅口?

隨後,李容娘又自我否定了,他們那樣的貴人,哪裏需要在意她的家世,更何況……她真出事了,她那個要把她賣給商人做妾的兄長們,只怕還會拍手叫好。

李容娘身子抖動更厲害了:“奴……奴……家裏頭還有……兩個兄長。”

張彥瑾心中頓時起了殺意,襄州,兩個兄長,果然是她,他的眼神剎那間銳利了起來,李容娘彷彿感覺到了張彥瑾的殺意,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少女,見着張彥瑾的殺意,她眼裏流露出絕望之色。

李容娘本就生的絕色,此時那雙如同天空星子般的眸子暗淡下來的模樣讓人心生不忍。

張彥瑾沒有錯過李容娘的絕望之色,見着不過是個小丫頭的李容娘,他不斷的問自己,與歷史之中描述的那個手段殘忍,無情殘酷且氣勢十足的女帝相比。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和尋常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般弱小可憐,她現在又沒有任何過錯……難道真的要殺了她嗎?

“你先出來。”

張彥瑾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而後便是再次微笑着答道。張彥瑾如今這個模樣,這般微笑,便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散着無與倫比的魅力。

此時只能用君子如玉來形容他!

只是李容娘這時候反而心裏更加緊張起來。

隨後,張彥瑾轉過身不再看李容娘,李容娘才略微露出一點劫後餘生的神色。

“瑞福,把她帶下去,找個房間再選套乾淨的衣服,記住,務必要好好照顧她。”張彥瑾退出房間,囑咐瑞福說道。

“是,二郎,我辦事,您放心。”

瑞福恭敬的說道。

屋裏的李容娘怔怔地望着張彥瑾背影,她完全不明白那紈絝為何會在最後改了主意,隨後她很快低着頭繼續縮在角落,她也無力去管,現在她暫時現在確認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回到房間裏的張彥瑾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李容娘根本不像歷史記載那般。

他不由地來回踱步,心中卻沒有個處置這個李容娘的辦法。並努力回憶那部魏史,魏史裏面記載的寧國公府是什麼結局了?

許是人的潛力無窮,原本只是記得一點張彥瑾腦子突然清醒起來,他記起來了,寧國公府……似乎是爵位一代不傳,張仲謙和他的世子在女帝剛上位,就死了?

而張仲謙的侄子都不聞名,根本沒有記載,也就無從得知會是什麼結果。但是張仲謙和世子張博文都出事了,張彥瑾只怕會更慘!

魏史更沒有記載女帝被寧國公府強搶這一段,不過,張彥瑾不是傻白甜,歷史書寫不可能面面俱到,更別說,對於一代女帝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算是史書中提到了,可能也想法子刪去了。

他還是真是一個炮灰啊,連歷史留名的機會都沒有。被女帝車裂的前夫好歹還留了個名呢?

想通后的張彥瑾又是有些犯難了。

他終究不是殘忍無比的紈絝子弟,殺人這樣的事情,總是猶豫的。

“罷了罷了,把她放回去,現在也不過一個弱女子。”他不信他對付不了她,畢竟,離她的女帝之路還有三十多年。

這李容娘想做女帝,也得讓她得成為趙國公的義女,再進趙王府遇上那個要將她賞給下人的前夫,後來還要忙着勾搭微服出訪的新君,還得出家為女冠,進而先生下皇子才能入宮為妃。

而做了皇妃后,她還得斗垮皇后和太子,扶持自己的兒子繼位,最後才能以太后之身登基為帝。

想想這段長遠的經歷,張彥瑾心裏頭更有底了。現在的李容娘可憐弱小的模樣,他實在狠不下心去下殺手。

再者說,殺人未必就可以改變什麼,指不定,就是張彥瑾想殺,也只會在此時此刻惹來更大的動蕩。

他剛剛挨打,就是因為這事已經被御史盯着了。若真把這李容娘弄死了,只怕會被御史抓住把柄,他不被李容娘弄死,反而被皇上給弄死了。

這般想着,他再次出了門,準備去向伯父張彥瑾承認錯誤,並請伯父將這李容娘送遠點,先送離開京都再說。

李容娘不在京都,就不會成為趙國公的義女,也不會被送去趙王身邊做妾,那更難勾搭未來的新君了。

他張彥瑾其實只是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可是誰想到招惹到了李容娘身上。他嘆了口氣,就直接朝着寧國公張仲謙書房走去。

穿過曲長的迴廊,進入垂花圓門,又穿過三間耳房,這才來到了他伯父張仲謙所處的正房。

一路上均是雕樑畫棟,圍欄拱石上的雕花雖不說是龍鳳麒麟,卻也都是喜鵲牡丹這些下象徵著富貴喜慶的雕花。可謂是處處彰顯着寧國公府的地位。

只是張彥瑾心中有事,無心欣賞。他眉頭輕皺,匆匆穿過甬道,便來到了正方大院的大堂外。

張彥瑾儘管前生也遊歷過不少名勝古迹,此生醒來也在寧國公府邸居住過一段時間,可第一次見到寧國公居住的正房大院,還是讓他被震住了。

大門外垂手而立的小廝提前一步得到瑞福的通報,張彥瑾一來,不等他開口,便將他領入了張仲謙的書房。

張仲謙看到張彥瑾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張仲謙是行伍出身,身材健碩,雙目炯炯,此時身穿圓領錦袍,巾帽放在書案一邊,他看着張彥瑾不辨喜怒。

張彥瑾心裏有些發虛,隨後馬上按照記憶中行了一個大禮,隨後說道:“伯父,侄兒一時狂妄自大給大伯添了麻煩,侄兒知錯了。”

他自知原身犯下大錯,現在麻利點認錯,打好鋪墊,才能說他之後要求的事。

張彥瑾從記憶中知道,伯父張仲謙早年和跟隨還是趙家的二公子的盛元帝起兵反隋,曾連累老家的親兄弟張叔詢一家被隋兵斬殺,而張彥瑾就是張詢唯一留下的子嗣,自此張仲謙一直愧對張彥瑾。

他和太夫人孟氏對張彥瑾比親兒子張博文和張修武都要好上數倍,幾乎是有求必應,這次若非發現這個侄子竟然敢違抗聖旨,他認識到不能再這般縱容侄子,否則也不會下此重手。

就因為張仲謙一向待張彥瑾勝過他的親兒子,如今又因為前身做的事情讓他惹上了大麻煩,張彥瑾實在過意不去,張彥瑾這個人恩怨分明,別人待他好,他的容忍度非常高,反之對他不好的人,休想他吃虧。

張仲謙看了一眼微微低着頭的張彥瑾,似乎是侄兒真的認錯了,好不容易繃著的臉立刻就放鬆下來,然後他嘆了口氣,他起身扶住張彥瑾的胳膊。

“你是我的侄兒,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兒子看待,年輕人少不更事,犯錯誤也有情可原,那天伯父也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得不按住你,本來伯父想要去看看你,可因為你這件事情朝廷局勢大變,伯父騰不開手。”頓了頓,眼神流露出關切之意,溫聲道,“現在,你的傷可好了罷?”

張彥瑾感受到了張仲謙的關切之意,心裏一松,忙一拱手,低聲說道:“那日是侄兒犯下大錯,才連累大伯,大伯那般做也是為了侄兒性命考慮,侄兒感激大伯還來不及,怎會怪大伯?若是有辦法可以補救,還請大伯告訴侄兒,侄兒定當赴湯蹈火。”

“胡說八道!”前面說的還好,到後面就讓張仲謙哭笑不得。

他搖頭說道,“怎麼會讓你赴湯蹈火?只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罷了。”說完之後,張仲謙意味深長地看着張彥瑾。

張彥瑾的心中一緊,他看着伯父,伯父的目光讓他覺得背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張仲謙見着張彥瑾的模樣,知道他心中不願,但接下來的話,卻不得不說。

第十三章

“嘿,沒想到張仲謙那個紈絝侄子還有兩把刷子!”在宮中當值的大臣們聽到傳來的消息之後都小聲議論了起來。

“怎麼回事?”另外一個還沒有接到消息的大臣連忙詢問道。

最先聽到消息的大臣捋着鬍子,一邊沉思一邊道:“那張彥瑾不知道怎麼就研製出來馬蹬和馬鞍這種可以用在戰馬上的東西,讓士兵戰鬥力提升,普通的禁衛軍居然贏了黑羽軍,然後皇上就覺得他雖然紈絝但是腦子好使,還讓他在北征隊伍當中當了一個官……”

正說著,他頓了頓,看着身邊的幾位大臣道:“你們說,這陛下是不是又要復用寧國公了?”

“前一段時間,張彥瑾的事情一出,皇上當朝發怒,一點面子可都沒有給寧國公留,張仲謙這一段時間基本都是閑賦在家啊……”另外一個大臣小聲道。

“你可別忘了寧國公當年可是隨着皇上征戰南北,立下汗馬功勞的人啊,當時皇上說不定也是氣急了才那麼說的,現在張彥瑾又有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功勞,皇上指不定就想起了寧國公的好,我看啊,寧國公要復起了。”最先聽到消息的大臣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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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議論不休,宮外寧國府也是不得安寧。在張彥瑾和晉王在宮中的這段時間,張家父子三人一直在大堂之中靜坐着,他們雖然都沒有怎麼說話,可神色之中卻都是凝重之色。

“爹,大哥,我看你們是緊張過頭了吧?”張修武實在是受不了這凝重氣氛了,他身子一動,換了個坐姿道:“二哥不過是進宮和晉王一起把馬鞍和馬蹬謹獻給皇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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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技術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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