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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個茶壺,解開了這一場的禍事。
見着險些出事,張家的下人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護住二郎。
“周兄,他再不濟也是張仲謙的侄子!”王儉庭衝上來,扶住周齊暉的肩膀,低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現在還是趕緊走吧!”他也是嚇得心驚肉跳,若是那一刀真的刺上了,自己只怕也沒得好處。
張彥瑾猛然回神,差點被殺了的恐懼感在這一瞬間化作憤怒,他鬆開懷抱中的李容娘,揮着拳頭就上前,直直打在周齊暉的鼻骨。
周齊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即被張彥瑾一拳頭揍得趴在了地上不說,還連着挨了好幾拳頭,鼻血從他鼻子中汩汩流出,眼眶也被張彥瑾打得裂開了。
他正要的起身回揍張彥瑾,卻被王儉庭一把拉住了手道:“周兄,我看那邊好像來官兵了,咱們趕緊走吧!”正說著,他就連拉帶扯的把周齊暉給拉走了。
張彥瑾本來還想要上手,卻被陳溯幾人拉開了,生怕張彥瑾真的要了周齊暉的命,張彥瑾這才喘着粗氣停下了手。
張彥瑾一行人見王儉庭和周齊暉都走了,也勸着張彥瑾先離開,鬧着這樣大的動靜,只怕等會要驚動護城軍了。
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此時正在站在酒樓二樓雅間中圍觀,在看到周齊暉一行人如同灰溜溜的老鼠一般準備跑路,他搖扇轉身離開了。
張彥瑾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李容娘,定了定神道:“你有沒有受傷?”
李容娘搖了搖頭,眼裏及其複雜,隨後說道:“我,我沒事……”她沒想到,這個張彥瑾竟然也會為了不讓她受傷,竟然會以身替之。
張彥瑾這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他扭頭問一旁的人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張彥瑾身邊的人擺擺手道:“別提了,剛剛真是嚇死了,那傢伙跟瘋了一樣抽了把刀就衝過來,幸好不知道誰扔過來了一個茶壺砸到了他的手腕上,這才把刀給砸飛了。”
陳溯走過來,用力拍了一下張彥瑾的肩膀道:“好兄弟!”
張彥瑾看自己和李容娘都沒有出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道:“不想讓你因為我受傷。”
“瞧你生分的!”陳溯說不感動都是假的,不過作為男人他沒有流露出來而已,他瞄了瞄低着頭站着的李容娘,示意張彥瑾道:“看來人家也不是對你沒有心啊?趕緊送回家好好安撫安撫吧?”
張彥瑾氣得瞪了陳溯一眼,剛好瑞福已經叫來了一輛馬車,張彥瑾對瑞福點了點頭,便抱拳道:“今日事發突然,擾了大家的興緻,改天張彥瑾一定請大伙兒再聚一次!”
“行了行了,兄弟之間客氣什麼?趕緊回家去吧。”陳溯一行人對着張彥瑾搖了搖手道。
他們還沒說兩句話,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就在人群外圍響了起來:“把他們都給我包圍起來!”
“天子腳下,也敢罔顧王法,聚眾鬧事?!”一個穿着鎧甲,腰間掛着佩刀的捕快穿過人群,隨後過來一個穿着小官官服的人過來:“都給我抓起來,帶回衙門去!”
陳溯和張彥瑾聞言一看,發現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長安令孫誠。
孫誠顯然也看到了陳溯和張彥瑾,他不由得一陣頭疼。
就在這時,另外一隊穿着鎧甲的士兵小跑着過來道:“令尹,剛剛有幾個人想要逃跑,被我們抓住了。”
孫誠回頭一看,發現被抓住的人居然是周齊暉,便越發覺得頭疼起來。
周齊暉本來被張彥瑾揍了就已經覺得不爽了,他紅着眼眶瞪着押住他的士兵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抓我?”他一邊說著,就掙扎着要甩開押着他的士兵。
王儉庭一看事情鬧大了,連忙湊過去道:“周兄,事情已經鬧得夠大了,再鬧下去今天就沒有辦法收場了,咱們還是先聽孫誠的吧!”
周齊暉這才喘着粗氣咬着牙停止了掙扎,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都圍繞着張彥瑾轉,恨不得直接用怨毒的眼神殺了張彥瑾。
張彥瑾只當是沒有看到周齊暉的目光,他和陳溯一行人都知道,儘管他們父親都是當朝大臣,可長安令的面子他們還是要給的,更何況長安令已經下了命令,他們更是不能讓長安令難做,便都乖乖的任由長安令身邊的士兵綁住他們。
孫誠雖然頭疼不已,可剛剛狠話已經放了出去,他也不能收回,只能囫圇一揮手道:“都給我先帶回衙門去!”
“她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和她沒有關係,你們把她放了吧。”張彥瑾見士兵們還要捆李容娘,皺了皺眉頭道。
孫誠看了張彥瑾一眼,還是道:“在現場的都帶回去!”
張彥瑾轉念一想,李容娘現在回去也只能一個人,便沒有再說什麼。
反倒是陳溯貼心,他低聲勸道:“反正我們去衙門也是轉一圈,李容娘跟着你反倒是比先回去安全。”
張彥瑾點了點頭,默認了陳溯的話,便跟着里孫誠去了衙門。
等一行人全部都到了衙門之後,孫誠才微微鬆了口氣。
在讓人把張彥瑾和周齊暉這些人暫時分開關在衙門的不同房間中后,孫誠便在衙門大院之中轉了起來。
最後他還是咬着牙,擺着一副臭臉先去了關押張彥瑾和陳溯一行人的房間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撥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打起來?”孫誠陰沉着一張臉道。
陳溯見孫誠已經換了一身便衣,便笑着走過去,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道:“孫令尹今天怎麼有空去街道上抓人啊?其實我們不過是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一不小心動起手來了而已。”
孫誠甩開陳溯搭載自己肩膀上的手,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道:“你少給我這麼說,要是只起了一點摩擦,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圍觀的人群?你們這不是成親給我添麻煩嗎?”
“今天真的是誤會,周齊暉那傢伙故意找我們麻煩,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另外一紈絝也站出來道。
張彥瑾因為還沉浸在事情的余怒之中,故而沒有說話。
在陳溯幾人的好說歹說之下,孫誠的氣才慢慢消了下去,鬧清楚事情的大致經過之後,他這才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我這就去派人通知你們的家人過來把你們帶走。”
說罷,孫誠便轉身出了房間,準備往周齊暉王儉庭所在的房間去。
可他沒有想到他剛剛出門,卻看到了皇帝身邊的貼身一等侍衛吳名。
“吳侍衛?”孫誠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在確認這穿着一身玄色衣衫,十分幹練的男子正是皇帝的貼身親衛吳名之後,他連忙拱手道:“吳親衛,幸會幸會!”
吳名也毫不做作,一拱手便道:“孫令尹幸會幸會。”
“吳親衛不應該在陛下身邊嗎?今天怎麼有機會在我衙門來了?”孫誠有些詫異道。
“陛下就在外面大堂。”吳名毫不拖泥帶水直接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陛下剛剛恰好看到張彥瑾和周齊暉他們鬧了起來,就過來了。”
孫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他剛剛十分果斷的把張彥瑾和周齊暉那兩撥人都抓了回來,不然他這長安令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微臣參見陛下!”孫誠雙手貼地,行禮問安說道。
“起來吧。”皇上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朕看見你把周齊暉和陳溯一行人都抓過來了?”
孫誠鼻尖上冒着冷汗,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小心翼翼道:“回稟陛下,他們在街道上鬧事,影響了長安城的百姓,是以微臣才帶人把他們抓了起來。”
看台上的公子哥們看着這架勢,個個都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恨不得把自己押給周齊暉的押金搶回來。而那些坐着的大家閨秀們望着張彥瑾,一個個都是芳心暗許。
唯有張博文和張修武兩兄弟坐在看台上笑得更深,張修武低聲對張博文道:“哥,我昨天把爹的那顆寶貝紫光珠拿出來押二哥贏了。”
張博文身子一頓,扭頭瞅着張修武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爹的紫光珠拿出來押二哥贏了。”張修武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身子。
張博文怒道:“那可是爹最愛的寶貝!要是二弟輸了怎麼辦?”
“你也不看看,剛剛全場都是給周齊暉喊必勝的,沒有人給二哥他們信心,可是他們卻愣是讓那周齊暉碰都沒有碰上馬球一下,二哥下一場還是穩贏,比賽就結束了!”張修武一臉篤定。
“爹知道,定然會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