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摸摸

3.摸摸

小狐丸見葉子想聽,就又給她講了許多關於本丸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在她之前的十三樁慘案。

葉子聽的有些瑟縮。

“真的,全部都是巧合嗎?”

“是,時之政府已經派人過來探查好幾次了,本丸自身也有自檢,真的都是巧合。”

說是巧合,但真是想不讓人想歪都難。

葉子沒有再說話,心裏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可別還沒找到回木葉的辦法,就先死在這裏。

哥哥肯定會想辦法過來找她的,但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她這邊有類似的空間轉換裝置,研究起來肯定要省力的多。

所以首先還是要保住性命啊,才能進行下一步的研究。

當然,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你是說,你們決定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

“請您體諒。”

“……行吧,但是我上廁所你們就別跟着了。”

小狐丸愣了一下,臉色稍紅:“是。”

“我的意思是……我想去廁所,現在。”

葉子尷尬的別過頭,她現在真爬不起來去廁所,只能靠身邊這個近侍了。

“小狐失禮了。”

小狐丸溫和一笑,帶着幾分老爺爺般的慈祥,然後彎腰把審神者從被窩裏抱出來,感覺到她那無力的緊張之後,又忍不住安慰:“本丸的靈力已經全部復蘇,在用不了多久,您就會恢復體力了。”

“嗯。”

門被小狐丸用腳尖推開,期間還能聽見一群人噠噠噠從門邊跑開的聲音,葉子下意識的向外看去,正好看見了慌忙藏在牆角的,只露出一排腦袋的其它刀劍男士們。

陌生男性的懷抱讓她有些尷尬,現如今又被一群人圍觀了這份尷尬,葉子下意識的就想把頭往小狐丸懷裏埋,埋了一半又驚覺這種做法只能讓她更難為情。

於是她只好梗着頭,沖牆角的那排腦袋笑笑。

“本丸里有會議室之類的地方嗎?”

葉子突然仰頭髮問。

“有,主人想開會嗎?要不然還是等身體好些再說吧。”

“沒事,既然醒了,那就見見大家吧,他們看起來也很擔心的樣子。”

“您很溫柔。”

“大家也是。”

互相吹捧完,葉子突然想笑,哈哈笑了兩聲之後,又覺得頭暈。

她現在還真不是一般的虛弱啊。

慢吞吞的上完廁所,葉子就被小狐丸給抱去了議廳,她剛坐定,本丸里的其它刀就都在她周圍排排坐好了。

左手邊是小狐丸,右手邊是個披着白色破布的……少年?葉子伸手想把他那塊遮臉的破布拿開,但是想想這樣做挺不禮貌的,就放棄了。

萬一人家是臉上有殘疾,她這樣做,不就是往人家心窩子裏戳刀刀了嗎。

“這次聚集大家,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着以後都要並肩作戰了,我們還是早點認識一下比較好。”

葉子清清嗓子,環視了一圈后,乾巴巴的說了兩句開場白。

往常她們家外交都是靠她哥的,她就負責在旁邊笑眯眯,如今一下子坐了主位,她還真是不太習慣。

“你們既然奉我為主。”

見沒有人露出異色,葉子又繼續說了下去:“那就由我開始吧。”

“我叫做波風葉子,十六歲,喜歡吃各種各樣新奇的東西,不喜歡吃黏糊糊的東西,特長嘛……打架很厲害。”

眾刀剛剛在門邊貼着聽她和小狐丸說話,自然也聽見了她的姓名,但是偷聽來的和她親口告訴的,其感覺到底是不一樣。

看來姓名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啊。

葉子瞬間就覺得議廳里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接起她話頭的並不是小狐丸,而是坐在她對面的,一個神情頗為激動的青年。

“我叫做壓切長谷部!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更希望您叫我長谷部,因為那名字來源於前主人野蠻的舉動,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麼我都會替您完成!無論什麼我都會替您斬斷!”

他的聲音越說越大,而且肢體語言也挺豐富,要不是有人攔着,他甚至都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爬到葉子面前了。

“長谷部,你這樣會嚇着主君的。”

“長谷部殿下……”

那邊亂成一團,葉子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不出聲,一直保持安靜的話,可能會有點傷人心。

於是她費力的向前挪了挪,把手虛虛覆在長谷部從重重包圍中伸出來的腦袋上。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使用你的,長谷部。”

這話如果是對人說的,可能會很奇怪,但是面前這個人,很明顯想成為她手中的利刃。

長谷部在得到主公肯定的答案之後就定住了,也不掙扎,呆愣愣的任由同伴把自己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葉子,鼻子有些泛酸。

沒敢哭,生怕主公會嫌棄他。

議廳里被長谷部這麼一鬧,大家也都知道了這第十四位審神者是個溫柔的人,所以也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輪流自我介紹。

本丸一共十振刀劍,初始刀是山姥切國廣,第二振是小狐丸,不過因着山姥切國廣的性子,所以本丸里目前拿主意的是小狐丸。

而這些刀劍中,最惹葉子注意的就是這位山姥切,以及他的精神夥伴宗三左文字。

一個因為自己是仿製的刀而鑽了牛角尖,一個因為被奉為天子之刀而悲傷秋月。

……嗯,她們家的嘴遁雖然很厲害,但是葉子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就開口叨叨。

言多必失,他們畢竟剛剛接觸。

原本以為只是培養這些神明們戰鬥,沒想到還要充當心靈導師,她以後大概是有的忙了。

在議廳里坐了一會兒,葉子發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剛才有力氣一點了,於是她沒忍住,捏了捏有些坐麻了的小腿,嘗試着自己站了起來。

腿還有些軟,但是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

而且,議廳里的查克拉似乎比她卧室里要濃郁很多。

這邊,山姥切國廣事實上心裏還有點小期待,見審神者剛剛對待發瘋的壓切長谷部都那麼溫柔,那她會不會……把這份溫柔也分給自己一點?

但是在他說完自我介紹之後,甚至連宗三的自我介紹都說完之後,也沒見主位上的人有什麼動靜。

山姥切國廣心裏瞬間有些低沉,然後他把自己的破布扒拉開一點,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審神者那邊看去。

然後就看見那位雙腿打着顫的站了起來,往他這邊邁了一步。

“主公!”

“主人!”

“大將!”

一時間各種叫法同時響起,刀劍們護崽子一樣的把審神者圍在中間,雙手伸着,生怕她腿一軟就摔了。

山姥切國廣只恨自己身體比腦子行動快,因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也和別人保持着一個姿勢。

但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接住了腿軟的審神者。

審神者的眸子是天空的顏色,流轉間,又仿若海水在其中流淌。

“是漂亮的翠綠色呢,山姥切國廣殿的眼睛。”

她在誇讚他。

她的眼裏滿是笑意,那灣海水裏彷彿升起了太陽,金燦燦的,那是他的發色。

她也是金髮,長而柔軟。

她,明明是他最先發現的。

山姥切的思維跑偏了一瞬,然後又被耳邊的嘈雜聲給拉了回來。

然後,他像是剛意識到自己抱着的是誰似得,頓時緊張起來。

懷裏的人像是寒冬里的燙手山芋,扔掉不捨得,抱着又太燙。

於是他像個掩耳盜鈴的傻子般,先是閉上了眼,然後才把人快速的推到了坐在他旁邊的宗三懷裏,自己則捂着臉跑走了。

剛剛還在嗤笑山姥切的宗三這下子可笑不出來了。

但他好歹知道這位是個女孩子,如果連續被兩個人推開的話,一定會傷心的。

於是他只好直挺挺的坐在那裏,抱着懷裏的大山芋。

宗三發誓,他的腰已經很久沒有挺得如現在這麼直了。

山姥切這個傢伙!

波風葉子:“……”

抱我一下很委屈???

最後葉子拒絕了所有刀抱她回屋的請求,在一群刀劍雞媽媽式的護送下,自己一個人堅強的扶着牆打着顫回了卧室。

留下小狐丸照顧她之後,其它幾振刀壓了壓手指,氣勢洶洶的撞開了山姥切國廣的房門,把他的破布給搶走了。

他們給出的理由還挺充分。

“你過幾天也是要當近侍的,滿腦子只顧着你的布,又該怎麼全心全意的照顧主君?而且,山姥切國廣殿,你該獨立了,這塊布早晚有破的只剩窟窿的那一天。”

“還有,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走之後,主君是自己走回卧室的!主君現在覺得我們都嫌棄她了!想想怎麼道歉吧山姥切,啊!”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走,獨留下彷彿被奪走了貞潔的少女一樣的山姥切,縮在牆角,不知所措。

不,他只是、只是太喜歡……所以才不敢靠近她,她……傷心了嗎?

還那麼虛弱,是怎麼自己走回去的啊……

山姥切到底是個好孩子,在明知對方比自己弱的情況下,又驚覺自己傷害到了對方,這讓山姥切又心虛又愧疚,還帶着絲絲酸澀和心疼。

明明是他先發現的她……她為什麼不能也摸摸我呢……因為我是仿製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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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式神和刀劍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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