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再次入凡
此為防盜章,購買滿60%就可以看了,請小可愛們支持正版可是剛才在薛蘊的眼神裏面,除了漠然他甚至沒有看到其他情緒情緒。
周正覺得,自己在薛蘊的眼裏恐怕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饒是知道薛蘊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但是周正還是止不住的失望。沒有什麼比你把對方當成自己最大的對手,可是對方卻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哪根蔥還要讓人無法接受的了。
周正不甘心,他抬眼再次看向薛蘊,然而這次薛蘊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他。
周正:……
他默默的退到了角落裏面,蹲在地上畫圈圈。
*
此時,李教授和考古團隊裏面的人全都一臉詫異的看着薛蘊。
剛才他們用探測器發現古墓的時候,薛蘊可是不在場的。而薛蘊剛剛從外面回來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確切的說,他只看了他們探測到的古墓入口的地方一眼,就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著並不是古墓的入口。
別說整個考古隊裏的人不相信他了,就連李教授都對薛蘊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李教授剛想說點什麼,他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薛老爺子跟他說過,薛蘊從小對古董有着異於常人的敏銳,一般人無法察覺到的事情他一眼就能夠看破真相。
當初也是出於對恩師的感激之情,以為薛老爺子只是想把自己的孫子安排進考古團隊裏面才這樣說的,李教授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讓薛蘊進入了考古團隊裏面。而薛蘊對於古董的喜愛超越了考古團隊裏面的所有人,李教授看的出來他看古董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初戀女友一般。
李教授對薛蘊的想法一下子變了,從照顧恩師的孫子一下子就變為了對他的欣賞,在考古這方面,薛蘊可以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沒多做猶豫他就把薛蘊收為了自己的關門弟子。而薛蘊在考古方面的天賦也讓李教授驚嘆不已。這次出來考古,李教授特意帶着薛蘊一起出來實踐一下。
薛蘊第一次參加考古行動,李教授沒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
沒想到他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說了這樣的話,想着薛老爺子的話,李教授有些猶豫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裏面還在跳動着的探測儀器,抬頭啃着薛蘊一臉篤定的樣子。
說實在的,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面,他們來到的這個地方是一片實實在在的荒地。
四周除了黃土和沙石之外,一點人煙都沒有,裂開的土地縫隙間除了還頑強的生長着的幾根枯草之外,什麼都沒有。
李教授皺眉問道:“薛蘊,你要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真的確定這裏不是古墓的入口?”
雖然理智上告訴他,探測儀器是不會出錯的,那麼多古墓都是用探測儀器發現的,不可能到了這裏就出現錯誤了,而且在場那麼多人手中的探測儀器全都亮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問什麼,李教授的心裏面居然覺得薛蘊說的才是對的。
薛蘊看了李教授一眼,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讓探測儀器都發出響聲的那個小土包,語氣再肯定不過的道:“我肯定……這裏不是墓穴的入口。”
聽到薛蘊這麼說,原本就別了一肚子不滿的考古團隊更加不滿了,有人小聲嘀咕道:“就你薛蘊知道怎麼找古墓,當我們手裏的機器都是擺設嗎,這麼多機器都有反應了,在這裏忽悠誰呢。”
然而,這些話他們也只敢小聲的嘀咕一下,要知道薛蘊不光是李教授的徒弟,他更是薛老爺子的孫子。薛老爺子是誰,他的地位在國內的考古界是不可動搖的,就算他現在已經退休了,可是沒人敢得罪他。
所以,眾人也只敢在心裏面對薛蘊產生不滿。
李教授只當沒聽見周圍人的小聲抱怨,出於對恩師的信任,還有薛蘊在他面前一貫穩重的表現,他決定還是相信一次薛蘊的判斷。
他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咬了咬牙道:“今天天色已經晚了,也不是挖古墓的好時機,大家現在這裏做個記號,我們明天再到這裏來探查一邊,今天就先回去吧。”
周圍的施工人員聽到李教授的話,默默的收回了剛剛從工具間裏面拿出來的強力照明燈。
考古團隊裏面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教授,以往只要發現了古墓的存在,李教授可都是要連夜挖掘的,現在進因為薛蘊的一句話,李教授就放棄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明白李教授是默認了薛蘊的話。
難道這裏真的不是古墓的入口嗎?莫非薛蘊的身上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奇特之處?
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眼神偷偷的放到了薛蘊的身上。
天色朦朧間,他的臉在燈光中若影若現,隱匿在黑夜中的他就像是傾色撩人的男鬼一般,讓人捉摸不透。大家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隨着夜色的加深,周圍的寒氣越來越重了,簡直就像是身處在寒冬臘月里了一般。
想到他們的底下有一個古墓,剛才所有的機器全都有反應,可是薛蘊卻那般篤定的說那不是古墓的入口,原本還動作緩慢的收拾器具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自己手裏的動作。
太尼瑪嚇人了!這裏不會真的鬧鬼吧?
大家動作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不做任何停留的上了大巴車。
李教授見大家都上車了,對站在他身邊的薛蘊道:“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來看看。”
“嗯。”薛蘊頷首。
他跟在李教授的身後上了大巴車,臨上車前他轉頭看了一眼被做上標記的小土包。
此時周圍的燈光已經全都被考古人員撤回了,小土包隱在黑暗中,在朦朧的月色照耀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墳堆一般。薛蘊摸了摸口袋裏的指南針,定了定神在司機的催促下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沿着來時的路往回開,不知是不是大巴車的油不夠了,車前的照明燈一直忽明忽暗的閃爍着。薛蘊摸着突然發熱的指南針,大聲道:“停車!”
太陽光一下子射進了帳篷裏面,錢錢不適的閉了閉眼。
董芳看了一眼天上高高掛着的太陽,有些奇怪的道:“真是奇怪,昨天晚上這麼大的風,我還以為今天會下雨呢,沒想到天氣這麼好。”
“……昨天晚上,有風?”錢錢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
她記得昨晚睡覺之前什麼動靜都沒有啊,外面要是起風了她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堅決不會承認是她睡得太死了,哼!
董芳見她的表情太好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昨天晚上睡得死死的,能聽到就怪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昨晚確實太累了,要不是我想睡的時候風正好來了,我肯定也睡死了。你不知道,昨晚的風聲可大了,這周圍空蕩蕩的一片,也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聲音,快天亮的時候聲音才停下來,我的心啊,一晚上都提着,就怕發生什麼事情。”
董芳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從帳篷裏面出來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有幾個晚上沒睡着的人聽到董芳在說奇怪的風,他們也立馬錶示自己昨天晚上聽到了,“那風邪門的很,一直在吹我們的帳篷,我都能感覺到自己在移動,要不是帳篷裏面睡得人多,一覺醒來不知道會被刮到哪裏去了。”那人開玩笑道。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的帳篷確實在地上挪動了幾厘米,只是距離太短了不容易被發現而已。
昨晚大家雖然都累極了,但是在荒郊野外睡覺誰也不敢睡得太沉,所以身上的衣服也沒怎亂。
他們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然後拿着自己的工具在土地廟的周圍考察了起來。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大早上的他們的腦子也是最清醒的,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也好解決。
帳篷的附近只有錢錢一個人還磨磨蹭蹭的不想醒過來。
她實在是太困了。
誰說精怪就不需要睡覺的,沒有充足的供奉供她修鍊,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精力。
更何況她已經兩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好不容易今天睡得香,一大早居然就被叫醒了。
她一臉怨念的看了一眼董芳的背影,董芳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她的眼神,專註於自己手中事情。
“哎~”錢錢嘆息一聲,認命的從帳篷裏面走出來,然後從小包包裏面找出牙膏和牙刷走到一邊刷她的小白牙。
一邊刷牙,她一邊在人群中找薛蘊的身影,可是看了一圈她都沒有找到他。
突然,錢錢迷迷糊糊間看到,好像有什麼人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愣了一小會,連忙把嘴裏面的牙膏一口咽下去,指着那邊大聲道:“快看,那邊有人過來了,還開了車子過來。”說完,錢錢砸吧砸吧嘴巴回味了一下牙膏的味道。
甜甜的草莓味~還挺好吃的,回去讓曹爺爺幫她多買點,嘿嘿。
“怎麼了?”低沉沙啞的嗓音從她的耳邊響起,帶着剛剛睡醒的慵懶。
錢錢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是一個隱形的聲控,她的耳朵突然變得紅紅的,她轉過頭去,果然看到薛蘊睡眼朦朧的站在她的身後,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薛蘊應該是除了錢錢之外,睡得最好的人。
剛剛睡醒他就聽到錢錢的聲音,他來不及收拾自己,連忙從帳篷裏面走出來。
他原本穿的一絲不苟的襯衫上面多出了不少褶皺,最上面的兩顆紐扣也被解開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可能是睡覺的時候壓着的關係,鎖骨上面隱隱能夠看見曖昧的紅痕。
這麼誘人的薛蘊引得好幾個女生都一直不停的往他這邊看,要不是之前薛蘊冷冰冰的形象深入人心,說不准她們當場就要撲上來了。
錢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他眼角的水痕擦去,見他半眯着眼眸看向她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她連忙把作亂的罪魁禍首藏在身後,一臉無辜的道:“薛蘊,你眼角有眼屎,被別人看見不好,我幫你擦乾淨了。”
薛蘊的大腦當機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被她摸過的地方,這才緩緩的說了一聲“謝謝。”
剛說完話,他的睡意消失乾淨,大腦也緩緩歸位了。
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看了一眼錢錢嘴邊沒有擦乾淨的牙膏痕迹道:“要是喜歡吃草莓可以讓曹叔去買,下次不要把牙膏咽下去了。”
說著,薛蘊抬手十分隨意的在她的嘴角一抹,把牙膏擦掉,一派淡定的從她的面前走過去。
李教授在錢錢剛剛出聲的時候就已經走到這邊了,他讓左右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看着從那頭走過來的人群。
那群人粗略估計有十幾個人,人群中間還有兩輛新型的挖土機跟在他們的身後,以龜速移動着。
這群人應該就是考古協會派來的人了吧,昨天他打過電話之後,上面的人聽了這邊墓地上的事情也十分的重視。
在聽到有記者來這邊搗亂的時候,上層領導當下就對派遣記者道這裏來的電視台還有報社做出了批評,而且也把那些記者在特警部隊裏面關了一夜,做了一整晚的思想教育。
直到天亮了之後,才把記者從部隊裏面放了出來。
當然,特警部隊的地理位置屬於國家機密,裏面的每一樣東西都不能隨意向人透露。
這些記者進去的時候被關在黑乎乎的車廂裏面,摸不透風的,人擠人擠死人了,可是就算他們再怎麼抱怨也只敢在心裏面說。
只要一看見那些特警手裏面拿着的黑乎乎的槍口,他們的身體就不自覺的抖成了篩子……
出來的時候就更容易了,根本就不用特警趕着他們,早就已經精疲力盡的記者們一個個的全都瘋了一樣的擠上了車廂,像是晚一步就會被扣下來一樣。
這裏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媽媽,他們要回家,哭唧唧~
等到車門關上之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除了高菲菲還忿忿不平之外,其他記者全都蹲在車廂裏面安靜入雞。
他們在心裏面保證以後一定要做國家的好公民,再也不做不屬實的報道了,他們再也不想被請來特種部隊的小黑屋裏面喝茶了。
現在來考古場地的這群人也是上層領導特意調配過來的,一個個的都是考古界的精英,之前那個帝王陵墓也是他們發現的。
雖然進入陵墓之後,這個考古隊損傷慘重,但是最後發掘出來的古董文物已經足夠他們名垂青史的了。
李教授見薛蘊走到他的身邊,連忙指着那群人對薛蘊道:“薛蘊,這些人就是之前發現帝王陵墓的,是上面特意調派過來的,你等會跟着他們好好學習一下知道嗎?”
薛蘊答道:“我知道了,謝謝教授。”
不是李教授偏心,只叮囑他一個人,之前所有人他都已經叮囑過了,只要大家對考古有熱情,不用他提醒他們也會好好學的。
可是薛蘊不同,他在考古上面很有天賦,別人要花一兩個月才能學會的東西,他只用三五天的時間就能完全掌握了,李教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天賦的學生,在薛老爺子把薛蘊交給他的時候,他當時的心情簡直就是如獲至寶。
天才只要一個不留意就會驕傲自滿,李教授怕薛蘊的心裏面太過自滿,到頭來把自己的天賦毀了。
他也怕自己沒辦法給薛蘊正確的引導。
所以李教授才帶着薛蘊來到這裏進行實踐的,本來只以為是一個小陵墓,沒想到頭一次就發現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感嘆他的運氣好呢,還是該擔心薛蘊的安危呢。
索性,另一群人很快就和李教授他們匯合了,李教授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薛蘊了。
兩邊的領頭人先是寒暄了一會,接着他們都把各自的計劃告訴了對方,雖然有些地方意見不是很統一,但是很快就得到了調節,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把雙方的計劃都整合到了一起,得出了一個相對完美的計劃。
然後,另一邊派出了一個相對有經驗的人,觀察了土地廟附近的地形,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墓穴的入口就在土地廟的下面,這間土地廟是一定要拆掉的。
與珍貴的陵墓相比,這一個小小的土地廟又算得了什麼呢,幾乎是全票通過了。
至於錢錢這個小小的反對聲,考古隊裏面的人根本就不重視。
一個看上去還沒有成年的小孩子懂什麼,這個土地廟看起來又老又破,它唯一的價值就是下面有一座古墓。
剛才他們得出結論要拆土地廟的時候就已經跟上面彙報過了,也得到了領導人的同意。
可是錢錢卻不這麼想,土地廟再怎麼破也是她的家啊,這些人類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想把別人的家拆掉,她氣的攥緊了小拳頭向領頭說要拆土地廟的人走過去,恨不得把他大的滿地找牙。
錢錢跐溜一下猛的從地上站起來,結果用力過猛,剛站起來就感覺雙腿一軟,緊接着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小屁屁上面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
金錢錢坐在地上,猛的伸出雙手捂住臉。
她,她剛剛居然在人類的面前犯蠢了,嗚嗚嗚~真是沒臉見人了。
薛蘊微微低頭看着再次跌坐在地的錢錢,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着錢錢齜疼的牙咧嘴的樣子,他的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忍住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地上有膠水嗎?”摔到地上居然就這麼傻傻的坐着,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
金錢錢看着面前這隻指節修長的手,伸出了自己的小胖爪子搭了上去。
薛蘊稍稍用力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錢錢眼神飄忽的看着薛蘊,腦子裏卻在想:
膠水?那是什麼東西,很值錢嗎,那等以後她一定要買很多膠水!
還好薛蘊沒有讀心術,不然一定會發現錢錢神奇的腦迴路。
錢錢小心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痛心疾首的看着衣服上的灰塵,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了。當年她還是求了土地好久,土地才答應幫她買下來的。
現在居然就這麼髒了……
在心裏面難過了一秒鐘,錢錢就愉快的抬頭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對他甜甜的道:“謝謝你拉我。”
土地公公說了,成了精之後要做一隻有禮貌的元寶。
薛蘊微微點頭,看着錢錢跟花貓似的小臉,他淡淡的道:“臉上髒了。”
“啊?”錢錢微張着小嘴看着他,過了幾秒鐘后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變戲法一樣的從廣袖裏面取出一面銅鏡。
薛蘊驚訝的看着她手中的銅鏡,手不自覺的伸進了口袋裏面,摸向了他口袋裏的指南針。
這兩樣東西,雖然從外觀和形態上看是兩件完全不同的東西。但是薛蘊一眼就看出了,它們的製作工藝還有製作年代都是大致相同的。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裏的話可能還會以為,錢錢是拿假的古董放在身邊好玩的,但是薛蘊卻不同,且不說他跟古董有一種特殊的聯繫,從小到大在古董堆裏面長大也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